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佩伯爵号袖珍战列舰 王牌战舰斯佩伯爵(1)


1939年12月18日,在乌拉圭首都蒙得维的亚附近的拉普拉塔河口海面上,传来一连串爆炸声,德国海军“斯佩伯爵海军上将”号装甲舰在隆隆的爆炸中变成了一具半沉在海中的钢铁尸骸。在过去的两个月里,这艘第三帝国的王牌战舰出没于南大西洋和印度洋,连续击沉了9艘商船,是德国海军最早升起的破袭战明星,吸引了大批盟军舰艇前来围追堵截,最终在12月13日与3艘英军巡洋舰狭路相逢,在一场以寡敌众的海战中遭到重创,又错误地选择了亲英的乌拉圭港口避难,随后被迫自沉。其实,“斯佩伯爵”号有可能避免这次不利的海战,假如舰上唯一一架Ar196侦察机还能用的话,遗憾的是,在海战两天前这件重要的侦察利器报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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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1218日,在拉普拉塔河口自沉的“斯佩伯爵”号装甲舰。

Ar196开发史

德国空军总司令赫尔曼·戈林有句尽人皆知的“名言”:“所有能飞的都归我!”正是在这句霸道宣言下,德国海军被剥夺了组建独立海军航空兵的权利,所有用于海上作战的飞机都属于空军,就算是由舰船搭载的舰载机也不例外,哪怕德国海军有朝一日建成了航空母舰,船是你雷德尔的,可是上面的飞机一定还是我戈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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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空军总司令戈林(左)和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右)在组建海军航空兵的问题上水火不容。

1935年3月27日,在德国北海之滨的诺德奈岛上,刚刚对外公开的德国空军组建了一个特殊的海岸侦察飞行中队,其任务是为德国海军大型战舰提供舰载侦察机并负责操纵和维护。1937年,诺德奈岛中队被赋予第196舰载航空大队第1中队的番号,驻地转移到德国海军的主要军港威廉港,同时在另一处主要基地基尔组建了同大队的第5中队。按照计划,未来第196大队将扩编为一个拥有3个大队和12个中队的飞行联队,这显然是为正在建造的“齐柏林伯爵”号航母准备的编制,只是这艘航母永远没能完工,所以第196大队唯一能管理的只有德军战列舰、巡洋舰和伪装袭击舰上的舰载侦察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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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6月在基尔港进行舾装的“齐柏林伯爵”号航空母舰。

当德国空军舰载机部队成立时,他们装备的机型是1933服役的亨克尔He 60,这是一款操纵灵活、坚固可靠的单发双座双浮筒双翼水上侦察机,唯一的缺陷是过于沉重,空重超过2700千克,而发动机功率仅为660马力,因此无论速度航程,还是有效载荷都颇受影响,以至于侦察员需要将自卫机枪拆除以减重。于是,戈林主导的帝国航空部在1935年3月发起了新型舰载侦察机的招标,参与竞争的两款机型是亨克尔公司的He 114和阿拉多公司的Ar 95,均采用900马力的BMW132空冷发动机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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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科隆”号轻巡洋舰的He 60侦察机被舰载起重机吊起。

经过对比后,航空部倾向于选择He 114,同时建议将Ar 95作为外销机型用于出口。航空部的决定激发了阿拉多公司首席设计师瓦尔特·布卢姆的好胜心,作为一战时取得过28次空战胜利的王牌飞行员,布卢姆是个雄心勃勃的人,Ar 95的失利促使他在1936年8月设计完成了一个更轻更小的低单翼水上飞机,并接受了航空部和空军的审核。这个设计显然引起了军方的注意,并在两个月后提出了新的设计指标,包括起飞重量不超过2500千克。这对于在同年夏季首飞的He 114是个坏消息,尽管亨克尔公司又先后建造了9架原型机以符合军方的期待,但最终He 114仅作为过渡机型少量生产,未能取代He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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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克尔He 114是一款造型优美的水上飞机,实际上比Ar 196速度更快。

He 114的出局并不意味着布卢姆的设计自动胜出,航空部在新一轮竞标中引入了戈达、道尼尔和福克-沃尔夫三家公司,可是它们的方案无一例外都是保守的双翼机,而阿拉多推出唯一的单翼机方案优势明显,仅有福克-沃尔夫和阿拉多进入原型机阶段,最后的胜利者自然也就是阿拉多,新型侦察机被授予Ar 196的机型编号,恰好与舰载机部队的番号相同,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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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多公司最初设计的Ar 95侦察机,在与He 114的竞争中落败。

单浮筒还是双浮筒?

