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已由作者:南派小刀,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八个嫡子侯府终于生了一个嫡女?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八个嫡子侯府终于生了一个嫡女(身为嫡女却遭家族厌弃)

八个嫡子侯府终于生了一个嫡女

本故事已由作者:南派小刀,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你有酒吗?”说话的男子红衣黑发,脸色苍白,正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红色油纸伞收好。

我自柜台后抬起被夏日和风熏的昏昏欲睡的脑袋,一时没有听清他说的话,烂熟于心的话脱口而出:“试衣左边,结账右边,看衣服随便逛,不买请出门右拐,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他还是没走,我侧眼望去,他执着伞杵在柜台边,像一尊被满天神佛遗落的雕像,落在了时间之尾,莫名生出一股凄凉的味道来。

我心生警惕,默默握了把剪刀,红衣男子却一动不动,从日出站到了日落。

暖黄的日光终于照到了我的门前,一天又过去了,我伸着懒腰关了门准备回去休息时,他突然叫住了我,声音里有近乎绝望的乞求:“那……你听我讲一个故事可好。”

我心软了。

万历四十五年。

位于开封府的一条无名小巷中,日头正暖,一名青衣小厮靠在朱红色的大门上,嚼着小食,十分惬意。他看着门前空无一人的巷道,不解地对另一个小厮道:“你说将军为何要我们守着一个空院子,白日也倒罢了,这晚上怪害怕的。”

另一个小厮年长他几岁,早几年在将军府当差,知道的秘辛多些,他四下看了看,示意他把耳朵侧过来:“你没听说,这府里以前住着将军的一位美人吗?是将军外出征战时带回来的,听说还是一位异域美人。”

自家将军可是出了名的夫妻恩爱,没想到还有一段这样的桃花。小厮来了精神,眼睛都直了,追问道:“后来呢?”

“嘿嘿,后来,这位美人自己抹了脖子,死了!”

“什么声音!”耳畔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猫叫,吓得他汗毛直立。

“好端端的你学猫叫干什么?”青衣小厮道。

“我没学!”另一个小厮也惊疑不定。

两人赶紧闭嘴,不敢多言。

身后的院落在一棵巨木的笼罩下,露出狰狞的屋角,像一只吞天的巨兽。

蒋西漠坐在池塘旁,被三月的微风熏得昏昏欲睡,已经上了钩的鱼儿费力挣扎着,把落入塘中的绯红色桃花漾开。

“上钩了啊。”他终于醒了过来,熟练的收杆,提着一条大鲤鱼晃晃悠悠往琼花院去了。

琼花院是他母亲生前住的地方,里面种满了琼花,在月色下开成一片,满满当当,但却填不了那份凄冷。

母亲总喜欢在院子里舞剑,飘逸的裙角带起一地纷纷扰扰的琼花。

他曾问母亲,他们为何不回家。母亲是如何回他的,是了,她是笑着的,眼中有他从未见过的光彩,她说:“会回去的,一定会回去的。”

家,多美好的词,他们的家在大漠中,夜空中有很亮的星,隔着多远都能指引回家的路。他很小的时候坐在马车中,一路向东,看着那颗星星渐行渐远,直至再也不见。

蒋西漠熟练将架在火上烤了起来。周围青幽幽的地砖已经有了烟熏火燎的痕迹,自母亲死后,他已在这里烤了十年的鱼。

今日却不同往日,火堆旁多了一个人。一个小乞丐,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穿着辨不清颜色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一团,脸上黑乎乎的,佝偻着身子瘦瘦弱弱地盘成一团,死死盯住蒋西漠手中的鱼。

蒋西漠不管他,自顾自把一条鱼吃完,回屋了。

小乞丐看着渐渐消失的火光,眼中的光亮也慢慢消失不见。

蒋西漠第二日傍晚照旧提着鱼来到琼花院,令他意外的是,小乞丐也在。见他来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又从身后拿出一条鱼递给他。一条遍体鳞伤的鱼,身上隐隐约约还有几个牙印。蒋西漠依旧没和他说话,默不作声地烤着鱼,却在小乞丐快要哭出来时,顺手把他那条鱼也烤了。

