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仙庄,表面上是休闲娱乐场所,实际上它是一所赌城里面高手如云,藏龙卧虎庄主潘汉思,更是被人尊为‘骰子王’,是有为县唯一的赌圣逸仙庄开业至今,二十余年,敢于挑战骰子王的,无不羽杀而归,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生死局晋级等级?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生死局晋级等级(生死局一逸仙庄)

生死局晋级等级

逸仙庄,表面上是休闲娱乐场所,实际上它是一所赌城。里面高手如云,藏龙卧虎。庄主潘汉思,更是被人尊为‘骰子王’,是有为县唯一的赌圣。逸仙庄开业至今,二十余年,敢于挑战骰子王的,无不羽杀而归。

这一日,逸仙庄外,来了一个青年。他身高一米六多点,身材偏胖,看上去十分敦实。上穿一件蓝色夹克,下身一条泛白的牛仔裤,脚上一双黄色球鞋。身后还背着个蛇皮袋,里面鼓鼓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青年全身上下,满是污渍,还散发着浓烈的油烟味。头发也乱糟糟的,怎么看,都像是个乞丐。

门卫是个中年人,身高足有一米八多,非常壮硕。他挡住青年,瞪着眼睛喝问道:“去去去,你来这里做什么?”青年似乎十分怯懦,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清楚要干什么。中年十分不耐烦,推了青年一把,说:“滚,要饭到别处去。”

中年用力不小,青年猝不及防,被摔了一跤。蛇皮袋也甩向一边,袋口敞开,十几捆崭新的百元大钞,从里面滑了出来。中年人见这情形,有些不知所措,怔在哪里。青年爬了起来,默默地将钞票塞回蛇皮袋,说话也利落了许多:“我,我,我找‘骰子王’,我,我要向他挑挑挑战。”中年人这才不敢怠慢,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

第二天,在有为县赌协官网上,公布了一条信息。一个叫张明生的人,要挑战“骰子王”潘汉思。比斗时间就定在三天后,共有三场比斗,胜出两场为赢。每晚十点,只赌一场,分三天进行。第一场比麻将,第二场赌梭哈,第三场拼的,正是骰子。而比斗场地,就设在潘汉思的逸仙庄,一号贵宾厅内。张明生押注两百万元,但他提出一个要求,希望潘汉思能以张德宝的左手为赌注。潘汉思欣然同意,双方在协议书上签字画押,并传至网上。

一时间,整个有为县哗然一片,原因无他,竟有人敢公然挑战赌圣。‘骰子王’潘汉思,已经许久未出过手,如今能再见赌圣风采,人人兴奋不已。可是在此消息下,一连八百七十三条跟帖,问的都是同一个问题:张明生是谁?大家对赌圣的议论,迅速转到张明生身上。很快便有人给出了答案,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张明生,不过是四海酒家里的一个二流厨子。他在四海酒家已有四年多时间,不要说赌技赌术,就连麻将牌九扑克,都从来没摸过。他一心扑在厨艺上,从不赌钱。

大家更为费解,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挑战赌圣?有人说他是为了出名,可他出资两百万,那是实打实的。花费两百万,只为出名,是否本末倒置?再说一个二流厨子,月薪不过三五千块,哪来的两百万?对于这样一场约斗,俱都猜不透个中缘由,最后有人给出了答案。十天前,张德宝去逸仙庄挑战,败给了潘汉思大徒弟张琪羽,输掉了自己的一只左手。赌注将在三天后交付,而那个张德宝,正是张明生的亲哥哥。大家这才明白,张明生是要为哥哥出头。所有人都不无叹息的说:唉,情义可加,只是未免太不自量力了,白白损失两百万。

三天后,晚上八点刚过,逸仙庄内已是人山人海。逸仙庄为这次的比斗,做了个专场,一号贵宾厅内,设了五百个座位。想要入内近距离观看,就要凭票入场。而每张门票售价,高达三千元。即便如此,也是供不应求。大家都像一堵赌圣风采。