尽管方案得到赞许,但阿拉多公司和军方在Ar 196采用单浮筒还是双浮筒的问题上颇为纠结。德国水上飞机在传统上惯于使用双浮筒,而单浮筒在降落时可以通过浮筒和机身吸收冲击力,减轻对机翼的冲击,耐浪性较好,比较适合在波浪较大的海面上起降,但是单浮筒在水面上的平衡性欠佳,外侧的辅助浮筒容易没入浪中,增加起飞距离,而双浮筒在水面操纵时更有优势。于是,阿拉多公司被要求制造4架原型机,2架为双浮筒(V1、V2),2架为单浮筒(V3、V4),通过实际试飞验证优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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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面滑行的Ar 196V1原型机,于193761日首飞。

Ar 196V1于1937年6月1日首飞,这是一架非常漂亮的低单翼水上飞机,机翼可以折叠以便于在船上停放,布卢姆放弃了Ar 95的全金属机身,而是改为钢管骨架半金属机身,前机身、机翼和浮筒采用耐腐蚀的铝镁合金制造,而后机身和主要操纵面采用帆布蒙皮,这样做的目的是便于在海上修补,此外浮筒兼用为油箱。最初三架原型机都没有武器,但V4安装了前射机枪,V3则在1938年2月19日成功进行了首次弹射器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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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进行回收作业的Ar 196B,注意其中央浮筒构造。

初期的测试未能在浮筒形式的选择上给出明确答案,因此从1938年11月起阿拉多公司又陆续生产了6架预生产型,双浮筒的Ar 196A和单浮筒的Ar 196B各3架,同时海况平稳的波罗的海被认为并不能真正验证新机性能,它们需要在未来的主要战场——大西洋上接受考验。1939年4、5月间,“斯佩伯爵”和“舍尔”号装甲舰各自搭载一架Ar 196参加了在葡萄牙和摩洛哥海域进行的舰队演习,以检验Ar 196的性能。“格奈森瑙”号战列舰也搭载2架Ar 196在同年6月前往大西洋进行海试。Ar 196的试飞报告很快提交航空部,飞行员认为Ar 196的各项性能达到或超过预期,同时认为单浮筒构型确实更适合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起降,但在水面滑行时稳定性太差,而双浮筒构型在水面操纵时更平稳。航空部根据这个结论决定选择Ar 196A作为量产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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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战争中,Ar 196始终是德军大中型水面战舰的标准舰载侦察机。

尽管飞行员们对Ar 196评价极佳,但在德国海军的舰长们眼中该机在坚固性和适航性上甚至不如老旧的He 60。1941年伪装袭击舰“猎户座”号提交了一份报告,将Ar 196与日本海军采用单浮筒设计的九五式水上侦察机进行了对比,报告称尽管Ar 196装备更好,起飞距离更短,但起飞和降落时的速度都太高了,而且起降视野较差,如果降落时两侧浮筒不能平衡受力,很容易翻滚,相比之下九五式水侦的适航性更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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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海军九五式水上侦察机,采用中央浮筒加外侧辅助浮筒的构造。

Ar 196从1939年7月开始量产,主要生产线设在瓦尔内明德,战争期间德军控制下的法国圣纳泽尔卢瓦尔水上飞机工厂和荷兰阿姆斯特丹福克飞机工厂也参与了该机的生产,截至1944年8月停产时,Ar 196连同原型机在内总共制造了541架,发展出5个子型号。Ar 196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是超乎寻常的武备,除了早期的A-1型外,其他型号均在机首安装1挺7.92毫米机枪,在主翼上配备2门20毫米机炮,侦察员座席还有1~2挺7.92毫米活动机枪,此外还能挂载2枚50千克炸弹,其火力远超其他国家同类飞机,被盟军飞行员视为一种“临时战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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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Ar 196A-2的机首特写,注意机首侧面的机枪和主翼上的20毫米机炮。

斯佩伯爵”的天眼

德国空军对Ar 196的存在采取了严格的保密措施,直到战争爆发一个多月后的1939年10月19日才在官方刊物上首次公开了“斯佩伯爵”号搭载Ar 196的照片,而此时这位商船猎手已经在南大西洋上大开杀戒了,而Ar 196为它提供了重要的空中侦察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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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4月“斯佩伯爵”号穿越英吉利海峡时的留影,弹射器上停放了一架Ar 196侦察机,当时该舰在舰队演习中测试了该机。

