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小村外,有一个笨小孩,出生在六零年代……老天爱笨小孩……”

这首《笨小孩》是刘德华作词的,也是他本人的写照。刘德华虽有一副不错的皮囊,但还算不得“老天赏饭吃”的类型,用他的话说就是“自己很笨的”。

刘德华年轻的时候有多狂(俗气的刘德华嘴甜惹人爱还说自己笨)(1)

早年,黄秋生曾满眼瞧不上他:“你算什么艺人?歌唱不好,戏演不好,只是一个花瓶,只懂得摆造型而已。”还被众人嘲“演戏不如梁朝伟;唱歌不如张学友;跳舞不如郭富城;英俊不如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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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这样处处不如人的刘德华,成为了歌坛影坛的常青树,出道至今整整火了38年,“香港可以有人不知港督,但没人不认识刘德华”。

概是因为他“笨”吧,这种“笨”带了一点点迟钝,他不太会算计未来,看到人家风光,也不去羡慕,只是尽可能抓住属于自己的机会、踏踏实实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

“笨小孩”的示弱

如果说梁朝伟天生为演戏而生,性情清高,刘德华则恰恰相反,普通人一个,满身烟火气。

1961年,刘德华出生在香港新界泰亨村,虽然是乡下,也算大户人家。家里有孔雀、超过两百头猪、数不尽的鸽子,还有很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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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6岁那年,爸爸说要带他见识一下世界,于是全家迁到了贫民区钻石山,开了一家杂货店自食其力。 爷爷大怒,一分家产都没留给他们。

于是他满身烟火气的“凡夫俗子”的一生就这样开始了。

每天四点起床,做饭挑水,送外卖……小小的刘德华什么脏活累活都做。11岁那年,家里还不幸发生火灾,一家人只能住在临时搭建的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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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过往,刘德华说:“那时候我们每一天,为自己的生活,做了很多很多不一样的事情。”

他去工厂打过零工,当过洗头小弟……过早地接触社会,使得他很小就处事圆滑。

中学班主任杜国威说刘德华“一直是懂得讨好老师的一个学生。在学校的时候,他很机灵,说话得体,很得老师欢心。”

而家旁边有剧组拍戏,受此影响,他产生了要当明星的想法。1981年,命运将这个曾经最高理想只是做发型师的年轻人推进了演艺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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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岁的刘德华跑去无线参加艺员训练班,一年后因表现好被签下。

彼时自恋于颜值的刘德华很是贪靓,于是在片场,砍人也要帅帅地砍,发型不能乱,气得一旁的导演杜琪峰跳着脚咒骂,“是不是一定要把手插进口袋才会演戏?”

尽管那时他的演艺天分公认地不高,却讨人喜欢。

明报周刊形容他,“小刘发电,例不虚发”。第一次见到钟楚红,刘德华便夸她,“你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漂亮的女人”。红姑嘴上说着“黐线”(粤语),心里却颇为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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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德娴喜欢拜神,关之琳喜欢地产,王祖贤喜欢发型,她们喜欢什么,我便说什么。”与羞涩言辞的黎明不同,刘德华很会投其所好。

对付记者也是如此。遇到女记者问出刁钻的问题,刘德华会直视对方眼睛,轻抚伊人肩头,“乖D啦,冇再问啦”。如此这般,记者定然败下阵来。

与此同时,他也不忘自己当洗头小弟时期学会的技能,随身带着工具,主动给兄弟和前辈剪头发。

有一回刘德华和曾志伟一起拍戏,他主动要帮曾志伟剪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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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志伟说“今天累了,明天吧!”又想起明天早上七点要参加活动,没时间。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刘德华就带着工具,主动上门帮他剪了头发。

“有时候拼命奔跑,只是为了留在原地。”刘德华拼命的“讨好”别人,只是为了能在演艺圈更好的生存下去。

与此同时,穷苦出身的刘德华虽然演技一般,却分外珍惜每一个机会。从艺训班出来,他开始跑龙套,而哪里需要龙套哪里就有刘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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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TVB月薪1800港元,每跑一次龙套可以多赚一两百,于是刘德华在腰上别了一部BB机,一有人呼,就手忙脚乱到处找电话复机。

