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丽山不甚高而奇,水不甚深而清,人不甚熟而亲,这才是望得见的山,看得见的水,记得住的乡愁,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那山那水那人那云那雨?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那山那水那人那云那雨(那山那水那人)

那山那水那人那云那雨

作者:张丽

山不甚高而奇,水不甚深而清,人不甚熟而亲,这才是望得见的山,看得见的水,记得住的乡愁。

——题记

立秋节气刚过,天空逐渐高远,气温早晚温差变化加大。这几天,电视台、广播、报纸、网站等等媒体轮番播报利奇马将要在山东登陆的讯息。当朋友相约去洪范池镇参加第三届泉水节开幕式活动时,我没有因为台风和暴雨的将至而畏怯,事实证明,来到洪范池,就与此地心心相惜,再难忘记。

山不甚高而奇,而绿,而翠,而秀美。这是将要到达洪范池镇时,目之所及的绵延山脉给我的印象。开幕式的演出就在一片青山的脚下。远处是俊逸朗润的山脉蜿蜒起伏,正好做了舞台的帷幕。欢歌劲舞、快板小品、杂技等等轮番上演,掌声中,喝彩中,太阳一会儿露脸一会儿隐入群山,淅淅沥沥的小雨时飘时霁。前来庆贺的人们似乎因了小雨的凉爽而更兴奋,远处的群山因了小雨而更苍翠和灵动。我感觉到泉水之乡群众昂扬的精神面貌和对美好生活的欢愉,看到泉水润泽的山脉之魅力,是山呵护泉,还是泉润了山,或是泉和山悦了人们!

品山里的大苹果,尝山里的鲜桃子,大快朵颐地方特色美食之后,开始洪范池镇泉水之乡的快乐之旅。山东省散文学会特意邀请有平阴活地图之称的万肇平老人做导游,开启一次怡心养性之旅。

沿着绿树成荫的“神道”步行,习习凉风吹起我的裙裾,吹皱我的思绪。两边是雕刻精美的翁仲、石虎、石马、石羊、华表,蓊郁的白皮松华盖成荫,树干挺直,通体银白,阳光照射,闪烁有光,斑斓可爱,象征着于慎行阁老的精神永存。于阁老是明朝最著名的诗人,生前是明朝资政大夫太子少保东阁大学士礼部尚书,也是万历及其子、孙三代的日讲官,被誉为“天下文官主、三代帝王师”。是大山给予于阁老坚韧的品质,是明泉给予他澄澈的灵魂和难得的学识,竟在九岁时,为母亲写下名震四方的祭文,足见阁老的博学和灵性。

陵墓四周,丘陵起伏连绵,白皮松为他披麻戴孝,浪溪河自灵墓前潺潺流过永久不息。万老师的讲解令人动容和深思,似与大学士进行深入的交流谈心,那飞扬的灵魂早已归于平静,虔诚的静候在大学士面前。

洪范池的泉水不甚深而清而灵而动而难忘。辞别于阁老,万老师说咱去赏泉。境内有著名的九大泉水,正好与九州同宗,形成洪范池泉群。其中,有四大泉水被列为济南新72泉之列。最著名的当属洪范池泉,又名“龙池”,池名源于《尚书·洪范》,取其洪水就范之意。据池前清道光十八年《重修洪范池碑记》记载:金完颜时,“村人因祷雨辄应,建龙祠于池北,故又号龙池。”没有目睹龙池的神秘和豁达,但是万老的分享,足以让人想象到洪范池泉的美丽和人们对那水的尊崇和敬畏。

石桥畔,丽水边,看到“东流泉”的指示牌,就好似听到泉水叮咚。小河旁有一条半米宽的水道与之平行,信步走在石头砌成的干净平整的水道上,两边泉水清澈见底淙淙流淌。万老健步如飞,侃侃而谈“书院泉(曾名东流泉),是平阴一带历史最长的泉,约在1500年前,北魏地理学家郦道元在《水经注》中记录了它的存在:“天池山下有泉,名东流泉”。旧《东阿县志》有记载。因明代中丞刘隅临泉建书院而得名……”

小溪盘村绕户,穿林润木,溪中鹅鸭戏游,岸边村民浣衣洗菜,孩童水边尽情嬉戏玩耍。心旷神怡、如沐春风中,忽而见到写有“书院泉”的碑刻,就到了此泉的源头。

“大池边长7米,小池边长2米,使泉池呈凸字形……”万老的讲解绘声绘色,引发同行者对五笔能写就的凹凸字音的激烈讨论,欢快的笑声像叮咚流淌的泉水,熨平心灵的皱褶,通体舒泰安乐。你我好似就是当年东流书院的主人刘隅宴请的亲朋好友,一起赏泉吟诗作赋,厨子做好的美味佳肴用木托板托着放入水道中顺流而下,被下游的年轻仆人端到桌上,饭菜的清香氤氲整个书院,美酒的芳香醉了文人墨客也醉了一汪清泉。忽记起,明代诗人刘约诗云:“却怪阴山王逸少,不知此地可流觞”。我道是,你我忘却今日是何年!

