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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 网络

作者|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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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年10月,一位叫陆钟琦的人被调任山西巡抚。

看似是升职之旅,殊不知却是离死神越来越近。

上任4天,武昌起义爆发,不久长沙、西安宣布独立,满清朝廷行将就木。曾经做过溥仪父亲载沣老师的陆钟琦,不肯参加起义,上任仅23天,满门皆被发动起义的阎锡山所杀。

在屠杀之中,陆钟琦的儿媳施桐君和女儿陆士嘉,在卫兵的帮助下,幸运地逃过了这一劫。

高晓松的情史(我家的那些女人啊)(1)

陆钟琦

为了求得生存,施桐君带着孩子逃到了北京,并见到了久未谋面的弟弟。

施桐君的弟弟叫施今墨,曾参加辛亥革命,后来看到很多官员依然不改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失望至极,于是弃政从医。

他是近代中医的领袖人物之一,也是当时“北京四大名医”之一。

知晓姐姐家遭遇的惨剧后,施今墨省吃俭用攒了钱给孤儿寡母买了一所小院子,也算是让他们在北京有了一个家。

家有了,但施桐君的精神状况却每况愈下,每日每日的打牌消磨时间,小小的陆士嘉只能自己学着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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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岁那年,一向聪明的陆士嘉考上了北京师大一附小,那是北京最好的小学之一,18岁的邓颖超就曾在这所学校任教。

在陆士嘉的班上,有两个极投缘又爱较劲的男生,轮流占据着班级第一名。

他们中间一个叫张维,是深圳大学的创办者,著名力学专家,也是首批中国工程院院士之一;另一个叫钱学森,“一个人抵五个师”的传奇不必再赘述。

前一个后来成为了陆士嘉的丈夫,

后一个,论辈分,得称陆士嘉一声“师姑”—— (陆士嘉是 “近代流体力学之父”普朗特的关门弟子,和冯·卡门为同门师兄妹,而冯·卡门正是钱学森的导师)

高晓松的情史(我家的那些女人啊)(2)

张维

这些生在乱世,亲眼目睹炮火战争的孩子,心里都藏着“救国”的念头,愿竭尽自己所能,帮助自己的国家不再被欺辱。

1929年,16岁的张维考入唐山交通大学(现西南交通大学)土木工程系,18岁的钱学森则进入了铁道部交通大学上海学校机械工程学院铁道工程系,同样18岁的陆士嘉则成为了北京师范大学物理系唯一一名女生

高晓松的情史(我家的那些女人啊)(3)

北师大物理系师生合影(右上为陆士嘉)

1937年,张维考中“中英庚款”,前往英国深造,而亲眼目睹日本飞机来华北轰炸的陆士嘉则在舅舅的资助下,选择自费出国,前往德国,想要跟随近代流体力学的奠基人普朗特学航空。

在出国之前,两个早已暗生情愫的年轻人举行了订婚仪式。

在那简单的订婚仪式上,除了交换戒指,陆士嘉郑重地送给了张维一只钢笔,笔杆上刻着她亲笔写下的四个字:“勿忘祖国”

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抛家离国远赴重洋,从来不是谋取自身私利,只想掌握更过硬的知识,让自己苦难的祖国赶紧强大起来。

高晓松的情史(我家的那些女人啊)(4)

陆士嘉、张维在开往欧洲的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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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朗特教授一向不收女学生,更别提来自落后中国的女学生了。

刚开始去拜访,陆士嘉甚至连教授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拒绝了,直到第三次拜访,才赢得了和教授见面的机会。为了陆士嘉死心,不要再来烦自己,普朗特给了她几本书,提出两个月后要考核她。

两个月后,陆士嘉用一份优秀的答卷征服了普朗特,成为了他收的唯一一位中国留学生,也是唯一一位女学生

高晓松的情史(我家的那些女人啊)(5)

陆士嘉(左)和朋友

1941年,在彼此领域都有所成就的张维和陆士嘉,在德国举办了婚礼。

不久,两人的女儿张克群在柏林出生了。

高晓松的情史(我家的那些女人啊)(6)

陆士嘉夫妇和女儿张克群

凭借两人的才学,完全可以拥有优渥的前景,但在被纳粹控制的德国,他们谁都不愿意为战争机器服务,更从不避讳对战争侵略的谴责,心里念念不忘的也一直是自己的国家。

1945年,得知可以回国后,两人没有丝毫犹豫,带着女儿辗转瑞士、法国、越南,历经艰辛,回到祖国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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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两人毫无保留用自己所学,回馈祖国。

张维最初在清华大学任教时,和钱伟长几乎分担全校的力学课程教学,三次参加中国科技长远发展规划,后又创办深圳大学,并出任深圳大学首任校长;

