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书记又将村长喊走了,公路局又要征地修路,要划线压地村长必须去协商赔偿事宜了。我们也准备好了,姨妈听巧云说山上有座寺院就提出去荒寺看看,我想看看风景也好,虽然我去过,但我不妨再去一次看看还有什么发现。我知道中午回不来,就带了盐和辣酱和发糕,巧云还要带一筒苞谷酒上去,姨妈也说好去上山疯一回,女人们都响应我自然不反对,背了一筒苞谷酒。这筒就是山里人自制的竹筒,用很粗的毛竹制成,竹筒有蓝片碗粗(直径十六公分左右),两节有三根筷子长(六十多公分),顶部留有一小节喝水缓冲片如椅背状,喝水不会呛到。竹筒去了竹青外层,干了很轻的,穿有麻绳可拎可背很实用,平时出工当茶筒带茶水用的,所以称之茶筒。今天装了酒就是酒筒了。

从村里走到那大山脚下有三里多路就开始上山了。上山有条小乱石铺成的路,上了一里多路有一片茶地,茶地过去是一片竹林,竹林过去就是树林了。小路到此此就灌木丛生了,巧云带路用弯刀一路砍去,我上前让她将刀给我,让我来砍。她看着我嗲嗲的说:“阿哥背着茶筒不方便呢,还是小妹砍,别累着阿哥呢。”

姨妈在我身后笑着说:“我都喊你姐了,还小妹妹的嗲来着,好妖呢。”

巧云也笑着说:“妹妹说的对,姐这习惯改不了了,都是当年卖唱师傅教的,见到男人都是阿哥,老也阿哥小也阿哥,妖媚才讨人喜才有赏钱呢。”

姨妈笑着说:“真是个狐狸精。”

巧云笑着说:“是呢,师傅说唱得好不如媚的好,男人就喜欢狐狸精呢。”

姨妈说:“歪理还一套一套的,这个阿哥不是你能媚到的。”

巧云说:“他是小妹的主人,小妹怎会媚主人呢,只是习惯改不了呢,主人,莫怪小妺哦。”

我说:“你们说你们的,我不是你的主人,别乱喊了。”

巧云说:“嗯,知道了,主人。”

姨妈走到了我的前边说:“你总说他是你的主人,你究竟是什么人?”

巧云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要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姨妈停了一下说:“是哦,我觉得你不简单,可就说不出什么来,不讨厌你这狐狸精,反而觉得在哪里见过你,真是怪事。”

巧云说:“我在梦中见过你,所以昨天见到你就觉是亲切,这是不缘份呢?”

我不听她俩说什么了,参与到后面三个女人的闲聊中,玉霞与她们融合了,告诉了她和我的关系。一路上也不觉得累就翻过了一道山岗,看到对面云雾缭绕的高山连绵,也看到了那山腰上的败落的寺院,虽然已被树林遮掩,但还是有飞檐翘角露出,似乎还有铃声。这边的小路已经被雨水冲坏了,乱石凸起很不好走,好在路不远了。山坳中有溪水哗哗地流着,高山的水源还很丰富,难怪会有这么一座寺院呢。我们终于到达了残破不堪的寺院,说是寺院并没有院,只有三座寺庙品子形立在那里。说是寺庙也只是那里立有经幢还有骨塔,否则还以为是三户人家呢。

房子是石头砌成,瓦也是石片盖的,梁柱都木材里面分隔也都木材所为。因为年久失修石片有被次落,石墙有被水毁而倒塌,所以显的残败不堪。在是面转了个遍,空荡如洗,什么也没发现。遥想曾经的晨钟暮鼓十分伤感,鼓还在破了,钟没了不知去了何方。我们离开了寺院来到溪畔的石亭,准备在这里休息午餐。就在这时一只是羚羊从溪畔跑出,我眼疾手快飞身跃过山溪刀已出手,羚的残叫还沒发出便倒在了地上。巧云见我飞身而出不由大叫:“主人,你就是我的主人。”

姨妈说:“别说,再说当心割了你舌头。”

