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毒妃

重华

完结|约107万字

简介

夫君毒辣,嫡姐狠毒,将她禁锢,折磨致死,最后更是摔死她儿!挟恨重生,她不惧皇威,当庭拒婚,誓要改写命运的篇章。嫡母良善?嫡姐亲和?庶妹和气?看她如何一步步揭开她们的美人皮!既然前生良善却不得好果,这一世,她愿为恶女,亲手将那一个个伪善的嘴脸一一撕开!携手良人一步步走向人生巅峰。

楔子

大梁都城。

二皇子府,南院。

残破的院门里,残破的景象到处透着腐烂的气息,一阵阵的往外透着,腐臭的味道如那死鱼翻塘,臭气熏天。

冯嬷嬷微微的站离了些,皱了皱眉,暗道了声晦气,而后不满的对站在木锦姻面前的婆子道:“快些,手脚干净利落些,待会还要去伺候新王妃呢。”

木锦婳一步步的后退,紧紧护住身后的孩子浑身冰冷,额抖着身子牙关紧咬,神情悲愤:"你们欺上瞒下,竟敢对本妃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待王爷与姐姐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本妃?呵呵,木锦婳,你当你还是昔日那个尊贵的高高在上的二皇子妃?说你愚笨还真是抬举你了,如此天真,难怪会被小姐死死的捏在手里!"冯嬷嬷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抬头不屑的道。

“放肆!冯嬷嬷,你竟是胆大到了这般地步就不怕王爷回来治你的罪!"木锦婳气目赤欲裂。一激动,口中又吐出一口血。

冯嬷嬷面色阴骘,目露凶光,冷冷的看着她:“如今你就是被我整死在这里,也没有人来为你出头,还妄想王爷回来救你?做梦吧你!”

她说着竟是诡笑了起来:“说我大胆?我如今就大胆给你看!”

越看越不顺眼,说完一巴掌扇过去,立时木锦姻的面颊上就高高的肿起,嘴角更是随着流出一丝鲜血。

木锦婳被这一巴掌打的头晕脑胀,身子更是因此站立不稳,一下跌倒在地上,来不及护着身后的小人儿,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婆子抓住。

看着小小的身子在婆子的手中无声挣扎,一双盈盈的眼中睁的大大的,充满了恐惧,木锦姮整个身心便如同被人撕裂了般,心疼到无以复加。她惊恐万分,厉目以对,怒声道:"你们做什么?快放下翰儿!"

哪知冯嬷嬷却诡笑道:"你确定真的要我放下?。

木锦婳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她惊恐的看着她:“冯嬷嬷,你想做什么?"

“干什么?”冯嬷嬷笑的狰狞:“我想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只要交出那块玲珑玉,我就放下他若是不然……”

她说着便变了面色缓缓的,高高的将手中的小人儿高高的举起,阴骘的冷冷的道:“我就把他活活摔死!"

玲珑玉,乃是太后当年赐婚时的定亲信物,那是太后唯一承认的二皇子府的执掌信物,更是将来入主皇城,后宫之主执掌的凤印!

如今木锦姮就快要死了,自然是没有资格再拥有的,可惜,小姐一直苦苦寻找,却一直不得。

如今她被关在这破房子里,若是乖乖的交上来,她或许还可以发发善心,叫她死得不那么的痛苦,若是不然,哼哼!

"没有!我没有!我说过了,我一直没有见到这所谓的玉佩!

"没有?看来妹妹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清丽的声音传了进来,随着光影晃动,门口出现一个宫装丽人,那奢靡的布料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摩擦着,发出丝丝森冷的声音。

“大姐姐?为何?"木锦姻原本还有些期盼的眸子待听到了这样的问话瞬间便冷了下来,喃喃问道:“大姐姐为何要这样对我与翰儿?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妹妹真不知?呵呵,妹妹经历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却还是这般天真,这只能说妹妹是真的蠢笨!你与你那讨厌的娘亲一样,都是这么的令人厌恶!不过一个贵妾罢了,却处处压制我娘。你不过一个卑贱的庶出,也处处出我一头,便连吃穿用度都与我一般无二,凭什么?"

