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秋天,张译很忙。与刘烨、段奕宏联袂主演的电影《追凶者也》,凭借悬疑烧脑的故事情节和荒诞陆离的黑色幽默收获颇多好评;参演的《我不是潘金莲》还未上映就口碑爆棚,将圣塞巴斯蒂安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贝壳奖”和多伦多国际电影节国际影评人费比西奖两项荣誉收入囊中;和好兄弟李晨携手打造的电视剧《好家伙》在尘封四年后也终于揭开了神秘面纱,一登陆北京卫视就引起广泛热议。与此同时,与青年导演杨树鹏合作的电影《少年》也呼之欲出。坚持用作品说话的张译凭借着对角色的精准把握和细致入微的表演,让不少观众感慨“演技爆棚”。但是对于外界的溢美之词,张译却始终认为“总还有上升的空间,总还有努力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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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酬打折出演《好家伙》 表白兰晓龙“是老大哥也是精神上的导师”

在剧中,张译饰演阴错阳差成为中共地下党“种子”的芦焱,为完成组织下达的任务而辗转于西北和上海之间,一路上被国民党追捕,被日本人威胁,被土匪洗劫,可谓是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为了符合剧情设定,整个剧组集体“班师”西北进行拍摄,恶劣的生存环境让不少人叫苦不迭。但在张译看来,拍摄的艰辛不只体现在过程的坎坷,更多的是内心的纠结,“芦焱看起来很纯真,但内心有无数团火焰。你要跟着他去体会家破人亡的经历,又要把他内外两种形象都展现出来,是非常难的,虐演员的心,也虐观众的心”。而为了塑造好这个角色,张译与编剧兰晓龙更是在现场几度调整剧本,他认为,“好作品应该反复打磨,并且从来都不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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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译的激动,其实不仅仅是出于主演的身份,更多的还因为他是这个剧组的“联合创始人”,见证了《好家伙》一路的波折坎坷。张译回忆,当初因为剧本叙事比较复杂,表达的主题也较为晦涩,没有找到合适制作团队的兰晓龙,先和自己成立了“两个人的剧组”。随后,张译就开始“招兵买马”,“我就从我能抓到的先开始抓,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李晨”,张译用一句‘组织现在需要你’把李晨从深圳召唤回了北京,两人为节省剧组经费还约定“片酬打折出演”。之后,他们又邀请到了著名导演简川訸,“四个人的剧组”正式挂牌成立。回想起当初匆忙成立的“草台班子”,张译笑言,“我们没别的办法,就通过自己的社会关系,使出浑身解数来找人”。经过不懈的努力,到正式开拍前,《好家伙》已经云集了著名摄影指导黄伟,以及高捷、杨新鸣、赵志君、王双宝、王烈、张殿伦、何杜娟、瑛子等众多实力派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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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主创们的努力并没有换来该剧的一帆风顺。因为《好家伙》传达的理念在当时看来有些超前,所以自2012年杀青后一直没能与观众见面。无奈之下,张译只好和李晨等主创一边等待时机一边利用个人的社会关系争取播出机会,甚至还尝试“拿着片子去四处游说”,但都是各种碰壁,没有得到一个最终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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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尘封四年的作品“重出江湖”接受市场的检验,有观众评价“好饭不怕晚,四年的等待是值得的”,但也有人认为“太复杂了,有些看不懂”。对于这样的反馈,张译却一点也不担心,“《好家伙》的看点在于它不仅是在说如何打日本人,更多的是在探讨当我们遭受外敌入侵时,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到底应该怎么做,他是给我们点明了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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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主旨立意别出心裁之外,张译对《好家伙》的信心,还来自对编剧的信任,“兰晓龙是一个鬼才,这部作品在主题上比较超前,可能四年前不太合适,但在今天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军人出身的张译还坦言,自己其实对战争题材的作品并不是特别感兴趣,但如果是兰晓龙的作品,他就会平增几分好感,“从《士兵突击》到《我的团长我的团》,到《生死线》,再到《好家伙》,晓龙四部正式播出的电视剧,都围绕着战争题材,我都非常喜欢,并且部部不落”。多年的交情,让他和兰晓龙早已跳出了“合作伙伴”这个小圈子,“我们是从1997年到现在的战友加兄弟,他是我的老大哥,也是我在某一方面精神上的导师,我所有对戏剧的审美,对电影、电视剧的认知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他”。正是由于与兰晓龙多年的缘分与默契,为《好家伙》奔走忙碌在张译看来显得更加责无旁贷,“接下这个事情,一开始是因为他的作品,到后来就是因为冲着这个人。我对他的事情形同己任,他的事就是我自己家的事。

