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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帕特里克·埃弗拉,球星看台,2019.7.30
译者:小炒肉
我曾一无所有。我们曾一无所有。
但我依旧用心生活,仿佛已拥有了一切。
我想告诉你一个人生经验:无论谁都可以快乐地生活,都可以从事自己热爱的事业。也正是因为拥有这种心态,我成功地完成了自己左后卫的职业生涯,并有幸为法国国家队、尤文图斯和曼联效力。
若非拥有这种心态,我此时也许会坐在巴黎的一家商店外面乞讨,为最基本的食宿发愁。
我没开玩笑。我成长于巴黎郊区的雷祖里,小时候与父母和兄弟姐妹一起生活。我一共有24个兄弟姐妹(这同样不是玩笑),所以一间屋子里差不多要同时住十二个人左右。我父亲是塞内加尔的一位大使,他通过辛勤的工作获得了足够的收入,来支撑自己的大家庭。父亲带着我们一家人从老家塞内加尔来到比利时的布鲁塞尔,最后法国的雷祖里。然而,在我10岁时的时候,他和母亲离婚了,拿走了沙发和电视,连家里的椅子都没给我们留下一把。
父亲走了之后,家里的处境非常艰难。我只能和两个兄弟共用一张床垫,躺在中间的人必须反着躺,这样空间才足够三个人睡。每顿饭做好的时候都得跑着去餐桌,去晚了的人通常难以填饱肚子。渐渐地,哥哥姐姐们都工作了,用收入补贴家用。后来,他们也都结婚了,离开家单住,到最后家里只剩下妈妈、最小的妹妹和我。即便如此,我仍然打心底敬爱我的父亲。
那时我只能走上街头。
我很厌恶“土匪”这个词。我生长在一个帮派枪击频发、抢劫谋杀偶现的地区,任何人在这里都必须竭尽全力地求生存。所以我打过架、偷过食物、衣服,电游光盘,还曾坐在商店外面乞讨。
我曾见到人就问:“先生,你有2法郎零钱吗?”
通常得到的回答是:“滚蛋,你以为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
这就是我的童年。这就是当时的雷祖里。但是,我依然很快乐。
我总是很快乐。
我知道,你们有人看过我发在Ins上的视频,我拍过许多很夸张的创意,然后说一句“我爱这个游戏!”来结束。其实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爱这种生活”,拍视频就是我与他人分享快乐的方式。我并不是在有钱有名之后才这么做(与他人分享快乐),如果你去我们在雷祖里的家做客,就会看到我在家也这个德行。我会跳舞,唱歌,穿着戏服,戴着假发,和姐妹们开玩笑。我很喜欢逗她们笑。她们看到我发的视频之后纷纷感叹:“天哪,我记得你五岁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
少时贫穷却依旧能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只因我有一个最好的榜样——母亲。为了把我们拉扯大,母亲几乎付出了一切,在她面前我无权抱怨生活的艰难。再说了,抱怨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不积极地生活呢?只要坚信会遇见好事,那么好事就一定会发生。
举个例子。开学头一天,老师让每位同学都在纸上写下长大之后想要从事的工作。很多人都写了“律师”或是“医生”,而我写的是“足球运动员”。老师挑出了这个最特殊的答案,在所有同学面前问我:“帕特里斯,这里一共有300个孩子,只有你一个人选择了这样的职业。你真的认为自己能当一个足球足球运动员吗?”