不过是救了太后一命。这母女就外外高过她与娘亲,更令人气愤的是,就连亲事都能得到太后亲赐一个庶出的女儿竟是成了堂堂的二皇子末过门的正妃!

她虽是嫡出,却处处不如那贱人,便连亲事都要费尽心机却还没有她的好,还要仰仗着她的鼻息处处讨好她,想想真是恶心!

可惜卑贱就是卑贱,即便是攀上了高枝,却还是成不了凤凰。

只有她,只有她才是这二皇子府唯一的主子不久更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木锦婳?贱泥而已!

如今就差那块玲珑玉了,木碗婷太过了解她了,苏宇翰是她的命根子,她不会为了一个死物这般罔顾儿子的性命:"我劝妹妹还是交出来吧,嬷嬷举了这么久,我可不保证她会不会手一酸摔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放我母子一条生路我往常那么信任你!"木锦婳身心具裂,嘴角不断的渗出鲜血来。

"就凭你一个庶出的却妄想攀上高枝!你娘以为早早替你打算就真可以躲过我娘的手,笑话!到头来还不是死在我娘的手中。”想起那时的她总是活在这母女二人的阴影下,努力挣扎却得不到父亲的青眼,她就气血攻心。

“原来是你们--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木锦婳早就听说娘亲当年死得莫名其妙,且不知这其中当真有这不为人知的一面。

“王爷?”木碗婷嗤笑:"妹妹觉得,若没有王爷在背后默许,姐姐我真能做到只手遮天?"

她的翰儿,她的翰儿啊!

原以为是自己上辈子欠下的孽,做多了太多血腥的事情,是老天将报应降在他的身上,可是如今......

木锦婳一口血喷出来,目光也染上血红双手死死拽紧:"你们一定不得好死!"

“三小姐,你还是赶快交出来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站的久了身子也发懒手发酸若是一个不慎失手--你也知道后果的。"冯嬷嬷森冷冷漠的说着,晃了晃手中的苏宇翰。

小小的人儿被这一晃睁大眼睛,却是平静的看着她,一张嘴闭合着,可就是发不出声音。被高高举着,可面色却并不害怕,清亮的眼睛看着她,仿佛在对她说:翰儿没有害怕,所以,娘亲也别怕

心口似被什么堵住,叫人喘不过气来,一颗心撕裂着疼痛不已,木锦姮肝胆俱裂,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泪流不止。

那是她的翰儿啊,从出生起就没发出过一个音节,每一次病疼他都是这样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她,眼中有着安慰人心的东西,此刻也是如此。

她的翰儿,是个哑巴!

“哟,怎么?妹妹心疼了?喷啧,要我说,这孩子跟着妹妹也是糟践,原本是有可能成为一个好好的健全人的,可惜,托生在你的肚子里--”

木锦婳猛然抬起头来,狠狠的盯着她,嘶哑着声音:"你说什么?”

“说什么,难道妹妹不知?当初我原也是想痛快点送他上西天,可惜,这孩子是个顽强的,竟没想失算了让他活了下来。只是,到底是成了哑巴也算是没白费我的心思。"木碗婷扭曲的看着木锦姻,冷呲一声:“不过是个贱种!”

木锦婳一颗心已是干疮百孔,明明窗外是六月艳阳天,可她却觉得浑身就似从冰窖里提出来的般,冷冷的寒意从四肢百骸扩散出来。

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木碗婷与她那个面慈心恶的亲娘做下的!

她好傻,好傻啊!还以为这母女二人对她是真心的,却原来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掩盖住本来面目!

那时,同是身为庶出的二哥还好心的提醒过她,要她多加小心,可惜,她不过一笑,还当他是被那个姨娘教唆着挑拨她们的关系。

事后她还曾将这话告诉王氏,待再次见到二哥,那人却已是不再看她一眼。

她泪如雨下,心中悔恨滔天。

她突然忆起,每次当木碗婷靠近她的时候,翰儿都会挣扎着四肢,口中发出啊啊的声音,这分明是在同她说,对方是一头狼!

可惜那时的她全然不以为然,以为这不过是孩子认生。

一个五岁孩子都懂得分辨善恶,可她却一直瞧不见真相,还当她是心存善意,如今却连累了孩子也跟着她受尽苦难!

