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顽疾”亮剑
——娄底市师德师风建设纪实
158起！12起！
这是2015年与2020年，娄底市教育阳光服务中心分别接到的举报数据。
一个小小窗口数据的变化，体现出的，却是娄底教育行风大改变。关注娄底教育的人会发现，以前困扰教育的几大“顽疾”， 已悄然好转。学生书包轻了，食堂伙食好了，校园风气正了。
由此带来的是这两年，娄底市社会、家长、学生对教育的满意度高了，2019年，娄底市人大评议满意度为“满意”。
变化的背后，是娄底市勇于向“顽疾”亮剑，加强师德师风建设的不懈努力。
“同上一堂课”树正气——坚定信仰，划好红线
近四年，娄底市5万多名教师，开学前夕，雷打不动都要“同上一堂课”，准确来说，是要进行至少为期3天的师德师风建设专题教育活动。
“很受教育。”“很有必要。”“很有收获。”……
虽然带着“强制”性质，却并没有引起教师们反感，相反，教师们普遍反映，每一次集中教育活动，都是收获满满的。
这是什么样的“一堂课”？
事情还要从4年前说起。2016年9月，李耀文走马上任娄底市教育局党组书记、局长。在经过一段时间调研后，几个问题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教育行风整体是好的，但是存在三大‘顽疾’。”李耀文直言不讳，一是教辅资料多，学生负担重，很多资料翻都没有翻过；二是违规有偿补课、家教家养多，家长学生反映强烈；三是学生食堂成为学校“接待部”“小金库”，学生吃不饱、吃不好，群众反映强烈。
问题根源在哪里？
在于教师，在于师德师风！
“个别教师为了蝇头小利，抛弃了教育理想，置师德师风于不顾。这样搞教育，教育怎么搞得好？”李耀文说，有的教师不热爱教育事业，缺乏爱岗敬业精神，出工不出力；有的教师施教行为不端，对学生缺乏爱心，教育方法简单，态度粗暴，体罚或变相体罚学生；有的教师自律意识不强，作风涣散，纪律松弛；有的教师不注意自身形象，仪表不整洁，举止不文明；更有甚者，不务正业，不守法纪，顶风作案，影响十分恶劣。
他说，师德师风事关人民群众对教育的满意程度，事关广大学生能否健康成长，事关教育事业的兴衰成败。“教师是人生引路人，引路人如果理想信念不坚定，是引不好路的。”
一个背景是，近年来，随着一批老教师的退休，娄底市新进大量青年教师，5万多名教师当中，有3万余名教师年龄在35岁以下，青年教师成为了主体和骨干。
“年轻教师有知识、有文化，朝气蓬勃，但是，不少年轻教师，特别是非师范专业教师，对师德师风规范的理解并不透彻，对底线红线的认识还比较模糊，我们必须在他们职业生涯起步之时，就匡正他们的方向，为他们走好未来人生路打好基础，这样才能为学生引好人生之路。”李耀文说。
双峰县永丰街道中心学校教师刘耀春利用休息时间给学生辅导功课
娄底市第二中学教师朱卫和带学生们探索物理的奥秘
娄星区增桥中学教师钟海英组织班会活动
也正因此，围绕“做四有好老师”这一主题，让全市教师“同上一堂课”的想法在他心中萌生。
2017年秋季开学前夕，娄底市举行了第一次暑期师德师风专题教育活动，全市5万多名教职员工，用3天时间集中学习。
李耀文定下主题：仰望星空，脚踏实地。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全体教师坚定理想信念，踏踏实实地干好工作。
此后连续几年，娄底市举办了同样的“大课堂”。每一年，有不一样的主题。2019年，主题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2020年，主题是：立德修身，仁爱乐教。
“每次活动，我们做到三个结合，学政治与学业务相结合，集中学习与解决教育行风问题相结合，师德师风建设与教师严管厚爱相结合。”李耀文介绍。
每一次活动，都是一次全市性的动员。
娄底市教育局要求，活动以学校为单位进行，农村偏远地区教学点由乡镇中心学校组织，实现教育活动全覆盖，确保教职员工人人参与。
