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当这个冬天来临,我才提笔写下上一个冬天在斯里兰卡的故事。
上一个冬天,本来想印度,结果先上了“预科班”:斯里兰卡。
阿瑟·C·克拉克爵士,最著名的太空题材科幻作家,热爱潜水从而钟情斯里兰卡,晚年定居斯里兰卡,终老在科伦坡,终成斯里兰卡国籍,并且葬在那里。他眼中的“锡兰岛”是一个包罗万象的小宇宙,她的多元文化、旖旎风光和多样气候甚至比面积大她十几倍的国家还要丰富多彩。
也许,我去的这个斯里兰卡与克拉克爵士的那个锡兰岛早已是两个时代的时过境迁。
对斯里兰卡没有太多感觉,我把这一结果归结为:期望太高、运气不好。
主观上,不太喜欢这个国家;客观上,又不能忽视那如潮水般地好评和感动。
在斯里兰卡的每天很忙,忙着享受这一站、忙着计划下一站、忙着伺候妈、忙着自娱自乐,还要忙着回应每个陌生人投来的“微笑”。
20天的斯里兰卡,故事远比美景多。好多经历,预料中的、意料外的;真实的、不像真实但真的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友善微笑只为拍照的、坑蒙拐骗只认钱的……一时半会儿计算不出到底有多少,所以暂且算“斯里兰卡的X个故事”吧。
斯里兰卡完美地诠释了“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可回来以后还是会想念。因为知道,自己与她大概会是“此生不复相见”的命数。
封面【科伦坡Colombo】繁忙的通勤面&悠闲的海滩面
【海上火车线】令我着迷的只有那随风感
【乌纳瓦图纳Unawatuna】他们喜欢,妈也喜欢
【加勒Galle】印度洋上的欧式古城
【美蕊沙Mirissa】不观鲸不冲浪,就是个海边小农村,可能还能遇见多情小伙儿
【提萨马哈拉玛Tisamaharama】
树很美,人很纯,我们在这里吃了年夜饭。
“我们”去了“你们”的【基林德Kirinda】
【哈普塔勒Haputale】除了茶园,又“收获”多情司机一枚
【埃拉Ella】书上的埃拉&路上的埃拉一样讨人爱
【埃拉Ella→康提Kandy的茶园火车线】慢火车外的茶园风景和美丽山川
【康提Kandy】圣城康提&山城康提
【尼甘布Negombo】旅游者的尼甘布和当地人的尼甘布
出发,变得越来越简单
2016年春节前的一个星期,揣着一张马航往返科伦坡的机票、几张旅馆订单、大概过了一遍脑子的路线、13公斤的行李,就这样出发。
(下图是实际行走路线,与出发时的计划出入不大)
嗯,除了上述,还带了妈。这次的旅伴没有猩克,换成了亲妈。
去斯里兰卡没有错,带着亲妈也没有错。现在总结,如果这趟旅行有失误的地方,可能就是带着亲妈去了斯里兰卡,或者说去斯里兰卡带了亲妈;又或者去斯里兰卡没有错,带着亲妈也没有错,错在带着亲妈去斯里兰卡没租车,坐公共。好了,不说绕口令,这一部分会在后面的文字中道来。
三毛说:“我实在喜欢坐公共汽车旅行,在公车上,可以看见各地不同的人和事,在我,这是比关在自己的车内只看风景的游玩要有趣得多了。”
对此,我同意得不能更同意。所以临行前,我坚持公共交通,而忽略了公共交通给亲妈带来的烦恼。
嗯,顺便预告一下,“撒哈拉的故事”,即将在驴克与猩克的旅行中上演。
