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不存在的最简最强证明》和《文艺复兴不存在的最简最强证明》已作出简要论述,古希腊和文艺复兴均不存在。

那么,所谓17世纪科学革命时代存在否?

“17世纪,欧洲的博学好古研究取得了辉煌的成绩,17世纪因此被称为‘博学的时代’。”(张井梅,《浅论西方史学史上的“博学时代”》,《史学史研究》2008年03期)

16世纪发生了几次科学革命(17世纪科学革命时代不存在的证明)(1)

↑图1:理查德·查纳斯,《西方思想史》,吴象婴等译,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7,目录

16世纪发生了几次科学革命(17世纪科学革命时代不存在的证明)(2)

↑图2:罗兰·N·斯特龙伯格,《西方现代思想史》,刘北成、赵国新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05,目录

​17世纪被称为博学时代,又被称为科学革命、哲学革命、思想革命的时代,果真如此吗?在启蒙运动之前,在启蒙理性产生之前,科学革命时代真的会存在吗?

一、“科学”的诞生

根据拙文《西方词汇的含义大革命》、刘立群《德文和英文“科学”一词对比研究》、吴国盛《“科学”辞源及其演变》(《科学》2015年06期),法文、英文、德文的哲学一词均为“Philosophy(ie)”。

19世纪初之前,它的意思均为知识,并不是今天所谓哲学的意思,即当时的哲学即知识,是相对于宗教而言的,也就是说,“Philosophy”是宗教的对称。所以,凡是把19世纪初之前的Philosophy翻译为哲学都是错误的,这种错误在今天大量存在——中国官科学者之不学无术可见一斑,真可谓“近不知中国之情,远复不察欧美之实”。

19世纪初之后,“Philosophy”分化为“Philosophy”与“positivist philosophy”,即知识的意思分化为哲学和实证知识,从此以后,把Philosophy翻译为哲学才是正确的。

19世纪中期之后,“positivist philosophy”又分化为“natural philosophy(Wissenschaft)” 和“historical Philosophy(Wissenschaft)”。

“在以往的全部哲学中仍然独立存在的,就只有关于思维及其规律的学说——形式逻辑和辩证法。其他一切都归到关于自然和历史的实证科学中去了。”(《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第364页)

上段引自1878年出版的《反杜林论》,其中,“科学”指的是德国的广义科学的含义,“哲学”也被归类到“历史的实证科学”中去了,逻辑学又从“哲学”中分化出来。

19世纪晚期,“science”取代“natural philosophy”。

20世纪初,“social science”取代“historical Philosophy”。

因此,就当代科学的内涵和观念而言,“科学”一词诞生于19世纪晚期,然则,称17世纪为科学革命时代就名不副实了。

二、西方思想及社会转型变迁

利玛窦来华之后,“中学西渐”就开始了。这与西方所谓科学革命时代的17世纪颇为吻合。

如果西方断代无误,真的存在许多17世纪的资料,这些资料具有理性、哲学性、思想性、科学性,那么,它们必定是翻译自中国的。这时候,在欧洲的传教士(当时西方的知识分子主要是传教士)大多不能理解(详见《数学分析是西方迷茫无知的产物》),即了解而不理解,但相关翻译资料存在,经过19-20世纪西方人释读出来而发现,于是称呼17世纪为科学革命的时代(如果是这样的话)。

这里,必须区分一个概念,即传教士,我要把传教士区分为来华传教士在欧传教士

明末传教士来华,他们深受中华文化影响和熏陶,渐趣理性世俗,思维逐渐健全,渐谙逻辑推理、因果关系,学问颇为渊博,已经与在欧洲的传教士不可同日而语。可以认为,来华传教士在文化上已似(是)“中国人”,其知识水平代表的是中国,而不是西方。

明末清初,在欧传教士处于欧洲大陆的边缘,处于亚洲经济一体化、全球化的边缘,相当于穷乡僻里。根据拙文《“耶和华”在1660年之前不存在》,当时基督教的教义处于原始、单薄、粗鄙、谫陋的状态。

