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兄,此致敬礼

(2022年12月25日)

今天收到学长毛兄寄来的我在校和刚参加工作时写给他的20封信,百感交集。这些信件保存至今已有三十多年了,完好无损。我这个当年意气风发的小文青,转眼也变成一个庸碌的老人了。

1949年开国大典给父母写的信(毛兄此致敬礼)(1)

无论是在院广播站、院报编辑部,还是在人生路上,毛兄于我,一直是老师、是兄长、是朋友。

认识毛兄是在院广播站给他当助手的时候。他是在职脱产来校就读的,所以年长我十几岁。他办事老练,作风严谨。因为共同的文学爱好,我们很快成了忘年交。

毛兄离校后回原单位工作,我们便一直保持着通信,估摸着直到有了手机的年代才结束了书信往来。可以确定的是,他是我一生中书信往来最多的良师益友。

毛兄虽然是交通部上海航道局的工程专家,且经常派驻国外工作,但在文学领域一直执着追求,笔耕不辍,经常在一些公开发行的报刊上发表作品,数十年下来,洋洋大观,竟然汇成了作品集《四面佛》,文字平实,隽永细腻,清新有趣。

1949年开国大典给父母写的信(毛兄此致敬礼)(2)

1949年开国大典给父母写的信(毛兄此致敬礼)(3)

1949年开国大典给父母写的信(毛兄此致敬礼)(4)

1949年开国大典给父母写的信(毛兄此致敬礼)(5)

1949年开国大典给父母写的信(毛兄此致敬礼)(6)

1949年开国大典给父母写的信(毛兄此致敬礼)(7)

毛兄是一个表情严肃、不苟言笑,但内心却十分热情、乐于助人的人。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同事到上海出差,托他帮购回桂林的火车票。我知道他是一个不擅交际的人,对他而言,这是一件不易办到的事。但他却想尽办法买到了车票。他知道我经济拮据,还让同事捎了一件他的毛衣给我。

毛兄事事为他人着想,提前计划,思虑周详。2017年暑期,我带女儿去上海,他当即把上海及周边的交通卡拿给我,又送给女儿一些可爱的小礼物,着实让我感动不已。

毛兄是集邮爱好者,对于集邮是如数家珍,乐此不疲。每次都要回收寄信的邮票,也每次都把要我寄回邮票的信封准备好,并贴好了回寄的邮票。我是既感佩不已,又惭愧无地。

1949年开国大典给父母写的信(毛兄此致敬礼)(8)

重新翻看这些书信,白纸黑字,言之凿凿,真实记录着我青年时代的梦想、妄想、异想、狂想。雄心勃勃者有之,激情飞扬者有之,悲天悯人者有之,愤世嫉俗者有之,消沉迷茫者有之……既十分好笑,又令人汗颜。

屈指三十多年过去,已过知天命之年,是非成败,荣辱得失,不过浮云。唯有真诚的友情弥足珍贵,平淡的生活最为真实。俱往矣,"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哈哈,当年的信中不止一次提到将来会改行从事文学事业,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是自己亲笔所书。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不知天高地厚,狂妄之极!早年阅历浅薄,见识浅陋,搁笔;中年激情消逝,懒惰成性,搁笔;壮年江郎才尽,文思枯竭,搁笔;现在忙于炒股,终日看盘,"一入赌门深似海,从此写作是路人",定然也是搁笔。毛兄,我近年心宽体胖,看来是食言而肥了。

与毛兄上海一别,转眼又是五年。五年之中有三年疫情,所幸我们都挺过来了。但愿有朝一日,疫情消散,我们再相聚,在桂林相聚。

最后,为表达对毛兄的敬意,我想改用戴先生为《四面佛》所写的《序•铁锚,此致敬礼》的序名,作为本文的结尾:毛兄,此致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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