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生活的爱情故事(沙滩邂逅个英俊男人)(1)

沙滩邂逅个英俊男人,非要当我保姆,相处3天发现他企图(上)

程野住在镜花路的水月湾,一个偏僻得连导航APP都搜不出来的地方。若不是阿姀曾经将人送到路口,她还真不知道镜花路在哪儿。

据程野曾经说过的,路的尽头就是他家。

阿姀慢慢地把车开进去,一路上,无人无车无灯,唯有阿姀的车头灯照亮前方,晚风拂过树林,树叶飒飒直响,竟还有点可怕。

一路上,半个建筑物都没找到,如同一片并未开发的荒芜之地,更奇怪的是,车开到尽头后才发现,是个死胡同。

阿姀没敢下车,在车里回头望,身后如同看不到底的黑洞,心里更加发毛。她拨通程野的电话,屏住呼吸,蓦然从路旁的芒草丛后依稀听到熟悉的手机铃声。

“……程野?”阿姀还是下车了,举着手机,僵立在芒草丛前,表情复杂地盯着那儿,或是警惕或是害怕,仿佛有什么可怕猛兽在后潜伏。

程野的铃声不断,可就是没有回应。

阿姀拨开芒草,闪光灯往里一照,是条被人踩出来的小路,没了芒草的遮挡,程野的铃声更清晰了。

许久的心理建设后,阿姀壮着胆还是走了进去。路没她想的长,大概两通无人接听的电话后,她便来到尽头,脚是绵软的沙,眼前豁然开朗,是片陌生海湾。

沙滩上留有与程野的相差不大的鞋印,阿姀讶异不已,顺着鞋印走,最后在海边没了踪迹。

阿姀心头咯噔一下,放眼望去,旋即在海面上发现了程野。

“程野——”她大喊道,可对方像睡着了般,依旧一动不动地漂在海上。

“有人吗——”她顿时六神无主,只能一个劲儿地往四周喊,可周围除了她以外,再无他人。

不能再拖了。夜越深,海水越冷。看着程野那张白得毫无血色的脸,阿姀憋气潜入海里,可没多久,一道蓝绿色的光在不远处飞快掠过,快得难以捕捉,如同鬼火,吓得阿姀立刻浮上水面四处张望。

光源没找到,倒是程野突然消失不见。

身后有重物扑浪声。

“谁?!”阿姀猛地回头,身后依旧是与黑夜分不出边际的海。

下一秒,奇怪的声响再次从身后来袭。阿姀转身,依旧扑空,如此反复好几回后,被那声响戏弄的阿姀全身恶寒。

诡异的陌生海域,瘆人的浪声,她再大的胆都被吓破,而心脏更像颗将爆未爆的炸弹,跳得极快。

儿时海上遇险的情景历历在目,阿姀喊了几声程野都没等到回应后,心一横,转身往对岸游回去。

可无论她怎么奋力划水,近在咫尺的海滩总是与她渐行渐远,仿佛身下有水鬼一路往后拉着她,仿佛要与她同归于尽。

身前黑色的海水离奇地全都聚在一起,如藤蔓不断缠绕,往上攀升,最后生出秃脑袋和手臂,像漂浮在海上的幽灵,朝阿姀压了过来,似要将其吞噬。

正在此时,一庞然大物突然从阿姀身后冲出海面。

它速度迅猛,阿姀来不及闪躲,就被它尾巴甩了一脸,整个人就被误打进海里。

耳边嗡嗡作响,阿姀听不清海里的声响,只依稀看见那头身躯足有三米多长的猛兽冲自己张开嘴,露出尖锐锋利的牙齿,模样可怖狰狞。

猛兽在海里十分敏锐,很快就发现偷偷潜伏在阿姀身边的“黑水幽灵”,张口咬住了它,互相纠缠撕咬,随后一并往更深的海底撞去。

阿姀求生欲强烈,抓住海面短暂的几分钟平静,她奋力游回到对岸,趴在沙滩上不停咳嗽。

泪水从眼眶里呛了出来,可阿姀分不清这是庆幸暂时的死里逃生,还是因为身下不断传来困兽般的悲怆哀嚎,听得她莫名心痛。

海水退潮,方才汹涌的浪花找回它原本的温柔,身后大海逐渐回归平静,仿佛刚才惊悚骇人的一切都不过是假象。

唯有阿姀发软的双腿,和那被海浪冲刷上岸的不明猛兽,在力证刚才的惊险。

海风吹,带起一股不同于人类的血腥味。

阿姀心跳如鼓,趴在原地不敢靠近,静观其变。

猛兽头上犄角残缺,身躯遍体鳞伤,它每一次喘息与低呼,都有黏稠的黑血从伤口溢出,染得那些本是如翡翠白玉般剔透的鳞片混浊不堪。

它虚弱地抬起眼皮,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看着阿姀,目光可怜,如街边弃犬。

阿姀默不出声地与它对视,听它痛苦的呜咽声,听得阿姀鼻子酸得难受,泪水不停在眼里打转。

“程野……”一句无心之言,阿姀说完后,连自己都怔住了。

海风再次吹起,头上乌云掩盖明月,月色掩蔽,猛兽身上的光芒逐渐黯淡,身躯也慢慢幻化成人,阿姀终于看清那是个倒在地上的人。

“程野!”阿姀赶紧爬了过去,把程野抱在怀里,那张素净的脸蛋沾染一脸的黑血,“程野啊醒醒……快醒醒……”

