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蓝梦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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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钟书最广为人知的作品是《围城》,而杨绛最广为人知的作品是《我们仨》,这里的“我们仨”就是指他们一家三口:丈夫钱钟书,妻子杨绛,以及女儿钱媛。
钱钟书与杨绛毕生最大的不幸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唯一的女儿钱媛死在了父母之前。而且,钱媛虽然有过两段婚姻,但一生都没有生育过。也就是说,钱钟书与杨绛实际上是绝后了,那么优良的基因,没有传承下来,实在是可惜。
(杨绛、钱钟书与女儿钱媛合影)
所以,很多人替他们惋惜,为什么不多生几个孩子?这样一来,至少可以多一份慰藉,少一份遗憾。
其实早在杨绛先生活着时,就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她的回答是:“因为他太痴。”
那么,钱钟书到底怎么个“痴”法?他们夫妻只生一个女儿坚决不要二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钱钟书的“痴”,表现在方方面面。
(钱钟书与杨绛)
比如,钱钟书之所以叫钱钟书,不仅源于抓周时抓的是一本书,更是源于他痴迷于读书,于是把原名“仰先”改为“钟书”,取钟情于书之意。
钱钟书对书的痴迷,已经达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在清华大学以及牛津大学求学期间,除了正常上课,他几乎把所有业余时间都用来读书,以至于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这一点,杨绛也是很无奈。
不过,也正是因为钱钟书博览群书,所以才能学富五车,写起文章信手拈来,做起研究引经据典,遂成一代大师。
(年轻时的钱钟书与杨绛)
再比如,钱钟书对杨绛的感情之痴。
1932年,钱钟书与杨绛在清华大学的学生宿舍古月堂前一见钟情,面对天降的缘分,钱钟书绝不犹疑,当即表态“我没有订婚”,而杨绛也不故作姿态,用一句“我也没有男朋友”作为回答,就这样,清华园里从此多了一对令人艳羡的情侣。
在《围城》一书中,钱钟书把婚姻比喻成一座围城,说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但是,他自己的婚姻却是一座他永远不愿意走出去的城。他曾对杨绛说:“没遇到你之前,我没想过结婚,遇见你,结婚这事我没想过和别人。”又说:“我们之间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对于感情,对于杨绛,钱钟书就是这般的痴。
(晚年的杨绛与钱钟书)
除了“书痴”与“情痴”,钱钟书对女儿钱媛也是同样的痴。
在女儿面前,钱钟书仿佛就是永远长不大的顽童,他非常喜欢逗女儿,甚至会对女儿搞各种恶作剧——当女儿睡着时,在她的肚皮上胡乱涂鸦;往女儿的被窝里藏玩具,先吓唬她,然后给她惊喜……
在女儿面前,钱钟书一点父亲的威严都没有,但是,他对女儿的父爱却是毋庸置疑的,甚至到了“痴”的境界。
在钱钟书与杨绛的那个时代,独生子女家庭是非常罕见的,毕竟中国人多子多福的思想由来已久。但是,钱媛出生后,钱钟书却坚决反对再生第二胎,原因竟然是他认为父母对孩子也要“用情专一”。
(儿时的钱媛)
杨绛的《记钱钟书与〈围城〉里》有这样一段话:“他很认真地对我说:‘假如我们再生一个孩子,说不定比阿圆好,我们就要喜欢那个孩子了,那我们怎么对得起阿圆呢。’”(注:钱媛,小名阿圆。)
对于钱钟书的这种另类思想,连杨绛也感到不可思议,她因此评价道:“提倡一对夫妇生一个孩子的理论,还从未讲到父母为了用情专一而只生一个。”
所以,当有人问杨绛为什么只生了钱媛一个女儿,她的回答是因为钱钟书“太痴”。
不得不说,钱钟书对妻子和女儿的这种“痴”,很浪漫,很唯美,唯一遗憾是“浪费”了优良基因。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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