马航的活动upgraded到商务舱。对于我这种买挂票都能睡着、有口吃的就能饱的人,商务舱也并没享受什么。还好亲妈说:“这大座儿终于能睡着了!”聊表欣慰。
吉隆坡机场转机等待,开始琢磨抵达班达拉奈克机场的事宜。可是,亲妈很开心地在自娱自乐,已经顾不上理我,有人依靠真好。
Part1 混乱科伦坡给了姆们娘俩儿当头一棒
来斯里兰卡的游客,99%的人下飞机都会就近从尼甘布开始顺时针旅行(机场距离科伦坡30km,距离尼甘布只有7km)。我们反其道而行之:逆时针走,先去科伦坡。
科伦坡的机场不是第一次来,但是走出科伦坡机场还是第一次。乱,是第一印象,燥热的乱,让人想赶快离开。
在停车场找到去科伦坡的机场大巴。“这车到科伦坡火车站吗?”“到到到!”卖票的一边往车上哄我们,一边招呼别的乘客。车厢里,“注目礼”已经为我们准备好。
两张薄如蝉翼的车票,把我们从机场带到科伦坡市中心,沿途的混乱冲击着各种器官,还要应付乘客的搭讪。
大巴的终点即是科伦坡火车站对面,站在一拥而上的tuktuk司机中间,除了燥热的乱,还有些混沌。忘了说,我在出发之前患上感冒,任什么中药西药也没卵用,并且在来到科伦坡后彻底爆发。
本来可以从火车站走到旅馆(如果猩克在的话),但是看到亲妈渴望的眼神儿,我们登上在斯里兰卡的第一辆tuktuk——无伤大雅,只想坑点儿小钱的一类交通工具。
科伦坡的小旅馆,虽然主人谦和地笑着,但实际也只会笑。价格和硬件比起来,不算便宜,房间没有通风窗,唯一的小窗通往楼道。一向对住宿颇有要求的亲妈不情愿地接受,我向来是管它酒店还是青旅,只要差不多干净即可,何况那时我已经急需一张床了。洗完“黄色自来水”的热水澡,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瘫倒在床上——感冒终究还是转化成发烧。
“我不行了,肯定出不去了。”斯里兰卡的第一夜,我注定要和病魔斗争。“那怎么办,咱俩得吃东西啊。”亲妈把退烧药塞给我,担心起我趴下之后的问题。“老板说马路斜对过就有超市,要不你自己去买点儿东西回来。买点儿清爽去燥的。”我以想吃东西为由,鼓励亲妈自己去找超市。“啊?!那我走丢了怎么办,也不会说话!”
不过最后她看我实在是一滩烂泥,提拉不起来,也没别的办法,硬着头皮出了门。我没有一点担心,知道她从来不会找不到路,只是少了一点勇气。
十几二十分钟后,昏沉中听见短信声音。消费960卢比?人民币也50块钱,看来没少买。“给你买了俩梨,败火的。”“花了快1000卢比,就买了俩梨?”“还有俩面包和俩橙子。咦,对啊,怎么这梨这么贵啊?”原来人家的标价是每100g的价格,她却看成一公斤多少钱。“这恐怕是我吃过最贵的梨!”晕头转向地一口咬下大半个梨,我可爱的亲妈,让我跑热带来吃梨呢。
PS:
从和这家旅馆打交道,我开始总结斯里兰卡人的“小聪明”(同样经历发生三次及以上,我会总结出来)。
在外生病的经历,也给穷游er们提个醒,出门在外什么都是未知的,国外的医疗费用都是很高的,去之前买一份由医疗保障的旅行险是很重要的。
普通的感冒发烧可以吃掉药解决,但是要是严重上医院的话花费的可真不是个小数目,建议大家买一个性价比高的就好,就比如人保境外险t/RIygeY7,7天20元,医疗5万,意外、个人财务、旅行延误啥的也都有。保障全面而且性价比也比较高。有个保障,安心些!
