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梁晓声,每个人描述的时代,都是偏颇的,不全面的

梁晓声人世间十句经典名句(人世间梁晓声每个人描述的时代)(1)

从小说艺术角度,我觉得这本书,很一般,概念化,有些粗糙,有些民间八卦小道的气息。但那些生活细节、交往细节、三观细节,还是颇有历史与现实的考证价值。让我禁不住暗暗叹道,在中国,不同人成长背景导致的各种差异之大,也凛凛觉得鸿沟之超越的困难。

举个例子,两个小孩子谈论要不要偷贫民居住区通道放的砖,因为周边人家都偷了,而且没受啥追责,然后谈论哪个家长官儿更大,以及越大越快乐,而我在他们那个年龄,会被爹娘教育,绝对不可以偷,会绝对认为官儿越大背后的付出、责任就有多大。

梁晓声人世间十句经典名句(人世间梁晓声每个人描述的时代)(2)

其中一个底层孩子奋斗成了国家部级干部,然后就会涉及到对该人物的描述,会碰到此地官、民对“官”的看法及做法。我这种从小看古今中外小说不知道读了多少的人,可说是头一次,在一部小说里听到那么多关于“科、司、局、部”的描述。

可见一个人,一个观念,一个脑子里的世界,这就是梁晓声的价值观,世界观。我从来不看“火车文学气质的小说”,但梁晓声怎么着也算是正儿八经“入体制正统小说家”,然而却充斥了我以为的“火车文学气质”。

梁晓声人世间十句经典名句(人世间梁晓声每个人描述的时代)(3)

这样是不是说明,某些文化、社会场域的基底,就是火车文学揭示的那种规则。尤其那种渗入骨髓的“全民官场明晰意识”,那种“粘稠地看上去温情脉脉其实往往是以利益交换为基础的人际关系”,在他的笔下,有意识、无意识,充满笔端。让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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