“人们要的是各种各样异常之事物,直至追求不可能之事。一部古代史就好像是这样的历史:一棵白菜大过一间房子,而用来烧这棵白菜的瓦罐则比一所教堂还要大。”(伏尔泰,《风俗论》(上),梁守锵译,商务印书馆,2000,第138页)

在利玛窦来华之前,西方人的思想思维状况是:迷信、神话、魔幻、神秘、神迹、奇迹、跳大神、启示、怪诞、荒唐、无稽之谈、神言疯语、愚昧无知,不懂理性,不懂世俗,不懂逻辑,不懂因果,不懂科学,说话表述上以有趣、混乱、琐碎、幼稚、单薄、贫乏、粗鄙、愚陋、流水账、信口开河、没有逻辑、没头没尾、神经兮兮……

因此,来华传教士和在欧传教士在思想、思维、认识、知识上的差距可谓天壤之别、云泥之别。理解、分析、研究西方伪史务必充分考虑到这一点,在华传教士代表的是经过中华文化洗礼之后的水平,在欧传教士的水平才是代表西方水平,相当于杨振宁在美国的水平代表的是美国科技水平,而不是中国的,尽管当时杨振宁还是中国国籍。

如果西方文献断代无误,确实存在17世纪的西方文献(源于中国文献的翻译),那么,从文献上看,就存在着一个科学昌明的17世纪。但是,西方能够真正理解的文献很少。即使理解很少,也足以催动西方产生启蒙运动、启蒙理性,进而理解更多的文献。根据最近我对西方数学伪史的研究(详见《西方数学体系抄袭自中国》),西方对翻译自中国的文献直到19世纪还有很多不能理解,如极限、无理数、无限、负数、四则运算。而此前处于接受而不理解的阶段,再之前则为不接受、不理解。就像文科生读理科资料,尽管每个字都认识,但是,都理解不了。

“18世纪是人类从基督教把它投入的那种分裂涣散的状态中联合起来、聚集起来的世纪;这是人类在走上自我认识和自我解放道路之前所走的一步,可是正因为它是这样的一步,所以它仍然是片面的,还陷于矛盾之中。18世纪综合了过去历史上一直是零散地、偶然地出现的成果,并且揭示了它们的必然性和它们的内在联系。无数杂乱的认识资料经过整理、筛选,彼此有了因果联系,知识变成科学,各门科学都接近于完成,即一方面和哲学,另一方面和实践结合了起来。18世纪以前根本没有科学;对自然的认识具有自己的科学形式,只是在18世纪才有,某些部门或者早几年。”(《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第17-18页) ​​​

恩格斯这里明确提出18世纪以前根本没有科学,我认为是符合实际的。也就是说,17世纪只有从中国西传而去的知识,并开始破除西方宗教迷信,驱动西方思想思维理性化、复杂化,但更深的、系统性的学理层面的缺无,即了解而不理解、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总而言之,西方社会更替顺序为:17世纪之前原始宗教社会→17世纪宗教社会→18世纪启蒙运动→19世纪世俗社会。

17世纪哥白尼、开普勒、伽利略、牛顿、培根、笛卡尔等的成就,到底是真有相关翻译文献支持,还是19世纪西方伪造的结果?抑或兼而有之?结合本文第四部分可轻易获得此问题答案。

因此,从西方思想观念和社会性质上看,17世纪科学革命时代名不副实。

三、西方印刷业始于18世纪

一个社会要成为科学革命的社会,必须要有产业作为支撑,因为实践出真知,尤其是印刷业。

圣西门说,萨伊的政治经济学不过是证明了孔德的发现,即封建的和军人的政府已经不符合文明的发展,而要让位于实业的政府,历史正从以掠夺为目的的社会进入以生产为目的的社会。(圣西门,《加强实业的政治力量和增加法国的财富的制宪措施》,《圣西门选集》,王燕生等译,商务印书馆,1979,第225页)

