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悠悠伍瑞金,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怀念妈妈催人泪下的的美文?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怀念妈妈催人泪下的的美文(岁月悠悠谨以此拙文)

怀念妈妈催人泪下的的美文

岁月悠悠

伍瑞金

四月的春风从嫩绿的秧苗间轻拂而过,使每一丛秧苗的颈水结合部,生出一圈圈细细的涟漪。于是平静而清澈见泥的水田上,瞬间变成了涟漪的游乐场。一圈圈的涟漪,相互间亲热着、纠缠着、嬉戏着。只见一只在秧苗间漫无目的觅食的水蜘蛛,被这四面八方动荡的小波纹讨扰着,“嗖”的一下,就轻快的踩着水面遛到田边去了。六岁的我咯咯的笑着,愉快地打开自己的饭盒,食物香味扑鼻而来。尽管中午的烈日炙烤着大地,但一点也不影响我的食欲……

天亮时,母亲一边递着她精心准备的饭盒给刚刚吃过早饭的我,一边认真地叮嘱道:“饭盒里是白米饭,还有两块刚煎好的鸡蛋,你到中午再吃。放田水要坚持到天黑后再回家,知道没有?”我当时愉快地“嗯”了一声,接过饭盒,蹦蹦跳跳的就往村口的这块水田里来了。

我家的这块水田,是全家面积最大最好的一块,可惜它在山腰上,无法用河水灌溉,只能引用唯一的一眼山泉水。这眼山泉水流量不多,况且需要此水灌溉水田的,又不止我一家。所以一到引水灌田的季节,凡是有田在这儿的人家,都会派人来这里分水灌田。如果大家都是同一天来的话,平均分得的泉水,就只能浸润到每家的引水沟罢了。不过还好,今天我运气不错,因为我来得早,直到中午时分,分水灌田的人加上我,也只有四个。所以分得的泉水,数量可观。都可以听见,有一小股清泉,流入我家稻田的“汩汩”声了。

我的饭盒里,只见煎鸡蛋上面,均匀地嵌着翠绿的葱花,那葱花表面上的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忍不住咬上一口,就满嘴流油。于是,我就着糯糯的白米饭,津津有味地吃着……

要知道,当时我们家家户户吃的饭,都只有一点点白米点缀在包谷饭粒中;吃的菜,都是些南瓜、自制的霉豆腐、煮好的面条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母亲告诉我,守田水是每一个家庭成员的份内事。我已到了守水的年纪,再苦,也可以偶尔给我吃一顿好的,但是要想顿顿吃好的,凭借家里天天有八口人吃饭的艰苦条件,是不能够的。我默默地记着母亲的话,从此乖乖地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并不敢奢望天天有这样的大餐。

如今,我虽年已不惑,但母亲给做的首次美餐,仍恍然如昨!

母亲一生中没读过书,不识字,但在村里的口碑不差。

2012年3月中旬,邻居的堂二叔在给母亲的墓地砌保坎时,就曾动情地对我说:“我与你二婶处对象期间,第一次带你二婶来家时,已是傍晚,同她来的还有她的三位女伴。可那时是饿饭的年月啊,我家连下锅像样的米都没有,不知道怎样招待客人。伯妈夹杂在前来祝贺的邻居中,悄悄地在我耳边嘀咕了几句就走了。不一会儿,她提来了一小袋米,从牛圈门处偷偷的向上递给了站在牛圈门上的我。我家便得以体面地招待了你的二婶与她的女伴们。”话音一落,他激动地拍着胸脯对我哽咽地说:“你放心,伯妈墓地的保坎,我一定和工友们用心砌好。要不然,我对不起她的在天之灵……”我紧紧地握着堂二叔的手,一时说不出话来。

2012年3月6日起,是我们做儿女的,给母亲操办丧事的日子。在那段时间里,来吊唁的客人很多,张罗大家吃饭的,都是热心邻居们。大家一连好几天忙碌着招待客人吃饭,累得都不行。因为我与哥哥常年在外谋生,不曾深度参与村子里任何一家红白喜事的操办。所以那些天,帮忙招待客人的乡亲们,有好些我都不认识。我心里愧得慌,总要上前去致谢。后来主事的长辈看不过,就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你就放心守灵吧,我们不会丢下你家不管。再说了,你父母的为人,在整个村子里都是没得说。我们招待不好客人,就对不起你母亲的德行,放心吧,好好守灵!”