而陆士嘉则是北京航空学院创建者之一,亲自担纲空气动力学专业教研室主任,并在钱钟书的建议下,创办中国最早的空气动力学本科专业,是中国第一代流体力学专家。

两人后来也被称为中国的“力学双子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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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士嘉夫妇

陆士嘉夫妇回国后住在清华家属楼里,隔壁就住着梁思成和林徽因

在一次清华组织的教师活动中,梁思成看到张克群喜欢画画,也画得不错,便提议她将来去学建筑,一句话便让张克群和建筑结下了一生的缘。

1961年张克群如愿考入了清华大学建筑系,成为了梁思成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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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克群曾回忆自己的父母时表示,父母从不会要求她一定要干什么,达到什么成绩,甚至她初中贪玩,第一次没考上高中,父母也什么重话都没说,只是会在生活习惯养成上做一些提点,比如喝汤时别发出太大的声音。

陆士嘉和张维对孩子的影响,更多是潜移默化的

在张克群的记忆里,父母在家总是读书,还给她订了书,于是她也习惯了用读书打发时光。而母亲身上的独立、坚强也让张克群在人生旅途中,坚定自我,不曾迷失

一个人背包走遍世界,即使年岁渐长,依然会孤身流浪,独自考察美国天主教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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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克群与弟弟和父母

而就在清华大学时期,张克群也与爱情不期而遇。

1969年,她的孩子出生在清华大院,这个中国最有知识氛围的院子里。

“小时候有什么问题家里老人就写一张字条,说这问题你问谁谁谁。我找到人家家里,打开字条一看,哦,你是那谁家的孩子,那你讲吧,都是中国头把交椅啊。”

后来这个孩子顺利考上了考入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却因为喜欢音乐退学,写歌,做制片人,后来又做起了导演、脱口秀节目主持人。

那个孩子,我们都不陌生,

他叫高晓松

陆士嘉是她的外婆,张克群是她的母亲。

很多人都听过他说的那句话:“硕士在我们家基本等同于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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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排右起:高晓松、高晓江(高晓松妹妹)

前排右起:陆士嘉(高晓松外婆)、张维(高晓松外公)、张克群(高晓松母亲)

后排右起:高立人(高晓松父亲)、张克澄(高晓松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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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克群对儿子高晓松和女儿高晓江的教育,一如当年母亲对自己潜移默化的影响。

“记得妈妈领着年幼的我和妹妹在颐和园长廊仰着头讲每幅画的意义,在每一座有对联的古老房子前面读那些抑扬顿挫的文字,在门厅回廊间让我们猜那些下马石和拴马桩的作用,并从那些静止的物件开始讲述无比生动的历史。

那些颓败但深蕴的历史告诉了我和妹妹世界之辽阔,人生之倏忽,而美之永恒。

妈妈从小告诉我们的许多话里,迄今最真切的一句就是这世界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其实诗就是你心灵的最远处。

在我和妹妹长大的这么多年里,我们分别走遍了世界,但都没买过一尺房子。因为我们始终坚信诗与远方才是我们的家园。”

张克群后来在接受采访时更是坦言:“我从来不在子女面前说‘教育’俩字,父母未必比子女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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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晓松和母亲

母亲的这份自由洒脱,不仅影响到了高晓松,更在妹妹高晓江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骑摩托横穿非洲,摩托车在沙漠小村里坏了,就在那里生活等着零件到,还在小村子里给人当导游,然后将自己的生活做成明信片寄给高晓松:

“我看到沙漠深处的血色残阳,与酋长族人喝酒,他们的笑容晃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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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晓松与高晓江

后来高晓松对女儿的养育上,也清晰可见陆士嘉和张克群的影子:

我猜你一定是带着剧本来的,所以我们不会多打扰你,让你学这学那,或者不让你干这干那,你就自由且自然地长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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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士嘉书院举行开学典礼。

高晓松作为典礼上的发言人,回忆外婆陆士嘉时,说了这样一段话:“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份召唤,因了这份召唤而做的事情,都是自然而然的。越纯粹的人,内心的召唤越远大,越坚定。”

无论是陆士嘉,张克群,亦或是高晓松和妹妹,用不同的人生故事,向我们展示了人生最好的活法从不是固定的:

只要你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不被各种浮世的繁华和虚荣所诱惑,永远行走在自己坚定的路上。

不卑不亢不自叹,一生热爱不遗憾。

资料来源:

张克群《双子星座-张维与陆士嘉》

高晓松《我主要教育女儿心安理得地混日子》

《红墙黄瓦(画说老北京古建筑)》

高晓松的情史(我家的那些女人啊)(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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