活动内容丰富，按“坚定理想信念”“践行师德规范”“提升专业素养”“先进典型推介”“案例警示教育”五大模块设计课程。第1天集中学习理论，第2天进行反思和讨论，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查找自身存在的违反师德师风的主要行为和突出问题并列出问题清单；第3天对查找的问题进行“销号”整改，明确整改措施并参加统一组织的师德师风考试。
娄底市教育局要求，各学校要召开动员大会，由校长作动员报告，理论学习、主题讨论、警示教育、总结反思等环节必须到位，必须“人人参与学习、人人发言讨论、人人开展反思、人人参加考试、人人进行整改”。
“我们要求活动绝不走过场，搞形式主义。”娄底市教育局教师科科长石泽和介绍说，市县两级教育部门均成立专门的领导小组，所有党政班子成员分片负责开展专项督查，深入基层学校参与指导教育活动。对活动组织不力、自查自纠不到位、问题整改不彻底，专题教育搞形式、走过场的单位和个人，根据有关规定按照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专项整治要求进行严肃处理，并在全市范围内进行通报。
在此基础上，各县（市、区）和学校纷纷添加了自选动作。新化县教育局党组书记、局长袁华新介绍，新化县专题教育活动不仅要学习市里规定的读本、文件，还把理论学习与案例警示结合，师德师风教育与优秀典型宣讲结合，与大班额化解工作、迎接国家督导评估、脱贫攻坚和教育改革等重大问题攻坚结合，有力地推动全县教育改革发展，老百姓对教育满意度明显提升，全民兴教形成了浓厚氛围，全县人民捐资助学款合计达到3.5亿元。
“我们扎实搞了3天。”新化县芙蓉学校才成立1年，但今年该校暑期专题教育活动每一个环节都很扎实，该校常务副校长曹石红说，动员大会、分专题讲座、讨论反思等环节，都很热烈。讨论环节上，教师们当堂谈体会、谈问题，对大家触动很大。会后还要写不少于1000字的心得体会，让教师们对职业道德操守，有一个明确的认识。
活动，让更多的教师坚定了教育理想。
2014年参加工作的苏楠楠是新化县曹家镇百兴完全小学的教师，已经连续4年参加了专题学习活动。今年的活动，她不仅学习了《教育重要论述讲义》等理论著作，也学习了《中小学师德“十条红线”》等政策法规。
“这样的活动要多举行，每次学习之后，思想觉悟都不一样。”苏楠楠说。苏楠楠家住冷水江，孩子还小，她每天需乘公交车在家与学校之间往返50余公里，清早起床，天黑到家，风雨无阻。她告诉记者，学习活动让她的信念更加坚定，“作为一名村小的教师，我就是要让我的学生，有能力走出大山，去看看课本里的世界。”
活动，也让更多的教师清楚地认识到了为人师者的“底线”“红线”。作为一名城区学校教师，新化县芙蓉学校教师喻淑林对记者说，作为老师，大家知道一些职业规范，通过学习，就更清楚了，“特别是通报的案例，对我警醒特别大，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越过红线。”
查找问题和反思整改环节，更是让教师们进行了一次深刻的自我审示，从而“红红脸、出出汗、触及思想灵魂”。在娄底市第六小学，校长谢凌云抱出了一堆厚厚的资料，每一位教师都写了学习感受、存在问题、原因分析、努力方向，每一位教师都列出了问题整改清单。
记者看到，既有教育教学方面的问题，也有师德师风方面的问题，比如“创新意识不强”“学生纪律管理不到位”“有时对学生没有耐心”“专业知识不够”“批评学生言辞较尖锐”，等等。
“良好的师德，就是要求教师必须坚持对教师这个职业有一种敬畏心理。‘学高为师，身正为范’永远是教师职业不变的准则。”娄底市第六小学教师宁丹在自我剖析与总结材料里写道。
谢凌云告诉记者，娄底市第六小学多年来注重师德师风建设，开展了教师成长六大工程，把价值感传递给全体教师，教师乐教、爱教，受到了家长的广泛好评。
“两个典型”明是非——正面激励，反面警示
如果说，“同上一堂课”是娄底师德师风建设的“口服药”，那用好“两个典型”则是打好“预防针”。
哪两个典型？