可任凭阿姀一人在沙滩上哭得心碎绝望,程野就像木头人,双眼依旧紧闭,毫无反应……

4

程野是龙,每到月圆之夜,就要回到海里。

而龙族有个传统,在成年之时,每条龙都要选择一人守护一生。而阿姀二十三岁时在海上遇险,正是程野十八岁时。

当时她穿着一袭白裙,长发飘散,一路往下飘落,如同从天而降的睡美人,教程野懂得何为一眼万年的倾心。

旁观这场悲剧的同伴似看出对方想救人的心思,赶紧拉住他劝道:“人之生死,早有安排。有些人命运本就如此,你可别乱来。”

“可要是她命里本就有我,她就是我要选择守护的人呢?”不等对方说后话,程野便如离弦的箭,快速游到阿姀身边,双唇吻上她的唇,一生的守护契约便在那刻达成……

“那昨晚……想要吞掉我的黑海水又是什么?”阿姀问。

程野一脸凝重,犹豫半会儿才坦白道:“是黑水幽灵。”

那是因海洋污染而死的鱼族化为的幽灵,它们成千上万,凝聚在一起后便是高达三层楼高的庞然巨物,摧毁能力完全不亚于龙族。

他们对人类心怀恶意,长期集体行动,而最近嘉陆市频繁发生的海上事故便多是它们所为。

“阿姀,海陆共生,海底不太平,陆地也注定不会安全。记住,长海街东,第四路口,城日港务的‘秘密花园’就在那儿……赶紧去阻止他们,再不快点,一切都来不及,所有人都会有危险……黑水幽灵是不会轻易就此罢休的。”程野的声音越发虚弱。

阿姀不解,一层灰蒙蒙的雾骤然在眼前升起,让她更感不安,“什么秘密花园?程野你说清楚点,程野?”

身后再起海浪声。

阿姀回头望去,只见又有一团黑水突然缠绕往上攀升,再次显露出那骇人的幽灵姿态,那双从身躯里生长出来的手臂正朝阿姀伸来。

陡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划破苍穹。

程野猛然化身为龙,咬住那只手臂,尾巴一摆,顺势将其一并打入海里,溅起巨大水花,消失于深海里。

5

“程野!”

阿姀猛然从梦中惊醒,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依旧身处那片陌生海滩上,白西装残留干掉的黑色血迹,只是程野不见了。

所以,刚才那些话,全是程野托梦告诉她的吗?

“长海街东……”阿姀想起程野提及城日港务的“秘密花园”,他一定是有什么想她去做。

阿姀赶紧跑回车上,正打算导航前往时,却发现油量根本支撑不了这么远的路程。

正好助理来电话,“姀姐,你什么时候到公司啊?”

阿姀:“你今天有开车?”

“有啊。”

“立刻到我发你的地址来,马上!”

阿姀选了个中间位置,到达后,她的车刚好没油了。

“姀姐!”助理到达后,冲她按了按喇叭,可阿姀一转身,看见她衣服上全沾了血迹,旋即被吓得脸青,“姀姐你这是怎么了……”

“下车!”阿姀没答,直接把人从车里拽了下来,兀自坐进驾驶座里。

助理识趣,不再发问,倒是机灵地钻进副驾里,心里生出千万个疑点。

长海街东,阿姀按照程野说的,把车子拐进第四路口。

路上,罐车众多,像阿姀这样的小轿车很少。

她把车停在隐蔽的角落里,暗暗偷窥。

助理多次想搭话,都被阿姀以嘘声禁止了。

两辆罐车停在海边,黑漆漆的泛着油光的水从车后排出,一路流向海里,染得目之所及的大海一片浑浊不堪。不少死鱼被浪冲上岸边,一股腐朽的恶臭萦绕四周。

这明摆着就是违规排放。正当阿姀想拿手机拍摄时,助理却一把将她手机抢到手里。

“你干吗?!”阿姀回头瞪他,却脑子一转,眼睛眯了眯,似是猜到些什么了。

助理看出阿姀的猜测,主动坦白道:“姀姐,其实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老总的意思,他说让你将手头上所有关于城日港务的资料,全部转交给李经理,后续的事,就由他处理就好了……”

“你知道的,应该不止这些吧?”阿姀承认自己低估八卦精的能耐了,不然,只是转告自己项目被截胡的事,用不着直接把她的手机给抢走的,“你还知道些什么?”