德国海军轻巡洋舰以上的大中型战舰都配置有弹射器和水上侦察机,通常战列舰装有2具弹射器和2~3架侦察机,巡洋舰配有1具弹射器和1架飞机,“沙恩霍斯特”号是唯一装有伸缩机库的德军主力舰,其他德舰的飞机都露天停放。“斯佩伯爵”号装甲舰在8月21日从威廉港秘密出航,开赴南大西洋。在启航前两天,即8月19日用于替换He 60的Ar 196才从阿拉多工厂直接运到码头,搭载上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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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恩霍斯特”号战列舰搭载的Ar 196准备弹射起飞。

这架Ar 196A-1是第3架量产型,呼号为T3+AH。机组成员包括飞行员海因里希·邦加尔茨空军下士和侦察员德特勒夫·施皮林海军中尉,另外还有5名来自第196大队第1中队的机械师,他们七个人构成了“斯佩伯爵”号上小小的航空单位。虽说飞行员和机械师都来自空军,可是一旦战舰出海戈林的手再长也伸不到汪洋深处,他们和“斯佩伯爵”号上1100多名海军官兵一样,服从舰长朗斯多夫海军上校的领导,即便在航空部门内部,侦察员兼机长的施皮林海军中尉也全权管理手下的空军人员,因此军种差别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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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9月“斯佩伯爵”号搭载的Ar 196A-1“T3 AH”的彩色侧视图。

随着德军在9月1日入侵波兰,英法在9月3日宣布与德国进入战争状态,而“斯佩伯爵”号的Ar 196在9月11日就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当天,“斯佩伯爵”与补给舰“阿尔特马克”号会合,接受海上补给,同时起飞Ar 196进行警戒,邦加尔茨和施皮林及时发现了正在靠近的英军“坎伯兰”号重巡洋舰,为了保持无线电静默,两人向母舰发出灯光信号报警,两艘德舰迅速中止补给,进行规避,从而避免过早暴露和交战,英军却没有发现Ar 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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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海军“坎伯兰”号重巡洋舰,属于肯特级,装备8203毫米舰炮。

9月26日,期待英法在波兰被击败后会与德国讲和的希特勒放弃了希望,同意德国海军对英法海运线展开破交行动。四天后,“斯佩伯爵”号就在巴西海岸借助Ar 196捕获了第一个猎物英国货船“克莱门特”号,不过施皮林在发现目标后命令飞行员靠近,用后座机枪向甲板扫射,他的行为受到舰长的严厉批评。朗斯多夫在作战时严格遵循交战规则,充分保证商船船员的生命安全,因此禁止部下做出这种不必要的杀戮行为,在“斯佩伯爵”号两个多月的游猎过程中,没有一名英国船员死亡,堪称骑士精神的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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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10月“斯佩伯爵”号经过伪装的Ar 196彩色侧视图,抹掉德军标志,涂绘了假机徽。

作为一款新飞机,Ar 196在磨合期内难免发生各种故障,在8月31日其襟翼动作筒就失灵了,多亏首席机械师维尔纳·格罗茨基经验丰富,将其修复。10月6日,Ar 196的发动机上出现裂纹,被迫更换了备用发动机,此时这架飞机才飞行了不过19个小时!在进行这项工作的同时,机械师们还对飞机进行了伪装处理,将飞机上的铁十字和卍字标志全部抹掉,并在机翼下表面涂绘了蓝灰蓝同心圆标志,在远距离上可能被误认为是英军飞机。这是朗斯多夫在作战时的惯用手段,他在袭击商船时往往悬挂一面法国国旗,伪装成法军战舰。这种欺骗战术在10月22日发挥了作用,Ar 196发现了英国货船“特雷瓦尼翁”号,直到被“斯佩伯爵”号截停,英国船长都没有意识到在头上转悠的是一架德国飞机!

脆弱不堪的试用品

尽管Ar 196在侦察预警和搜索目标上发挥了关键作用,但低劣的可靠性让朗斯多夫颇感不满,他在11月9日发往海军总部的报告中抱怨道:“根据飞行员的说法,本舰搭载的飞机是在瓦尔内明德生产的该机型的首批产品,因为时间不足,没有经过彻底的测试就上舰了。即使较老的、可靠的、慢速的He 60也要比这个‘瓦尔内明德码头的试管’更好!”