“身边的榜样最有激励作用，身边的反面案例最能警示人。”李耀文说，用好两个典型，对照先进典型找差距，通报反面案例受警示，在师德师风建设中具有独特的作用。
近年来，娄底市高度重视培育教师正面典型，大张旗鼓地表彰优秀教师，大力宣传教师们“身边的榜样”，涌现出了“湖南省教书育人楷模”陈腊梅、“最美校长”杨建一、“全国优秀教师”奉光辉等一批在全市、全省乃至全国都有影响力的先进人物。
在新化县，袁华新说：“典型是最直接、最直观的教材，宣传优秀典型是将师德师风教育落实落细的必然举措。”他告诉记者，新化县教育局每年要求各乡镇推荐优秀教师，上台讲述自身教育实践与从教体会，并选择其中最优秀者参与县、市优秀教师评选。
陈腊梅是新化县琅塘镇苏溪湖实验中学的一名普通教师，1987年，年仅18岁的她从当地师范学校毕业，本有机会留在城区学校任教，但考虑到家乡的需要，她毅然来到了琅塘镇中心学校，成为了一名“逆行者”，开启了自己的教学生涯，这一干就是33年。
在当地教育界，陈腊梅有着“第一名专业户”的美称。无论是语文还是历史，她所任教的学科在各类评比中总是名列第一，她所带的班级年年被评为全校“文明班级”“先进班集体”，优秀率、巩固率、合格率总是全镇最高。
然而，命运弄人。继1993年胰腺被切除后，2007年初，陈腊梅又被确诊为子宫内膜癌。半年内，两次手术、4次化疗，她头发掉光了，体重也从60公斤骤降到40公斤。生死边缘，当得知自己所带的班级成绩滑坡，学生有厌学情绪时，她毅然选择重回讲台，笑对学生。
陈腊梅的事迹在娄底市乃至全省引起了强烈反响，她也因此荣获首届“湖南省教书育人楷模”称号。娄底市大力宣传她的先进事迹，教育行政部门和学校纷纷邀请她前往分享教育故事，让广大教师学有榜样、赶有标杆、行有方向。
2019年8月，新化县新进教师岗前培训现场，面对200余名即将奔赴讲台的年轻教师，在袁华新的隆重介绍下，陈腊梅坐上主席台，分享自己的从教故事，为全体新进教师送上一份宝贵的成长礼物。
像新化县这样，以“身边的榜样”激励人，成为娄底市教育界的“常规动作”。在娄底市第六小学，今年暑假，该校邀请“全国师德标兵”、娄底市优秀共产党员、双峰县特殊教育学校校长陈文鸿与教师面对面交流。生动的事例，感人的细节，让不少教师热泪盈眶。
在新化县白沙洲小学，校长邹艳辉告诉记者，学校刚建校一年，新进老师多，教师平均年龄才32岁，师德师风建设意义重大。发挥先进典型的示范带动作用，激励引导全校教师以先进为榜样、向先进看齐，同样也是她的治校心得。“每次开会，我都会为大家分享优秀教师先进故事，让教师们感受到，榜样离我们不远，就在我们身边。”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新化县曹家镇中心学校团支部书记、青年教师李康阳为记者讲述了一则暖心故事：“早前通过教育局编印的学习手册以及学校领导的讲述，我们了解了陈腊梅老师的感人事迹，内心很是敬仰，同时也希望自己能够见贤思齐，无愧教师这一光荣称号。”
就在此时，学校里的一名“特殊学生”走进了李康阳的视野。小阳（化名）的父亲正在服刑，母亲也早已改嫁，特殊的家庭背景让他将自己彻底封闭了起来，与人交流基本靠纸笔书写，甚至不愿来校上课。受到陈腊梅的感染，李康阳决定以关爱打开小阳紧锁的心扉，投下一缕阳光。
李康阳从小阳的班主任处得知，他十分爱好画画，于是便带上水彩笔、涂料、绘画书籍作为礼物，前往小阳家中家访。“我不是来劝学的，而是来与你做朋友的。”交流中，李康阳从兴趣爱好入手，介绍自己母校湖南第一师范学院美术专业相关情况，从而引导其树立学习目标。
经过用心引导，现在，小阳又重新回到了学校，不仅主动与老师、同学开口交流，更申请加入了学生会，朝着考入湖南第一师范学院这一目标而努力学习。
对于先进典型，娄底市不吝褒奖；对于负面案例，娄底市也不怕“家丑外扬”。用身边的案例广泛开展警示教育，成为了娄底市师德师风建设的“常规手段”。
近三年，娄底市针对教育问题立案查处92起，给予党纪政纪处分56人，给予诫勉谈话92人次，约谈相关责任人共28人次。其中多起案例作为典型案例在全市通报。
