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6月11日,国民党中央社电告全国:中日军队连日在黄河岸边展开激战,日军派飞机大炮在黄河南岸大堤猛烈轰炸,致使黄河决口,洪水泛滥,淹没了豫、皖、苏三省29万平方公里土地······

中央社向外发布的这一则消息,正是和长沙文夕大火、陪都防空隧道窒息并列为抗战三大惨案之一的花园口决堤事件。

相较于文夕大火和防空隧道窒息,花园口决堤事件在祸及地域之广,人数之多,全世界反响之大等方面,堪称三大惨案之最。

花园口事件发生后,国民党和日本侵略者双方都指责是对方炸毁的花园口,花园口的真相也一直不为国人所知。直到1975年蒋介石死后,国民党方面才逐渐承认,花园口决堤事件是蒋介石亲自下令执行的。不过国民党进行了极力辩解,说这是出于“抗战的需要”。

蒋介石下令决花园口(蒋介石制造的花园口决堤)(1)

花园口决堤

那么,花园口决堤到底害死了多少中国人,又死了多少日军?以至于蒋介石生前从不肯承认是自己酿造的这一起惨案呢?他又为何亲手酿造这一起人祸呢?

早有预谋的“以水代兵”

炸黄河拖延日军侵略脚步这个提议,在国民党内部可以说是早有预谋。

1935年,蒋介石聘请的德国军事顾问团首席顾问法肯豪森,在提交给蒋介石的《关于中国抗日战备之两份建议书》中指出,在军事实力和战斗意志方面,日军远远高于国军,想要阻止日军进犯中原,只有将黄河炸开,拖延敌军的脚步。他建议蒋介石“将黄河作为最后战线,宜作有计划之人工泛滥,增厚其防御力。

蒋介石下令决花园口(蒋介石制造的花园口决堤)(2)

亚历山大·冯·法肯豪森

不过,这毕竟只是提议,而且当时日寇还没有全面侵华,因此蒋介石并没有将之放在心上。

1938年徐州会战打响后,国民党组织部部长陈果夫向蒋介石写了一封信,提出可以决堤阻敌,以水代兵。

面对老朋友的这个提议,蒋介石表现得很犹豫。虽然当年“围剿”红军时他为达到“石头过火,人要换种”的目的,曾下令:“此经过沿途大小村务须洗烧净尽,勿稍遗留,免贻匪患为要。

还曾亲自教手下国军将领怎么烧老百姓的房子:“对匪巢只有焚烧,乃能解决,请派飞机设法暂停轰炸,而专用火油在欲烧之区域内,使皮带或分水壶分布火油。如此分划区域,每区约焚二三日,使匪恐慌,不能立足。

蒋介石下令决花园口(蒋介石制造的花园口决堤)(3)

蒋介石命卫立煌烧百姓房子的手令

但今时不同往日,一旦国民党明目张胆地将黄河炸决堤,那么受影响的人民群众绝对不是小数目,他蒋介石也必将遗臭万年。

因此,蒋介石既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批复“电程(潜)长官核办”,原本后面还有一句“随时可以决口反攻”,但被蒋介石划去了,兹事体大,他不敢直接挑明,而是让程潜“自己看着办”。

两个方案

1938年5月19日,徐州沦陷,国民党数十万大军向豫东、豫南方向撤退。日本侵略者不想将战线拉得太长,决定收缩兵力,直扑国民政府中枢所在的武汉。

然而日寇华北派遣军司令官寺内寿一根本不听来自大本营的命令,自觉已经胜券在握的他,命令第14、16师团以及混成第3、13旅团,加上濑谷支队共计10万人马,全速向西推进,追击溃逃国军。

蒋介石下令决花园口(蒋介石制造的花园口决堤)(4)

寺内寿一

这天晚上,蒋介石在委员长办公室军用地图前研究战争局势时,收到了第一战区前敌总指挥薛岳发来的电报,得知位于鲁西的日寇开始向归德方向挺近,意图和华北派遣军会合,进犯平汉路许昌、郑州一带。