就这样,母亲的丧事,在邻居们的全力以赴中,风风光光的,办妥了。

母亲一生都没出过什么远门,她平生到过最远的地方,就只是贵阳的黔灵山与河滨公园。那还是因为国庆节放了假,我与妻子想带三岁的儿子去玩玩,我们好说歹说,她才同意陪同前往的。她总是说:哪也不去,太浪费钱了……

我想,她一生中最清闲的时光,也许就是给我带儿子的那四年了。因为我哥哥生小孩时,她还在家繁忙务农。再加上我大姐二姐三姐的孩子,那几年也相继出生,她只好忙着在村里给姐姐们带小孩,好让他们安心外出打工。到了我生小孩的2008年,姐姐们的孩子已渐渐长大,都相继到离村子仅三四公里远的我工作的乡镇初中读书了,母亲才得以放松下来,同在村小教了35年书、当时已退休下来13年的父亲一道,离开故土,全心全意帮我带小孩。

记得我儿子咿呀学语时,每到晚上哄他睡觉,母亲总舍不得将孩子交给我或妻子。直到孩子哭闹着不肯与她睡觉时,她才恋恋不舍地倚在卧室门边,与小孩说了一遍又一遍的晚安之类的话,才肯略带遗憾的去做其他的事。

到我小孩蹒跚学步时,可苦了母亲。只见她总是任由宝贝满校园玩耍,然后自己吃力地佝偻着腰,双手一刻不离地护着不懂得可怜老人的小家伙。

那时的课间时分,我常常看见,在宝贝蹲下来玩弄校园花草的间歇,母亲就艰难地直起身子,用瘦弱的双手反向身后,无力地捶打着她的老腰。

每每看到这一幕,我总想从高高的教学楼冲下去,责备她两句:“妈,都跟你说好多遍了,不要让小孩跑出来玩,这样您就少累点,您就是不听。”可惜每到这时,我一般都被学校的其他事务给耽搁去了。

那段时间,每到周五放学,母亲都像住校了一周的学生那样,迫不及待地步行回村。她舍不得自己种在自家土地里的樱桃树、椿树、桃树和自己抽空时种下的一点点玉米、油菜、蚕豆、豌豆、黄瓜、南瓜、花生等之类的东西。每到星期天,母亲又像住校生一样按时返校,同时还带来了各种时令蔬菜。一到晚餐时间,她就滔滔不绝地给我们说村里一周来的各种见闻。我的宝贝就这样在母亲的精心呵护下慢慢长大。只可惜,当时已七十多岁高龄的母亲,每周往返村里,从来都不肯让我驾车送送。她总是说:你送我去,我不好到沿途的地里转转……

是啊,母亲这一辈子,都在与土地打着交道,土地已成为她生命尊严的一部分。她凭借着家里的土地,撑起了一个八口之家。记得童年时期,我就从未遭受过饥饿之苦。但我亲眼见过我的小伙伴饿得直捂肚子流泪的情景。记得有一次,我天真地问母亲:“妈,我怎么从没见到村里的大爷爷家来还过粮呢?我看他家借粮的次数最多,可是一次都没见他家还过呢。”母亲当时立马拉下脸来,拽我到一边去,用很凶的语气对我说:“这样的话,不许再讲。别人都还粮,是因为别人都已过了难关。他家还不起粮,是因为他家的难关还有很多。如果他家再来借粮,只要我们还有吃的,能借人家的,都要借才对,知道没有?”我似懂非懂地点了头,眼前又浮现出,我的小伙伴饿得直捂肚子,默默哭泣的情景……

姐姐们相继出嫁后,在安顺工作的哥哥,也带我到安顺读小学了。有一次,母亲带着刚放小学暑假回来的我,到山上去给包谷地锄草施肥。我负责向每一丛包谷株的根部施放化肥,母亲则要逐寸逐寸地松土除草,同时还要翻土覆盖肥料。当时太阳很毒,从早上干到中午时,我已累得全身酸软,衣裤尽湿。再加上包谷叶那锋利的锯齿,割得我满脸满脖颈,到处辣呼呼的疼。我累得一下子瘫坐在了一片阴凉处。母亲走过来递给我水喝,帮我擦拭额头上的汗珠,确认我没有中暑后,又一刻不停的边施肥边锄草去了。过了一会儿,我想站起来帮忙。但我真的全身无力,动弹不得,眼皮沉重,一不留神就睡着了。当母亲叫醒我时,已是晚霞满天。她只淡淡地说:“我们干完了,回家吧!你看,在家干活,要想挣粮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哦。”从此,我便有了发奋读书,像哥哥一样,好好找一份工作,少给家庭增添负担的念头。但母亲的形象,在那一刻,变得更加的高大了。我发自内心钦佩她,到底是哪来的神力,竟能够战胜烈日高温,用她瘦弱的身体,无休无止地弯腰施肥、锄地?

我想:如果没有母亲这种超负荷的付出,就没有我们一家人的“衣食无忧”,也不会有母亲大大方方借粮给困难邻居的底气!