我答道:“没错。”
所有同学哄堂大笑。显然,没人相信我能实现这个目标。
之后好几年的经历,证明了老师对我的目标持有的怀疑态度也并非全无道理。我踢业余比赛表现不错,但没有一家职业俱乐部愿意给我合同。1998年我17岁,跟几个哥们在室内场地踢比赛,场边有个家伙问我想不想去都灵参加个试训。我只知道这人在巴黎开了一家餐馆,怎么还跟意大利的球队有关系?我要不要相信他?没有太多考虑,我便点头答应了。他说第二天会打电话来,我回家的时候觉得他才不会来电。
第二天,我接到了他的电话,然后他一起去了都灵。最终,那家俱乐部没给我合同,不过试训场地中有一位来自意丙联赛马萨拉俱乐部(Marsala)的董事,这家俱乐部位于西西里岛。他问我想不想加入他的球队。我说,想。
我飞回巴黎,满脑子都是那家西西里的小俱乐部。在我看来,那里便是通向我心中天堂的大门。
然而,通往天堂之门的道路并非坦途。我要先去意大利北部的一个山村与我的新队友见面,他们正在那里训练。我从未有过独自出国旅行的经历,也不会说意大利语。离家时,我只随身带了一张写有家里电话号码的小纸片。我先是坐火车去了米兰,再换乘去山村的另一趟车。米兰火车站的大屏幕像老旧电影院的屏幕一样,不断闪烁不断变化,而我却完全看不懂。我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车票。我到底该去哪里换乘呢?
想着想着,一个陌生人向我走来。我只记得他有一只眼睛失明了,也是个塞内加尔人。他问我:“嘿,小兄弟,你还好吗?感觉你很难过,是迷路了吗?”
我说:“嗯,我不知道该怎么走。”
我把票给他看了看,他说:“这趟车已经走了,一个小时前发车的。”
呃....
我把写有电话号码的小纸条给他,他打了过去,是妈妈接起电话。当她得知我误了车,和一个陌生人困在车站的时候,她吓得声音都变了:“把他送上回巴黎的火车!”
不过,这个陌生人仿佛天使降临。“别担心,”他对妈妈说,“明天我就把他送上他该坐的火车。”
他带着我去了他家,就在车站旁边。他管我的饭,让我和其他八个陌生人睡在地板上。早晨六点,他把我叫醒,陪我走到车站,直到进入正确的站台。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真的非常感谢他。
在他的帮助下我终于坐上了正确的列车,只剩一个小小的问题:我不知道该在哪站下车。
我只知道车站的名字,但是不会念。我拿着那位“天使”给我的写有站名的纸条,每到一站都问别人:是这吗?是这吗?
没过多久,整节车厢就只剩下我和三个修女了。我拿着纸条焦急地问:是这吗?是这吗?
“不是啊,先生,不是。”
问了三四次之后,她们有些不耐烦了,没再搭理我。还好,我在正确的站下车了。我走出车站,环顾四周。
什么都没有。连一个凳子都没有。只有嗖嗖的冷风。
好吧,我是彻底迷路了。身边既没有电话,也没有“天使”,更没有修女。
我该如何摆脱困境呢?
坐等吧。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没有一个活人打我跟前经过。天越来越暗了。
六个小时过去了。
终于,我看到了两束车灯的光芒,原来是俱乐部的一位董事开车来接我了。“非常抱歉,”他轻描淡写道,“我们还以为你没赶上火车呢。”董事带着我来到了村子里球队下榻的宾馆,我在那买了运动服和运动鞋。换好服装,我迫不及待地照了照镜子,感到心花怒放。我绝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孩。我跑到前台给母亲打去电话:“妈,说了你都不信,他们管饭!在这吃饭得用三套餐具!”
妈妈的抽泣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在西西里的第一天至今令我难忘。我记得有个小孩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问他爸爸能不能跟我合影。我很诧异,我一场比赛都还没踢就这么有名了?