”和李晨一起成长“我们就像彼此的活化石” 力挺好友“晨儿和冰冰是彼此最好的归宿”

从电视剧《刑警张玉贵》中两人首次同屏,到后来《士兵突击》、《我的团长我的团》、《生死线》的几度携手,再到如今的“晨译之作”《好家伙》,张译和李晨合作多达十余次,关系好到“光看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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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译透露,他和李晨经常会分享彼此的困惑,互相开导。“在拍《好家伙》的时候,李晨正处于情绪低谷期,我们俩就在甘肃荒芜人烟的戈壁滩上一边走一边聊,有争吵,也有分享,就这么互相鼓励”。他认为,自己和李晨就像彼此的活化石,多年的合作,不仅增进了他们的友谊,见证了彼此的成长,不同的发展模式更是让两个人能够互通有无,优势互补。“李晨涉猎的领域比较广泛,除了在表演方面继续钻研之外,在摩托车、篮球、汽车、影视剧的出品等方方面面都在发展。而我成长的面窄但是更深一点。我有点活在老时代,觉得做演员就应该做演员,把这个事钻研透了”。对于不同的发展模式,张译觉得“特别有意思”,“他可以借鉴我,我也可以学习他,每次我们出现在对方面前时,都会有新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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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经常一同台就开启互损模式,一提起合作就调侃“真是烦死了”,但对于李晨的成长和变化,张译则是发自内心地为兄弟高兴。平时没什么时间看电视节目的他,听到别人说“大黑牛这一期真是太逗了”之后,一定会抽出时间去看相关的节目,“我一定要看看他是怎么个逗法儿”。看到李晨自嘲“事儿姥姥”的新闻,他也赶紧上前“补刀”,“他精力特别旺盛,爱管事,爱帮助人。作为《好家伙》的监制,他是这四年里唯一一个没有放弃让这部戏播出的人,我们总爱说‘有事找李晨’”。张译觉得,李晨就是一个敢想、敢担当、敢去做的人,“晨儿真的在成长,他的思想内涵越来越深刻,很多事情都看开了,能把以前我们之间小打小闹的幽默,放大给观众朋友,让别人也能够吸收得到,这个变化真的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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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冯小刚导演的新作《我不是潘金莲》中,张译还和李晨的女友范冰冰有了一次默契的合作。张译幽默地把范冰冰称作“某位女演员”,调侃起李晨“自从和冰冰在一起后突然就忙了起来,精神头都不在我身上了,我们见面也变得很少”,还笑称“一开始完全不知道这姑娘知不知道我和那小子的关系”。但是工作上的合作让这三个人的友谊在无形中更进了一步。张译介绍,拍摄《我不是潘金莲》期间,曾和范冰冰有一次关于剧情的私下交流,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和建议。“冰冰当时特别认真地在听,但是听完之后也没什么反馈。直到后来的一次大聚会,李晨突然抱着我说‘谢谢你那次帮我媳妇的忙’,我才知道我那天讲的冰冰全都明白,也知道我和晨儿的兄弟之情”。张译透露,在《我不是潘金莲》中,范冰冰和李晨的对手戏让自己“一直忍不住笑场”。而对于范冰冰在西班牙载誉而归的事情,张译更是力挺好友,“我觉得这是个相对客观的、公正的、公平的评价”。对于“晨冰”二人的恋情,张译也直言“他们是彼此最好的归宿”。

征战大银幕成“名导演收藏家” 专注演戏“比起奖项我更在意口碑”

