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公元 2801 年,毕宿5星系第二行星德奥里亚,银河联邦宣告成立。同年改纪元为宇宙历(UC)元年,并开始向银河系深处的无限边疆挺近。这是在以地球为中心自然形成的人类第一个星际政治秩序后,第二个稳定的政治秩序。而这个政治秩序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种人造的秩序。因为按照一般的历史发展逻辑,随着以地球为中心的政治秩序崩溃。原来的各个殖民地必然会成为独立的主权实体——为方便起见,我愿意称这些主权主体为星球国家,当然这个概念在银英传里是没有的或者是模糊的。

五分钟了解银河英雄传说(银河英雄传说的世界)(1)

对于这些独立主权的星球国家来说,在航路经济本身没有实质性改变的情况下,他们确实需要一个联邦政府来协调和平衡不同星球国家之间的利益,制定通行的规则和法律,同时提供公共产品——比如,打击航路上的宇宙海盗。更何况,自地球统一政府成立以来,全人类就一直生活在一个单一的政治实体中,长达575年。所以,建立一个有限职能的联邦政府是有必要的。

五分钟了解银河英雄传说(银河英雄传说的世界)(2)

当然,在银英传的世界里,这只是开启了新一轮的历史循环。随着人类在宇宙中的持续扩张,联邦政府承担的公共职能越来越多。随之而来的必然是公共开支和福利开支的持续增长。在新的历史周期内,银河联邦已经扩展到它当时的技术水平所能达到的极限。这个极限应该就是小说中提到的所谓异常重力场沙鲁加变光星区。在银英传的世界中,这是一片人类用科技手段无法穿越的“宇宙沙漠”。在银英传的世界里,人类能够扩张的空间区域消失,就意味着经济扩展潜力的结束。按照人类历史的一般经验,经济停滞,就必然导致政府的财政危机,财政危机最终将导致社会解体。从这个角度上看,银河联邦的消亡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五分钟了解银河英雄传说(银河英雄传说的世界)(3)

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了一个“救世主”,也就是后来银河帝国黄金树王朝的开国之君鲁道夫大帝。其实,鲁道夫这个形象就是奥地利落魄美术生和科西嘉怪物的合体。宇宙历310 年/帝国历元年,鲁道夫篡夺银河联邦,建立银河帝国,自任皇帝。那么这位大帝后来都干了什么呢?帝国历9年,帝国政府公布“恶劣遗传因子排除法”,其目的是使身体残障者、贫困无依者和“非优秀”的人完全绝种,让精神失常的人安乐死,并废除救济贫弱的社会政策。这个政策看似是种族主义,实际上是免除了政府在社会福利上的财政义务。后来,他又宣布帝国议会被永久解散。这也就意味着皇帝陛下的政府拥有了无限征税权。

五分钟了解银河英雄传说(银河英雄传说的世界)(4)

根据小说中的叙述,鲁道夫大帝在位时,被整肃的总人数超过40亿人,已经占到全帝国总人口的1.3%。鲁道夫死后,帝国各地爆发叛乱,参加叛乱的 5亿余人全数被杀害,他们的家人亲戚共100 多亿人,被剥夺市民权,并降为农奴阶级。既然都被剥夺公民权了,他们的私人财产肯定就充公了呀。降为农奴阶级,等于让帝国获得了100多亿免费劳动力。所以,说来说去,鲁道夫大帝做的所有事,本质上来说,都是为了改善政府财政。而黄金树王朝得以延续,就是用牺牲那100多亿农奴的身家性命,换得从马尔萨斯陷阱里再度跳出来。

至于说,鲁道夫大帝建立的以采邑为基础的贵族制度。其实,可以这么理解,在银河联邦体制下,星球国家是有独立主权的,那么联邦政府很可能只能在航路上收流通税。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后来宇宙军会迅速膨胀的主因。而当帝国以武力为后盾将星球国家变成贵族采邑。帝国中央与地方的关系就发生了本质变化——银河联邦的时代,联邦权力本质上说来自各个星球国家的授权,是自下而上的。

五分钟了解银河英雄传说(银河英雄传说的世界)(5)

到了帝国时代,贵族统治各个星球采邑的权力,则来源于君主的授权,是自上而下的。理论上,整个贵族体系都是依附于皇权而存在的。而从银英传的正传故事中,我们知道,贵族几乎都有自己的私兵(封臣?),总数甚至已经超过了帝国正规军。这还是在后来,银河帝国和自由行星同盟打了几百年的国战以后。遥想帝国成立之初,说不定跟西周时代一样,除了皇帝直属领地上的王师,各个贵族一定是分头领兵。这样做的原因无他,贵族分头养兵,维护自己领地范围内的治安和航路安全,这样就能有效地节省帝国政府的军事开支。而且,既然是贵族,给皇帝缴纳点贡赋总不过分吧。所以,说到底,除了钱还是钱。

五分钟了解银河英雄传说(银河英雄传说的世界)(6)

不过,话说回来,鲁道夫大帝以及银河帝国早期的这些措施,很可能只是治标不治本。是不是真从马尔萨斯陷阱里蹦出来也未可知。所以,在银英传的世界里,全宇宙的人类,都应该感谢海尼森。身为叛逆之后,他的做法,不是就地起义,消灭暴政。而是带领同道,从帝国统治的领域出走,寻找新天地。正是因为这些人为了生存而进行的远征,才最终找到了伊谢尔伦回廊,并且由此进入到一片新的宇宙区域。事实上,为人类找到了新的发展空间。这里需要说明的一点是,银河帝国所谓的农奴阶层只是一种政治身份,而不是说这帮人真的去农庄里干农活。

否则,海尼森他们拿什么造太空船?在银英传的很多改编作品中,经常把自由行星同盟的统治区域描绘成现代大都市,而把帝国统治去描绘成前现代的欧洲城镇或者乡村。甚至有举着锄头、干草叉的农民举行暴动的场景。这显然是艺术夸张的有些过分了。其实,银河帝国和自由行星同盟在整体技术上没有代差,双方在一百多年里其实拼得是消耗战。

五分钟了解银河英雄传说(银河英雄传说的世界)(7)

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宇宙历 527 年/帝国历218 年,一万光年长征到达终点。新天地里的星群以古代腓尼基诸神的称呼为名,如巴拉特、亚斯堤、梅卡特、哈达德等。他们以巴拉特的第4行星为根据地,并命明它为海尼森以纪念国父亚雷·海尼森。 摆脱专制政治桎梏的人们建立自由行星同盟,决定废除帝国历,恢复宇宙历。

宇宙历640年/帝国历331 年,银河帝国与自由行星同盟两大势力首次互相接触,而且是战舰之间的接触。各位,银河帝国和自由行星同盟在这个时间点遭遇是偶然吗?记得黄金树王朝是哪年建立的吗?宇宙历 310 年,现在的时间点是宇宙历640 年/帝国历331 年。这样一来,大家应该就都看清楚了,在银英传的世界中,在长时段上存在一个大约三百年为周期的历史循环。本质上,就是我们之前所说的,是社会需求的无限制增长和有限空间内资源供给有限性之间的矛盾。

五分钟了解银河英雄传说(银河英雄传说的世界)(8)

大家要知道,自由行星同盟成立的头一百多年是从来没有主动去惹过银河帝国的。因为从他们的国父开始,其实就是想躲开暴虐的银河帝国,自己关起门来过小日子。但是他们也知道,估计银河帝国不可能放过他们。因为三百年的大限要到了,银河帝国不想崩溃,就得想办法对外扩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