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章
(二)
作者一进入正文便开门见山地指出群体的行为来源,不是理智的、经过大脑系统思维的结果,而完全是外界刺激的结果,冲动行为即群体表现。
关于这个定性,我很难在历史或现实事件中找到例证,所以不好完全认可。但对群体行为如此极端的形容,倒是我想起一种生物可以与此类比——单细胞生物。它会躲避危险,也会寻找食物,但没有大脑,不能思考,所有行为都是基于生存的本能。
曾以为最复杂的社会群体居然和最低级的生物体具有相同的特性,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十足的讽刺。
接着作者开始谈起群体具备的一些特征,第一便是具备强大的力量。这一点我在前面谈及群体会做“蠢事”的原因曾略微提到,这里则进一步提到群体的力量不仅体现在自我膨胀肆意妄为的地步,而且会达到主动放弃个人利益、丧失自我保护意识的地步。
这里作者很难得地提到了群体的正面行为——大众在革命中所表现的英雄主义。
这一点我们不陌生,在抗日战争期间,党派之间暂时放弃政治分歧,呈现出同仇敌忾、共御其侮的民族气节;在解放战争期间,百姓不计得失,捐资捐物、送子参军的牺牲精神;还有新中国成立初期,工人农民大干苦干加倍干,白天黑夜连轴转,就是为了憧憬中的美好生活。当然现在看来这种行为有点过于理想化,但是你不得不佩服那种敢于战天斗地的无畏乐观精神。
我感觉作者对群体的性格特点隐含中一直持有鄙视不屑的态度,但在书中却多次谈到就是因为群体的“无脑冲动”,推动了人类历史的进步。这一点使我对作者的客观态度始终保持尊敬。
既然是冲动则必然不会持久,所以作者指出多变和狂怒也作为群体的特征。
多变和狂怒实际上是性格中的孪生兄弟,换句话说便是不稳重和情绪化,这样的人往往思虑简单,喜欢直来直去的认知世界和非黑即白的做出判断,往往在日常行为中伴随着偏激的处事方式。
这样的人实际很难相处。
前些时我看到一篇帖子,讲何为情商。
帖主说情商的情字讲的并非感情,不是说能够设身处地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理解他人,不是说心理学上所讲的“共情”或者“同理心”。情商的“情”,应该指的是情绪,即个人能够自我控制、自我抚慰的能力。
看到这里豁然开朗,我高度认同帖主的说法。
冲动发怒的时候,人们很难控制自己的行为,老百姓常说“骂人无好口,打人无好手”,就是这个道理。能够让自己在刺激的状态下依然保持冷静客观是非常难的一件事,脾气再好、修养再高面对不断地挑衅和刺激也很难保持平和稳定的心性。
所以,我们一生要修炼的是学会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面对刺激时学会如何释放和疏导,降低冲动发生的几率,我觉得这才是情商管理。至于同理心之类还是先放在一边,管好自己再说。不信多读读《三国》、《水浒》,看看周瑜、关羽甚至诸葛亮是怎么死的,看看青面兽杨志的下场如何。
在这个话题上花了这么多功夫,我本人其实感同身受。最近因腿伤在家休养,老婆的一句话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她说“骨折的人往往性子都急”。
唉,我不就是嘛!
还是回到《乌合之众》,作者在谈到多变和易怒的性格特点时,还指出不同的种族表现的程度不同,他用两个例子对比了拉丁群体和盎格鲁-撒克逊群体之间的性格区别。
这一点我认同,因为我国与欧洲小国不同,本身就是多民族聚居的国家,南北方、东西部、沿海和内地、汉族和少数民族等等人口在面对刺激,或处理矛盾时采取的行为大不相同。
北方人在冲突时更倾向于通过拳头,即武力暴力去解决,而南方人(上海男人经常被用作典型案例)更多秉承君子动口不动手、以理服人的非暴力方式。
实不相瞒,我是在北方长大的,但现在更倾向于南方的处理方式。因为,讲理体现了对规则秩序的尊重,体现社会文明的发达程度,更加有利于社会秩序的稳定和经济的发展。作者也说了,“行走在悬崖边缘,总有一天会坠入深渊”。
管子早就说过,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经济发达到一定程度,人们会更加看重体面的生活,而不是动粗。
以上这些完全可以用地缘政治学中的理论解释。尽管居斯塔夫属于一个世纪之前,但他的思想超前且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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