话剧演员出身的张译在成名之前有过一段蛰伏期。张译回忆,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几乎没有台词的龙套演员,直到出演了《士兵突击》中的史今,他的演艺之路才开始有了转折。凭借多年的钻研和坚持,如今的张译,不仅在电视剧方面有了多部代表作,在电影方面也进行了颇多尝试,去年更是凭借电影《亲爱的》中韩德忠一角,拿下了金鸡奖最佳男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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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张译在电影方面更是佳作频出。在《追凶者也》中,他饰演的对美好生活充满向往的“五星杀手”,让人又爱又恨,把影片的黑色幽默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不少观众大呼“演技爆棚”。对此,张译谦虚地表示,没有“演技爆棚”,不过是多琢磨多研究,“《追凶者也》中很受欢迎的一个桥段,就是董小凤在长途大巴上发现王友全下车了,但是因为自己睡过去了,所以他特别恼怒,回身抽了和他一起睡觉的这位大姐两个耳光,这个其实是我自己的一个小设计。”在张译看来,演员在剧本的基础上进行二度创作是非常重要的,像一个机器人一样,把台词念下来,把导演的调度走出来,那不是一个演员应该做的事情。“你必须有自己的想法,再和以导演为首的主创团队进行沟通,才会有更好的东西出来”。平时休息的时候,张译总是喜欢琢磨那些自己合作过的导演的特点。他至今都非常感谢黄建新导演,“是他用《建党伟业》引领我走进了大银幕”。他觉得《老炮儿》的导演管虎最有锐气,“他对当下生活非常敏锐,他的作品永远是话里有话,有背后有故事”;而冯小刚最擅长“四两拨千斤,用几句话就能让一个演员明白整部戏在讲什么故事”。他佩服陈凯歌“肚子里就像有一个图书馆或者说是杂货铺,随便抽出一本书来都够别人读一辈子”。在电影《中国合伙人》里陈可辛把奥迪车的变化梳理的非常精准,《黄金时代》里许鞍华把20年代哈尔滨的风味复原得令人惊叹,这两位香港导演让张译不禁感慨“他们都不在大陆长大,却对大陆的风土人情了如指掌,太让人佩服了”。而因《匹夫》、《少年》等电影有过多次合作的导演杨树鹏,更让他直呼“他是一个非常棒的暴力美学持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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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译觉得,人生有时候很奇妙,经常会有一种“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感觉”,“小的时候老想着,为什么人一定要到晚上九点钟就睡觉呢,结果现在干了这行就经常拍夜戏;小时候也想为什么只能待在哈尔滨这座城市,结果现在真的居无定所,浪迹天涯”。但是这样冥冥之中的规律也让他梦想成真,“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希望能和中国主流电影、电视剧的导演合作,没想到现在真的都在慢慢实现”。回想起这几年合作的导演,张译不禁感慨“我觉得自己就像个‘收藏家’”,在他看来,这些与优秀导演合作的经历都是人生当中的无价之宝。与此同时,电影也给了他更多的可能性,把他那颗不安分的心再次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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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与多位优秀导演结缘,张译坦言,这些年他一直在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希望能打破“本色出演”这个评价。“《士兵突击》拍完后有人就说张译挺好的,但他是本色出演”,因为这一句,张译有点和自己较上了劲儿。抱着“凭什么说我是本色,我一定给你看看我是怎么塑造人物”的想法,他从《士兵突击》中老实忠厚的史班长,变成了《我的团长我的团》中爱发牢骚,但是有着一颗赤诚之心的孟烦了,后又先后拿出了《生死线》、《北京爱情故事》、《辣妈正传》等多部作品,证明自己“什么都可以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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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把张译称为“戏疯子”,陈凯歌导演也曾表示“张译是个戏比天大的戏痴”,面对这样的评价,张译经常是一笑而过,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些外界赋予的名号和头衔的背后,其实是他日复一复的坚持和几次“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执着。“拍戏其实不光是大家看到的那么风光的事情,还有很多危险的时候。《我的团长我的团》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肋骨骨折了;今年上半年拍戏的时候,一辆80吨重的吊车就在我的身边轰然倒塌;包括拍《追凶者也》,骑摩托车在海拔几千米的山路上往下摔,如果摔的方向反了的话就真的葬身悬崖了”。但是外在的皮肉伤在这个“戏疯子”看来都不算什么,“最辛苦的还是抓不住人物的内心世界,这就需要费很大很大的心力。但是越难,我就越要挑战”。张译直言,“我就是一个特别不安分的一个演员,有一颗不安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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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挑战不同的人物角色,“搏命”一般地突破自我以外,张译的不安分还体现在他不太在乎“主角配角”的名号,甚至不太在意象征着“功成名就”的奖杯。在他看来,观众的反馈和作品的口碑才是最重要的,“演戏的时候你不一定要站在中间的位置,哪怕只有一场戏,但你有能力、有本事把它做精准了,观众也一样会对你抱以主角般的认可和掌声”。而对于之前网上热议的“全世界都欠张译一个影帝”的话题,他自己则显得更加云淡风轻,“其实我之前就凭借《山河故人》成为了戛纳电影节影帝的候选人,这对于一个刚入行的电影演员来说,已经是一件无上光荣的事情”。他始终认为,最终能不能得到这个或那个奖项,其实都不重要,“因为那些东西只是一时的风光,你最终还是要面对你自己扎扎实实的专业”。