在我的印象中,母亲是越长越矮的人。到了她来给我带小孩的那几年里,她每每走起路来,总要略弯着腰,而且步幅已是渐小、渐慢、渐晃。那时的母亲,仿佛只要一挺起脊梁,就会全身剧烈疼痛似的。我真担心,如果她不小心摔了一跤,会是多么严重的后果啊!

不过,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母亲只要每次与我的儿子在一起玩耍,她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反应敏捷,行动有力,神采奕奕的壮年时期。每到这时,只见她笑眼盈盈,满脸的皱纹全都舒展开去,手脚利索地引导着我的儿子玩这玩那。这时的母亲,嘴里同时还有说不完的哄小孩的话,她总是忘情地陪着她的宝贝孙子,投入到没完没了的玩耍中去。

但我大姐的三个孩子,二姐的两个孩子,三姐的两个孩子就没有我的儿子那么幸运了。

记得那时的母亲已60多岁,一年年新增的小生命,让她忙得焦头烂额。她只有忍痛将看得与她生命同样重要的自家田地,都托给别人去做。然后将全部的精力,都用来照顾姐姐们七个孩子的吃喝拉撒。但七个孩子的相继到来,要想让母亲完全投入到每一个孩子的细细玩耍中,那是无法实现的奢望。

孩子们渐渐长大后,母亲会给七个小孩都排好值日轮流洗碗、扫地等;母亲还找来了许多大饮料瓶,给孩子们做小扁担,教他们到村口的井里去挑水;那时的母亲还喂猪,她就教孩子们到田野里去摘猪菜……

总之,七个小孩在母亲的调教下,都会做日常的简单农务。

为此,母亲常常无不遗憾地说:从前,我和你爸供不起你姐姐们读书,已很惭愧,现在又对不起你姐姐们的孩子了!你姐姐、姐夫们总是说,感谢公公婆婆养大了孩子。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和你爸是多么亏欠他们呀!

大姐的长子由母亲带时,我中师未毕业。等到我本科脱产毕业时,大姐二姐的长子,已随我到我工作的乡镇初中学校读书。接着是大姐的次子、长女,二姐的长女、三姐的长子、长女也陆续来到了我工作的乡镇学校读书。

有一段时间,只要是赶乡场,我与妻子都要买满满的一大背篓菜。同事们看见了,都笑话我家说,这是要开小型食堂吗?后来学校食堂渐渐做规范起来了,七个孩子都相继去食堂吃饭,我和妻子才得以轻松些。

我想:母亲在村上时,能养育姐姐们七个留守的孩子健康成长,让他们都养成忠厚朴实,勤劳能干的好习惯,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啊!

转眼到了2011年,已到我儿子该进幼儿园的年纪。可惜那时我工作的乡镇,还没办起正规的幼儿园。所以父母只好陪我们一家三口住进了县城。我的儿子就在离县城的家附近的幼儿园入学。那时,因为我儿子与行动更迟缓的父亲要生疏一些,所以每天宝贝的接送工作,都由我母亲来完成。那时,我和妻子每天天一亮,就要驾车到离县城十多公里远的乡镇初中去工作;若我们都有晚自习或是其他的校务工作耽搁,则是晚上十一二点,才回到县城的家。母亲每晚哄小孩睡着后,就陪父亲看电视。他们要一直等我和妻子都到家后,才会安心去休息。

那时,父母除了接送宝贝的时间外,都在县城的单元楼里百无聊赖地守着。这种生活,对于父亲来说,困难不大。因为他能读书看报看电视抽烟等消遣时间。但对于与土地打交道了一辈子的母亲来说,就很残酷了。她不识字,听不懂电视里的普通话,单元楼里也没有土地给她侍弄。母亲真的是度日如年呀!

我们住在乡镇初中的时候,校园很大,我儿子还没入学,母亲可以整天陪她的宝贝孙子在校园里玩耍。可现在,母亲整个白天都不能与她的宝贝孙子玩乐,身边除了父亲,也没有别的老太太陪她聊天,她是多么无聊呀!于是父亲教她过马路,教她逛菜场,教她到专门卖乡村土货的地方散心……时间长了,母亲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她已能熟练的出入菜场、农贸集散地、商场等,并能为家里,适时地购买一些物品。我们就这样,在母亲的精打细算中,在县城过着精致而舒心的小日子。