刚过九点,一号贵宾厅内,已经座无虚席。张余带着两名手下,也已进场。作为有为县赌协分会的会长,他是今晚的裁判及公证人。因此他与手下,早早来到场地,对现场进行了认真的检查。从天上到地下,从墙壁到桌椅,甚至连自媒体的摄影机,都做了检查。为了力求此次比斗,做到绝对公正公平,张余在征求到赌斗双方同意后,面向全网直播。

三人检查的特别仔细,尤其是比斗用的赌局,包括麻将,台子、桌布等。忙活了近五十分钟,一切都没问题,然后张余站到了赌桌边,两名手下立在他身后。还有十分钟,比斗将正式开始,现在就等比斗双方到场了。

十点整,现场舒缓的音乐,忽然变的激烈起来。潘汉思出现在北门,他大踏步而来,身后一左一右,还跟着两个青年那女。男的正是大徒弟张琪羽,女大则是张琪羽恋人小梅。潘汉思头发油光水亮,黑色西装西裤,黑色皮鞋,白衬衫上系着黑色蝴蝶结。他的眼眉似乎上了淡妆,整个人看上去,无论从外形和气质,都与平时大不相同,简直判若两人。潘汉思一进门,所有人起立鼓掌,热烈欢迎。

此时张明生从南门进来,气喘吁吁,因为他是奔跑过来的。他的装扮和鲍习松一样,黑衣服黑西裤,黑皮鞋,黑色蝴蝶结系在白衬衫上,只是这身行头极其宽大,与他的身材很不相称,西服已经完全包住屁股,快到腿弯了,衣袖也特别的长,他垂下手臂的时候,连手指也看不到。裤子从皮鞋上一直到膝盖处,是一层一层的堆在那里,显然是太长。整个外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孩。穿着大人的衣物。

张明生的出现,现场由掌声变为一片嘘声, 开始大家只是小声议论着,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出现了叫骂声和诅咒声:

“什么鬼,这是出来吓人的吧。”

“真是丢人现眼,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牵条狗上来都比他强。”

“他怎么敢走进这种场合?”

“幸亏没带孩子老婆来,不然见到这幅模样,吃不下饭还要做噩梦。”

张余靠近赌台站着,这时后退了两步,然后打开耳麦拱起手,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面向大家说道:“请大家安静下。比斗马上开始了。”

张余接近一米八的身高,不苟言笑,眼神凌厉,身姿挺拔。在他的注视下,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得落针可闻。张余再次回到赌台边,看了眼走到赌台旁的鲍习松和张明生,伸手冲左右下属示意,二人明白,分别带着类似于安检一样的仪器,各自对着潘汉思和张明生,上下左右前后扫了一圈,最后跟张余点头表示没问题。

张余抬起右手,打着手势对张鲍二人说道:“请坐。”又对着潘汉思身后的张琪羽跟小梅说:“请二位和赌台保持一米的距离。”等张琪羽和小梅按规定退到指定范围,张余接着对观众和镜头说道:“本人添为赌协协会有为分会的会长,特来主持今晚的比斗,我以胸前的徽章起誓,在赌协和现场朋友们的见证下,今晚的比斗一定是公证,公平的。现在,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比斗双方。”张余伸出左手指着鲍习松,说道:“在我左边的,是人称‘骰子王’的潘汉思,在赌协的级别认证,为赌圣级别,也是‘逸仙庄’的老板。”

张余话音刚落,现场再次响起热烈掌声,他等掌声弱下来后,接着用右手指着张明生,说道:“在我右边的是张明生,今晚的挑战者,他在赌协没有做过级别认证,因此级别不详。”张余顿了下,接着道:“日前张明生哥哥张德宝,来‘逸仙庄’挑战,输掉了自己的左手,张明生倾其所有,押注两百万来挑战赌王,是想赢回哥哥的左手。无论他赌术如何,敢走上前来,坐在赌王面前,这份勇气都值得人尊敬。级别越低,赌技越差,需要的勇气也就越大。希望大家对他的这份情谊,及勇气给予最大的尊重。”

张余后面这段话是多余的,目的是想给张明生缓解下紧张情绪,保持最好状态,以便发挥最好水平。他话说得很是平缓,不带攻击,不带偏向,只是在叙说事实,可是言外之意也很明显:我们指责别人总是很容易,言辞犀利,可当事情临到我们自己的时候,却又是另一种腔调。在坐的各位,如果易地而处的话,又有几人能做到像张明生那样,明知不敌还要来出丑,外加全部家当,应该没几人有这样的勇气吧?

