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介绍】
胡银台有四个女儿,唯独四娘嫁与穷书生程孝思。家里人都耻笑胡四娘夫妻贫穷,讥笑挖苦他们。胡四娘毫不在意,一心鼓励丈夫用功读书。后来,程孝思科举得中,点了翰林,姐妹们都另眼相看了。胡四娘依然落落大方,乐于帮助家里人。
1.剑南书生程孝思,父母早丧,家贫如洗。他勤学苦读,能写一手好文章。
2.程孝思为了维持生计,求人介绍,到通政司在胡银台那里当了一名抄抄写写的文书。
3.胡银台看了程孝思的文章,心里非常高兴,赞叹说:“这个青年人不会长此贫穷下去,将来必有腾达之日,可以把我的女儿许配给他做妻子。”
4.原来,胡银台的三子三女都早与高门大户联姻结亲了。这少爷小姐依仗父亲的高官厚禄,整天吃喝玩乐,毫无勤学进取之心,养成了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5.只有小女儿胡四娘,是胡银台的偏房所生,被视为“巷出”,加之母亲早亡,所以十五岁还未许聘。于是胡公便将程孝思纳赘给胡四娘为婿。
6.把胡四娘许配给一个穷书生,有的人讥笑、挖苦,以为这是胡银台年老糊涂才作出这种不合情理的决定。然而胡银台却毫不理会这些流言蜚语,泰然处之。
7.每次吃饭,胡银台的几个儿子都鄙视程孝思,不愿与他同桌用餐。程孝思一点儿也不介意。
8.有些奴仆婢女在给程孝思端盘送饭时经常摔摔打打,甚至故意将筷子直插在饭中,像给死人上供似的侮弄他。
9.程孝思对于这些冷遇和欺辱,不声不响,只是专心致志地苦读钻研。这些少爷公子在旁边讥笑,他仍然毫不分心,攻读不止。
10.胡家的少爷们又故意聚在程孝思的书房旁边敲钟击鼓。程孝思无奈,只好拿着书躲开他们,到胡四娘的房中去读。
11.有一天,小姐们请了个神婆来为她们相面算命。神婆对她们左观右看,却未说出一句奉承的话来。三位小姐心里好不自在。
12.胡四娘走进来,神婆见她容貌端庄,言不妄发,说:“这才是真正的贵人呢!”众姐妹妒忌生气便从此嘲弄地叫她“贵人”。
13.对于这些尖刻的讥笑,胡四娘心地坦然。她只顾低头刺绣,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似的,不予理睬。
14.渐渐地连丫鬟婆子也跟着称呼胡四娘为“贵人”。胡四娘的丫鬟桂儿,看到这种情形颇为不平,说:“你们怎么知道我家郎君将来就不做贵官呢?”
15.二姐听了嗤之以鼻,说:“程孝思如果做了贵官,你马上把我的两只眼珠子挖去!”桂儿也不示弱,愤愤地回答:“到那时候,恐怕你就舍不得你的眼珠子了!”
16.二姐的婢女春香在一旁助桀为虐,奴颜婢膝地说:“二娘要是说话不算数,我以自己的两只眼珠子代替。”桂儿更加气愤,二人击掌为誓。桂儿说:“管教你的两眼瞎吧!”
17.桂儿的话触犯了二姐的尊严,二姐恼羞成怒,拿起棍子就狠狠地打她。桂儿又哭又闹。
18.桂儿跑到夫人面前哭诉,夫人听到以后,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罢了。
19.桂儿回房告诉了胡四娘。胡四娘既不生气也不言语,若无其事地织她的布。
20.胡银台的寿辰到了。这一天,各位女儿女婿都来祝寿,各种寿礼摆满了厅堂。唯独胡四娘和程孝思没有礼品,只向胡银台行礼跪拜,祝他福寿双全。
21.这时,大儿媳故意嘲笑地问:“四姑奶奶,你们家的贺礼是什么呀?”二儿媳从旁相讥:“两个肩膀扛着一张嘴呗!”胡四娘对于这些讽刺挖苦仍不在意,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22.人们见胡四娘如此泰然自若,宽宏大度,都以为她像个傻子,越发地对她轻佻而不尊重。
23.唯独胡银台的二房李夫人和她的亲生女儿胡三姐,对胡四娘既尊重又有礼貌,而且常常照顾她。有什么好吃的,必送胡四娘来尝,有什么好衣服,必请胡四娘鉴赏。
24.李夫人经常告诉胡三姐:“胡四娘的聪明才智是浑然不露,谁也看不出来。你应该对她友好相待,将来好想见。”所以胡三姐每次回娘家,都和胡四娘很亲热。
25.这一年,程孝思得到胡银台的帮助,到县学去读书,他能得到这样的机会,就更加珍惜时间,刻苦读书,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
26.第二年科举考试,不幸胡银台却在这时去世了。程孝思悲痛万分,他像胡公的亲生儿子一样披麻戴孝,在家居丧。所以,放弃了参加考试的机会。
27.等到居丧期满,胡四娘拿出体己钱叫他再去报名参加录科考试,争取保送乡试的资格。
28.胡四娘深情地说:“从前你住在这里,没有被人赶出去,那是多亏了老父亲。现在他老人家去世了,你不能再在这里了!如果你能够得中回来,还可以见到我。”
29.临别时,老夫人、三小姐都来送行,并赠给程孝思充足的盘缠。程孝思说不出什么感恩的话来,只是暗下决心,自勉自励。
30.王孙公子赶考,有车马骑乘,书童挑囊。程孝思赶考却自己背着行李,胡四娘步行相送。一路上他俩好像有说不完的知心话。
31.胡四娘将程孝思送至十里亭口,目送他远去。程孝思的身影随着乡间小路隐没在迷雾里。万里长空,灰雾蒙蒙,好像胡四娘的心情一样,她看着看着不觉掉下几颗晶莹的泪珠。
32.程孝思到了京城更加刻苦读书,考试之后,期望能一举得中。但是不久发榜,竟名落孙山。
33.程孝思觉得无脸回去见胡四娘和李夫人!幸好自己还省下一些钱可维持生活,准备再去应试。
34.当时,胡家的亲戚族人大多在京城做官,程孝思为了躲避他们的讥笑责难,就改掉名字和籍贯,隐居起来。
35.东海李兰台(御史大夫)见程孝思才学出众,就将他收留在幕府中备加优待,并为他捐纳了个贡生,以便使他能够参加顺天举的考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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