被他的努力打动,彼时已红透东南亚的发哥主动搭讪他:“我也跑龙套,凡事都有一个过程。只要你对自己有信心,只要你努力,有一天你也会有劳力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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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发哥成为了刘德华的伯乐,他推荐刘德华主演的《投奔怒海》荣获当年十大华语电影第一名。

自此,刘德华摇身一变,从龙套了转变成片约不断的演员。

“塞翁失马”成天王

王晶说“能红一两年的,是有运气;能红一二十年的,是有道行;能红三十年的,那是刘德华。”

但成为长盛不衰的天王并不容易,这一路走来,刘德华也颇为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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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风头日盛的刘德华受TVB力捧,与黄日华、梁朝伟、苗侨伟和汤镇业组成“无线五虎将”,出演了《神雕侠侣》、《鹿鼎记》等多部很受欢迎的电视剧。

可惜好景不长,拍完《神雕侠侣》,刘德华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有了规划,他想拍电影,也想出唱片,故而不愿与无线续签5年长期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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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老东家协商不成功后,年轻气盛的刘德华拒绝续签,惹怒了强硬的无线,他就这样消失了400多天。

在被雪藏的那段时期,刘德华的日子很不好过。公司只给他安排一些可有可无的工作,基本没机会在公众面前露脸。不过他积极调整心态,没事做就琢磨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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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刘德华的家门被人敲响,来人是替邵逸夫传话的:你还愿不愿意回无线演戏?

刘德华没有扭捏,也没有故作清高,他回来了。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与无线的合约到期后,他开始拍电影,“我很笨的,也不知道哪部好,哪部不好,哪部会火,哪部不会,我就只好多接一点。”于是那些年他一窝蜂拍了很多电影:

1988 年拍了10 部;1989 年拍了16 部;1990 年拍了12 部;1991 年拍了13 部;1992拍了10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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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惜这些都是烂片,他在电影上一直没有得到认可。

不过他一直在修炼演技,拍摄《盲探》前,他跟盲人生活了一个月。拍《失孤》时在海滩上晒了7天,连跟吴君如探班出去吃饭都穿着电影里那双破鞋。

这个凡夫俗子凭着一腔孤勇和成百上千倍的努力,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2000年他拿了第一个金像影帝,此后又陆续拿下2次金像影帝,2个金马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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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开讲啦》演讲说:“行内都知道,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天才,只是我认为要做的事情,就死命地做,做到别人估不到我在做时我还在做。很多年前,周治平为我监制唱片,他跑来对我说,他一直以来很讨厌我唱歌,甚至现在还要替我监制时也一样。但他说实在服了我怕了我,他看见我一直地做,没休止地唱、没间断地填词作曲,喜不喜欢我的歌也好,也要佩服我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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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尽管如今众人对于《忘情水》《爱你一万年》《冰雨》《中国人》等刘德华经典曲目信手拈来,但就像曾经被嘲笑没演技一样,刘德华刚开始唱歌也遭到质疑。

1985年他出的第一张个人专辑销量很不好。有个电台老板曾公开抨击他,“刘德华根本不会唱歌,以后再也不听他的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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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华听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一面精进自己的演技,一面不断的唱歌。只要他开演唱会,就给电台老板送前排的门票。直到有一天,电台老板悄悄地走进了他的演唱会现场。

他也成为香港打入国语歌市场上的第一人。

努力不会白费,出道38年,120张专辑,1300首歌,500个权威音乐奖项;150部电影,平均每年填词7首,平均每年开演唱会13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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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笨小孩”成了当值无愧的天王!不过,他说自己没那么艺术,“我爱钱”。

结语

“等你发现时间是贼了,它早已偷光你的选择。”李宗盛在《给自己的歌》中,唱出了多少人在衰老面前的抗拒和不甘。

如今的刘德华也不可免俗地逐渐在老去。

2017年,刘德华在泰国拍摄广告期间,不慎从马背摔下,造成极其严重的盆骨撕裂。投资方和他说:“我从来都没想过,这辈子投你会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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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刘德华,在演唱会舞台上,三首歌唱罢,他哭着说“我真的唱不了了……”他站在场馆中心,对着四面的歌迷90度鞠躬,然后走出场馆,一直打在他身上的灯光也随之暗了下来。

这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以前真是太冲了,所以应该停下来,想一想也好。”于是,这几年刘德华不断减少自己的工作量,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留给家人。

偶像很多,但刘德华只有一个。天王会老,但刘德华已成为一个普通人努力的榜样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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