许昌、郑州一线是拱卫武汉的重要屏障,一旦失守,河南到武汉将再无阻碍,届时日寇南可进逼武汉,西可威胁洛阳、西安,同时可以窥视西南大后方。

因此,蒋介石当即再次给程潜发去电报,要他全力阻敌西进,确保郑州至许昌一线的安全,要求战区司令部日内拿出具体计划上报。

当时中国军队刚刚打完兰封战役,战斗力还没完全恢复,就算拉壮丁补充进来,未经过严格军事训练的他们也不可能是日寇精锐部队的对手。面对这种棘手的情况,第一战区参谋长晏勋甫给程潜提交了两个方案:

要么将郑州付之一炬,留给日寇一个废墟,以图坚壁清野;要么学关云长水淹七军,直接开掘黄河堤岸,淹死日寇的先头部队,以阻挡敌军主力部队的攻势。

蒋介石下令决花园口(蒋介石制造的花园口决堤)(5)

晏勋甫

晏勋甫本人更赞成的是第二种方案,因为日寇军队中大部分都是机械化部队,以坦克、重炮为主,一旦将黄河决堤,那么日寇的装备在泥沙中必将寸步难行,只能携带轻武器进攻。和中国军队相比,日军在人数上不占任何优势,只靠轻武器他们不敢发动大型会战。

晏勋甫说完后,程潜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抽烟。过了一会儿,侍从室主任林蔚打来电话询问作战方案,程潜让晏勋甫回话:“以水代兵,在赵口至花园口一线开掘黄河,阻敌西进。

对于程潜上报的这个方案,蒋介石十分的满意。

1938年6月1日,蒋介石在武汉召开了一次最高军事会议,并第一个对程潜方案表达了赞同。会议上有人担心一旦此事被记者获知,势必会引起舆论质询,请示蒋介石要不要封锁消息。

蒋介石听后淡然一笑,表示应该任由记者报告,而且要他们如实地报告灾情。不过,真相必须要隐瞒。说到这里,他笑着指了指天,说道:“日机不是到处狂轰滥炸嘛?”

蒋介石下令决花园口(蒋介石制造的花园口决堤)(6)

蒋介石

参加会议的国民党将领顿时明白了蒋介石的真实意图,纷纷高呼:“委座英明!”

很快,林蔚就跟第一战区司令部打去电话,传达了蒋介石的意见。程潜没有立即执行命令,也没有高呼“蒋先生英明”。

不说干这件丧尽天良的事情会不会断子绝孙,程潜自己也担心万一将来事泄,蒋介石会不会将他推出来当替罪羊。因此,程潜当天就用电报给蒋介石打去了正式的书面请示,以图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已经决定将此事甩锅给日本人的蒋介石,当即回电予以了批准,要求程潜在中牟以北的黄河南岸选择决堤地点,使河水在郑州、中牟之间向东南方向泛滥,阻敌西犯,放水时间就定在6月4日子夜。

蒋介石下令决花园口(蒋介石制造的花园口决堤)(7)

程潜

赵口三决堤

为了炸堤决口,第一战区司令部专门召集了黄河水利委员会的专家学者,以及河防部的高级军官们开了个会,经过商讨后,专家们一致认为应该将决堤地点定在中牟县的赵口。

不久后,决堤的任务被程潜交给了第20集团军总司令商震,要他在4日晚上12点炸堤放水。

商震知道事关重大,当即征调了53军的一个团前往赵口决堤。然而,6月4日晚上该团未能顺利如期完工,因为赵口堤坝的基石太过厚重,士兵力不从心,与此同时,当时正值枯水季节,水位太低,根本无法完成任务。

这时日寇已经逼近开封、尉氏了,心急如焚的蒋介石第二天凌晨给商震打去了电话,告诉他:“不要有妇人之仁,此次决口,必须打破一切禁忌,克竟全功。”

蒋介石下令决花园口(蒋介石制造的花园口决堤)(8)

商震

蒋委员长都这么说了,商震当然不敢怠慢,亲自跑到赵口去督战,同时专门从附近的39军中调过来一个团帮忙决堤。

黄河堤坝经历了千百年时光的积淀,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挖开的,而且当时没有大型机械,只能靠人力,两个团的士兵一直挖到了晚上8点,才总算挖开了一道口子。