张余一说完那些话,观众席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大家回过头来一想,张余说的没错,换作自己的话,还不敢坐上去呢。张明生站了起来,朝左右观众席微微弓腰颔首,以表致谢。张余忽然发现,张明生在进门的时候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样子,在观众的嘘声中,甚至有些踌躇不前,额头明显有渗出汗水。可是在踏进赌台旁,坐上椅子的那一刻开始,虽然外形没有任何改变,但整个人的态势和气度,发生了质的变化。只是这种变化及其细微,不用心感受,光是凭看的话,难以觉察。就像刚才弯腰致谢,没有一丝卑微,没有一丝惶恐,有的也只是谦逊,泰然。他忍不住在想,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说的多余了?似乎他不需要自己开脱。那番话听起来,好像没有问题,可细想下还是有偏向性,这等于是对‘逸仙庄’有所得罪。

不过张余也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等张明生坐下后,拿出文件对着张潘二人说道:“所有纷争起于赌桌,也要止于赌桌,比斗结束,无论输赢,大家都不得另起争端,寻隙滋事。若有不服者,可另定赌约,二位同意吗?”潘汉思和张明生一起点头。

张余接着说:“现在我来宣布跟讲解,今晚的赌斗方式和规则,你们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要问清楚。”张余这次抬起头面向观众和镜头,继续道:“按照赌协的规定,比斗的方式和时间及地点,都应当由被挑战者来定夺。不过这次的比斗和时间地点,皆是由挑战者提出。让我们先感谢下赌圣潘汉思的大度。”说完自己带头鼓掌,现场人群跟着拍手。

张余这才开始解读和讲解规则:“今晚的赌斗其实很简单,你们看见桌子中间那块红布了吧?在红布下面是一副麻将牌,所有的牌面都是朝上放着。等下我会揭开红布,你们有一分钟时间来观察这些牌。一分钟过后,我的两个助手,会把这些牌全部翻过来,让牌面朝下,然后进行洗牌,洗牌时间为十秒钟,洗好牌后,在一分钟时间内,每人选十四张能胡的牌,谁胡的牌面更大为赢。若在规定的时间内,未能选出十四张牌,或者选出的十四张牌不能胡牌,则为输。你们明白了吗?有没有什么疑问?”

张余看着潘汉思,潘汉思问道:“选牌过程中,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牌,可以丢下重选吗?”张余答道:“可以,但是全程不可以用眼睛去看,只能用手去摸牌。”潘汉思点点头,已经没有问题。张余又看着张明生,只见张明生左边胳膊放在台子上,手掌摊开平放于桌面,右边胳膊立在桌子上,手掌也是摊开的,手指冲天竖起。张余看了他一下,见张明生没有说话,他想这些赌斗方式,都是他提出来的,肯定明白其中规则,他大概没有要问的。于是继续说道:“好了,如果双方都没意见,那现在我们……,”

张余忽然想到,自己小时候读书,要是报告、提问不都是要先举手的吗?那种标准的姿势和张明生如出一辙,于是停下话头,忍不住看向张明生,问道:“你是不是有问题要问?”张明生咚的一下站起来,双手垂下,与两腿并拢,目视前方,大声问道:“请问张会长,,什么样的牌面算是大牌?”

张余被张明生正儿八经的举动,搞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没等他回答,现场又响起了嘘声:

“他是不是来搞笑的?”

“切,这都不懂,还怎么赌钱。”

甚至是出现了叫骂声,只是因为觉得过分,而忽然改口:

“这傻……,三岁孩子都知道,他还问?”

