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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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李商隐有句极有远神和意境的诗句。
东风携细雨而来,芙蓉荷塘外隐隐传来几阵雷声,这是春天来了。不仅如此,轻雷把冬眠的昆虫惊醒了,把草木惊醒了,把人的心也惊醒了,把爱情也唤醒了。
不知道安畔锡是否知道这两句诗,但他的《春夜》,确实是一个爱情被唤醒的夜。
安导善于拍摄高仿真仿现实的爱情神话,拍摄色调、演员动作和拍摄视角极具个人风格。剧情有条不紊地徐徐推进,细节耐人寻味,在看过的剧中,除了《密会》是一个层次递进的剧情故事之外,其他故事线沿着看似随意的现实节奏展开,是一种指向个体思绪的戏剧,而非大开大合的浓墨重彩。
男女主人公的感情浓郁持重又克制,极具人间烟火的日常性又纯粹干净,并辅之现实的疏离、孤独、易碎、易碎甚至丑恶的冷峻一面,将日常爱情的戏剧性和神话性发展到极致。
《春夜》亦是如此。
韩智敏饰演的即将步入婚姻的李静仁,和丁海寅饰演的独自带着孩子的的刘志浩,在偶然一次药店中,为彼此身上相似的气息所吸引,一见钟情,之后有根丝一样缠绕着彼此的心,忍不住想帮助对方,忍不住记下对方的号码,忍不住给对方发信息哪怕以发错的名义,忍不住想了解对方更多的信息……这就是爱情的萌发。
那个雪夜里,刘志浩飞奔至李静仁等他的药店拐角,两人坐在药店喝茶,刘志浩情不自禁地说,“我很好奇,李静仁这个女人是怎样地女人,从第一次见面后,我就一直在想……“隔着屏幕都能听到他悸动的心跳,闻到爱情的味道。
两人一来一往的过程,虽有技巧,但即将喷薄的情绪暗涌,好似回到了没有爱情攻略的荒蛮时代,两人不是彼此试探,互相揣摩,不是投资,要考虑符合基本的商战逻辑,不是互不相让,害怕被对方糟践一颗真心至尘埃里。
因为涉及出轨,两人肢体动作极其克制,虽保持距离,但两人已如中毒,像芙蓉荷塘中猝然被春雷击中的两朵荷花一般,形骸重创,魂不守舍,此前混沌如堕入迷雾中的人生,便如晴朗春日一样,猝然明媚,轰然的,亮得人不知所措。
李静仁更为理性内敛,这种感觉在刘志浩身上更为明显:他有故事,克制持重而温柔得体,孤独疏离又易碎,一旦动情,就像胸中会随时跑出一只不受控制的野兽。
两个成人之间的感情,虽有互撩的策略和技巧,但那股不受控制的情感力量,充满了质朴、粗野和滚烫,如一股洪荒之流,一往无前,韩国人爱的情绪管理,好似失去了效应。
其实,两人无来由的情深似海,相思来了知道海其实不深的爱情,是如此惊骇,正如深山电报站评《聊斋》中王子服与婴宁:“你怎么就能从‘临去秋波那一转’里看出她体内就有一朵和你契合的灵魂?……如茨威格所说:“就这样一头栽进了自己的命运当中。”
不过,正是如此,让这春夜都市爱情故事有了民间故事的神话性。
同时,相比《漂亮姐姐》中,更加去华丽感,丁海寅的扮相,越发是干净得体、彬彬有礼,亲民,发型直接顺毛。整个服饰、道具、空间陈设等一切细节走日常生活风,甚至连日常下班活动和周末活动都罕见地出现了韩剧极少出现的打篮球这一运动。
不断营造出故事和人物就在身边的亲近感,拒绝烧脑,专心沉溺于烧心:通过高仿真的日常细节,来构建一段不张扬的、有可能的恋爱,仿佛只要如此,人人都能获得一段类似的被爱神照拂的爱情。
安导,已经相当罕见地在呈现生活中的酸楚和甜蜜了,更罕见地在拍摄以女性为主导地电视剧了,他的女性剧起码突破了戴锦华老师所点出的女性三大媒介形象困境:花木兰式境遇、空洞的能指、欲望凝视的客体。
但轻微有瑕疵的是,女主人公在男性凝视中,是漂亮的客体,而非智慧或者其他其他;不过平等的是,男主人公在女性的凝视中,也是帅哥的评价。
但目前还不知道的是,安导讲如何接驳社会现实,在暨《密会》中女性从上流社会仆人角色中逃离,《漂亮姐姐》从职场性骚扰不公平中自救之后,这部剧的女主人公又将从何处逃离至何处,让故事呈现出多种情绪冲突,更加有剧情张力。
据说,安畔锡导演在发布会上说的第一句话,是他在困惑这个故事到底要怎么走下去,一个要结婚的女人和一个带着孩子的男人,突然看对眼了,如此的开局,到底要如何发展,他说自己似乎在日复一日繁忙的拍摄中逐渐找不清楚方向。
希望安导在这部情愫喷薄暗涌而又拼命压制的爱情剧中,编出另外一朵亮眼的现实故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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