我问那个孩子为什么想与我合影,他说:“因为我们从来没见过黑人。”
呵呵,西西里欢迎你。
我的队友们看到我也难掩惊讶,因为我是队里唯一的黑人球员。那里的人们完全不了解黑人,但其中无知的成分要远多于种族主义歧视。其实西西里人非常慷慨、和善,我在大街上闲逛,人们会邀请我去家里吃晚饭,还跟我说:咱们都是一家人。
我去客场打比赛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好的事了。看台上的球迷们对着我发出猴子的叫声,做作地嚼着香蕉。遇到这种事情,球员们通常很难压抑愤怒。不过,我可是出身于雷祖里的男人,这种低级下流的招数不会让我自乱阵脚。场面越是艰难,我就越是兴奋。
一年后,我转会到了意乙联赛的蒙扎俱乐部,又过了一年,我回到法国,加盟了法乙的尼斯。球队的左后卫因伤缺阵,桑德罗·萨维奥尼教练让我顶替防线左闸的位置,把我气得够呛。我从出道就一直是前锋!我无力地抗议道:“不行!哥们我可是前锋!“当然,抗议无效。然而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在左后卫的位置上发挥得极其出色。有一天,萨维奥尼对我说:“帕特,你知道为什么你踢左后卫踢得这么好吗?因为你不喜欢踢左后卫。”
他说的太对了。我虽然在后卫线上,但是疯狂地前插参与进攻,因为我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本来是踢前锋的。我把踢不上前锋的郁闷之情全都发泄到了比赛中,来到尼斯的第二个赛季,我入选了乙级联赛的赛季最佳阵容,帮助球队升入法甲。我在那年夏天与摩纳哥——法国最大的俱乐部之一签约,拿到了人生第一份高薪。
薪水发下来之后,我给妈妈买了一所新房子。
甲级联赛的比赛是全新的水平,我面临着全新的挑战。2004年,我们一路打进了欧冠决赛,至今人们还对此津津乐道,然而令我印象最深的故事是发生在一场法国U21的踢的比赛之后。有个对手狠狠地踩了我一下,尖锐的鞋钉把我的脚扎破了。我只得趟在医院里,委屈地对时任摩纳哥主帅迪迪埃·德尚说:“老大,太疼了,我踢不了比赛了,连走路都费劲!”
然而俱乐部非常需要我,所以医疗团队用尽了一切办法来减轻我的疼痛,却毫无效果。然后,一位俱乐部的工作人员插嘴道:“你们听说过偏方治大病吗?”
在场众人异口同声:“多偏的方?”
他回答:“往他鞋里塞一条鸡肉。”
这不就是天方夜谭吗?不过了解我的人一定能猜到,我欣然采纳了这个建议,试试无妨嘛!我去到当地的肉铺,肉贩问我:“你要什么肉?”
我回答:“我要一块鸡肉,很小一块。”
他有点疑惑:“很小一块?干嘛?”
我回答:“放鞋里。”
闻听此言,这个一米八的大汉笑得花枝乱颤,而我顺利地把鸡肉买回了家。我又订了一双新球靴:一只42.5码的,一只44码的,然后把鸡肉塞进了44码的鞋里。回到训练场上,我试着用伤脚传球。哦,感觉还可以,虽然还是疼,但可以踢球。后来,我在鞋里足足放了四个月的鸡肉,当然训练的时候不放。妈妈要是知道她儿子这样浪费食物,一定会叨叨死我——不过当时每场比赛之前我都会去趟肉铺,跟肉贩唠唠嗑。
“早啊,帕特里斯。又要踢比赛啦?”
鞋里的鸡肉帮我熬过了难关,我的表现进一步提升,到了2006年1月,我与曼联签约。也许你还记得我的红魔处子秀——与曼城的曼市德比。比赛在中午12点45分开始,这对我这个法国球员来说有些不适应,我从没吃过英式早餐,根本不知道该吃什么。我吃了点意面和豆子,刚吃完不久就严重反胃,呕吐不止。我溜回了酒店房间,手足无措。
我要不要告诉爵爷我不舒服,这场踢不了?