伎俩一:我们可以刷卡的,但是真不巧,POS机坏了,我可以带你去旁边的银行取钱。
在科伦坡这家旅馆,我相信了老板这样的说辞,在订单上明确显示“可以使用信用卡结账”的情况下,我支付了现金。在后来的行程中遇到相同情况,只要坚持,老板不是能从柜子底下掏出一个忽然就修好的POS机,就是可以带我去旁边的小卖部刷卡……
见识过科伦坡混乱的街景后,我们对科伦坡之旅没抱太大期望,也幸好没有什么期望。
要说斯里兰卡最童叟无欺的市内交通工具,恐怕就是公交车了,管你是当地人还是外国人,该多少钱是多少钱,起码我们这一路,我所经历的,是这样的。
车门从来不关,售票员悬挂在车门边,多半拉身子飘在车外,车开走他们也有继续往上捞人的技能。所有车厢里都放着阿三感觉的音乐,让人想从座位上弹起。那些向你投来异样目光的人,不用躲避也不用厌恶,回一个微笑就好了。
对于这种感觉,我是喜欢的,亲妈却并不怎么享受。“尾气太严重啦!可是人家的天怎么还是蓝的呢?”看着她那一边捂着口鼻,一边仰望蓝天的样子,我都替她纠结。
站在公交站牌下,我说有个叫维哈拉玛哈德维公园的地方,环境不错,我们去吧。可是没有显示哪路车可以到,于是我“抓住”一起等车的人问,他们都很胆怯,有的往后躲,有的只是腼腆地笑,人群中只有一位可以明白我要去的地方,然后指着已经插进站台的一辆车说:“快跑!这辆车就是!”
公园也只是公园,懒得再去看书上的介绍,开始溜大街,市政厅,经过了,什么寺也抬头看了一眼。
在早有耳闻的Odel购物中心吃了斯里兰卡第一顿传统食物:kottu,就是炒饼。我妈尝了一口,就去旁边冰淇淋店狂吃了一个球儿。“又浓又辣的咖喱啊!这名字起得真对,抠吐!”
顺便去购物中心里转了一圈,普通的斯里兰卡当地人应该是买不起的,况且里面绝大部分都是高级旅游纪念品而已。因为kottu不合口味,亲妈在里面的咖啡馆买了一只牛角包,190卢比,赶上巴黎了!那个球儿,也是好几百卢比,同样赶上意大利!
加勒菲斯绿地是我们停留时间最长的地方,tuktuk过来,司机一直不太确定我们要去的真是这片很普通的沙滩。金色的沙滩,不太干净的海水,对面却是300多美元一晚的高级酒店(亲妈特意进去问了房价)。
加勒菲斯绿地是科伦坡当地人最爱的休闲场所,和各式当地人相比,游客确实不是这里的主力,虽然海景没有那么美丽,吹海风的感觉还是要比闻tuktuk尾气好得多。
从海边往住处溜达,赶上科伦坡的晚高峰,通勤火车从大街上穿过,原来外挂揽客的售票员不算什么,火车里的乘客照样掌握这高难度动作。
科伦坡堵车不严重,堵tuktuk却很有可能,有点懒得和tuktuk讲价,又不甘于当待宰羔羊,所以选择不坐。
路边随便一个小卖部都能买到的金椰,不用讲价,50一个,内外同价。亲妈一边掏钱,一边用中文问老板:“甜吗?”老板当然不懂,我翻译。老板竖着大拇指跟她说:“sweet!”“哎呦,他说这椰子喝完了胃疼!”sweet=胃疼!这种音译的功夫还真不是谁都能有!我更特佩服的一点是,即使对方听不懂一个中文,她也要用中文很认真地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只有对方表示不懂的时候,她才想起我的存在。存在感!就是这个味儿!有些无奈,又透着笑点。总能让老板和我们一起笑。
Part2 【科伦坡→加勒】我坐的是那条唯美海上火车吗?科伦坡要塞火车站,有专门接待外国人的售票办公室,可以买到车况良好的旅游专列,可是这180卢比的普通车票更具吸引力。
嘈杂的火车站里,工作人员对外国游客的态度格外友善,缓解了那人头攒动的压力。硬纸片的火车票和已经停靠的列车,以及之前的耳闻,都让亲妈对车况作了充分心理准备。
检票的大叔热情地给我们指了等车的月台,不过当你看见堆在某号站台上的庞大游客群,也就知道列车停靠的站台了。