“是啊,问这种没智商的问题。”

“也真是难为赌圣了。”

张余发现自己笑得不妥,收起笑容,摆手示意张明生坐下,说道:“有问题尽管问,不用举手站起来,你不是学生,我更不是老师。”他想了下,继续说道:“什么牌面为大嘛,像什么大四喜,大三元,十三幺,清一色,对对胡等,随便拿到其中一副牌,应该都是包赢的。对了,还有十八罗汉,不过,不建议你选十八罗汉,因为越往后,多要一张牌,难度就会成倍增加,何况十八罗汉,是要选十八张牌。”

这次张明生没有举手,也没有站起来,而是看着张余继续问道:“请问张会长,什么是大四喜,大三元,十三幺,清一色,对对胡,十八罗汉?”张余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会胡牌吗?”张明生摇摇头,摇得很是坚决,很是干脆。张余感觉头都大了,心想参加过的赌局,也不算少数,像张明生这样的,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这是一朵真正的奇葩。不过心中虽感无奈,可依旧皱着眉头继续问道:“那你认识麻将牌吗?”心想如果你麻将牌都不认识的话,那这比斗也没法进行,我总不能现场一张张来教你认牌吧?

幸好这次张明生点头表示认识,张余心中吁了口气,说: “嗯,那就好。全部讲给你听,也没有用,你也记不住。这样吧,你只要拿到大四喜,赢的几率就有百分之九十九。——哦,对了,大四喜就是要拿到三张东风,三张南风,三张西风,三张北风,再拿两张发财做将头,一共十四张牌,这样说你明白了吗?”张明生点点头:“明白了。”张余不放心,又问了一次:“还有什么问题吗?”张明生肯定答道:“没有了。”

在张余跟张明生一问一答中,全场哄笑不断,大家都说,要不是冲着赌圣的风采,早就愤然离去,这种耍猴一样,有啥看头,不如回家刷手机去。潘汉思笑嘻嘻的,悠然自得,双手敲击着桌面,看着张明生,忽然问道:“喂,你师傅是不是赌圣?”张明生咧嘴一笑,露出了整齐而洁白的牙齿,摇头回答:“不是。”潘汉思仰头思索,说着自我安慰的话:“嗯,他师傅一定没告诉他,也没教他本事,不然他不可能这么脓包。”潘汉思抬头眼望头顶,不想再理张明生。

张余喊到:“二位注意,我数到十就揭开红布,只有一分钟时间,你们要仔细观察,这就是考验你们的眼力和记性。十,九,八……”张余在倒数,潘汉思在调整呼吸和坐姿,而张明生干脆站了起来。由于个子较矮,他怕到时候坐着看不真切。张余数到一时,叫了声开始,一把扯去盖在麻将上的红布,张明生和潘汉思一起朝麻将牌看去,认真细致的观察记忆着。

一百三十六章麻将牌,全部牌面朝上,被摆成正方形,放在赌台中间。张余没有去看麻将,盯着手腕上的手表,注意着时间。时间一到,他往后退了两步,指挥两个手下,以赌台为中心,对面站立,把所有麻将牌,都翻转了过来,使麻将牌面朝下,等所有牌翻转后,即刻下令到:开始洗牌。洗牌就是把牌的位置,从原来的地方,挪到别的地方,再不停的穿插混合,打乱人的记忆。

潘汉思和张明生,全神贯注盯着麻将牌,即使在他们翻牌的时候,眼神也没离开过。洗牌的时候,更是眼随手动,眼神跟着洗牌的手,不停的转来转去。洗牌时间为十秒,张余喊停后,下属二人往后退去,他走上前来,冲鲍习松和张明生分别点头:“二位可以选牌了,选牌时间是一分钟,等我喊停的时候,即使是选上手的牌也要放下。现在,开始。”说完看着腕表,再看看台面。

这种赌法说起来简单,可真要是做起来,难度相当之大,它不仅考验人的眼力,记忆,还有定力和心力。刚开始牌面朝上的时候,一百三六张牌,要记住每张牌的方位,或者只记住想要的十几张牌的位置,这就足够让人头昏脑涨了。可是还要翻转过来,再打乱所有牌的位置,不停地洗牌穿插调换,更加让人眼花缭乱,哪里还能记住麻将牌之前的位置?这种情况下想要拿到一副能胡的牌,并非一般大赌师或者赌王就能做到的。

