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浪者到国君”系列之6】
君子报仇，不急一时：出尔反尔的惨痛代价‖老家许昌
文‖贾凤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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丕豹说：“晋侯说了，不干别人事，还专门派人来安抚我们。但我觉得是一种策略，似乎是要稳住我们。爹，咱们跑到秦国去吧。”
丕郑不甘心，他带着冷至，来到共华家中：“共大夫，我现在去朝廷，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吧。我们几个都没有事啊，有什么理由害你呢？”丕郑知道有危险，但他决心去冒这个险。
丕郑见到惠公，汇报了工作，说秦穆公答应缓期交城。惠公对此表示满意。随后，冷至见惠公。冷至递交邀请函，希望吕省、郤芮近期前往秦国指导工作。
郤芮笑了：“冷大夫，你先去宾馆休息，我们商量之后答复你。”
惠公把冷至打发走，郤芮说：“咱们拖延交城，秦国人不生气，反而很高兴，来请我们过去友好交流和指导工作。他们以为我们是傻子啊。丕大夫，你这一趟收获不小啊，说说吧，你们是怎么定的？谁出的主意？”
丕郑明白了，说什么都没用。丕郑直接抽出剑来。惠公和郤芮吓了一跳，丕郑要拼命？几个人急忙去摸剑，剑还没摸到，丕郑的剑已经到了脖子，倒在地上。
丕豹跑到秦国去了。现在轮到七舆大夫了。杀掉里克后，惠公就想把七舆大夫干掉，郤芮劝住了他：“杀了他们，丕郑就不会回来了。”现在，丕郑回来被杀了，惠公就把七舆大夫全部干掉了。
秦晋反目成仇，河西五城的事情不了了之。惠公登基之后，晋国遭遇自然灾害。在晋惠公的英明领导下，晋国人民进行了艰苦的救灾工作，可是没有取得胜利，由此证明晋惠公的领导并不英明。到惠公三年（前648），晋国陷入全面饥荒，怎么办？
郤芮说：“借吧。”
惠公问：“跟谁借？”
“秦国啊。”
“咱们忽悠了人家，人家会借给咱们吗？”
“怎么不会？秦国人老实，忽悠一次，还能忽悠第二次。反正忽悠过一次了，现在不忽悠白不忽悠。再说了，如果他们不借，我们不是就可以理直气壮地不给他们河西五城了？”
“那行吧，那麻烦师傅走一趟吧。”
“主公啊，我要去了，秦侯非把我剁了不可。这样吧，派虢射去，秦侯不认识他，最多给赶回来，不会要命。”虢射领了差旅费和礼物，不情愿地上路了。
虢射见了秦穆公，提交了“借粮申请书”。秦穆公把百里奚、公子絷、公孙枝和丕豹叫来商量，出于同情晋国人民，决定借粮。秦国发船，满载着粮食，顺黄河运往晋国。这次借粮行动史称“泛舟之役”。
第二年，晋国大丰收，秦国闹旱灾。就算秦国没有发生旱灾，晋国也该还粮食了；或者说，如果秦国不是上一年支援晋国，粮食也能熬过去。秦穆公派公孙枝到晋国借粮。
郤芮没有说话，虢射说话了：“主公啊，不能给啊。咱们欠了他们五座城，还欠了粮食，只还粮食，还欠着城啊。与其如此，何必还给他们粮食呢？”郤芮直笑。
公孙枝气得指着虢射的鼻子大骂：“虢射，你难道忘了去年在秦国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了吗？”
晋国大夫庆郑对晋惠公说：“主公，欠了人家地，又欠人家粮，说什么也该还粮啊。”
晋惠公看看郤芮，郤芮笑笑，没有说话。晋惠公说：“公孙枝，你走吧，我们没有粮食给你们。”
公孙枝气得发晕，一路上大骂。秦穆公一听，气坏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全国紧急动员，讨伐晋国。”秦国大夫们义愤填膺，要跟晋国人拼命。
百里奚说：“不可莽撞。”
公子絷问：“你不愤怒？”
“我愤怒，但是，我们正在闹饥荒，此时出兵，军心不稳，后援不继，不能打胜仗。君子报仇，不要急在一时，这笔账我们记下，到时候一起讨还。”
秦穆公点点头：“唉，晋国啊，我夫人那么贤惠，公孙枝这么正直，怎么夷吾这帮人就这么不要脸呢？唉，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第二年，秦国丰收了。秦穆公请来大家：“我有一个心愿，各位猜一猜是什么。”
公子絷高声问道：“大家说，主公的心愿是什么？”
“讨伐晋国！讨伐晋国！”异口同声，直冲云霄。
晋惠公六年（前645）秋天，秦军起战车400辆，讨伐晋国。所有卿大夫都要求上战场，须发雪白的百里奚和蹇叔也奋勇请战。秦穆公亲自领军，以百里奚为中军参谋，大将白乙丙、西乞术为先锋，公孙枝和公子絷分领左右两军，浩浩荡荡，摧枯拉朽，长驱直入，直达韩原（今陕西韩城）。
晋惠公召开紧急会议：“秦国侵略我国，怎么办？”
庆郑说：“这事是我们缺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问虢射吧。”
虢射不高兴：“老庆，我是为了国家利益啊。秦国侵略我国，有什么选择？打！”
晋惠公问郤芮：“师傅，您看呢？”
“俗话说：蜂刺入怀，解衣去赶。既然来了，那就打回去。”
“师傅，您亲自领军吧。”
郤芮叫了起来：“主公，我哪会打仗啊？还是你亲自出马，我守家吧。”
惠公没办法，只能自己去了。可是，能打仗的里克和七舆大夫都被死啦死啦的了。晋惠公亲自领军，中军大将是大夫韩简。韩简的封邑是韩原，眼下等于秦军侵略到了他的地盘，所以他是红了眼的。
晋惠公以占卜的方式决定谁出任御者，结果是庆郑。惠公偏偏不用他，选择郤步扬当司机。占卜决定戎右。最佳人选还是庆郑。惠公不用他，用家仆徒作戎右。
晋国军队刚出城门，庆郑跟上来：“主公，你要换马。”
“为什么？”
“你这马是郑国的马，只能当宠物。历来打仗都要用本国的马，熟悉地形。”别人提的，晋惠公可能听；庆郑说的，惠公偏不听。
军队开到韩原。远来之军利于速战。晋国要以防为主，敌军无粮撤退时尾随追击。但晋惠公和几个黑爪牙都不懂。秦军冲锋，晋惠公也下令冲锋。两军刚一接触，晋军溃败。惠公的车陷进泥坑，郑国小驷无力拉出。
（狐偃把指挥权给了先轸。先轸领着翟兵，三下五除二打败了咎如，把国君两个女儿给抢回来了。大的叫叔隗，小的叫季隗，果然都很漂亮……精彩故事，明天继续。）
【作者简介】贾凤翔，曾获河南省高等院校毕业统考汉语言文学专业全省第一名，进修毕业于华中师范大学，现为许昌市老干部大学文学教师。在小说、散文、戏剧、影视、曲艺、诗歌、文艺评论、历史研究、书法、音乐、摄影、演讲、表演诸领域均曾在国家级、省级发表作品或获奖。出书三十余本。系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中国硬笔书法协会会员、河南省戏剧家协会会员、河南省曲艺家协会会员。名列《中国当代文艺家辞典》。博客被新浪总部评为全球十大新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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