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关青年守住国门抗疫一线90后(早期归侨李晓玉)(1)

1934年5月,李晓玉和父母在巴黎卢森堡公园。1933年8月1日,我出生于法国巴黎。父母都是留学法国的研究生,父亲李珩在里昂大学攻读天文学,已获得博士学位。母亲罗玉君在我出生那年也获得巴黎大学文学博士学位。1934年,在母亲怀中,迎着风浪,刚满周岁的我回到了祖国。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在民族危难之时,同属教会学堂的金陵大学、齐鲁大学、金陵女子文理学院、燕京大学和华西协合大学5所大学在成都华西坝汇集。这里汇集了国内的学术精英,虽然条件简陋,但治学气氛极浓。我的童年便是在华西坝度过的。在日军轰炸机“隆隆”的炮火声和学院朗朗的读书声中,我完成了小学及中学课程。抗战胜利后,父母仍留教于华西大学和四川大学。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华英女中。医生变研究员,与药理学结缘1949年,新中国成立。成都解放较晚,正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做访问学者的父亲毅然决定飞回成都,参加新中国的建设。1951年,考虑到父亲留法经历及所学专业,郭沫若致电指派父亲来沪,担任中国科学院上海天文台的首任台长,于是,我们全家迁居上海。就在这年秋天,我考入了上海医学院,也因此与药理学结下不解之缘。上海医学院是我国自办的第一所医科大学,学科齐全、师资雄厚、治学严谨。我从小就立志当一名治病救人的医生,能够进入这样一所名校学习,我感到十分高兴。教授我们生理学的徐丰彦、药理学的张昌绍、病理学的谷镜汧等都是国家一级教授,课堂讲学精彩,医德医术更是令人折服。5年的课堂学习和临床实习,除了了解医学基础和临床医疗的知识之外,更锻炼了我对事物观察、分析和处理的能力。1956年毕业前夕,党号召“向科学进军”,校领导基于我平时的学习成绩和表现,动员我考研究生。夜深人静,窗外隐隐传来蝉声,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如何选择?一边是自己的儿科医生梦想,一边是祖国母亲对我的殷切期望。多方思虑,几次考量,我放弃了成为一名儿科医生的梦想。这时的祖国百业待兴,科学研究更需重整旗鼓,无国便无家,又有什么能比得上祖国发展需要呢?1957年春天,我考入中国科学院上海药物研究所,师从丁光生教授,开始了药理学研究生涯。多项研究推动中国医药发展1980年至1982年,我获得西德洪堡奖学金赴哥廷根马普实验室医学研究所进修两年,我的导师是免疫补体系统研究的权威之一。我结合当时在国内研究的一种云芝多糖,发现它能强烈地激活补体,经过反复提纯,证明人类血液中原来存在着这种多糖的天然抗体。这是一种有趣的发现。我在欧洲药理大会上的报告,后总结成3篇论文,发表于《国际免疫学杂志》上。20世纪八九十年代,我多次参加国际学术交流会议,并先后与日本、美国等国药厂合作研究。1979年,黄芪多糖进入临床试验;1987年,云芝糖肽(PSP)在香港上市;1994年,香菇多糖获得新药证书。这些药物配合肿瘤化疗、放疗合并应用,均有良效。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牛膝多糖,那是一种小分子量寡聚糖,能诱导免疫因子产生及白细胞升高,与肿瘤化疗放疗合并应用,可起到增效减毒作用。此研究在1998年获中国科学院技术发明二等奖。自“八五”以来,我主持了中科院生物学科重点项目“神经与免疫系统相互调节关系”,证明神经与免疫网络在维持机体内环境稳定上起着重要作用。此课题在国内外发表论文多篇,并于1999年在上海组织召开了《国际神经免疫调节学术会议》,受到多方重视。“九五”期间,我承担了“中枢神经退行性病变的免疫机制及药物防治研究”,为寻找神经细胞退行性病变的防治提供了新思路。此项目在国内外发表论文14篇,并获1999年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三等奖。科研事业代代相传2002年,我从岗位上退休。人们常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因为身体原因,我较少参与科学研究工作,于是将重心放在了中科院药物所创办的《中国药理学报》编辑工作,担任常务副主编、顾问。这本SCI杂志多年来被评为我国精品期刊,如今已走向国际,影响力也在逐年提升中。1990年,在荷兰举行的第11届国际药理学大会上,会议主席D·deWied教授聘请我为《欧洲药理学杂志》当时唯一的中国籍编委,此外,我还担任过《中国药理学与毒理学杂志》《Chinese Medicine》《国际药学研究杂志》《现代免疫学》《药学服务与研究》等期刊的编委或顾问。更加令我欣慰的是,我的许多学生如今都活跃在国内外有关研发单位中。对于他们的成功和中国药理学研究的发展,我感到由衷的高兴。时光荏苒,岁月留痕。70年来,中国和世界发生了巨大变化,科学技术飞速发展,改变了人类的生活方式。我有幸见证了这一伟大的历史时刻。国家的伟大,莫过于以改革之魄力圆国人之理想;人生的精彩,莫过于以拼搏之活力筑家国之梦想。正逢70年华诞,愿祖国繁荣昌盛,人民更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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