不行,绝对不行!也太软弱了吧,还没上场就吓尿了!这场必须踢。
坐在开往球场的大巴上,我感到一阵阵头晕。那天是晴热天气,温度高的对曼市而言有些反常。在比赛中我与辛克莱尔争顶头球,他的胳膊肘Duang的一声打在了我脸上,鼻血溅了一脸。倒地之后,我的意识有点模糊。漫画里的角色头顶上都会有个圈圈,里面写着心里的想法。当时我头顶的圈圈里写的是:我去,这帮人跑的也太快了吧,身板还这么硬,还是在蒙特卡洛(摩纳哥)踢球舒服啊……
半场结束时,我们2球落后。爵爷的怒火无法遏制,把全队都吼了一通,然后转向我:“还有你,帕特里斯!”他吼道,“你别再踢了!给我坐在板凳上好好看看,学学什么叫英式足球!”我脱下球鞋,抹掉了脸上的血,老实地坐在替补席上。那场比赛我们以1:3败北,我的心情特别沮丧。
几个月之后,法国队确定了参加2006年世界杯的阵容。我的队友萨哈和西尔维斯特都入选了,就是没有我。这次我并未感到失望,而是非常生气。一整个夏天我都泡在健身房里,看着我的队友们带领法国队打入决赛。决赛啊!我本该入选的!我深受刺激,疯狂地训练。加重量,加组数,痛苦翻倍。可我完全没有停下来。
成魔伊始,我并不清楚应该怎样为曼联踢球。我本以为,能转会曼联就已经是个大明星了,平趟英超没问题。然而在梦剧场,曼彻斯特联队高于一切。就算对手是一支业余球队,老特拉福德球场也会涌入7万6千名球迷;在摩纳哥,球迷最多也就6000人上下,球场里安静得甚至能听到手机铃声。我依然没开玩笑。
我的身体前所未有地强壮,速度也更快了,信心满满地回到卡林顿备战季前赛。有了硬件上的保证,从06/07赛季开始,我在场上势不可挡。所以我总说,处子秀对阵曼城的比赛是我红魔生涯的高光时刻。因为我需要那种经历,体会那种自己只是个无名小卒、必须奋起直追的感觉。
我认为,我在曼联找到了自己的个性。如果你在赛前走进我们的更衣室,很可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有球员其乐融融,一起跳舞,放声歌唱;我是更衣室DJ,会放一些摇滚、嘻哈和R&B的歌曲。等到爵爷推门而入,他总是一脸疑惑:“你们听得都是什么玩意?”——然后我就给他放一首辛纳屈的经典歌曲。每个主场比赛之前的更衣室都仿佛是欢乐的海洋,然而只要到了赛前准备时间,爵爷清清嗓子,就仿佛按下了所有人身上的“开关”,说话声和音乐声立刻停了下来。从那一刻起,我们就成了准备出征的战士,做好了为彼此牺牲的全部准备。这种精神状态的转变实在太酷了。
这就是曼联的品质和专业精神。娱乐需尽兴,踢球要拼命。这是我骨子里的东西,也是我成为红魔的真正原因。在某种程度上,我把太多的时间奉献给了曼联,陪伴家人的次数都变少了。
我曾在见过球迷打出的一个横幅:
曼联、孩子、妻子,
是我人生顺序
(UNITED KIDS WIFE
IN THAT ORDER)
横幅的内容有些夸张,不过这种奉献精神的确是在曼联取得成功所必需的品质。在这里踢球意味着承担起胸前队徽所代表的的责任。我签约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堆介绍球队历史的DVD,仔细学习了一番。无论去到哪个俱乐部,我们都要了解那里的历史,因为球员要负责把球队的光荣传统发扬光大。
2014年离开曼联是我人生中最艰难的决定,我以后还会写文详细说明。此刻我能说的是,我的确曾想过在曼联踢到退役。
离开英伦三岛,我的下一站是亚平宁半岛的都灵,能加盟尤文图斯令我我欣喜若狂。我只为斑马军团踢了18个月的比赛,但这一年半的时光让我感到为曼联踢球仿佛像度假一般。每天的训练课都是不停的跑跑跑,就算上一场比赛保持了零封,教练也会说我们丢了太多的角球,催我们再多跑两步。还记得我们在意甲联赛领跑,领先优势达到了15分,但在同城德比中输给了都灵,第二天的训练感觉要把人累死在这才罢休。有一堂训练课中,马尔基西奥练吐了,只得在场边休息。训练结束,球员们离场时,教练组对小马哥说:“你上哪去?把你的训练做完。”最后他强挺着完成了全部训练。
这就是尤文图斯。
但是,伙计们,曼联真的与众不同。曼联与我完全契合。
我离开尤文后,我再也不是那种不断胜利的文化的一部分了。如今我已38岁,到了该退役的年纪。
我唯一的目标就是做最好的自己。
也许我这么说有炫耀之嫌,不过我在塞内加尔开设的两个庇护所让400多名儿童能够吃上好饭、上得起学,这才是我足球生涯中最大的成就。我会继续拍视频,继续说“我爱这个游戏”,因为我想和世人分享快乐。曾经有人私信我:“帕特里斯,我的父亲去世了,我一直很难过,但看了你的视频之后,我重新笑出来了。”看到这样的信息,我心中愉悦感难以言表。
这也是我喜欢熊猫的原因。在我的视频中,有时我会拿着熊猫玩偶,有时会自己打扮成熊猫的样子,手舞足蹈,然后说:“要像熊猫一样开心!我的皮肤黑白相间,来自亚洲,胖乎乎的。对种族主义说不!”