火车足足晚点一个小时,乘客随着一次次地晚点广播叹息抱怨和摇头耸肩,然后和身边的人无奈笑笑。亲妈和从广州来的一家三口聊得正欢,她那话唠型气质,在憋了两天之后,总算得到释放。而此时,我正在被一包车公司业务员游说,出于礼貌留下他的电话,哪知后来真的拨通了那个号码,并且引出一连串的故事……
直到火车缓缓进站,车上的人往下挤,车下的人们才知道这车并不是始发站,于是恍然大悟似的一拥而上,刚才知心大姐姐式的微笑早已荡然无存。
挤上火车已经一身汗,亲妈勉强“抢”到一个座位,我也算松了口气,于我,没座位不要紧,有希望就好,这是我期待的海上小火车啊。
坐在亲妈旁边的当地人显然已经见惯了游客,自然地和我们打招呼,然后继续埋头看起书。车厢里太暗,以致于他不得不把书碰到车厢外,这安静的一隅,和身旁过于兴奋和混乱的游客群形成鲜明对比。
所谓的“海边火车”,只有从科伦坡出发后很短的一段。都说《千与千寻》中的海上火车场景灵感来自于斯里兰卡这段火车,果真如此的话,那么电影一定对这里做了很多美化。如果你对此感兴趣,去意大利东南部的普利亚大区东部沿海,也能找到一样的海边火车,并且只有更美的可能。
没有座位,站着的地方也不宽敞,这倒也好,直接挤到了车门,斯里兰卡的公共汽车不关门,火车也是不关门的。对于看过太多海的人,实在没有吸引力,可是当火车开起的那种随风感却令人着迷。车厢里很多中国元素,我妈说她1958年跟我姥姥从广东到北京坐的火车,也比这个好。我妈的朋友回复她的朋友圈说,这车是中国七十年代的绿皮火车改装的,我说那你赶紧回味一下啊,她说,我先能喘过气来才能想回味的事儿——满车厢都是兜风兜进来的火车尾气味。
Part3 加勒的A面与B面
加勒,拥有斯里兰卡保存最完好的荷兰殖民时期古城。说到荷兰,那就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欧洲的古城。在欧洲,几乎每个城市都有老城与新城之分。老城,几个世纪都是一个样子,想要发展,去新城。老城用作铭记和参观,新城则多用于生活。
加勒,亦是如此。只是单从建筑与美观来讲,与欧洲诸城没有可比性,那就继续看故事吧。
高耸的城墙内是古城,而城墙外的世界——新城,才是加勒现今真实的样子,与斯里兰卡其它城镇并无大不同。火车站与汽车站位于古城与新城交界之处,恰好隔出了两个加勒。初来的游客,选择“向左走、向右走”便选择了加勒AB面。
加勒新城,火车站与汽车站身后最热闹的街区,是新城的中心地带。正对汽车站的就是“大型shopping mall”,里面有最大的超市food city。我很想深入新城看看生活化的加勒是个什么样子,怎奈混乱的交通(完全没有行人走的地方)下还要忍受汽车站里和路上tuktuk喷出的尾气,路边摊的食物看起来很是亲民——正值晚高峰,下班的大人和下学的孩子几乎把每个路边摊围了起来。我们凭感觉挑了两样食物,无法下咽,一个辣得人头脑发晕,另一个则是食之无味,连亲妈这种勤俭持家的新中国妇女都都没能说服自己吃下它们,而是愤然丢进垃圾桶。旁边的当地人看我们就这样扔掉食物,有些惊讶和不解,我只好抱歉地笑笑。
在加勒,重点毫无疑问要放在古城。无论清晨走上城墙感受印度洋的暖风还是午后穿梭在古城错综的小巷里,都是绝对有别于新城的另一番体验。
没有尾气,没有脏乱的环境,如果一个人来加勒旅行,只在古城里,那么加勒在TA眼中,一定是那种淡淡小清新的文艺范儿小城。在古城里,tuktuk变得文艺,公共汽车也不能叫破旧,而是复古。
这趟旅行在加勒古城里渐入佳境——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怡,安静的环境让人悠闲。“这才是印度洋上的海岛模样啊!”亲妈很容易陷入自己感动自己的情绪。
