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真挚的兄弟情谊之《诗经·无衣》

——鹰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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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衣

我们的民族性中,有一点是值得为傲也是令其他民族难以望其项背的,那就是,我们太过重情重义。亘古及今,情与义既是为人立世绕不开的品性,也是各类文学作品中着色最多的话题。“情义”内容广泛,其中就涵盖兄弟之间的情谊。兄弟,有同姓兄弟和异姓兄弟之分,关于兄弟情谊,无论是历史、还是文学作品中,都有着色较多让人难忘的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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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姓兄弟,多是以血缘为亲,关系有好有坏。有兄弟同心矢志不渝的,如耻食周粟,采薇而食,饿死于首阳山的伯夷、叔齐;也有兄弟争权夺利生死不容的,如郑庄公同其胞弟共叔段(故事见《郑伯克段于鄢》)、曹丕与曹植(见《七步诗》中的‘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李建成与李世民(见《玄武门之变》)等,无论关系好坏,人们对于亲兄弟之间总抱有美好的期许,如《诗经·常棣》中的“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兄弟既翕,和乐且湛”;如《左传·僖公二十四年》中的“兄弟虽有小忿,不废懿亲。”兄弟之间,摩擦难免,但因是一脉相连的亲缘,终会“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见鲁迅《题三义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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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性兄弟之间,有意气相投,言行相依,为共同干一番大事的结义,如《三国演义》中桃园三结义的刘、关、张;也有不打不相识的,如聚义的梁山好汉——《水浒传》一书经赛珍珠翻译时的名字就叫《四海之内皆兄弟》( 语出《论语·颜渊》:“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也有单纯的不带有任何私利只是惺惺相惜的,如《庄子·内篇·大宗师》中的“子舆与子桑友,而霖雨十日。子舆曰:‘子桑殆病矣!’裹饭而往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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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而异性兄弟之间,最真挚的当属“袍泽之情”。“袍泽”一词,就源自于《诗经·无衣》,袍泽兄弟指的是军队士兵之间的情谊,军人之间的“与子同袍、与子同仇、与子偕作”关系简单直接真挚,大家素昧平生,为族为国慷慨赴死,涉及不到任何个人私利与恩怨,这样的兄弟,是在战场上为你挨刀挨枪的人,是无论生死,是背负你回家,葬你于故土的人。袍泽兄弟,虽不是手足,但胜似手足,彼此之间是过命的交情,这世间的情谊,又有多少能大得过不离不弃,生死不惜呢?

2018.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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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诗经·国风·秦风·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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