2017年3至4月，娄底先锋实验学校查实杨某、谭某某、李某、彭某某、李某某、成某等6名教师违规补课。娄星区教育局责成该校对违反规定的代课教师李某、彭某某予以辞退处理；取消杨某、谭某某、李某某、成某的年度评先评优资格，扣除绩效工资30%，并通报批评。
冷水江市中连乡诚意学校办公室主任姜某某，2017年8月23日中午在自家门面操办“升学宴”。冷水江市教育局对姜某某作出诫勉谈话处理，对参加酒宴的该校段某某、杨某某、李某某、邹某某4位教师实行约谈。姜某某将段某某等4人每人200元的礼金共计800元退回本人。
……
一桩桩、一件件，这些发生在身边的反面案例不断曝光，广大教师触动颇深。
在今年暑期专题教育活动大会上，新化县芙蓉学校就邀请了新化县教育局纪委副书记李新初通报了全县10大典型案例，对反面案例进行深入剖析，阐明利害。
“听了通报，大家纷纷感慨，有的老师只因没守住底线，一个小错误就有可能让自己颜面尽失，代价太大了。”新化县芙蓉学校教师邹艳玉说出了听众们的心声，“这些反面案例中有我们熟悉的人，甚至是原来的同事，惋惜之余更是警醒，千万不能重蹈覆辙。”
“三大治理”去“病根”——重拳出击，正风肃纪
个别教师放学后组织学生在民房内进行有偿补课，更有甚者还去校外补习机构兼职；开学编班，家长想方设法“找关系、塞红包”，成班人数高于标准班额；一些学校把手伸向学生的“餐盘”，将食堂当成了“小金库”……
对于久治不愈的“顽疾”，娄底市使出的是“铁腕”手段，动的是“手术刀”。
近年来，娄底市针对违规经营管理学校食堂、违规有偿补课及家教家养、违规征订教辅材料等行为，展开了三大专项治理。
学校食品安全是校园安全保障重要的一环，也是家长们关注的重点所在。
“食堂饭菜看不到一块肉，孩子营养跟不上。”“卫生质量差，有时还能吃到‘小惊喜’。”“食堂台账不明，收费混乱。”“食堂成了学校的‘小金库’，学校挤占学生伙食费用于发放教师福利。”……食堂问题一度是娄底教育的痛点问题、顽疾，严重困扰着教育发展。
“凡是把手伸向学生‘餐盘’的人，不论是谁必严惩不贷！”2018年起，娄底市针对学校食堂的沉疴顽疾，深入推进“违规经营管理学校食堂专项治理”，着力抓实压力传导，抓严行为规范，抓细资金清理，抓实建章立制，专项治理成效显著。
在纪检组暗访督查推动下，娄底某县级市83名党员领导干部和国家公职人员因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被严肃问责。开展专项整治仅数月，学生餐盘中的肉多了，饭菜味道更加可口了，“小金库”也关闭了……
“食堂伙食挺好的，天天有肉吃，隔三岔五还能吃到牛肉呢！”在新化县曹家镇中心学校校门口，记者与正在接孩子的曾女士聊了起来，她告诉记者，自己就住在学校附近，但依然让孩子在学校吃午饭，“有时候我中午就简单地煮点面条吃，孩子在学校吃不仅卫生营养，而且菜式也多，我都想来蹭饭！”
“我们严格落实营养午餐计划，坚持学校食堂经营保本不赢利的原则，确保学生吃饱、吃好。每顿饭仅收取学生1元钱，剩下的钱由政府专项资金补齐。”曹家镇中心学校常务副校长刘念一边向记者介绍学校食堂的经营状况，一边从兜里掏出饭卡，“我们的教师和学生每天吃的是一样的，吃饭都是自掏腰包，吃多少就刷多少钱的饭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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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峰县机关幼儿园教师贺卫萍在给学生授课
教师违规补课及家教家养这一现象，同样是困扰教育发展的又一顽疾。对此，娄底市教育局“疏”“堵”结合，力图从根本上治理教师有偿补课及家教家养行为。
