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海边冷吗(冬天的大海)(1)

在火车上听黄磊的《我想我是海》,这是我曾经很喜欢的一首歌。

我想我是海冬天的大海心情随风轻摆潮起的期待潮落的无奈眉头就皱了起来

随着歌声回到1998年,我刚到师范学校读书。那时,黄老师蓄着长发,身材清瘦,专辑里《我想我是海》是主打。时间过去20年了,话说当年谁曾想到,文青之气勃发的黄磊会变成今天居家的模样。歌曲唱罢,火车仍在冬天的田野上飞驰,奔向一个有海的地方。火车有来有往,可是时间却不这样,活在时间当中的人也遵循这单一的向度——你可以向前走向后走向左走向右走,只是时间不能倒流。

王小波在《革命时期的爱情》里讲到,王二回国之后遇见了革命时期的第一个女朋友,那时她已经成了半老太太了,她对王二说:原来你长大了也就是这样啊,言语间颇有失望。在年轻的时候,他们曾对彼此寄予了很大希望。

但是时间如海浪,淘洗之后,就是这个样子罢了——在什么样的年龄变成什么样子,而非人们所期待的样子。现在我可以理解黄老师,可能这正是成熟应有的样子,轻狂沉淀了,棱角隐藏了,身材也圆润了。终于来到海边,早晨起床顶着很大的风去看冬天的大海。大衣被风打透,手也冻得僵硬,沙滩上走路十分费力。空落落的沙滩上仅有几个看日出的人缩着脖子走路。冬天的大海一如既往浩瀚,清波漫涌冲刷着沙滩,不急也不徐,没看出一点时光流逝的痕迹。出海捕鱼的船在岸边短暂停留,随即向海中驶去。一个摆弄三脚架拍照的人听着另一个人的指导,太阳已经穿过云层了,海面上金光涌动。在黄老师的歌里,还有这么几句:

人越成长彼此想了解似乎越难人太敏感活得虽丰富却烦乱

这时刻,我浑身已被冷风浸透,只想着赶快走过松软的沙滩,到栈道上去,趁早回到温暖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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