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首语:一直都说唐是一个浪漫、诗意的朝代,在这个浪漫的国度里有大李杜、小李杜,也有元白、韩柳、刘白等享誉盛名的诗人、文学家。上篇文章笔者和朋友们一起交流了元稹的故事,那么这篇文章自然就是来写一写以“元白”合称的另一位诗人——白居易。
白居易草堂,白居易雕像
对于元白两位诗人,历代文学评论家对这两位的评价从来就没有统一的说法。譬如,著名的苏东坡先生就以“元轻白俗”来评价他们。东坡先生可能是因为元稹自嫡妻韦丛去世以后,诗风多以艳丽、滥情为主而评价他轻浮、放荡。那么,东坡先生说白居易的诗粗俗又是什么原因呢?白诗真的俗吗?又俗在什么地方呢?
探究、论证白居易先生的诗有多俗,可以从白居易去世后,唐玄宗李忱悼念他的诗作上得以体现。说到这儿,就多说一点,虽然说刘禹锡和白居易并称“刘白”。之前,笔者写刘禹锡的文章中也提及到,刘禹锡的平生遭遇是比较坎坷、凄惨的,这可以从白居易赠刘禹锡的诗中反映。是所谓“亦知合被才名折,二十三年折太多”,与刘禹锡相比,白居易先生的仕途还算比较顺达。所以,他死后皇帝宣宗都为他写诗凭吊,宣宗写了一首《吊白居易》,是这样写的:
缀玉联珠六十年,谁教冥路作诗仙。
浮云不系名居易,造化无为字乐天。
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儿能唱琵琶篇。
文章已满行人耳,一度思卿一怆然。
大唐华清宫
诗中讲到“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儿能唱琵琶篇”足以说明白诗浅显易懂,易于被大众所接受、欣赏。据传说,白居易先生在创作完诗歌后,都将作品拿去读给老妇人们听,并问她们能不能听懂。由此,对于白居易先生的诗作,也就有了一个“老妪能解”的标签了。
其实,白先生的诗作浅显易懂才是他真正的精髓之所在。这也与他所倡导的“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这一主张相贴合。我们看他写的《卖炭翁》就很真实、浅显。但这浅显的背后,却蕴含了诗人的大情怀。还有《琵琶行》一诗也同样如此,既表达了诗人对琵琶女不幸遭遇的同情,同时也表达了诗人对天下苍生、黎民百姓的怜悯。
浔阳江头夜送客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琵琶行》(节选)
我们一起了解了白居易的诗作,那“樱桃口、杨柳腰”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又有什么样的奇闻趣事呢?聊这个话题,就显得有点八卦的意味了。据唐孟棨的《本命诗·事感》中记载:白尚书姬人樊素善歌,妓人小蛮善舞,尝为诗曰: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意思就是说,白居易家有两个姬人,一个叫樊素,一个叫小蛮。樊素擅长唱歌,小蛮擅长跳舞,樊素的嘴很小巧,小蛮的腰肢很纤细。所以,白居易有诗云: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樱桃樊素口
据野史记载,白公60多岁的时候,患有风疾,半身麻痹。于是,白居易就打算遣散家中蓄妓,并且贱卖自己的一匹宝马。其中就包括樊素、小蛮两位,也就在这个时候,樊素说:“主人乘此骆五年,衔撅之下,不惊不逸。素事主十年,巾栉之间,无违无失。今素貌虽陋,未至衰摧。骆力犹壮,又无 。即骆之力,尚可以代主一步;素之歌,亦可送主一杯。一旦双去,有去无回。故素将去,其辞也苦;骆将去,其鸣也哀。此人之情也,马之情也,岂主君独无情哉?”这段话,樊素说得多么情真意切。以宝马自比、自喻,不远离、不舍弃,这是她对白公的极大深情。
然而,在白公70岁的时候,樊素、小蛮两位美姬还是离开了白居易。后来,白居易在《病中诗十五首·别柳枝》一诗中,还记载了这段故事:
两枝杨柳小楼中,袅袅多年伴醉翁。
明日放归归去后,世间应不要春风。
虽然她们去了、离开了,白公对他们的离去并没有丝毫抱怨,只是对她们之前的相伴感怀与不舍。有意思的是,后来苏东坡在怀念他的侍妾王朝云的时候,写了一首《朝云诗》有提到这段故事。东坡先生在诗中是这样写的:
不似杨枝别乐天,恰如通德伴伶玄。
阿奴络秀不同老,天女维摩总解禅。
经卷药炉新活计,舞衫歌扇旧因缘。
丹成逐我三山去,不作巫阳云雨山。
朝云和东坡塑像
其实,东坡的朝云相比白公的樊素、小蛮,的确更让人动容一些。朝云伴东坡一生,至死不渝,东坡是幸福的、快乐的。“不似杨枝别乐天”是对朝云的最佳赞叹,但这并不应该成为后世之人对乐天的无情消遣。
白乐天,一代名流,他关心民间疾苦,诗文俱佳。历经千百年,不朽于文学、历史的长河中……他的故事,你们愿意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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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鸿泥 ‖ 编辑:奁内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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