“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如果教师把备课的时间都拿去搞家教家养了，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做好本职工作？”娄底市教育局党组成员、市纪委监委驻市教育局纪检监察组组长彭书威介绍，纪检组在专项整治过程中曾查处了多起教师违规补课案例，甚至发现有个别教师为了突出补习成效，竟然提前泄露学校月考题目，“我们坚持‘一根红线划到底’的原则，对此类行为坚决予以打击。虽然有的涉事金额仅数百元，但我们依旧按照相关规定进行了处理。”
毫不留情的依法严惩，让违规补课现象销声匿迹。但教师也期盼能增加合法收入，怎么办？
“光靠‘堵’不治本，要想根治必须‘疏’‘堵’结合。为此，我们顺势推出了校内课后服务。”李耀文给出了答案。
2019年8月19日，娄底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下发《关于娄底市中小学生校内课后服务收费标准有关问题的通知》，明确自2019年秋季学期起开始执行课后服务工作和相关收费规定，此次全市共有80所公办中小学校可提供课后服务，学生和家长按照自愿原则选择是否参加课后服务。同时，规定课后服务时间安排在每周一至周五(节假日除外)下午放学后，结束时间不晚于18：00，每天不超过2课时，校内课后服务收费标准为每人每课时不超过4元，这一政策试行两个学期。
“孩子们放学后终于有了好去处。教育质量有保障，而且费用还特别实惠，每个月不到200元，这大大减轻了我们的经济负担！”政策一出，就得到了家长们的拥护。
不仅是家长好评如潮，教师们也对此很是支持。“这是期盼已久的‘福音’，最直观的体现就是收入增加了，而且合规合法！”新化县芙蓉学校教师肖向红说。娄底推出校内课后服务，真正实现了一举多得，让学生有提升、家长竖拇指、教师增收入，而且更重要的是从根本上遏制了家教家养现象。
针对教辅材料过多过滥现象，娄底市聚焦关键领域和重点环节，建立健全重点监管和约谈机制，将违规征订教辅材料的学校列为重点监管学校，并对该校主要负责人进行查处。每个县（市、区）选取一所城区学校、一个乡镇学校，进行重点“解剖”。对履责不力的责任人员和拒不自查自纠、顶风作案的违纪违规人员，发现一起，严处一起，通报一起。
目前，娄底市严格落实“五限”即“限年级、限学科、限范围、限数量、限总额”的要求；严格落实自愿征订、无偿代购要求。家长经济负担、学生学业负担、教育行政部门和学校领导心理负担大为减轻，群众满意度大大提升。
在“三大治理”之外，娄底市还大力推进规范招生、均衡编班等措施。“我们‘狠抓入口’，凡是不符合入学标准的都一票否决，今年还将全市7所民办学校纳入了均衡编班规划范畴中。”娄底市教育局基础教育科科长谢名权介绍，随着均衡编班工作的有序推进，教育局逐步将盘子扩大到了民办学校，“范围扩大了，但标准没有变化，甚至更严了！”
“以前编班没两三天搞不完，一到开学前几天我的手机就响个不停！”谢凌云说，一些家长为了给孩子“挑”一个经验丰富的班主任，往往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学校领导班子对此苦不堪言，“现在我们只需将学生的信息输入系统，三秒钟就可以分好班。而且分班只参考学生的性别，由系统进行随机分配，为了保证公平公正，市纪委工作人员和家长代表都会全程监督，甚至家长如果感兴趣还可以自己上台点按钮！”
与娄底市教育局仅有一条马路之隔的娄底市直属机关幼儿园，娄底市教育局近年间共有8个干部子弟参与摇号，但都未能摇中，只能去其他幼儿园。“只有把自己的领带系正了，才能让群众真正信服。”李耀文说。
“我们坚决将违反师德师风行为关进制度的笼子,力图从根本上遏制违反师德师风的行为。”李耀文说，通过几年努力，师德师风建设成效明显，现在，娄底市学生书包轻了，食堂伙食好了，校园风气正了，教学效果好了，社会满意度提高了。
本刊记者 阳锡叶 谭理 唐炜逸 袁愈雄
原文刊发于《湖南教育》2020年11月B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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