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谨以此文寄献给敬爱的父母亲,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一道道乡音?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一道道乡音(淡淡的乡音一)

一道道乡音

按:谨以此文寄献给敬爱的父母亲

生活的压力,是无法用文字完整描述的。每一个压力之下,倔强支撑着的,是前辈们的坚强臂膀。我们的社会,正是在这一个个的坚强臂膀之上,一天天地前进着。

父亲,中等身材,皮肤微黑,一辈子的生产队长,心象手掌一样直,不会说拐弯话,不信牛鬼蛇神。现在想想,父亲那一次次的严厉喝斥,正是他要表达的对儿女们的最真的爱了。

母亲,是温柔的,善良的,任劳任怨,一辈子的勤俭持家,从来不说别人的不是。母亲,不识字。母亲最了不起的,是在我家生活最困难的那几年,是她用家中根本无法维持生计的粮食,变着法的一天三顿饭,养活着我们的七口大家,母亲是苦中苦,母亲的一辈子沒享过福。

美丽的嵩山之中,有一块富饶之地,两山(坡)夹一川,也可说是两山一盆地,伊河长水居中流过,俗称河南、桥北。川长约四十多里,宽处十几里,窄处二、三里。川上尽肥沃黑土,人们傍山而居,留万顷良地于耕种。世代久居之中,人与地情意深深。

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应国家大计,在此截伊水修水库,不久,一座水库便拔地竣工,名曰:陆浑水库。父亲、母亲,也是水库建设中的一员,这也是他们每当谈及建库的情景时,感到骄傲的地方,因为,他们为国家做过了贡献。很有意思,现在,这一地方,只要叫建库的,人们就知道他是那几年生的。有谁想到?一座水库,成就了下游的千家万县,同时,也悄悄地改变了川之两岸、及两岸人们的未来。

水库要发展,万顷良地划为淹沒区,就是水的地盘,说淹就淹,收不收沒保证的地区。那时,国家穷,人们觉悟也高,淹沒区就淹区吧,淹没就淹沒吧。国家沒补助,人们也不向国家索要、闹腾,公粮还照交。四十多年后,这一现象也引起了国家的重视,好像是在二OO六年那一年吧,国家向淹沒区人们发放补助,每人每月五十元,连发二十年。享受对象:自俢水库之日至补助政策公布之日,户籍在库区过的非城市在籍人口。其间,春去春归,有多少人生生离离,有多少人没能享受到国家的这项政策呢?库区人牺牲小我,成就了国家大我,库区人是伟大的。再加上,解放后,人民就是国家的主人、财富,人民衣食有了保证,某段时期内,人口爆增。一家兄弟姐妹,少则三四个,多则七八个,极其平常。一时间,土地的淹没,人口的急增,化肥的没普及。库区,这个往日的鱼米之乡,一下子失去了喧嚣,人们急急的,甚至于小伙子找对象,也因而遭到嫌弃。土地已经到了无法承受之重。那像现在,只要住下来,就是沒一片耕地,人们也照样吃穿不愁。于是,国家在库区这片土地上,实施了迁移政策,就是将库区范围内的大多数人,举家迁移到省内其他县市。

时间夹到了一九七六年初,我小学二年级,记忆比较清楚的年龄:人民公社、生产队。我家由此进入了颗粒不入的几年,我的人生也从此进入了饥肠辘辘的那段时期。细观人类历史,每一次的社会迁徒,都伴随着不同程度的社会动荡。但这一次呢?国家划个线,叫水库淹没线,县开个会,公社开个会,大队开个会,生产队开个会,公布:淹没线内迁,淹没线外留。父亲是生产队长,我家又在淹没线内,没办法,用自己的手将自己划定迁移。朦胧中听说,依据我家是军属,父亲又是几十年的老队长,若是以此找找干部,我家兴许能留下来的,但是,父亲做不出来。然后,由大队组织,各迁移户户主,自备干粮,到落户地察看一番,及返回,迁移开始,一切仿佛在有序地进行着,唯有微弱光线透出窗户外的老油灯,知晓父母心中的愁。至今,一想起往事,能引起我心房颤抖的,仍然是那个时刻,刚从落户地回来的时刻,我眼中一向高大、坚强的父亲,双眼满噙着泪花。那是怎样的泪花啊,沉沉地滴落在我幼小的心扉。

当时,人们住的都是土墙青瓦房,若有不同的话,也就是有的山墙外面砌了一层青砖,匠人们往往会在这里用白灰构以若干图案风致一下。再好一点的,就是在前墙与山墙的交界处垒两个青砖柱子,这种情况下,人家的两个窗户也会用砖再包一下,看着美观,在当时也是好房子了,美其名曰:砖瓦柱子房。所谓迁移,也就是这头拆房子,那头再用拆下的东西盖起房子,很简单。有时想想,这盖起的房子究竟算新房子呢?还是老房子?

就这样,大概一个左右,我们村“云烟四起”,不息的车流(公家派的,不付车费),一分一分地将我的村邻送向了远方,全村四十多户,走了一多半,从此只有梦中见。当四方安静下来时,回看村庄,残椽断壁,碎石瓦砾,一片冷院空墙,偶尔还可看见几只因主人迁走而腹腔空空,却毅然无助地坚守在旧门的家狗。在此时,母亲会吩咐我:去,端点饭,喂喂它。

我的村庄,你往日的整庄威严呢?我的小伙伴,还是那熟悉的地方,如今空洞洞的,怎么不见你的身影呢?听不到你的声音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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