观众席上绝大部分是赌徒,其中不乏大赌师,小赌师之类级别颇高的人,他们都在议论着,这种赌局,如果换成是自己,能不能完成这样的赌斗,拿到一副可以胡的牌?会不会当场昏厥?大部分人都在心里回答着:换成我的话,肯定完成不了,记不住那么些牌,说不定记着记着就突然昏倒了。

潘汉思看他们洗好牌以后,也是有些头晕目眩,并且头顶有汗冒出。这是因为用脑过度,他强自定了定神,在张余喊可以选牌时,同时伸出双手,各自拿起一张牌,在往身前带的时候,两个大拇指,同时朝牌面探去,用力一摸,正是自己想要的牌,于是牌面朝下放在桌前。刹那间,潘汉思选定了六张麻将,张明生却还没开始选牌。他先是把右手的衣袖,挽到肘弯处,然后再准备去拿牌。可是手刚伸出去,衣袖就掉了下来,盖住了整个手掌。张明生只得缩回手,重新往上卷起,如此往复三次,皆因衣袖实在宽大,总要掉下来。最后他干脆用左手扯住不放,这才可以顺利的拿回第一张牌。他没有像潘汉思那样,在往回拿的时候用手去摸牌面,确认是否自己想要的牌。而是直接放在身前,贴着赌台边沿放正。接着拿回了第二张牌,和第一张牌并拢放在一起。在他要拿第三张牌的时候,伸出去的手又退了回来。他在放第二张牌时,把第一张牌碰的略微有些歪斜,于是重新理齐整,接着拿回第三张牌放好。准备拿第四张时,张明生再次抽回手,他感觉第三张牌和第一第二张麻将牌之间有缝隙,于是把选定的三张牌重新规整并拢后,才去选牌。

他没有像潘汉思那样,双手齐出,直如两只飞舞的蝴蝶般,在桌面上快速的穿插往来,煞是好看。不停的拿起麻将,又不停的放下麻将牌。也没有像潘汉思那样,表情越来越凝重,脸上汗水像小溪般,顺着脸颊滴在衬衫上。他从开始看牌记牌,到后面洗牌和现在选牌,一直都镇定自若,从容不迫,不紧不慢,既不见他有紧张急躁,也没见他脸上有汗流出,选回的牌,既不看也不摸,直接放置于胸前桌上。

潘汉思在选前六张牌的时候,大概只花了一两秒时间,不过在第四次拿回两张牌时,他只放下左手的牌,右手选的麻将,又被他丢回台面,显然不是他想要的。从他选第八张牌开始,没有一次是直接拿起,然后回身前。总是要经过两三次,有时候多达六七次,反复摸牌确认,才能选出一张想要的牌。这时潘汉思脸上,汗水越来越重,表情也越发严肃,呼吸也为之急促起来,手速也是越来越快。

潘汉思已经选好了十三张麻将,选后面三张牌所花的时间,比之前十张牌所花的时间还要多。现在只差最后一张,他依然是双手同出,并且拿起来又放下去,牌已经被他换过三回,都不是自己想要的。这时张余开始倒数:“三,二,一,停”。

在张余喊停时,潘汉思右手,终于选定最后一张牌,拿回到胸前,只是还没有完全放下,离桌面还有两公分高度。这时潘汉思再也支持不住,啪的放下麻将牌,双眼圆睁,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在台面,接着倒在桌子上,晕了过去。张余和张琪羽同时来到潘汉思身边,张琪羽探探鼻息,再摸摸胸口,张余问道:“没事吧。”张琪羽应道:“没事,应该是疲劳过度,心神损耗太大,休养下就好了。我先送师傅去休息。”说着抱起潘汉思和小梅,一道走了出去。

现场观众一片哗然,他们甚是不解,赌个牌竟然能赌到吐血。不过也有人明白,这种强取博记,最是损害心力,一旦心神消耗过度,吐血也就在所难免。张明生一直不紧不慢拿着牌,在张余喊停的时候,堪堪才将第十张麻将拿上手,还没带到身前。按照规则,他只得把牌放下,在他看来,对方选出十四张牌。可自己只有九张,没有完成胡牌所需的十四张,因此是自己输了。他全然不明白,如果对方选的十四张麻将,不能胡牌的话,那就是平局。因此等张琪羽背着潘汉思出去后,他坦然对张余说道:“张会长,我输了,我先走啦。”说完也不等张余开口,转身离去。