朗斯多夫赋予Ar 196的不雅绰号直接源于11月8日发生的另一起严重故障。当天在侦察飞行结束回收上舰后,机械师们发现更换了才一个月的发动机再次出现裂痕,这可能与飞行员邦加尔茨粗暴的降落动作有关,炽热的发动机在冰冷海水刺激下剧烈收缩,导致金属疲劳而裂开,由于已经没有多余的发动机,机械师只能用金属粘合剂修补了裂缝,并用钢带加固。这个应急措施还算管用,让这架Ar 196又坚持了近一个月,可是随后遇到了更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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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佩伯爵”号的Ar 196进行水上着陆的现场照片,飞机激起很大水花。

12月2日,邦加尔茨和施皮林在进行当天的第二次侦察飞行时,意外发现机载无线电的电池耗尽了,他们无法发出讯息,也不能接收母舰发送的导航信号,他们在大洋深处迷航了,只能在海上降落。祸不单行的是,在降落时左侧浮筒损坏浸水,机身渐渐向左倾斜。机上的应急发射机在降落后自动发出求救信号,然而“斯佩伯爵”号并未马上做出反应,很晚才展开搜救。两人在冰冷的大海中苦苦等待,飞机左翼已经没入海中,就在他们准备把救生口粮作为最后的晚餐时,“斯佩伯爵”号才姗姗来迟,将机组成员和飞机从海里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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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佩伯爵”号的Ar 196进行吊装作业,注意机身和尾翼上的德军标志都被抹掉了。

当天发生的另一件事加剧了朗斯多夫对Ar 196的不满情绪。就在中午飞机升空不久,“斯佩伯爵”号高大桅楼顶部的光学测距仪在飞机飞行的相反方向53千米距离上发现了一道烟迹,德国人花了一个下午进行追踪,击沉了“多利克之星”号货轮,这也是“斯佩伯爵”号迟迟不能救援Ar 196的原因。这个情况让朗斯多夫对Ar 196的价值产生了怀疑,至少舰上优良的光学器材足以承担近距离侦测任务,更何况“斯佩伯爵”号还是世界上最早装备雷达的战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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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佩伯爵”号舰桥近景,可见桅楼顶部的大型测距仪和雷达天线。

不过,“斯佩伯爵”号依然离不开Ar 196,即使最精密的蔡司望远镜也克服不了地球曲率的影响,而早期雷达的毛病并不比Ar 196少,因此“瓦尔内明德的试管”能够提供的超视距侦察能力对于孤军奋战的“斯佩伯爵”号至关重要。机械师们费尽气力将破损的Ar 196修复,使它的寿命又延长了一个多星期,这也让朗斯多夫决定在返航德国之前到拉普拉塔河口再捞一把。然而,事与愿违,12月11日,邦加尔茨拙劣的着陆技术彻底毁掉了这架仅有的Ar 196,使它变成了弹射器上的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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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拉塔河口海战后的“斯佩伯爵”号舰体中部特写,可见弹射器上已经被烧成骨架的Ar 196

两天后,“斯佩伯爵”号在拉普拉塔河口与英军“埃克塞特”号重巡洋舰、“阿贾克斯”、“阿基里斯”号轻巡洋舰不期而遇。失去早期预警的朗斯多夫误判了对手的实力,最初以为不过是1艘轻巡洋舰和2艘驱逐舰,结果被拖入一场不对称的交战中,虽然凭借283毫米重炮的威力重创了“埃克塞特”号,但自身也受到了可观的损伤,包括飞行员邦加尔茨在内的36名官兵殒命,那架无法飞行的Ar 196也被炮火波及,被烧成骨架。受伤的“斯佩伯爵”号只能逃往乌拉圭首都蒙得维的亚,却陷入了一场外交纠纷和情报骗局之中,朗斯多夫自认突围无望,为了保全全舰官兵的生命,选择了自沉,并在12月19日在旅馆饮弹自尽。如果那架Ar 196没有临战报废,或许“斯佩伯爵”和朗斯多夫能够避免如此凄惨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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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佩伯爵”号舰长朗斯多夫上校(中间着军服敬礼者)参加阵亡官兵的葬礼,他随后也自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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