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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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聊一部1991年的香港老电影——吴宇森执导的《纵横四海》，可谓是神偷类型的经典电影了，在当年就很叫好又卖座。
阿海（周润发饰演）、阿占（张国荣饰演）和红豆（钟楚红饰演）三个人是孤儿，从小就住在一起，有一个共同的养父。养父从小就开始教他们如何偷盗，谁技术不佳就不给谁饭吃······
三个人就这样相依为命、互相扶持着长大，也一直在从事着偷盗行业，搭配起来简直就是偷盗届的“黄金铁三角”。
那主角介绍到这里，你肯定就知道了，电影的主要情节肯定是跟妙手神偷有关，类似于三人领任务去偷什么东西，中间各种波折以及危机四伏，但最后都化险为夷了。
Well，的确是这样，但也不完全是这样。
此片堪称为“香港浪漫主义警匪动作片的巅峰之作”。警匪动作片好理解啊，就是上述故事情节，“浪漫主义”体现在哪里呢？这就说到电影里洋溢的无处不在的那种“新武侠的潇洒气息”了。
01 要兄弟还是要爱情？
前面讲到，三位主角一起长大，虽无血缘关系，但“水浓于血”，大家早已经是一家人了，阿海和阿占更是好兄弟，对待红豆，一个暗中保护细腻入微，一个张扬跋扈玩笑戏弄，但其实，内心深处，二人都是爱着她的。
但此片并没有陷入兄弟之间因为女人爱情而反目成仇的窠臼。
在一开始时，阿占是暗中喜欢的那一个，他只是远远地看着阿海和红豆在一起，时不时地搞怪戏弄红豆，在适当的时机会出现保护一下红豆。他知道红豆那时对阿海，是更有“男女之情”那一层意思的。
于是有一次他和阿海偷东西受伤呆在一个地方聊天时，他希望阿海可以稳定下来，给红豆幸福。
但是阿海却说：“其实爱一个人并不是要跟她一辈子的。我喜欢花，难道你摘下来让我闻；我喜欢风，难道你让风停下来；我喜欢云，难道你就让云罩着我；我喜欢海，难道我就去跳海？”
此时的阿海向往的是“纵横四海”，他爱红豆，但也爱自由，但其实，看到后面阿海的种种选择和行为，我觉得此时的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深知自己的性格和阿占比起来，其实阿占更适合红豆，更能给红豆带来幸福，而他也知道阿占喜欢红豆，只是比之于他，是默默付出的那种。
所以才会有后来他在偷画逃亡后，虽然死里逃生，却没有回来找阿占和红豆，任由他俩误以为“阿海已经死了”。他在给阿占和红豆创造在一起的机会。
直到几年后，他才以“双腿瘫痪”的姿态重新回归。而这时，红豆已经和阿占在一起了。
或许，这就是阿海的设计，正如他总是戏虐地说道：“祝你们春梦了无痕啊！”还有那句“红豆的幸福，也就是你的幸福，你的幸福，也就是我的幸福，我的幸福，也就是大家的幸福。”
02 爱情可以转移，但亲情不会。
两兄弟都喜欢红豆，各自做出了选择。那么红豆呢？自始至终，她到底喜欢谁呢？答案是——前期喜欢的是阿海，后面一直喜欢的就是阿占了，电影里有一处镜头很好地表达了红豆的转变，就是长达几分钟的接吻，你细看会发现，开始是，和红豆亲的是阿占——那时阿海“已死”，只剩下阿占和红豆，他俩相濡以沫，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但是中间阿占变成了阿海，回放的是阿海“死前”，有一次出去偷东西前，和红豆缠绵的临别之吻······
镜头最后的落点是红豆双手环抱住阿占，先放上一只手，上面戴着戒指（象征和阿海的爱情），紧接着另一只手也搂过来，你会发现上面也带着一枚戒指（象征着和阿占的爱情，他们结婚了），而且后面这只戴戒指的手，覆盖住了前面那一只手······
这真的是神来之笔。爱情可以转移，但亲情不会。不管红豆最后和谁在一起了，哪怕大家彼此心知肚明，谁曾经喜欢着谁，现在喜欢着谁，如今心有所属是谁······但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三人，没有任何一个，要把“爱情”变成纠缠不清的三角关系。
红豆肯定也一直都知道两兄弟都喜欢她，她当时还没有来得及做出明确的选择，阿海就“假死”了，于是她和阿占的缘分也就自然而然开始了。
大家的爱，真切而深厚，你为我好，我为你好，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永远在一起。你看那最后，口口声声说着“追求一霎那光辉”的阿海，还不是和阿占和红豆住在一起，成为“超级奶爸”，给他们看孩子嘛！
爱一个人，就是要在一起啊，只是这种爱，不一定非得是爱情，看着你幸福就好！
致敬阿海！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完
图片来源于电影《纵横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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