当商震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下令引爆炸药后,意外出现了。因为口子太小,斜面又过于陡峭,堤坝引爆后出现了严重倾塌,士兵们辛辛苦苦挖出来的口子反而全部被堵塞住了。

二次决堤失败了,商震叹了口气,又调来了一个团的生力军,让他们在原缺口东边50米远的地方开一个新的缺口。与此同时,他还命工兵在挖掘坑道时必须深入到堤坝里面,以加强爆破的威力。

6月6日凌晨,新的缺口成功凿开了,比之前的缺口大了很多,结果等了半天就是不出水。原来,在开凿之初,黄河主流在南岸,等他们开凿完了,主流已经北移了数十米,再加上缺口外面又有暗沙阻隔,在这些因素的影响下,才没能出水。

蒋介石下令决花园口(蒋介石制造的花园口决堤)(9)

商震

不过商震对此并不担心,等用炸药将缺口炸开了,自然就能出水了。

一个小时后,炸药装填完毕,商震再次下令引爆,一阵巨响过后,黄河之水果然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就在欢喜万分的商震打算向蒋介石报喜时,突然间缺口处再次传来了一阵巨大的轰鸣声,紧接着缺口就塌方了,虽然商震当即命人进行了数次疏通,但没有一次奏效,赵口第三次决堤,失败。

花园口决堤

此时,日军已经完全占领了开封,郑州彻底地暴露在了日寇的面前。一旦郑州失守、河南全境陷落,武汉、西安势必更加危险,因此当蒋介石知道商震三次决堤三次失败的消息后,气的骂了好几声“娘希匹”,数次发电催促商震。

就在商震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知所措时,20集团军参谋长魏汝霖急匆匆地打来电话,说道:“蒋在珍说他有办法让黄河决堤。”

商震对此十分高兴,赶紧让魏汝霖将蒋在珍接到司令部见面。

蒋介石下令决花园口(蒋介石制造的花园口决堤)(10)

蒋在珍

蒋在珍当时任职新8师师长,部队就在荥泽以下至赵口一带驻防,蒋在珍对水利这方面深感兴趣,而且还做过深入的研究。

因此当赵口决堤时他没事就会跑过去观看,当看到三次决堤三次失败后,蒋在珍再也按耐不住,主动跟魏汝霖请示,说他可以在花园口决堤,这么大的事魏汝霖做不了主,因此才会跟商震作汇报。

不久后,蒋在珍跟着魏汝霖一同来到了20集团军司令部。蒋在珍问候完毕后,主动跟商震请求炸花园口的任务,并强调:“如是不成,军法从事。”

商震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同意了蒋在珍的请求。

当晚11点,蒋在珍召开了一次重要会议,并就花园口决堤一事做了部署:“7日上午7点,投入两个团加一个工兵连的兵力在花园口龙王庙西侧决堤。”

蒋介石下令决花园口(蒋介石制造的花园口决堤)(11)

花园口

会议结束后,新8师负责警戒的官兵奉命前往花园口,以决口处为中心,将住在附近的居民叫起,告诉他们日寇即将进攻此地,为了保证安全让他们搬迁到10里之外去。善良的居民们哪里知道国民党要炸黄河,一听鬼子要来,二话不说的就扶老携幼的离开了。

7日凌晨时分,蒋在珍在花园口上设立了指挥部,7点一到,立即下令动工。800名由他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壮士兵,被分为了5个组,每组分成两个班,一班负责挖掘,一班负责搬运,每组工作两小时后轮替。

因为指挥得当,加上蒋在珍十分重视劳逸结合,决口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据蒋在珍估计,最早应该能在9日午时左右放水。

蒋介石下令决花园口(蒋介石制造的花园口决堤)(12)

花园口

9日清晨,魏汝霖来到花园口,对施工的士兵们表示:统帅部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如果能在12点前成功放水,战区程长官(程潜)会奖励3000块法币。

士兵们听后斗志更加高涨,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完成了所有的任务,挖出了一个上宽50米,下宽5米的缺口,缺口内留下一层一米多厚的堤坎,暂时阻止水往外流动。

当日9时,两名士兵划船来到堤坎边将其凿开后,汹涌的黄河之水顿时汹涌而出。看着这一幕,新8师的军士无不欢呼雀跃,纷纷高呼:“决堤成功啦!”