我希望熊猫能让人们意识到我们都是人类,都应该努力让世界变得更美好。不要根据体重、肤色、头发或眼睛来判断一个人。我们都是兄弟姐妹,是一个大家庭。
熊猫还让我想起了08年欧冠决赛对阵切尔西之前爵爷为我们做的赛前演说。弗格森推门而入,更衣室里像往常一样立刻安静下来,针掉下的声音都清晰可闻。爵爷说:“我已经赢了。”
球员们面面相觑。
爵爷继续道:“我已经赢了。咱们都不用踢这场球了。”
众人心里都是同一个念头:老头子说什么呢?比赛还没开始呐。
然后爵爷转向我:“看看帕特里斯,”他说,“他有24个兄弟姐妹。想象一下,他妈妈为了养活这样的大家庭需要付出怎样艰辛的努力……”
然后他转向鲁尼。
“看看韦恩,他的家乡是利物浦最贫困、最艰苦的地区之一……”
然后他转向朴智星。
“看看智,他从地球另一端的韩国来到这里……”
爵爷一一谈起了球员们的故事。听着听着,我们逐渐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我们不仅仅是一支足球队,我们来自于天南海北的各个角落,我们的文化、种族和宗教信仰各不相同。此刻我们坐在莫斯科的一间更衣室里,为一个共同的目标而战。足球令我们紧密相连。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们依然成为了生死之交的兄弟。
“这就是我的胜利!”爵爷骄傲地说。
全队上下每位球员都起了鸡皮疙瘩。我们站起身来,走进场地,赢下了欧冠联赛。
这就是曼联。
这就是我热爱足球的根本原因。
译者说:
2019年7月30日,曼联/法国队名宿帕特里克·埃弗拉宣布退役。江湖人称“三爷”的埃弗拉职业生涯获誉无数,随曼联获得了5次英超联赛冠军、1次欧冠冠军、1次世俱杯冠军、3次联赛杯冠军和5次社区盾冠军的荣誉;随尤文图斯获得了2次意甲联赛冠军、2次意大利杯冠军和1次意大利超级杯冠军的荣誉;职业生涯早期还随摩纳哥夺得了1次法国联赛杯冠军。
退役之后,埃弗拉立刻与英超时的老对手、蓝军功勋后卫阿什利·科尔一道参加了教练培训班。
9月11日,埃弗拉在社交媒体上晒出了身穿曼联训练服的照片,胸口的姓名缩写非常醒目。三爷写到:感谢曼联俱乐部帮助我完成了教练证书的考试!这也意味着埃弗拉已经正式加入了曼联教练组,回到了这个令他魂牵梦萦的红色福地。
回归红魔之后,埃弗拉无缝融入了老队友索尔斯克亚治下的重建中的新曼联。三爷乐天的性格、丰富的经验以及随队取得的卓著功勋,都令队中的年轻球员自然而然地视其为榜样。
9月12日,埃弗拉为当选曼联8月最佳球员的威尔士小将丹尼尔·詹姆斯颁奖。颁奖时,三爷对DJ谆谆叮嘱,十分感人。希望三爷能帮助红小鬼们快快成长,也希望埃弗拉的执教生涯越来越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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