她原以为这一切是上天善待她,让她虽然没了亲娘,虽是庶出却能享受嫡出该有的一切却原来不过是假象!

她一直对嫡姐感恩戴德,以为她是真心真意对她好--却原来不过是虚情!

她原以为一心待她好的夫君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依托--却原来不过是假意!

原来,老天还是有眼的,她做过那么多的违背良心的事情,到最后,报应来了!

到头来却害了翰儿!

她缓缓的看向那个自始至终安安静静的孩子,一颗心早碎成一瓣瓣!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啊!

看木锦婳没有交出东西的打算木碗婷嘴角轻轻的牵出一抹冷笑:"那就不要怪我这做姨娘的狠心了。”

她说着朝着冯嬷嬷淡淡的看了一眼,今天,即便是她不交出来,她木锦姮也得死!

冯嬷嬷会意,再不顾其他狠狠的将那苏宇韩自手中狠狠的朝着墙壁上甩去,孩子不过发出一声闷哼,便掉在了地上,挣扎了一下,再无生息。

脑浆四溅鲜血横流,一地妖异的血色。

木锦婳瞳孔快速的收缩着,心中一阵阵的室息,只感觉到胸口像被掏空了般,有什么从心口被人连根拔起,空荡荡的丝毫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

她凄厉的叫着,奋力的挣扎着想爬过去将韩儿拥入怀里,却死死被人按住,她挣扎,她反抗,眼中更是射出怨恨死死的钉在木碗婷的身上,眸光恍如啐了毒的毒箭,直直的射向她:“木碗婷,我诅咒你,你一定不得好死!生生世世,人间地狱我与你不死不休!”

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王府上空,木碗婷被她的目光蛰了一下,见她虽被婆子砸的头破血流奄奄一息却还是睁着漆黑幽深的眼眸阴冷的盯着她 --那般幽冷的眼神彷如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幽灵使者,诡异的叫人心惊,叫她生生打了个冷颤!

她转身,脚步有些急促,甚至在跨过门槛的时候差点被绊倒,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一般,即便是出了那院子,耳边却还是不断的回响着刚才的话语:不一-死--不--休!

第一章 重生

黑暗中,满眼全都是翰儿那小小的身子,天真无邪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竟是朝着自己露出一个笑容缓缓的朝着她伸出手来。木锦婳满心柔软,翰儿这是想要让她抱呢。

她满面欢喜,飞快的跑过去,可是随即翰儿却突然狠狠的被人摔在墙壁上,那样小的身子便如残破落叶般,一下飘落在地上,清澈的眼眸依旧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黑暗漫天漫地,木碗婷那扭曲笑声无处不在的钻进耳朵,冯嬷嬷那阴狠毒辣又狰狞的面容森森的嘲笑着她!

木锦婚死死,死死的盯着二人,一点点的将对方刻进骨血,埋进血液,刻进灵魂深处一-不死不休!

翰儿!

她猛然睁开眼睛,胸腔中似乎被人生生撕开了一般疼痛难忍,她甚至都听到了刀扎下去的那种声音,带着嗤嗤的声音。

头有些晕,她轻轻的摇了摇,回笼的思绪叫她有些恍惚,紧随着临死前的那一幕便铺天盖地的朝她扑来,冲击的她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那疼入骨髓的痛苦,叫她差点无力承受。

袖笼下的一双手紧紧的捏住,极力忍住心中翻腾的情绪。

抬头处,到处是碧树琼华,姹紫嫣红,红的雕栏绿的青石板,九曲回廊十八弯水榭银湖,清风送暖。

这一切美好奢华的景象使得一群初入宫闹的的官家小姐兴致盎然,衣着华丽举止得体,妆容精致。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齐齐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看来,目光夹杂着羡慕嫉妒恨,低声说着什么

难道在做梦?

可是在这梦也太过真实了些

想起临死前翰儿那溅满血花的面孔,漆黑的瞳孔静静的望着她,她的心就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可如今?太后端坐在高台上,中间是皇后,惠妃与丽妃各自坐在一旁皆都面含微笑的看着她,德妃虽也面含笑容,可那眼中却是一片冰寒

宫宴?她有多少年没参加过宫宴了?难道这次苏弈城肯让她出现?做梦?可刚刚她脑海中那种真实的画面,撕心的疼痛又是怎么回事?

