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老妈和老Y的农耕哲学观
小院的原主人也是城市人,不喜欢烧炕时的烟熏火燎,把原来农村标准的居屋改造了,烧炕和取暖锅炉的灶坑眼开在了北墙(本地俗称后山墙)外,虽然保证了居室的环境卫生,但烧炕取暖时就得在外面,原有的柴棚早就破烂不堪了,遇到风寒雨雪天气,很是遭罪。老妈是个闲不住的人,承包了每天喂鸡鹅和备柴烧火的任务,跟我们住到院里后,经常碎碎念要盖柴棚。我和先森每天干不完的活,就没当回事。
八月有一次下大雨,老妈坚持出去烧炕(火炕夏天也要定期烧的,阴雨天更得烧,否则很潮睡上面会得病),打着伞都成了落汤鸡,我心疼的要死。先森得知后去找了老Y回来告诉我,明天放下所有的活,先把老太太的柴棚子搭上。两部交响曲又此起彼伏了两天。跑前跑后跟着忙活的老妈看着能遮风挡雨的柴房开心无比,跟我们说,在农村住,没有成垛的干柴火怎么行呢。
每天陪老妈一起烧炕,跟老妈一起捆干树枝、苞米杆,慢慢的我理解了老妈,中国的农耕文明是几千年铸就的,与土地有过亲密情感的老妈和老Y一样,根植于他们内心的都是柴垛高高,鸡鹅满圈,自给自足,仓廪有粮心里不慌的农耕哲学观。
闲聊时,老Y说过他们地里收的苞米不管价格高低,都是来年才卖,我们不解苞米经过将近一年的仓储去掉老鼠偷吃等损耗,加上人工成本相当于贬值,老Y却说,家里必须要有足够多的储备粮食,这样不管有啥天灾人祸都不怕了。老Y家买米面都是两三袋(50公斤每袋),永远都有一两袋储备,受他们影响,我上次居然买了两袋大米,一袋面粉,被洗脑很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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