小乞丐顾不上烫,接过鱼大口大口地啃着,干瘦的小脸鼓出了一团。

有点可爱,蒋西漠想。

此后,那小乞丐日日来此,日日带着一条带有牙印的鱼,蒋西漠从不开口赶他走,还会帮他烤鱼,他也就敢说两句话了。

只不过都是他在说,蒋西漠在听。

这种一人烤鱼,一人絮絮叨叨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整。有一天,小乞丐没来,蒋西漠觉得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什么。

一天,两天,三天……小乞丐依然没来,蒋西漠坐不住了,循着小乞丐曾经絮叨过的路线找了过去。

小乞丐说,他是从一面墙钻过来的,蒋西漠顺着廊桥走到蒋府最偏僻的西门,扒开丛生的藤蔓,果然在里面看到了一个狭窄的狗洞。

难怪他带来的鱼上总有牙印,以他瘦小的身形,要想钻过这个洞,怕也是有些费劲,更何况还要带着一条鱼。

蒋西漠提气,轻轻松松越上了墙头。隔壁是一位生员的家,他曾经在墙角窥见过他家的繁华。他跳下去,避开人群,拐到了一个荒草丛生的院子。

推开门,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他视力极好,一眼就看到正中姑且能称为床的柴堆上躺着一个人。

是三日不见的小乞丐,浑身上下遍体鳞伤,只余一口气吊着命。

看到他,他惨不忍睹的脸上竟然还能扬起一抹笑。

蒋西漠心又软了。

他把他带回了琼花院,也算他命不该绝,在蒋西漠的精心照顾下,本来奄奄一息的人逐渐转好。

也就是那天之后,蒋西漠才知道这个邋里邋遢的小乞丐竟然是一个女孩子,他想了很久,向许久不见的父亲讨了一个小丫头过来,照顾着她。

那天,蒋西漠从她前言不搭后语的讲述中知道了她的身世。

看起来像乞丐的人竟然是张家堂堂嫡出大小姐,因为生母早逝,生父张国纪又相信了妖道的谗言,认为她是天煞孤星,另娶了平妻进门。

自生自灭的孤女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这次她被毒打,是因为偷了张府里的鱼,本来谁也不会去关心池塘里的鱼少没少。可恰巧一位到张家做客的大将军看到了塘里的鱼,就向张国纪讨要。

张国纪巴不得大将军能多要一点,细数之下却发现鱼少了不少,自然就查到了她的头上。

蒋西漠想起了还养在厨房中,身为大将军的父亲三天前送来的鱼。作为一个合格的父亲,他肯定知道自己的儿子最爱吃鱼,得想方设法地弄来。

只是这份疼爱却连累了他人。

她眨着大大的眼睛,问他:“大哥哥,你还给我烤鱼吃么?”

蒋西漠说:“我有一池子的鱼,都给你。”

蒋西漠不仅将鱼给了她,从那之后,他还教她习武,教她识文断字。

他为她取名张嫣,他说:“你是女孩子,应该取个好听的名字。”

张嫣天赋异禀,几乎一点就通。他们练武过后,就会钓上几条鱼,在琼花院烤了吃。老实说,蒋西漠武功高强,却没有一点厨艺上的天赋。那鱼吃着无滋无味,顶多算烤熟了而已。

张嫣说了实话,蒋西漠只是熟练的翻着手中的鱼,笑着说:“那我以后一定勤学苦练,争取有一天给你烤一条最好吃的鱼。”

张嫣笑着说好。

那段日子,后来想想,竟然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光。

张嫣的到来,无疑给蒋西漠的孤寂带来了一抹光。

三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少年长成了丰神俊朗的翩翩君子,曾经脏乱不堪的小乞丐也长成了眉眼间都带着柔情的少女。

三年时间,张嫣变了很多。蒋西漠经常听到她说,弟弟妹妹再要欺负她时,她会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她的父亲慢慢注意到了她,她的日子慢慢好了起来;再就是她要嫁人了。

她要嫁人了……

“你喜欢那人吗?”蒋西漠问。

张嫣笑着说:“喜欢啊,不喜欢怎会嫁他。”

蒋西漠知道她在骗他,只是心疼地看着她。直到有一天,他又在她身上闻到了血的味道。

当今天子的身体岌岌可危,立储一事迫在眉睫。张家拉帮结派,张嫣要嫁谁,一目了然。

他怕她被牵扯进皇室的弯弯道道中,劝她收手。张嫣却道:“我不会收手的,我没有错!”