蒋在珍没有跟士兵们一起庆贺,而是直接跑回司令部,请商震调来了炮兵,对挖薄了的堤岸进行炮击,缺口因此扩大至7、8米。巧合的是,当时天上正电闪雷鸣下着大雨,黄河水暴涨,因此缺口越冲越大,赵口之前挖掘的缺口也随着水流的冲击被冲开了,水流奔涌而出。

蒋介石下令决花园口(蒋介石制造的花园口决堤)(13)

被水淹没的村庄

魏汝霖对这一情况十分满意,拍着蒋在珍的肩膀表示一定会为他请功。然而蒋在珍本人却高兴不起来,看着因为大水被冲垮的百姓房屋,以及在大水中沉沉浮浮的各类牲畜,蒋在珍叹了一口气,说道:“事非功过,就让后人评说去吧。”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黄河水下泄后,西边的水一路沿颍河汇入淮河,东边的水一路沿涡河进入淮河,然后涌入洪泽湖,直接导致豫、皖、苏3省44县被淹,受灾面积高达290000平方公里。

在国民党军挖掘黄河大堤之时,日寇已经通过飞机侦察的方式预测到了国民党军的想法,于是纷纷抢占制高点。

蒋介石下令决花园口(蒋介石制造的花园口决堤)(14)

黄河决堤后,日寇第14师团虽然大部分被洪水围困在了中牟县,但是日军第二军迅速派出了大量部队赶往支援,因此并没有遭受多少损失,而日寇第十六师团因为处于洪水中心的缘故,损伤较大,被淹死了1000人左右。

趁此机会,国军开始发动反攻,基本上肃清了豫东一带的所有日军,加上被水淹死的1000名日军,这次日军总共损失了7000余人。

蒋介石下令决花园口(蒋介石制造的花园口决堤)(15)

日本关于花园口的报道

相较于日本人而言,中国方面的损失可以说是异常惨重。6月12日,花园口、张口决堤而出的两股水流合在一起,水深高达两米,数十里开外的白沙镇直接被水流冲成了废墟。

13日,黄河水流至中牟县以东区域,然后继续向东流入尉氏。水流在中牟时只有4、5里宽,进入尉氏后直接扩展至了十余里,而且还大有继续扩展的趋势,沿途村庄无一幸免,全部变为泽国。

进入6月下旬后,决堤而出的黄河水流入淮河,淮河承运负担陡增,日军正在建造的淮河铁桥直接被水冲塌,黄河之水也蔓延至了安徽、江苏境内。

7月,花园口、赵口两处缺口经河水冲刷已宽至上百米。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酿成滔天大祸的国民政府,面对这种灾难深感无能为力,只得望洋兴叹。

蒋介石下令决花园口(蒋介石制造的花园口决堤)(16)

黄河水灾

当然,国民党打死都不会承认花园口决堤是自己干的的,把水灾扩大的责任一股脑的甩到了日军的头上。6月13日,中央社发文称:因为日军在黄河边上投放了数十枚炸弹,将黄河决口炸大,导致水势汹涌无法挽救。

很快,日本人命人炸毁黄河堤岸的消息就传遍了全世界,日本政府当即通过电台、报纸发表声明,称此事是国民党嫁祸于日本的阴谋诡计。

有记者专门就此事采访了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政治部部长陈诚,当记者说日本方面称决口是中国政府自己炮制的恶作剧时,陈诚当即愤怒的表示:

“无耻之尤!日寇惯用欺骗宣传,他不但不知悔忏,反而血口喷人,把毁堤罪行移解到我们身上,令人愤慨之至!此种诬报,毋庸辩驳,相信并且希望,是绝对不会淆惑世界公正人士视听的。”

蒋介石下令决花园口(蒋介石制造的花园口决堤)(17)

