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那年我帮助父亲交公粮。
天未亮,父亲已套好骡车。父亲唤我起来,把一袋袋已经装好的谷子,黍子,黄豆,油料装上车,每年大约交1300斤左右。
粮站的路程12华里左右,工作人员八点上班,从粮站的大门到大路上交公粮的大小车辆挤得水泄不通。
收粮时检查的很严格,粮食不干透扣水份,然后过滴沙机选出里面的沙粒,再过扇车,吹出瘪子草籽。
临近十二点时,轮到我们交时,工作人员吃饭去了。粮站中餐是羊肉泡糕,每人端一碗羊肉泡糕或坐花池边,或蹲树下,只见他们把肥的挑出来,嗖嗖扔在墙边的草丛里,我和父亲早已饥肠辘辘,看到他们扔掉肥肉块,父亲对我说:“造孽!”有几个年轻人把吃剩的举头大小的一块糕以及剩下的羊肉也倒入草丛,最后,外边跑来的野狗一顿美餐。
时至今日,交公粮倒不觉得苦累,粮站人员吃相令人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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