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亲母亲小瞧农村女孩(拿什么留住可爱女人)(1)

穷婶母,拿什么留住可爱女人

文/吴可彦

短篇小说《穷婶母的故事》收录在《去中国的小船》一书中,是村上这个集子里最后现代的一篇,唯其后现代,才扎扎实实地表达了我们的现实。

事讲的是被穷婶母附身的经历,“我”想以“穷婶母”写一篇小说,小说没写成,反倒是在自己的背上出现了穷婶母,穷婶母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穷婶母的故事》总而言之——人没死名字便已消失,即穷婶母们。

被这样的穷婶母爬在背上当然不是什么舒服的事,连家里的猫都感到狐疑,穷婶母不时从背后探出头来看别人一眼,看得周围人心中不安。

“我背上贴的并非某个特定形象的穷婶母,而是能够随所看之人心中图像不断变换的类似乙醚的东西,对一个朋友来说,乃是去年秋天死于食道癌的秋田狗。”

够神奇的婶母,越来越有《聊斋》的感觉,愿意和“我”打交道的人越来越少,也没有女生愿意和背着穷婶母的家伙睡觉,倒是杂志和电视台很有兴趣,主持人让“我”介绍一下其中的辛苦。

“其实也谈不上有多么辛苦。”“我”简单介绍了背上的“穷婶母”,“穷婶母不是幽灵,既不会潜伏在什么地方,又不至于附到谁身上,不妨说,那仅仅是词语。”

仅仅是词语?那为什么别人可以看到“我”背上的穷婶母,那婶母可的的确确有形状的,电视台主持人最后有所领悟,“假如我每天无数遍重复概念性这个词语,那么我背部就迟早可能出现概念性形迹,是吧?”

“想必。”“我”回答。

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整个人类文明就是靠着重复词语建立起来的,词语实实在在地影响着每个人的生活,这就是“穷婶母”出现在“我”背上的原因,世上的穷婶母都被遗忘了,她们被“欧巴桑”“大妈”“老女人”“三八婆”等等词语肢解,许多朋友在“我”的背上看到了自己生命中见过的女人,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看到了以前的老师,看到了那些“人没死名字就已消失”的女人。

穷婶母也有少女时代,可是“时间将平等地掀翻每一个人,一如御者将老马打倒在路旁,然而那打法又极端安静,很少有人意识到自己的被打。”

穷婶母从“我”背上离去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在一趟列车上,一个被弟弟和母亲欺负的小女孩坐到“我”身边的空位,她是被母亲赶来的,“我”陷入了思考。

“这种年龄女孩特有的玲珑剔透,恐怕也将在思春期来临时完全消失在不无钝感的风雨中,我可以想象她的这种变化,想象她从拉扯帽褶的小女孩往成年人过渡的情景。”

“推想交往过的几个女友,她们无谓的习惯性动作,她们的眼泪和脖颈形状,如今她们走的是怎样的人生道路呢?她们之中的几个或者不知不觉之间匍匐在暗道上亦未可知,一如在黑暗中跑得晕头转向而不断被吸入夜幕下的森林深处的孩子。”

走出列车不远,“我”忽然感觉到穷婶母已经从背上离去,“我孑然独立,活像沙漠正中竖立的一根并无意义的标识。”

“我”马上给女友打了电话,她正在睡觉,接起电话含糊不清地说,“睡觉来着,昨晚工作一直忙得不可开交,好歹处理完都快两点了……为了活下去而拼死拼活地干,结果困得要死。”

可以推测得到,这位女友将来也会成为“穷婶母”,那么,拿什么留住可爱女人呢,保养皮肤,维持身材,多挣钱……没有人不被岁月打倒,不如改变社会的观念,让女人不怕老。

最爱女人的贾宝玉说年纪大的女人和男人一样污秽,他对老妈妈们就没有怜香惜玉的感情,这是男权社会的原罪,说起中年妇女就有嫌弃的味道隐含其中,嫌她们唠叨不止,嫌她们的广场舞音乐太大声,无可奈何,她们在这个社会中没有话语权,一言九鼎的领导人可以用眼神发出指令,我们的中年妇女只能多说话和抬高音量才能找到存在感了。

村上春树在小说的结尾有一个不错的方案,一万年后出现一个全部由穷婶母组成的社会,她们选举自己的穷婶母领导人,而“我”作为她们的桂冠诗人,为她们歌颂。

穷婶母需要话语权,歌颂就是为她们的话语权努力,让我们关爱身边的“穷婶母”吧,每一个“穷婶母” 都有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字,值得我们记住。

作者吴可彦,出版有长篇小说《星期八》《茶生》,短篇小说集《八度空间》。

(《当我读村上时,我读些什么》投稿邮箱:2479791180@QQ.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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