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拍电影的水准如何?一直都是备受争议的话题之一。可即便如此,依旧有人前仆后继,而且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谁说翻拍必烂这9部成了经典 时隔11年的翻拍相较于原版(1)

电影《万人斩》改编自张彻1969年拍摄的《铁手无情》。仅仅相隔十一年的时间,后被导演翻拍出自同一电影公司导演的作品,这在电影史上也是不多见的。

桂治洪刚出道时做过张彻的副导演,想来张彻对他的影响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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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翻拍行为看,《铁手无情》必定在他心里深埋多年。虽然新版本改动颇大,而且某个层面上讲,《万人斩》比《铁手无情》优秀,这有桂治洪本人的功劳,不可避免地还有时代的进步。

那么相较于原版,从叙事结构、主角等审视《万人斩》,究竟谁更胜一筹?

熟悉的故事,全新的演绎

《万人斩》讲述的依旧是捕快的故事,时间是清朝末年。

万人斩是京城总捕头的绰号,多年来被如此称呼,真名冷天鹰反倒叫得少了。人如其名,这总捕头疾恶如仇,执行任务时通常不留活口,他认为那都是些为非作歹的坏人,没有留在世上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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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大清国库被盗黄金二百万两,慈禧太后震怒,要求万人斩在十天之内破案。万人斩点其手下,走上追査之路。路上迭遇强敌,部下一个个死去。而万人斩也遭遇到劫匪方逢甲的伏击,身受重伤,部下伤亡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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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逢甲临死前告诉他紫禁城守卫总管刘敬天监守自盗的真相,万人斩大梦初醒,开始相信刘敬天欲杀他灭口。刘敬天部下误将方逢甲的尸体当作万人斩,导致刘敬天以为就此可以高枕无忧,却是京城路上遇到前来寻仇的万人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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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血战,万人斩为寃死的属下报了仇,自己也死于刘敬天的机关之下。

画蛇添足的叙事结构

故事前半部分叙事基本在《铁手无情》的架构上。

铁手无情的故事结束在官匪大战,线索和层面都比较简单。同是官兵捉强盗、《万人斩》将事情拉到紫禁城守卫总管刘敬天身上,故事变得更曲折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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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简单法则在电影里永远适用,多了这一笔戏,并没有让故事变得更好看,反而有画蛇添足之感。实在是因为要展现万人斩的人性,看他一路査案中流露出来的点点滴滴就足够了,最后杀贪官只是多了一场打戏而已。

独特的“主角死亡”片段

影像风格上看,破案一部分自成体系,朴素带有强烈纪实风格的摄影使影片摆脱了影棚拍摄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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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内有关的则又回到邵氏片场中去,对比太强烈,就觉得假了。其实邵氏影片一向在片场拍摄,看了多少年,假都没问题,关键是整部影片就此一分为二,多少有点不协调。

但这是从技术上看得成败。站在音乐和视觉冲击的基础上,杀刘敬天这一出不是完全没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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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结尾这样的死法令人想起张彻的电影,人物的死亡一直是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

事实上,直到今天,如何让一个人死去仍然是电影创作者们乐此不疲的话题,因为死不但能吸引观众注意力,还可能在美学和技术层面上大幅度提升一部电影。如果是这样,则杀刘敬天的意义应该不在杀人而在万人斩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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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或许增加监守自盗这条线索的用意需要再作探讨。假若伏笔之深到了只为结尾处万人斩的时候,则桂治洪手段之圆熟眼光之长远足以让人五体投地。但就个人看邵氏影片的经验来说,这个可能性极低。不管怎样,提出问题和个人看法,仅作参考观者见仁见智吧。

探寻生命的尊严

不管是天性还是有难言之隐,万人斩这一次确实过分了点,对于他是否有权利随意杀人的讨论再次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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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宿荒野小屋,摇动的火光中,子义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看法:犯邪之人,哪是十恶不赦,捕快真的有权随意处置他们吗?恐怕这也是所有观众的疑问。

虽然我们不是执法者,但稍微有点知识就会质疑,万人斩所为明显超越捕快职权,他一路先斩后奏,谁给他这个权力!生命的尊严又在哪里?是导演的疏忽,是电影可以不在逻辑性还是作为捕快就可以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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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些疑问的不断提出,我们就会发现,影片的重点原来不在表现一个名捕的为人行事,而在探讨:以暴抑暴是否正确是否有用。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疑问,几千年来人们都在争论,但世界不可以没有法律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或者为了减少暴力,以暴抑暴是唯一的永恒的手段。

除了子义,万人斩其他的下属崇拜他也是事实。在他们心里,万爷是铁汉子性格,对为非作歹的人从不拖泥带水,他的铁面无私正是一个好捕快应该具备的素质。他们会觉得子义的想法很奇怪,子义妇人之仁,子义想得太多,只要好好跟着万人斩做事,他可是一个难得的好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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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越多的人愿意追随万人斩,越多的人认同他,子义的存在就越宝贵。虽然万人斩是第一男主角,但人物塑造上面,子义和他有同等重要的地位,没有子义,影片拍得再好,不过是一部普通的商业片。有了子义,影片才有了思想性,好的商业片应该如此。

电影的味道

《万人斩》是少见的邵氏影片,有清贵之气,又有深沉肃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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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惨淡的色调,白天永远阴沉,夜晚的火光带来的不是温暖而是诡秘。很多雨夜打斗的场面,大雨瓢泼,每一个人在泥水中翻滚,分不清谁是谁,空气中弥漫死亡的气息。另外,《万人斩》对江湖的还原很接近徐克的《刀》,是尘归尘土归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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