助理咬唇犹豫,心想,反正她人都已经来了,按她那刚烈的性子,怕是即便自己不告诉她,她也会回公司问老总的。

“其实,这是城日港务,还有其他公司排放废水垃圾的地方,他们私下以‘秘密花园’代称。”

6

早在几年前,城日港务就开始在这儿排放生产废液,后来以防日后被人举报,单凭自己的力量无法压下来,便拉来不同行业的大头公司共同合作。想着若是万一被发现举报了,几个利益捆绑在一起的大企业各出点力,消息自然可以打压下来。

助理:“这些,我都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至于具体什么时候开始,我也不太了解……”

阿姀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每次去厂区检查,一切都正常,原来背地里还拉来这么大一股力量在偷偷办事。

她内心悲愤,等不到回公司,立即抢回手机跟上司理论,可对方反而要求她不许再过问查收,否则职位难保,气得阿姀把手机直接摔地上。

头顶天色突然大变。黑漆漆的乌云在大海上空翻滚,远方还能依稀看见闪电落下,仿佛即将有场大暴雨降临。海浪汹涌起来,海鸥在海上盘旋哀鸣,有鱼群在海里起起伏伏。

自从得知程野是青龙后,阿姀对周围环境的突变极其敏感。见这天色不对,阿姀放心不下,方向盘一摆,车子掉头,旋即往昨晚程野出事的地方赶去,可路上却发现旅游景点的蓝海湾离奇地海水暴退。

阿姀忍不住下车查看,干燥的海滩上遍地是鱼,沙滩上的人全都上了瘾般去疯抢,仿佛那些鱼是金子,生怕大便宜从自己手里溜走,脸上的神色从惊奇到兴奋,再从兴奋转为贪婪,最后是诡异的痴狂,如同被人下了蛊般,看得阿姀冒冷汗。

突然地面晃动。

阿姀扭头看向海的另一头,一个足足有十几米高的黑色巨浪正往他们这边逼来,情景熟悉,恐慌在阿姀心里油然而生。

可还没等她逃离这片海滩,那黑色的海啸已扑向沙滩,如凶猛的怪物将沙滩上的一切瞬间吞没。

在海啸面前,阿姀觉得自己渺小如海里一条脆弱鱼苗,更像干瘪的气球被海水冲刷得扭曲变形,仿佛那副躯壳早已不属于自己。

海水如千万根银针,贯穿阿姀全身,仿佛身体变得千疮百孔,绞痛难耐。

也就是那一刻,阿姀终于明白程野说的“再不快点,一切都来不及”是什么意思了。

阿姀闭上眼,似是做好接受大自然惩罚的准备,可很快身上的疼痛却蓦然减轻。

阿姀睁开眼,只见在梦里被黑水幽灵扯回海里的程野及时赶来。

他拥着自己,以背部抵挡身后海啸的冲击,身上的伤口未愈,如今再添新的,龙鳞翘起,露出鲜嫩的肉,看上去触目惊心。身上的龙鳞则开始一块块地掉落,纷纷飘到阿姀身边,形成一个坚硬不破的保护罩。

阿姀抱着他,感受掌心下的身躯越发单薄,松开手,掌心里全是程野的龙鳞,抬头看他,面无血色。阿姀害怕得说不出话,夺眶而出的眼泪与海水融为一体,即便被“繁星”包裹着,阿姀直感到心如刀割。

程野伸手抹走阿姀的泪水,即便虚弱,脸上硬是扯出一笑,“怎么办啊阿姀?我救了你三次,你可是欠了我三个大人情啊。”

“那你就别救我……”阿姀已哭得不成人样。她极力地想推开他,可程野即便虚弱,可依旧像堵墙,怎么都推不开。

他握住阿姀的手,定定地看着她,“不行。我说过的,我愿意为你陷入危险,换你平安。我说到做到。”

“我不要你的承诺,我不要,你别再说了……”阿姀不想听他乱说话,踮起脚尖,就想吻他的唇。可就快吻上时,程野逞强微笑的脸瞬间化作一片片发光的龙鳞,如灰烬般飞向阿姀身边,与那保护罩融为一体。

而程野,那个在海里无所不能的男人,彻底消失了……

惨白的日光刺痛了阿姀的眼睛。

阿姀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浮木板上,身边尽是漂浮在水面上的尸体和曾被人们疯抢的死鱼。放眼望去,无人生还,海啸后的海边度假区被摧毁成断壁残垣,一片凄凉,陌生得令人可怕。