早上的加勒最美。旅馆门前,茂盛的鸡蛋花树开满了新花,树下铺满了饱满的落花,就好像知道我喜欢它们,却又舍不得撷取一样。趁着微凉的风,在城墙上绕上一整圈,可以收获壮阔的印度洋,也可以收集沿途每个当地人投来的好奇微笑——这是些和你毫无金钱关系,也不想和你发生金钱关系的当地人。我不太愿意去拿镜头对准他们,除非他们自己要求。
有些当地人可是截然不同的,他们不会只是远远地偷看你微笑,不会在我们都走到面对面时显得局促无措,他们会对自己的人生经历侃侃而谈,让你有“他乡遇故知”的感动,还会落落大方地让你的同伴给你和他们拍照。当然,主题他们不会遗忘——挣钱。
我们在加勒的旅馆里,遇到第一位这样的人——珠宝店老板。刚办完入住,一位强壮的男子就来套近乎,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儒雅,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攀谈。开场白是“我喜欢中国,我有很多中国朋友。”第二阶段的主题是:“我的生意已经做到了浙江,我的生意是把斯里兰卡的宝石传播出去。”第三阶段来到重点:“哦,对了,我在旅馆里就有一个小店,邀请你和你的妈妈去参观。”入住2晚,期间这位宝石店主四次来邀请我们买宝石(就冲您那句生意都做到了浙江我也不敢买啊,万一是浙江的义乌呢,小商品和宝石联系在一起总是不好的),出于礼貌,最后一次我们去看了他的宝石,并委婉地告诉他我们不需要。还好,他的笑容保持到最后,提出让我与他和宝石店合影的最后要求。
加勒城,是荷兰人开始建造的,那是300多年前的事儿了。现在的古城里,依旧保留很多荷兰时期的老建筑,值得庆幸的是,这些老建筑还在原地慢慢地、静静地,变得更老……
如果天气不是那么热,阳光不是那么烈,面对印度洋坐上一整天也可以是加勒古城的打开方式。2月4日是斯里兰卡国庆日,很多全家出游的兰卡人选择了加勒。那一天,我帮很多家庭拍了全家福,也有很多人要给我和亲妈拍合影。我说:“拍背影吧,不容易看出胖瘦。”我俩坐好,等着身后说“OK”。最后,没等来想象中的“OK”,回身却看到一直端着相机咔咔咔按个不停的认真样子。“哈哈,我以为你还没拍好。”“哈哈,我以为你觉得我没拍好。”
Part4 乌纳瓦图纳的逍遥游去乌纳瓦图纳,是到了加勒以后才有的突发奇想。
从加勒到乌纳瓦图纳,七、八公里的路程,很多方式到达。早晨从旅馆出发,本想走到城外的公交车站,却被恰好出现的tuktuk“截了胡”。“哎呀,这么热,咱们就坐tuktuk去吧,问问多少钱,别走到车站了。”亲妈再不喜欢tuktuk,也知道比在大太阳下走路吸尾气的强,可是她却忽略了尾气和阳光以外的一些东西。
“400卢比,给你们拉到乌纳瓦图纳的海滩没问题,不过,你们知道吗,加勒和乌纳瓦图纳之间有一片‘jungle beach’,起起伏伏的样子,还有一个纯白的寺庙,很美呢。”和兰卡的生意人打交道,指不定就可以有哪些“增值服务”冒出来让人猝不及防。
一路沿海的吹风吹来了爽快的心情,经不住司机的推销,以1000卢比的价格应了下来。在我点头那一刹那,司机一个急传弯往山上开去。
事实上,他并没有去真正的jungle beach,只是走到纯白寺庙——和平舍利塔就告诉我们到了终点,而从舍利塔到jungle beach还有一公里左右的路程。如果不是旅行指南上的介绍,就这样被他耍了一通。然而即使知道他的不诚实,也没有过多理论,只是在到达乌纳瓦图纳海滩后,告诉他,诚信的重要。
在舍利塔下可以遥望到加勒,舍利塔是日本僧人建造的,他们计划在全世界战乱的地方建造和平寺庙(当时斯里兰卡也不太平),舍利塔只有十年出头的历史,又刚经历粉刷,真的纯白。司机一直殷勤地跟在我们后面作介绍、给拍照,对一路上这种兰卡人,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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