伴随着万老的故事,紧跟他稳健却匆匆的脚步,来到洪范池镇东峪南崖村。

走在曲折古老的石板路上,恍若隔世。小雨淅沥,撑开伞,只有雨滴打在伞面上的沙沙呓语,像是有人在低语轻吟戴望舒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

石头砌就的硬朗屋基,黄土加泉水筑起的厚重墙体,因了岁月的久远,而斑驳陆离。土墙之上有几枝斜逸出结着绿色小球体的枝条,游客纷纷举起手机留影,甚至每人都给它起了很契合的名字,三角梅、酸梅、杨梅、杏梅……都没有离开梅和杏字,似乎也只有“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满园春色关不住,几枝红杏出墙来”的诗句来得热烈和契火候。一段被岁月洞穿的土墙,像是牙齿不全的老人,正在慢慢咀嚼着往昔的岁月。我想像儿时那样,觅一截断枝,随性划过那土墙体,随着细土的纷纷滑落,时光便铭记我旺盛的生命力。

踏过一段坚硬闪光的青石路,高家大院以欢乐祥和的面貌挺立眼前。门扉轻掩,门楣上的大红灯笼熠熠生辉,像是一场庆贺活动刚刚散场。踏上磨得光滑的石头阶墀,想轻扣那扇木门,幻想着里面咚咚的脚步声后,吱呦大门敞开,迎面扑来老叟孩童欢快的嬉闹声,飘来幽幽的饭菜香味。那高家老太太,肯定是正襟危坐在八仙桌旁的高脚椅上,讲述着刚谢幕的戏曲高潮部分。高高挽起的发髻平整光滑,灿烂的笑容像是盛开的菊花,咯咯的笑声飘散而来,惊起门旁那只红嘴八哥,桌旁卧睡的白狗抬头睁眼静听,摇摇脑袋,复又睡去。

静观文昌阁上空缭绕的青烟,细读关帝庙旁竖立经年的碑文,轻抚劝诫乡民戒赌的石刻,一遍又一遍……

这个村落我来过,或许我的灵魂早就依附于这个有山有水有文脉有村规民约的地方。古村就像暮年的祖母,历经沧桑,显得格外苍老,矜持地把身影藏在群山环抱中。我是一位行者,今日,我是归来的游子,带着现代的气息轻轻走来,融入那山那水那村。就在这吧,寻一个清净的角落,偷得一份安逸的时光,淡茶丝竹,和自己最喜欢的人一起,将一杯茶喝到无味,将一首曲子听到入骨。夜幕降临,笼了山,罩了泉,掩了村,星星点点挂夜空。坐在石拱桥上,轻吟:“风雨鸣丹谷,林亭倚翠岑。一樽今日酒,千里故人心。树勤三秋色,泉飞万壑音。夜凉横吹起,欲听水龙吟。”我用灵魂依着古村,与翠山融为一体,与清泉恒久亘古。

心若安然,可步步生欢,轻松前行,总能看到最美的风景。在万老的引领下,又欣赏了日月泉,又名来复泉。古人将月泉用一块新月形中空石板覆盖、日泉用一块中为圆洞的石板覆盖,因看着像太阳和月亮而得名日月泉。不知是如日月的石板成就了泉,还是因泉而造了若日似月的两块儿石板。二泉相邻而不相连,泉水却在两孔之间来回流动,几经曲折,最后从地下流入天一洞。

远远的好像听到扈泉的鸣叫,或许因知道此泉盛势跋扈冲天而产生幻听。近观,岩壁悬有古柏,石缝挤出青流,南壁悬崖之上,镌刻有明朝进士孟一脉所书“扈泉涌碧”四个大字。“冲崖上出有飞泉,倒泻争如瀑布悬。抵石触岩喷似雪,胜他玉碎又珠圆。”今日无缘相见诗中壮美景观。

归来第二日听万老说,昨夜大雨,泉水复涌,还在朋友圈分享了几张泉水奔涌的美图。好情致的万老,好含蓄的山,好有灵性的秀水,好有韵味的古村。难忘那山、那水、那村和那里的人。

作者简介:张丽,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德州市作家协会会员。现从事党史、地方史志研究,工作之余爱好敲打文字,抒写真性情,爱好朗诵,留住美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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