陈诚

后来,国民政府邀请了一大群中外记者前往花园口,让记者们拍下了无数军民奋身堵塞决口的景象。因为国民党方面事先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所以中外记者们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真的相信了花园口决堤是日机轰炸造成的。

而当时国内大部分民众也相信了国民政府的宣传,因为他们早就见识过了日寇的虚假宣传,普遍相信此事是日本政府在贼喊捉贼。

虽然在花园口决堤之前,国民党方面曾出台过一份文件,说决口开始前必须将附近的农民全部迁移、安置,妥善处理,避免他们流离失所,无法生存。

蒋介石下令决花园口(蒋介石制造的花园口决堤)(18)

受灾民众

然而,如果这份文件真的能落实,那国民党就不会在短短三年内就被解放军赶到台湾去了。花园口决堤后,大量百姓被洪水活活淹死,仅中牟县就有6万百姓死于非命。

据当时统计,有1200万名居民因为大水无家可归,89万多名百姓被大水冲走死于非命。仅河南一省,就有900多万亩耕地被大水淹没,140余万户民宅被大水冲毁。洪水所过之处,无不哀鸿遍野。

黄河水下泄后,西边的水一路沿颍河汇入淮河,东边的水一路沿涡河进入淮河,然后涌入洪泽湖,直接导致豫、皖、苏3省44县被淹,受灾面积高达290000平方公里。

随着花园口的决口越冲越大,黄河下游的故道逐渐干涸,黄河水就此彻底改道,因为没有固定的河道,黄河水就在三省之间滚来滚去,形成了一片长400公里,宽10公里~80公里不等的黄泛区。

蒋介石下令决花园口(蒋介石制造的花园口决堤)(19)

黄泛区

面对因大水产生的灾民,国民政府拨款5亿法币用来赈灾扣除掉被国民政府官员贪污掉的法币每名灾民只能领到10元赈济款当那些从水中挣扎着爬上岸的老百姓们,接过国民政府赈灾人员流着眼泪送来的10块钱法币时,无不痛哭流涕的哀嚎道:“家都没了,我们要这10块钱有什么用啊!

黄河夺淮入海的影响是空前的,正是因为黄河将100亿吨泥沙带入淮河,直接导致淮河干流及支流严重堵塞,此后淮河年年发大水。汛期来了,黄河、淮河发大水,洪灾结束了蝗灾又来了。

与此同时,因为黄河决口,导致河南省大部分土地都成了盐碱地或者沙地,河南庄稼大片绝产。进入1942年春天后,河南又迎来了长达数年的大旱,全省滴雨未下,再加上国民政府救灾不力,直接导致河南爆发了惨绝人寰的大饥荒,3000万人受灾,300万人饿死。

蒋介石下令决花园口(蒋介石制造的花园口决堤)(20)

河南大饥荒

花园口决堤客观上的确延缓了日军的侵略步伐,日寇被迫放弃了从平汉线进攻武汉的计划,只得退守徐州,之后过淮河前往合肥,和其他日军汇合后从长江北岸入侵武汉。蒋介石因此争取了数月的时间,武汉大量的重工业设施顺利转移到了西南大后方。

但是不管怎么说,炸花园口造成的影响实在太恶劣了。蒋介石也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多么缺德的事情,因此下令严禁任何人对外透露此事真相,他本人更是坚决不肯承认是自己下令扒开的花园口。

1945年日本投降后,蒋介石假惺惺地表示是时候让黄泛区人民早日回家了,下令堵塞花园口,让黄河回归故道。这项工程一直持续到了1947年的3月15日,花园口的决口才成功堵塞。此时,距离花园口决堤已经过去了8年零9个月了。

蒋介石下令决花园口(蒋介石制造的花园口决堤)(21)

蒋介石

虽然花园口决堤的确客观上对日军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却给中国人民造成了更加惨重的伤害。

此后,终蒋介石一生,他都没提过花园口、黄泛区这两个词。花园口决堤的真相,也直到蒋介石败退台湾后才得以零星披露,国民党承认此事,更是在蒋介石死之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