张余急忙喊道:“张明生你等下,还没开牌呢,你不等结果了吗?要是赌王的十四张牌,不能形成胡牌,你们就是平局……”不过还没等他说完,张明生已经消失在门后。张琪羽再次返回赌台前,张余询问到:“那我们开牌吧?”张琪羽点头道:“好。”张余指挥两名手下,分别走到潘汉思与张明生位置上,然后再示意摄像的两人,把镜头对准潘汉思的牌,显然是要先开赌圣的牌。属下没有擦去麻将上的血迹,而是直接全部翻了过来,让牌面朝上。大家一起注目看去,赌圣潘汉思拿的十四张牌,按他自己放置的顺序依次是:两张九筒,三张八筒,三筒,八万,四筒,六万,二筒,三条,二条,七万,一条。

张余看着这样的牌面,心里想到,潘汉思刚开始,应该准备拿一副清一色对对胡,最后发现完成不了,只得退而求次之,要拿个清一色,结果还是不行,最后就只拿了个屁胡,尤其最后那张幺鸡,他记得潘汉思反复摸牌,不下十余次才选定。正想着,属下已经把牌面整理好,分别是两张九筒做将头,三张八筒,二三四筒,六七八万,一二三条。这是可以胡的牌,张余带头鼓起掌来,接着观众大部分,也站了起来鼓掌致敬。

张余大声宣布道:“今晚的麻将比斗,胜出者为‘骰子王’潘汉思。”张余认为,既然潘汉思选出的十四张麻将可以胡牌,而张明生连牌都没有选齐,输赢已定,没有必要再去开张明生的牌。可是观众席上有人不干,大叫着:“把张明生的牌也打开,我们想看看,他是不是胡乱选了几张,所以连摸牌都不敢。”旁边有观众应和着:“他摸什么,看他那样子也不会摸牌。”“所以啊,连结果也不敢等,怕出丑呗。”“那我们就让他多出点丑,开他的牌。”接着一声高出一声的喊着:开牌,开牌,开牌。

在观众看来,张明生那慢条斯理的样子,及漫不经心的态度,已经放弃了比斗,不过是为了应付场面而已。远没有潘汉思的专注,紧张,还有那不停挥动的双手,看的精彩刺激。张余没有办法,和张琪羽对视一眼后,示意属下打开张明生的牌。张琪羽本来也不想开牌,他同样觉得没有必要,如果开出的牌,乱七八糟,那对后面的盘口押注,将是大大的不利。可耐不住观众强烈呼喊,只能开牌。

属下翻过牌以后,全场观众和镜头一起看去,张明生的九张牌按顺序分别是:两张发财,三张东风,三张南风,一张西风。全场静寂了两秒钟,然后议论又起:

“咦,看来是有两把刷子。”

“屁,开始容易,越往后越难。”

“你说他,要不是跟他那袖子干上了,老是去整理那些选好的牌,最后能不能选个大四喜出来?”

“估计难,不要说这种暗牌,就是把牌全部翻过来,让你去找,这么段时间,你都找不出一副大四喜来。”

“那倒是,看来他是知道自己完不成,故意选几张这种牌来哗众取宠。”

“不错。”

张余看了牌面,也是心里一惊,暗想到:这傻缺不是真的要按照自己的要求,想去选个大四喜吧,而且是按照顺序来选的。张余一直站着没动,等观众走光,镜头也撤去后,他偷偷拿起张明生选的第十张,而后因为时间到了,又放下去的牌一看,果然还是西风。他不禁和一些观众一样,心想,如果时间够的话,他是不是真能选出一副大四喜来?不过越往后选牌,难度是成倍增加,因此到底他能不能选出,就只是个谜了。

张余与张琪羽最后离去,他们离开不久,一老者走了进来,看着张明生的牌面,喃喃自语道:竟然是诛心局!不知是哪位老友,也隐于这有为县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