手指微张,几片变得干枯毫无光泽的鳞片还躺在里头,那方才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瞬间滚落。

阿姀双手紧紧握住程野留下的龙鳞,痛苦地跪趴在浮木上,泣不成声,即便搜救直升机在上空盘旋,她也全然不知,蜷缩在窄窄的浮木上,如同被世界遗弃的孤婴。

终究,任谁也逃不过大自然的报复,包括人,包括龙。

7

“后来呢?”故事讲到一半,戛然而止。

前来取材的作家白洢抬头望去,却见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耷拉着脑袋睡了过去。

这是最近在文艺圈里颇有名气的黄老板,在半生路经营了一家叫“如梦”的海景民宿。她能说会道,极会讲故事。

只可惜,老板年事已高,民宿入不敷出,民宿闭业也不过是后天的事,这就意味着,日后想听黄老板讲故事的机会不多了。

于是,趁老板还在民宿,白洢赶紧前来拜访。

只可惜老人体力有限,故事讲到一半就睡着了。白洢不敢打扰,收拾东西后便退出黄老太的房间,自己回房整理笔记,想着晚饭时候再继续聊。

傍晚六点,太阳西下,白洢出了客房,可黄老板的房门依旧紧闭,白洢只好在民宿参观等待。

如梦民宿是三层独栋海景别墅,里面布置别致清雅,就是玄关处一朵工艺花很是一般。

白洢随意瞥了眼,便走去旁边的照片墙浏览。

“这是黄老板吗?”白洢指着穿着军装在黄河边拍照的老女人问。

民宿的管家笑笑,“很像吧?其实这是黄老板的妈妈,旁边那小女孩才是黄老板。她妈妈以前参过军,对黄河可情有独钟呢!你看我们老板的名字就知道了。”

“名字?”

“对啊,我们老板名字的谐音就是黄河啊。”说罢,他正想给白洢写个字,却被一个神色慌张的服务生打断,说是黄老板不知道去哪里了。

太阳西下,夜幕将降,所有人都担心黄老板的去向。几人外出分头去找,管家则留守民宿继续找人。

白洢也焦灼起来,毕竟一个老太太突然不见了,谁不担心?

她来到民宿门口张望,可屋外只有昏黄的街灯,并无人影。转身之际,目光落在玄关处那朵工艺花上。

白洢俯身细看,不一会儿,眉头微蹙。

原来这并不是普通的玻璃花,那些花瓣倒像是……鱼鳞。

刹那间,灵光一闪,白洢不由得因自己这猜想感到错愕不已。耳边回响着管家的话:“我们老板名字的谐音就是黄河啊。”

阿姀,黄河,鱼鳞,龙麟……”

白洢蓦然茅塞顿开。

难道黄老板刚才所说的并非是故事?这世上真的有龙?

白洢急急忙忙地想找管家商量,右脚却被地上一硬物绊了一下——

布条滑落,一幅被擦得一尘不染的字画放在墙边。

白洢脚步一顿,蹲下查看,是王之涣的《登鹳雀楼》,“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白洢猛然悟出其中含义,细思极恐,“黄河入海流,黄河,黄姀入海流!”若是阿姀就是黄老板,程野已死,民宿突然转手他人,那她这么做,岂不是要去追随程野?

室外落日余晖早已收起,夜幕如掺进水里的墨,慢慢铺满天际,外面便是一望无尽的海。

白洢惶然跑去喊管家,“黄老板可能在海边,她可能要自杀!”

8

海啸已过几十年,曾经断壁残垣的嘉陆市早已恢复原来的面貌,而过去美艳不可方物的阿姀,也白了头,成了经营如梦民宿的黄老太。

程野生前,选择了她来守护终生,如今即便他不在了,阿姀便为他守护他那片深爱的海。

她辞职后,开了“如梦”民宿,每年将盈利的一半捐给当地的海洋保护协会。只是近来民宿竞争激烈,独身多年的阿姀无法再继续经营下去,于是将民宿免费转手他人。

她来到海边,看见远方似有一道如白玉翡翠般的光闪烁。

阿姀似是看到昔日在浪里旋转翻滚的少年,那个舍弃一身刀枪不入的龙鳞来保护她的男人,正朝自己游来。

不管是真的是幻觉,阿姀已坦然接受,心里平静地闭上了眼,慢慢地走进海里,以全身拥抱大海,对这世界作最后的温柔告别……

浪花不断拍打岸边,路边椰子树被晚风吹拂。

等白洢赶到海边,黄老板早已不见身影了,唯独被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小青龙》铃声,似在这惆怅寂寥的夜,为阿姀未道尽的故事画上句号——

“我有许多的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作品名:《先生,他破浪而来》,作者:苏沐。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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