经历爱情的心酸亲情的无奈(无奈的红尘情缘)(1)

第405回 父爱如山

九洲说:“这么珍贵的酒我可不拿,您应当收藏起来。”

“收藏什么啊,没用。你拿走吧,要收藏回去送给你妈,让你妈收藏。”

由于王守礼总热衷提九洲他妈,娟子似乎觉出点什么,心里有些不痛快,她斜眼瞄了一眼郝姐,见她脸上也带着一丝不屑。

王守礼好像无所谓,继续说道:“提起酒来,我倒想起一件事,要托付你不知行不行?”

“行,您说什么事吧。”

“我那边宅基地院里,挖了一个酒窖,里面存了一些酒,是这些年积攒的。现在要拆迁了,我想把酒挪过来,又不想让外人知道,包括我侄子,那都不是省油的灯。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有时间,就过来帮我搬一下,不着急。”

“那太没问题了,我有的是时间,哪天都行。不过最好快点,不然让人偷了就麻烦了,现在老酒拿出去就能换钱。”

“丢不了,我那边有狗。”

“爸,您知道么,九洲就是养狗的专家。”娟子说。

“知道,当兵时训练军犬。”

娟子问:“这训练军犬叫什么兵啊?”

九洲说:“特种兵。挺逗的,开始我写信,说我当的是特种兵,我妈傻乎乎还对外吹呢,我儿子是特种兵,相当于特警,武功超强,飞檐走壁,枪法百发百中。其实我就是狗头,不过部队叫训导员。”

“你还甭说,训导员一般人还干不了呢。”王守礼说。

“是那样,”九洲说:“训导员的要求很严格,必须要有较强的服从意识,喜爱犬,不畏惧犬,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有责任心,熟悉犬的生活习性等。”

“那你来了行了,看看我那两个藏獒吧,那都是纯种,青海买来的。”

“藏獒我不懂,部队也不准饲养,因为藏獒没有培养前途。”

“怎么呐?”娟子问。

“服从指令性差,譬如你教它咬匪徒手里的凶器,要是德牧只咬手,但藏獒非的把人咬死不成。”

“谁说的,我的藏獒就特灵性,不信你问娟子,上次有个人来偷东西,进了院子以后,就被那俩藏獒堵墙角了。它也不咬他,就在他面前趴着,他一动他们就唬,吓得贼一动不动,直到警察来。”

“那可神了,个不小吧?”

“每只都200多斤。”

“嚯,那得吃多少东西?”

“一天一个猪头,两只分。”

娟子说:“知道了吧,为什么我出去吃饭都打包,我们家吃什么都浪费不了,因为有那俩家伙。”

昨天在天津吃饭,饭后娟子都打包,并打的干干净净,连个菜叶都不剩。当时他还想,这么有钱还打包,真是大口子撒香油,满地捡芝麻粒玩。现在明白了,她是打回来喂狗,心说看来有钱人更会过。

九洲说:“没事书记,家里有活您就找我,我没别的,就是一身蛮力,也最不怵干活,有事就说,千万别客气。与其对付贼,仨倆的还真不是我的个。”

“行啊,那太好了,你可能不知道,这乡村不像城里,家里有些事不能让外人知道,不然给你传的沸沸扬扬,有向灯的,有向火的,说什么的都有。”

“我明白,”九洲说。

“嗯,对了,还有那辆牧马人,买回来也没磨合,也没人开,你开走吧,帮我磨合一下,磨合好了再说。”

“别介,”九洲吓一跳:“那么好的车,我别开走啊。”

“什么好不好的,放着也是放着,买这辆车的原因,是过去的沃尔沃快到年限了,家里除了娟子没人开,你开走吧。我早知道你想买辆车,你妈就是不给你买。”

“不是不给买,就是像让我买普通轿车。您说我这个,开轿车多憋屈啊。”

“这可与个头无关,外国人不都个高么,轿车还不都是他们做的?就是你不喜欢。”

“是是。”九洲点头。

“你妈开什么车?”王守礼问。

“小菲亚特。”

“那不早淘汰了?”