她为了张家,为了那个没有良心的父亲,手上已经沾满了血。

“权势有这么重要吗?”在张嫣走时,蒋西漠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张嫣顿住了,最终却只是背对着他,艰难地吐出一句:“有。”

那天,蒋西漠坐在琼花院中良久,他突然很后悔教会了她认清这个世界,有时候稀里糊涂地活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天启元年,明熹帝继位。同年四月,张家嫡女张嫣嫁入皇室,成为皇后。

身为嫡女却遭家族厌弃,她多方弄权入宫联姻,出嫁即为皇后

那天,开封普天同庆,礼炮的声音唯独没有传到琼花院。蒋西漠呆坐在湖边,没有钓上一条鱼。这一天,琼花院也没等来熟悉的人。

蒋西漠再见到张嫣是两年后,她回家省亲时。

漠城生匪乱,民不聊生,皇帝亲征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开封,大赞圣明。只是情况或许并不是很乐观,刚刚登上皇位没多久的皇帝失踪了。

许久未见,她变了许多,虽一身华服,曾经天真的脸上却添了几分愁绪。

那天,蒋西漠站在泛着白的屋顶,直至暮色西沉。

漠城对于蒋西漠来说,并不陌生,那是喜爱琼花的母亲的家,也是他的家。

他去求了许久不见的父亲,昔日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已经两鬓生白。蒋西漠跪在长长的烛光下,磕了三个头,“十五年过去了,我也该回家了。”

“你要想好,你离开了开封,可就是死路一条。”大将军叹息,十五年前,他于弓箭下救下他时,他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幼儿,现在也长这么大了,他摸了摸他的头,递给他一枚玉佩,眼神慈爱,“罢了,我也算报答了你爹的恩情,随你去吧。”

蒋西漠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十五年未曾离开过的开封。

周围是忙忙碌碌的士兵,一顶顶白色的帐篷像在沙漠里开了花,夜色浓重,星子繁密,战马在风中嘶叫着。蒋西漠感受着沙漠冷冽的风,一时间恍若隔世。

悍匪凶悍,那一战打得昏天黑地,蒋西漠成功救出了明熹帝,却在最后关头被一支穿云箭射穿了胸膛。

在温热的血流过他嘴角的那一刻,他想,他终于回家了。

蒋西漠知道,他必死无疑,他原本就该死了,是娘亲用命换来了他的几年苟且。那个疼他到骨子里的大将军父亲,疼得不过是他身上的东西。

大将军没得到想要的东西,却摇身一变成了救命恩人,成了爱子如命的深情人。

那别院里刻满了杀阵,蒋西漠被困在里面了半辈子。这次,他交出内丹换取了片刻的自由,只是大将军又怎会放过他。

那枚玉佩,怕是早就被动了手脚。

只是可惜,他还没有烤鱼给他的小姑娘吃呢……

“所以说,你已经死了,那坐在我面前的人是谁?”我看着红衣男子,嘴里的啤酒差点喷了出去。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问他。

他茫然抬头,抱着那把红伞:“我不知道。”

“那你走吧。”我说。

蒋西漠于是又抱着伞走了。

我其实知道他为什么来找我,因为我就是张嫣,一个不死不灭,只能存于一方天地的怪物。

我早就知道蒋西漠不是人了,我那父亲投靠了大将军,他们拿蒋西漠威胁我嫁与皇子,替他们杀人。

大将军说:“一个怪物罢了,我随时能让他死!”

但我没想到,皇帝才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他终究没有放过蒋西漠。

我站在城墙上,看到了凯旋而归的蒋西漠,征战为他眉间添了几分凌厉,他穿着沾满了血的铠甲,策马奔腾。

那支箭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直奔蒋西漠的心头。

本该身陷险境的皇帝带兵从后方围了过来,一切不过是皇帝与大将军设下的局,我与蒋西漠一直都是他们的棋子。

眼前开始发红,再醒来时,周围已是尸横遍野。

“你可之罪?”有人在耳畔呵斥。

我入了魔,屠了城,被罚在天之涧,永生永世不得离开。

只是可惜,我还没有吃到他烤的鱼呢……(原标题:《孤城闭》)

点击屏幕右上【关注】按钮,第一时间看更多精彩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