西方自力更生的产业化运动真正始于18世纪后期,由此前的抢掠消费品,到抢掠产业链(再后来抢掠知识产权),因此,西方印刷业也应该始于18世纪。所谓1455年古腾堡印刷术之说纯属虚构。印刷业需要具备印刷装备业,也需要造纸生产工业,纸张的防虫咬噬工艺(中国直到梁朝,官方文书才以纸张取代简帛,就因为迟迟不能解决纸张的虫咬问题),还需要笔、墨的生产工业,这些都需要寻找相关原料来源,涉及整个产业链问题,不是那么简单的。因为,我综合判断,西方印刷业始于18世纪,甚至19世纪。

17世纪的这些西方文献基本上是在中国翻译、中国印刷或抄本,然后搬运回欧洲,也可能存在来华传教士回到欧洲之后介绍说明中国文献的手写本。基于《美国宪法和独立宣言是伪造的(2.0)》,签署的美国宪法和独立宣言都是手抄本,即直到美国宪法签署通过的时代,美国还没有印刷术,可以推知,即使欧洲比美国先进,有印刷术,也不会多,处于刚起步的阶段。

没有印刷产业链支持的社会,17世纪科学革命时代则名不副实。

四、文字的积累功能

人类与动物的最大区别是,人类知识可以积累。知识的积累依赖于文字,而不是语言。

也许,在利玛窦之前,中国知识就已经传到西方,但我相信多是口头的,即使存在文献,也是极少的、零星的、碎片化的、不可识读的,如今早已经消逝。

16世纪发生了几次科学革命(17世纪科学革命时代不存在的证明)(3)

↑图3:《美国汉学家包华石:中国的知识资源启发了许多西方的现代观念》,《南方都市报》2022年7月24日

18世纪初的英文现在大部分人都看不懂,那么,我们现在看到的《莎士比亚全集》是17世纪的,还是现代翻译的?所谓现代翻译,到底是翻译,还是重写?那么,更早的拉丁文呢?更早的16世纪呢?谈何复兴古典文明?

这提醒我们,表音文字是否具有可传承性?只有把表音文字转变为表意文字,形成有字典,然后,才有可能具备传承性。没有字典,文字就不具备可传承性。字典是表意文字的工具,如果表音文字要搞像表意文字的字典一样的东西,它应该录音,然后以音引出意,形成音典。既然西方也搞字典,那么,它们就是表意文字,只不过西方的是一维编码文字,汉字是二维编码文字,二维文字比一维文字可载信息密度更大。

18世纪初的英文现在大部分人看不懂,现在的英文还需要借助于音标,这说明表音文字变化太快,不利于后人翻阅前人资料,也就丧失积累的功能,由此可见,表音文字不具备可传承性。为什么?因为用音标,表音文字就不用作出改变,保持其字母组合不变,即保持其文字不变;如果不用音标,表音文字就要随音变而改变,其字母组合就要改变,后人就读不懂前人的文字了。用了音标就不再是表音文字了。西方表音文字发明音标(我在研究积分符号∫时了解到,西方搞音标是19世纪末的事),想必当时经过一番激烈讨论,而这种讨论必然离不开对汉字的思考和褒扬,也必然不利于西方文字,也就见不得光,必被西方雪藏,不足为外人道也。文字的传承性还需要以庞大族群、强大政治力量为前提,否则,很容易断绝,这是中国正反两方面的历史经验所证明了的。

除此之外,西方文字还存在一个问题,即随着宗教社会向世俗社会转型,基本词汇涵义发生变迁,这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因此,西方文明非常短,从表音文字的可释读角度看,以英文为例,只有300年,如果算上19世纪末音标革命的话,则更短。从文字的积累功能来看,17世纪称不上是科学革命时代。

综上所述,从文献上看,所谓17世纪的科学革命是存在的,但从西方对文献的理解和掌握看,这仅仅是催动西方18世纪启蒙运动、启蒙理性的导火索罢了,谈不上是科学革命的时代,当时西方还属于宗教社会,还处于浓厚宗教氛围之中,还被裹在未开化的宗教愚昧迷信之中。因此,17世纪科学革命的时代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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