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战结束,美国废除奴隶制的148年后的今天,再反观当今美国社会,这种由时代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并没有彻底的被清除。

更难以想象处于黑人奴隶制的美国社会,黑人的处境,命运,精神世界是怎样的。

托妮·莫里森所有的书(托妮莫里森我眼睛的颜色)(1)

《为奴十二年》中以演奏小提琴为生的自由人,原本生活的美满,不料他却被两个白人以马戏团表演伴奏所骗,卖去华盛顿成为黑奴,从此开始了辗转在南方种植园十二年的奴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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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电影《触不可及》中,白人富翁与黑人陪护两个背景和性格迥异的,存在阶级性的人成为挚友。电影传达的是超越阶级的追求独立人格的中心思想。

托妮·莫里森所有的书(托妮莫里森我眼睛的颜色)(3)

同样的,2019年美国电影《绿皮书》讲诉了黑人钢琴师和白人司机在一段旅途中结交,成为知己。

《为奴十二年》 中主人公由自由人沦为黑人奴隶,重回自由人的愿望终于在十二年之后实现,而在这一段几经波折,不断易主的奴隶之路上,展现的是时间和空间不断的更迭,沉默的悲悯和无力的抗争,种族色彩主义的悲剧。

《触不可及》中瘫痪的白人富翁和黑人陪护在身体缺陷和种族差异中,才达到一个相对平等的位置。

《绿皮书》高雅的黑人钢琴师和粗鲁的白人司机,在某种意义上像是身份的互换,这种设置就比较微妙,殊途同归,其实是在构建一个较为平等的身份互补。

在这些影视作品中,反映种族歧视,黑人独特的历史成因下的偏见。

不得不说他们存在着许多政治正确性,大多以追求自由,反抗命运,消除偏见作为主题,或者说在某种程度上是戏剧美化的效果。

其实除了这些影视作品之外,最能表达关于大部分黑人处境和内心世界的可能是文学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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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美国非裔著名托妮·莫里森,也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黑人女作家,她笔下的对象,大部分是社会最边缘的黑人女性,融入了神话,传统和民间歌谣,极具震撼性。

"当冬季进驻之后,他的眼睛就变成了积雪的悬崖,随时可能发生雪崩;眉毛弯成了干枯无叶的树枝。

皮肤和冬季暗淡无力的阳光一样;下巴像积雪覆盖的田野,带着星星点点残留的麦茬;高高的额头如同冰封的伊利湖,暗藏急流与漩涡。"

托妮.莫里森在她处女作《最蓝的眼睛》中,通过对于色彩的描述,各种通灵的比喻,展示了在美国社会最边缘的黑人的生活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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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主人公佩科拉生活在1949年前后为背景的美国景观社会中,她最强烈的愿望就是拥有一双白人存在的最蓝的眼睛。

深究其内涵,佩科拉不可避免地会暴露在白人话语的辐射下,将白人身体的美标准内化为自身的一部分。

这种打破种族自卑神经的痛处,在这个社会最容易遭受伤害的黑人妇女,儿童身上,一种荒诞不禁的精神奴役。

其实里面包含的复杂性,使得这部小说在读者面前传达得并不顺畅,甚至对于当今社会存在着挑衅的意味。

所以在这本小说书籍出版之后,因为反家庭,政治观点,宗教观点被禁。

《最蓝的眼睛》的中文译者杨先生说:“这本书的每句话我都喜欢,每句话,我都恨不得是自己写出来的。”文字的笔触让每个拜读他的人狂热不已,赞叹作者的叙事手法。

脱离出作品的世界,回到作家本身。托妮在接受《普通读者》的采访时所说,黑人写作必须承担别人的欲望,不是艺术的欲望,而是社会的欲望。

在社会上黑人与白人的对立面,在托妮的处女作中由内部注视引发的永恒不变的自卑感所发生的有害的内化。

托妮作为黑人作家对于自我的探索时,由肤色带来的永恒困惑。仿佛承接了一项使命一般,肩负了黑人写作的文化特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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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杜拉斯谈及到,文字是夜间动物的叫声,是所有人的叫声,是你与我的叫声,是狗的叫声。这是社会令人绝望的大规模粗俗。

对于托妮早期的作品,其实更容易感受到这位作家的初衷,是由文字发出来的社会叫声。

《纽约时报》查尔斯.鲁亚斯访谈托妮时,她说道,对于人们怎么看待罪恶,总是很感兴趣,他们想法子保护自己,他们甚至吓得要命,但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反常。

托妮创作的第二部作品《秀拉》,女主人公秀拉化身女撒旦的形象,反叛传统黑人女性的命运。

小说并不是以这样的看似正能量的故事发展,里面充满了让人咋舌的背叛和死亡以及禁忌。母亲杀死自己孩子;孩子亲眼见到母亲自焚无动于衷;最好的朋友抢走自己的丈夫,毁掉自己的家庭……

人性善恶美丑的交织,托妮所说的罪恶是世界上必然的存在。

西方国家的除恶务尽,是分割善恶的标准,但这与黑人无法除掉不光彩的事情相悖。

在托妮笔下反映的是人的心灵自我冲突,最终罪恶达到和解。有人会说道德观念含混,缺乏伦理的标准。这其实就是一种精神撕裂性和最深层次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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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妮.莫里森一生创作了十几部优秀的作品,在20世纪60年代末登上文坛,对于美国黑人生活的敏锐洞察力,公平的,没有偏颇的讲述一个个自己族群的人物的故事。

像是以上帝视角将自己的族裔历史置放于大众的观照之下,具有批判性的审视,反而从固化的,限制性的种族话语中解放出来,创作出具体而自由的种族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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