“是,08年就退出中国市场了,早该报废了,她就是代步工具,凑合开着玩。”

“代步是代步,那玩意儿像个蟑螂,就现在这交通,可别开出危险。”

就这样,他们聊着天把饭吃完了,最后告辞时,王守礼说:“我给你透个信息,我可能要调集团纪委去,现在还没确定,不过已经有信了。”

九洲说:“那太好了,以后您就是集团领导了。”

“嗨,早就让我去,我懒得去,那里官太多,没有公司舒服。但现在得给你爸爸腾地,他快到岁数了,再不提拔,晋升就没希望了……”

九洲走后,趁着王守礼出去遛弯,娟子问郝姐:“郝姐,你看那人咋样?”

郝姐说:“真帅,典型的美男子,比以前那个强百倍,强百倍都不止。对了,有点像……有点像一个演员……”

“陆毅?”

“不是不是,比他高大威猛,叫什么来的,跟那个巍子有点像……”

“申军谊?”

“啊对对对,我是越看越像,越看越爱看,也差点迷上他。”说完,郝姐咯咯的笑起来。

娟子听完很受用,美滋滋的上楼去了。

郝姐是家政公司找来的保姆,河南人,是专门伺候娟子妈妈的。说来也奇怪,她家换过无数个保姆,都是因为她母亲不乐意,唯独郝姐她能接受,所以郝姐就留了下来。这其中有个重要原因:她老家自己的母亲,也是这个病,她知道如何料理。

由于她聪明伶俐,勤快能干,干活干净利落,又比娟子大不了几岁,所以与娟子很说得来,有事俩人经常一起交流。不过,娟子对她其他满意,就是一点感到别扭:她跟王守礼偷着睡。

不过,自己母亲这样,娟子又很理解自己的父亲,所以对他们的不伦关系,就只能是睁只眼,闭只眼了。

王守礼回来后,把娟子叫下楼,关上门,开始询问这两天的情况。

在这个世界上,娟子是她唯一的亲人,因为虽然有妻子,但病成那样,根本不可能当正常人对待。可以这么说,娟子就是他的天、他的地,就是他生活的全部希望。岁数越大他越感觉到,自己所做出的一切努力,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她。同时也深深感到,为了她的幸福,自己付出什么都值得。也正因为如此,对于娟子的终身大事,他才要亲自给予选择和过问。

此时,他问:“对九洲的印象怎么样?”

娟子对父亲从来实话实说:“挺好的,就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他长的太帅了,家境也好,怕他看不上我。他以前有女朋友,母亲是大学教授,父亲是公司经理,人长的很漂亮,我看见照片了。”

“是么?那女的干什么工作?”

“高中生,是他妈同学的孩子。”

“奥,那就是小孩子瞎闹,中学生搞对象有几个行的?他爸爸那是很保守的人,肯定不会答应。”

“嗯,也不一定,他都给人家睡了。现在提起那女的,我看他就发愣,估计感情很深。”

“你别听他那个,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失恋都那样,他还得接受现实。”

“嗯,不过好像他爸他妈也不太乐意。”

“是么?你不是说都对你不错么?”

“不错是不错,但我能感觉出来,毕竟是儿子的终身大事,尤其是他妈,开始有点带出样来。”

“是么?你估计她哪点不满意?是感觉不门当户对?”

“那倒不至于,他家虽然是城里人,但条件很一般,住的是破平房,家里啥都没有,典型的工薪族,高不了哪去。”

“那你认为他们不满意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嫌我个子矮吧。”

王守礼叹口气,不言语了。

娟子个子矮小,一直是他一块心病。其实他与妻子个都不矮,他父亲个子也说得过去,唯独他母亲个子矮。他曾经咨询过医生,人家说身高隔辈遗传完全有可能,意思是她的身高随了她奶奶。

小的时候,为了促使她增长身高,他几乎用尽了各种方法。那时,只要有医治广告,无论在长白山、还是在海南岛,他起身就前往咨询购买,各种中西药品、增高鞋垫、助长器具,他都买了使用过,钱花了无计其数。有一个时期,他走火入魔,甚至听信广告,给她做脑垂体部分切割、或者把膝盖关节开刀,取出一块髌骨手术,据说身高能增长10公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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