处处透着诡异!

就在她发怔的当口,头顶上传来一个温温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威严:“这孩子,莫不是惊傻了吧?这么半天都回不过神来,瞧你还楞着做什么,还不快起来谢恩?”

谢恩?

瞳孔再次收缩身上一僵,缓缓的直了身子抬起头来轻轻的扫视了下四周,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人群,熟悉的宴会熟悉的言语,精致的面容精美的装扮,这情景怎么瞧怎么熟悉。

她咽了咽有些苦涩的喉咙,心中布满疑惑,极目四望,一双清寒的眸子里悄无声息的滑过一丝极淡的疑惑,令她越发无法分辨到底是身在梦境还是真是发生着。

这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被冯嬷嬷摔打至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情景怎么看怎么熟悉,原是她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时候,太后的寿筵,却也是她与苏弈城的 --赐婚宴!

难道她又做梦了?

不!不能!

在她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如何还能做出这样天真无耻的梦来!

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心跳无端端跳的飞快,咚咚咚的仿似要冲出胸腔一般,甚至察觉不到那衣襟已被湿透。她淡着眼眸,微微垂下的浓翘的睫毛掩住了眼中的神色,袖子里的一双手却是紧紧的掐住,直到见血了还不曾停下。

会疼!

她知道了,她知道了!

她死死的掐住双手,牙关紧咬,低垂的眼眸中染上血色,一口气卡在胸中,心口被堵得无法呼吸身子更是轻轻额抖着,衣襟上滴下一滴,两滴的水滴,晕开了朵朵梅花,配合着那深浓的颜色,若是不细看却是不曾察觉。

老天,你终于开眼了!

再抬起头来,眸中平静,当中却暗藏了冷芒。既然上天再赐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那些伤害过娘亲,伤害过翰儿,伤害过她的人,就都别想逃!

大夫人,木碗婷,木锦春,苏弈城,你们就一一好好的等着,等着我一个个的将你们亲手推进万劫不复的境地,也叫你们尝尝人间地狱的滋味

上一世,她说了什么?叩谢皇恩?

对,是这样没错,那时的她竟还偷偷的看着身边的人,眸中溢满柔情。

这一世?

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漆黑的眸子带着森森的冷意,刺骨的冰寒,如那从地狱中爬起的鬼魂。深邃幽深!

喧嚣的说话声逐渐的安静了下来,见她久久不语,瞬间察觉到了什么,全都屏息以待。

身边的男子更是面色深沉,眸光如啐了冰般寒冷,身上散发出清冷的气息。

身侧的男人袖子下的那只手微微的捏紧,面上浮现出一抹震怒,侧了眼眸看着她,目光泛着屈辱:"儿臣……’

低垂着的头将那深邃的眸子里那抹肃杀压住她这才缓缓直起身子,面沉如水,定定的看着上位者,露出灿烂的笑容,仿似一个天真的少女:"臣女谢太后恩典,谢皇后隆恩!"

空气中轻松了起来,木锦婳只感觉到身后那些瞧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各种羡慕嫉妒恨,身侧那凌厉的目光更是不屑的在她身上一扫而过。

木锦婳唇角轻勾,袖笼里的手却是紧紧捏着

太后叹息一声淡笑看着她:“起来吧,过来哀家看看。"

宫人会意搬上一个锦机子,轻轻的放在太后身侧。

惠妃眉眼一跳,却依旧含笑看着她,丽妃温柔的面上显出一丝裂痕依然温温的模样,看向她身侧,掩唇一笑:“恭喜德妃姐姐了。”

这话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德妃心中暗恨,手中紧紧拧着帕子长长的护甲上狠狠的掐入肉里面上却淡然一笑:“承妹妹吉言。”

那是她的位子!

昭玉公主不满的看着木锦姻,咬牙切齿,手中的帕子紧紧的拧着:“皇祖母偏心,昭玉都没能坐到皇祖母身边去呢,她一个庶女却能,我不依!"