“士兵帮”十周年感慨“朋友还是老的好” 坚信“认识自己是一生都需要做的一门功课”

今年正值《士兵突击》播出十周年,这部在当时看来几乎没有当红男星出演,但却引发了830多万的回帖讨论,让“不抛弃不放弃”成为无数观众的座右铭,并在现实中掀起一轮“从军热”,让数以万计的男孩远赴内蒙、海南、西藏只为成为一个兵,也让当时名不见经传的几位男演员迎来人生转折点的电视剧。在很多人看来,《士兵突击》已经不仅仅是一部军旅剧,更是一种精神的象征。而对于该剧的主演之一张译来说,这部戏不仅仅让他开始改变经济拮据的生存状况,更让他收获了一帮好兄弟。十年之后,再谈起与那些兄弟们的情谊,张译还是感触颇深,“朋友还是老的好。我们大家一直都在联系,也有一个固定的群,没事的时候大家在一起聊天,有时候也会以各种各样的形式进行合作”。对于很多观众期待的拍摄《士兵突击》续集的问题,张译则有自己的想法,“陈思诚、王宝强包括李晨都在做导演,大家其实都在不断成长,用新的形式来进行合作,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是否拍续集这种事情其实并不重要”。对于以后“士兵帮”能否有机会再合作,张译也卖起了关子,神秘地表示“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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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译曾多次在访谈中表示,自己想成为一个好演员,但让人意外的是,他几乎不看自己出演的影视剧,“真的是不敢看,包括电影在内,不太敢面对自己。包括《追凶者也》也是上映了十多天后悄悄在大理的一个电影院看的”。张译觉得,每个作品都会有遗憾,而且这个遗憾会随着成长变得更加深刻。“回头看以前的作品总会觉得自己演的特别幼稚,心里就会有一个叫懊悔的种子生出来,并且不断扩散,如果我回头去看就会增加我的颓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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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适合做的工作和想要过的生活,他也有着清楚的考量。在“花美男”、小鲜肉盛行的影视圈,他没有太多的危机意识,也没有像外界盛传的“因为颜值不高而自卑”的想法,“我一直对自己的长相很满意,但是市场说不太满意,所以我就顺情说好话”。在他看来,做人,过生活,平平常常最好,不需要人人都长得那么出众。“我目前的这个长相,作为偶像肯定远远不够。但是作为演员,我的可塑能力很强,稍微打扮我就是一个坏人,稍微收拾收拾我就是一个好人,何乐而不为呢”。当谈到真人秀等综艺节目火爆荧屏的现象时,张译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坦言“真人秀首先要求的是真,但是我的脾气、秉性,太真实了可能观众未必能接受得了,我还是做个演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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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中的张译敬业,较真儿,有一股“不到南墙不死心”的倔脾气。但在生活里,他却是个标准的文艺青年,还经常给人一种“老干部”的感觉。他自己养了7只猫,一言不合就在微博上晒起这些“宝贝们”的卖萌照;他写书也爱看书,一部《不靠谱的演员都爱说》或戏谑,或深沉,讲述自己“道听途说”的故事。而最近,他更是先后在知乎上回复了“作为演员,演电影和电视剧有什么不同”、“男演员拍电影的时候涂口红吗”、“电视剧里的枪是真的吗”等话题,分析演员和观众之间的关系,探讨电视剧和电影表演方式的不同,对影视剧中的“枪支弹药”更是如数家珍,流畅的表述让李晨都盛赞“文笔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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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嘻嘻哈哈,喜欢和朋友插科打诨的张译,对自己有一种近乎苛责的态度。他是圈内公认的“好人缘”,但却不靠“陪吃陪喝陪聊”,坚信“只有专业强大了,你才会得到那些真正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习惯反思,“我经常能看到自己10分钟之前的不足”,也始终认为自己离巅峰期还有很远很远;在外界看来,他似乎已经是个“成功人士”,但在张译自己的心里,却还一直走在摆脱迷茫的路上,“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很奇怪,可能我这一生都需要做的一件功课就是认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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