当时事急跃出的速度太快,没有藏拙她以为我会飞呢。好在这里没有外人,只有她也不会乱说吧。不管了,我拎着羚羊就在溪边的石滩上剝皮分解,然后又砍了树捡了柴就石滩上架起烤羊腿羊排了。巧云第一个跑过帮忙,女人们也都来了。一会儿就闻到肉香了,巧云在细心的往羊肉业抹盐抹辣酱,还将发糕也放火边烘着。带了酒来没带酒杯,就用盖茶筒上头竹碗倒上酒大家一人一口的轮着喝说也不嫌谁口臭呢。

羊肉美酒喝的兴起,姨妈开歌了:哎……,高高山上水清清,小妹开歌谁来跟,山美水美人也美,龙飞凤舞游九天那个游九天。

姨妈唱歌谁来跟?这里就我一个男人,我不跟谁跟?所以我也没得让,理所当然就接上了:高高山上水清清,小妹开歌我来跟,山美水美人更美,美人相邀阿哥追那个阿哥追。

她唱:哎……,阿哥要追快快追,小妹已到九里溪,溪水清清好洗脚,兰草花香到天边那个到天边。

我唱:兰草花香脚更香,哥爱小妹到天边,腾云驾雾八万里,追上小妹入洞房那个入洞房。

合唱:哎……,腾云驾雾八万里,追上小妹入洞房,阿哥勇敢小妹爱,小妹温柔哥喜欢。阿哥阿妹心相连,相亲相爱不分离那个不分离。

这边歌声未落,那边歌声又起,巧云也唱了:哎哟喂,这山下雨那山晴,阿哥阿妹不分离,小妹也来开口唱,自弹自唱也开心那个也开心哎哟喂。

我没开口姨妈对我说快接上。我看了姨妈一眼唱了:小妹开口唱得好,阿哥也来凑热闹,琴瑟和鸣花盛放,一曲东风醉阿娇那个醉阿娇哎哟喂。

她唱:哎哟喂……,阿哥热闹凑的好,阿哥东风醉阿娇,箫和乐和名气大,妹爱箫和乐逃逃那个乐逃逃哎哟喂。

我唱:阿妹打岔本事大,萧何乐和都气跑,阿妹七窍点点透,阿妹妩媚赛狐妖那个赛狐妖哎哟喂。

她唱:哎哟喂…,阿哥抬轿阿妹乐,哥夸妹妖妹更妖,只要哥哥看一眼,小妹领哥闹洞房那个闹洞房哎哟喂。

合唱:只要哥哥看一眼,小妹领哥闹洞房,阿哥茣怪小妹野,欢天喜地多吉祥那个多吉祥哎哟喂。阿哥茣怪小妹野,欢天喜地多吉祥那个多吉祥哎哟喂。

这时候导演与编两人站了起来说:“我们不好对歌,听你唱的心也痒了,唱一首情歌吧。”她俩合唱了“红莓花儿开”田野小河边,红莓花儿开

我与一位少年漫步树林外……

……去年此时此地,黄昏天边外

我与少年初见,云影共徘徊……

……

这一首俄罗斯歌曲唱得有些伤感,优美的旋律悠扬久久不散……

玉霞站起来什么也没说就唱了: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我随和了,导演、编剧、姨妈都随和了成了小合唱了,只有巧云跟不上了。她看着我眼神有些失落,在那里黙黙地翻烤着发糕,软软的发糕被她烘烤成了脆脆的烘糕了。一竹筒酒喝完了(至少有六斤多酒),女人们都醉了,姨妈抱住我喊阿哥,导演、编剧也都拥到我身边喊着,亲一个,亲一个。我只能一个一个的用气功逼出她们的酒气,让她们安静的东倒西歪的倚靠在大石头上慢慢地清醒。

最后我来到巧云身边,她抱住我亲着我说:“主人,我是你奴婢。”我没有推开她,虽然我不能确定她是谁,但从给我那木匣子起,我就觉得我与她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我用气功逼出了她的酒气后才说:“你怎么会是我的奴婢?你知道我是谁?”

她看着我说:“我不知道,只知道我和你有缘。”

我说:“相逢就有缘,何况你是红霞的妈妈。”

她轻轻地“嗯”嘴里念叨着‘何况你是红霞的妈妈’说:“明白了,主人。”

女人们都清醒了,我们下山了,一只羚羊吃掉了一半,剩下的用羊皮裹着带给村长下酒了。我开车帯着她们去了姚家坞。

破罡湖野钓(巧云带路去荒寺山高路险无所阻遇上野羊好野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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