太后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笑谈道:"你呀,堂堂一国公主竟是跟人吃醋,也不燥的慌。”

昭玉公主哼哼,撒娇道:“就是要吃醋,皇祖母待昭玉都没她好。我不管,既然皇祖母赏赐了她那么我也要。”

底下窃笑,惠妃更是点着她的额头:"昭玉莫捣乱。”

第二章拒婚

太后笑弯了眉眼:“好好,你要什么待会尽管去我宫里拿。”

“这可是皇祖母说的哦,待会我若是拿了皇祖母喜欢的东西也得给我"昭玉公主笑嘻嘻的,一副得逞的模样。

“那昭玉想要什么?”太后被她逗笑,慈眉善目的看着她。

"我要她-"昭玉关注狡黠一笑,手指指着木锦婳,笑的不怀好意:"我要她做我随嫁的妾侍!"

四公主去年春定与定国候的长子为妻明年开春完婚,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听闻定国候世子芝兰玉树,若是真能嫁与他那也是圆满的了,只是到底不如皇子妃风光。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寂静。

木锦婳依旧低垂着头,不做声。

苏弈城眉眼一挑,斜斜的看向她,却见她目光满含委屈:“三哥莫不是舍不得?"

苏弈城抿了抿唇,眸中闪过一抹讥诮,面上却是安静道:“四妹莫闹。”

丽妃第一个笑了出来,芊芊玉指抽出帕子沾了沾唇瓣,淡然一笑:“昭玉可莫闹,那是你二哥未过门的王妃,如何能与你做妾侍,你也真是胡闹!"

惠妃斥道:“昭玉,莫胡言乱语!”

倒是皇后依旧是一副温婉端庄的模样,淡淡道:“按道理说,给你做妾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太后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面色有些阴沉。昭玉公主闻言眼睛不觉一亮,眸子熠熠生辉:"母后说的是真的?我就知道母后最好了。”

可紧接着皇后却笑着摇了摇头:“昭玉,你没听清楚母后的话,如今她已然被赐婚,怕是不可能的了。

昭玉顿时就冷下了面颊恨声道:“可是父皇还没下旨,这门亲事不算!"

木锦婳突然就朝着昭玉公主看了看,嘴角线缓露出一抹笑容,突然就想起了那时被关在后院里,翰儿每日里无事时便会拉着她去看那被围困的蚂蚁。

如今她可不就是那被围困的蚂蚁…...

蚂蚁吗?当时那些小东西是怎么突围的?长长的睫毛盖住眼中的恨意,木锦婳眼眸深暗,直直盯着地上。

“放肆,君无戏言,即便是你父皇还未曾下旨那也不能改变什么!你若要别的人当你的妾侍母后还能答应你,可是这件事绝不行!"皇后依旧是不咸不淡,可说出的话却隐隐透出几分威严华贵的面容上是一副雍容的模样。

皇帝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伸出手不停的按压着额头,面上有些不耐,冷漠的看着这一出闹剧

惠妃心头大惊,忙拉着昭玉公主的手:“你这孩子,往日里胡闹也就罢了,今日竟也开这样的玩笑,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还不快些与你母后道歉!"

昭玉公主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惠妃冷厉的眼眸吓到,一时有些惧怕,却有有些不甘,本还想争辩些什么,瞧着惠妃明显是动了怒,撇撒嘴,不情不愿的道:“好了,我不要她就是。"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太后笑笑,再次朝着木锦婳招手:“过来。木锦婳却依旧跪在地上,缓缓的低下身子,整个人匍匐在地上:“臣女谢太后与皇后娘娘恩宠,赐臣女与二皇子为妃。按道理臣女当是感激皇恩可是臣女深知身份卑微,出身卑贱,配不上尊贵的皇子,更是不配当上人人艳羡的皇子妃,还请娘娘收回成命,臣女感激不尽。而且将才公主也说了臣女出身低微,确实不配成为皇子妃,臣女-不愿!”

什么?

整个御花园一瞬间寂静无比,上百人的园子李仿似无人一般无声无息。

众人震惊的看着她,小小的身子裹在一身华丽那一袭华丽的衣裳下,静静的趴在地上,却是不知是怎样的一颗心,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来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当众拒婚,轻者抄家流放,重则株连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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