2012年3月6日下午18:00,还在学校忙于校务的我与妻子,接到了县城幼儿园老师的电话,说是请快来学校接走儿子。我和妻子当时都很纳闷,因为平常16:00不到,母亲就已迫不及待地在幼儿园门口守着接宝贝。我们打电话给父亲,父亲说母亲14:30左右就出门了,还以为她已接宝贝出来,像往常一样,带宝贝在某个摊主那里,甜蜜地看着宝贝玩蹦蹦床,坐摇摇车之类的事。我和妻子立即向学校请了假,驱车回县城,先将儿子接回家交给了父亲。然后,我们急急忙忙到小区门口,向门卫和附近店铺打听母亲的行踪。门卫告诉我们说:今天下午附近菜场的主路上,好像出了一起车祸,听说被面包车撞的人已送往医院了。我们又赶往交警队,值班的警官说:被撞的是一位老太太,身上没有带身份证,没有带手机,出事时,不知道怎样联系家人。面包车司机肇事后,已第一时间报警。肇事司机已在警方控制下,火速将老太太送去安顺302医院抢救。警官说完,就带我们去查看那辆被扣在警局里的肇事面包车,只见那车的引擎盖处,已有一个盆口大的窝凹进去。值班警官描述被撞人的体貌特征像极了母亲。我们立即给哥哥打了电话。哥哥不久后回电说:“是妈妈,你们过来吧!”听到这噩耗,犹如晴天霹雳,我和妻子仿佛身子一下被抽空了……

2012年3月10日黄昏,乡亲们撤下了设在堂屋的母亲灵堂,然后大家抬着棺椁上山了。那天夜里,在母亲的墓地旁,漆黑的天幕中,飘着蒙蒙细雨。静静燃烧的火苗,映红了我与哥哥的脸庞。我们两人孤零零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然后又消失在漆黑的雨幕中。我们静静地任由细密的冷雨在头发上,脸上,身上洗礼着。

哥哥的眼神穿过重重的雨幕,深情地回忆起母亲的点点滴滴……他说:“我在县城读高中时,个子很小,每到食堂去领自己淘米去蒸好的饭盒吃饭时,挤不赢个子大的校友,等到我好不容易挤到食堂的领饭口时,食堂的员工说我的饭盒早被某某人领走了。然后那一顿饭,我就只好饿着肚子。周末回家后,我抱怨妈妈说,下回别让我带纯白米回学校了。全校大部分同学蒸的都是包谷饭,而我蒸的是白米饭,所以我的饭盒老被别人领去吃。妈妈听后,虽然很难过,但她教我下回自己提前请假放学,先去食堂领饭口等着。这样别人就无法提前领走我的饭盒。她没有喊爸爸去学校告那些领走我饭盒的校友。她也不允许我私自去告状。她说,读书的孩子都很可怜,谁不想顿顿吃白米饭啊,人家吃了就吃了吧。反正我们家一定能保证你读书的时候,都有白米饭吃。”哥哥说:“现在我们家境好了,吃白米饭都不用发愁了,可是……可是……妈妈却走了……”哥哥说不下去了,我们都知道再往下说,都是对妈妈永无挽回的亏欠……

妈妈太累了,一辈子都没有得休息过。在那艰苦的年月,为了让“文革”时就被划为地主的爷爷、一直在村小教书的爸爸与相继出生的我们五姊妹吃饱肚子,柔弱的妈妈已累弯了腰,磨皱了脸,耗尽了力。在哥哥外地工作,我在外求学,姐姐们在外打工的年月,为了领好姐姐们的孩子,已步入老年的妈妈,已忘记了老,丢掉了闲,整日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一大群孩子。在那姐姐们的孩子已渐渐学会独立的日子,已经行动渐缓的父母,又离开她魂牵梦绕的土地,为了支持我与妻子的教育事业,无怨无悔地投入到她完全陌生的、举目无助的县城中生活……

妈妈太累了,到了老,也一刻不得歇!如果我不让妈妈来带她的宝贝孙子,如果我每天都提前下班来接儿子,如果我不让妈妈住进县城,那妈妈就不会遭此大难……

在这无边的飘着蒙蒙冷雨的夜里,是我们哥俩陪妈妈的最后一夜了!天明,妈妈就要入土为安,从此我们与妈妈将永远生死分别。再多的不舍,再多的悔恨,再多的亏欠,再多的无奈,都只能在这悠悠岁月里,让我们做子女的去无尽忧伤……

当黎明来到大地,亲人们,亲戚们,乡亲们都浩浩荡荡的来了。

妈妈在接连不断的震天炮竹声中,在乡亲们卖力的下葬声中,在儿孙们的一片悲恸声中,安然入土……

跪在母亲墓前,举目四望,青山无语,松柏苍茫,河水深流……

大片大片开阔的田野里,开满了金灿灿的油菜花。田野的尽头,是一排排正吐着新芽的河边烟柳。顺着静静流淌的河水往对岸看去,透过潇潇的雨幕,隐约着起起伏伏的远山轮廓……

仁厚的大地啊,请您好好安放我慈母的灵魂吧!我们会永远铭记慈母像您一样深厚的恩情!

妈妈啊,您好好安息吧!您的子孙虽然忧伤,但岁月悠悠,您的德行,子孙们会代代传承,生生不息!

2021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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