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一生历任鲁、魏、楚三国,通晓兵家、法家、儒家三家思想,在内政军事上都有极高的成就。在楚国时,辅佐楚悼王主持变法。周安王二十一年(公元前381年),因变法得罪守旧贵族,惨遭杀害。
著作有《吴子兵法》,传于世,与兵圣孙武并称"孙吴"。唐肃宗时,位列武成王庙内,成为武庙十哲之一。宋徽宗时,追封广宗伯,成为武庙七十二将之一。
吴起受齐国大将田和挑拔逃离鲁国后,来到魏国,找到当时在魏为相的翟璜,翟璜向魏文侯举荐吴起时,魏文侯不想用,吴起杀妻求功已臭名远扬,魏文候认为如此残忍的人不能用,从这点可看到魏文候也是个贤明的君主。但他也不能驳了翟璜的面子,必定翟瑛举荐给他的几名大臣都是国之栋梁,翟瑛看人一向很准,而此次的举荐的 吴起明显品德就有问题。
魏文侯犹豫不决时问李克此人能否用,李克说“吴起为人虽贪婪而好功,然而他的用兵之道,连齐国的名将司马穰苴也超不过他。治国何必拘于这些小节,魏国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非常时期得任用奇才。”
最终魏文侯听了要克的话,任吴起为将,《资治通鉴》记载,吴起任将后,与最下等的士兵同样穿衣吃饭,睡觉不铺席子,行军也不骑马,亲自挑上士兵的粮食,与士兵们分担疾苦。有次有个士兵患了毒疮,吴起为他吸吮毒汁。士兵的母亲听说后却痛哭。有人奇怪地问:“你的儿子是个士兵,而吴起将军亲自为他吸吮毒疮,你为什么哭?”士兵母亲答道:“当年吴将军为孩子的父亲吸过毒疮,他父亲作战从不后退,最后战死在战场上。吴将军现在又为我儿子吸毒疮,我不知道他该死在哪里了,所以哭他。”从这一点来看,吴起并非狠毒之人。
吴起在领兵打仗中是不可多得的大将,短短时间便帮魏国攻下秦国河西地区的临晋、元里并筑城。 次年,再次率军攻打秦国,一直打到郑县。至此魏国全部占有原本属于秦国的河西地区,并在此设立西河郡。
前389年,秦惠公出兵五十万攻打魏国的阴晋。吴起亲自率领其中没有立过军功的五万人,外加战车五百辆、骑兵三千大败秦军。
魏文侯任吴起为郡守期间,吴起向子夏学习儒家思想, 并改革魏国兵制,创立武卒制。 吴起担任西河郡守期间,为抵御秦国的进攻,修筑了吴城(今山西省孝义市西南)。
魏文侯死后,儿子魏武侯继位。有次武侯泛舟黄河顺流而下,船到半途,看到美景如画,对吴起说:“山川如此的峻峭、壮美啊,这是魏国的瑰宝!”吴起说:“国家政权的稳固,在于施德于民,而不在于地理形势的险要。从前三苗氏左临洞庭湖,右濒彭蠡泽,因为它不修德行,不讲信义,所以夏禹能灭掉它。夏桀的领土,左临黄河、济水,右靠泰山、华山,伊阙山在它的南边,羊肠坂在它的北面。因为他不施仁政,所以商汤放逐了他。殷纣的领土,左边有孟门山,右边有太行山,常山在它的北边,黄河流经它的南面,因为他不施仁德,武王把他杀了。由此看来,政权稳固在于给百姓施以恩德,不在于地理形势的险要。如果您不施恩德,即便同乘一条船的人也会变成您的仇敌啊!”武侯回答说:“讲的好。”
由此可知,吴起对外能带兵打仗,对内治理国家,文武双全。任西何郡守时威望极高,但魏武候却始终没让他当丞相,而是提拔了各方面能力都比吴起差的田文为相。
吴起百思不得其解,有次问田文:“我统率三军,能让士兵乐意为国而去拼命,敌国不敢图谋魏国;管理文武百官,让百姓信服,国库充实;守西河秦国军队不敢侵犯,韩赵两国归顺……,哪方面不如你?”
田文说:“我还年轻,国人疑虑不安,大臣不亲附,百姓不信任,国君是该把相位交给你放心还是给我放心?”吴起这才明白,原来魏武候不用他为相的原因是担心自己功高盖主了。
田文死后,公叔出任国相,娶了魏君的女儿。吴起再次受到公叔的挑拔。失去了魏武侯的信任。吴起怕招来灾祸便离开了魏国,这是吴起第二次被迫离开,可见他并不善于处理官场的阿谀我诈。
吴起离开魏国后,投奔楚国,得到楚悼王的信任,任为国相。他制定法律公布于众,使官民都明白并遵守;凡封君的贵族,已传三代的取消爵禄;停止对疏远贵族的按例供给,将国内贵族充实到地广人稀的偏远之处;淘汰并裁减不作为和无所作为的官员,削减官吏俸禄,将节约的财富用于强兵。纠正楚国官场假公济私、谗害忠良的不良风气,使楚国群臣不顾个人荣辱一心为国家效力。
经过吴起变法后的楚国国力强盛,夺取南边的百越,疆域扩展到洞庭湖、苍梧郡一带。 吴起在变法虽然使国力大增,但变法中一些贵族的利益受到损害,不免对他产生怨恨,因此在楚悼王去世时也引来杀身之祸。
公元前381年,楚悼王去世时,这些怨恨他的贵族们便趁机发动兵变射杀吴起。吴起逃到楚悼王旁,将箭插在楚悼王的尸体上,大喊:“群臣叛乱,谋害我王。”
贵族们在射杀吴起的同时也射中了楚悼王的尸体。楚国的法律规定伤害国王的尸体属于重罪,将被诛灭三族。楚肃王继位后,命令射中楚悼王尸体的人全部处死,受牵连灭族的有七十多家。吴起的尸身也被处以车裂肢解之刑。 吴起死后,他在楚国的变法以失败告终。
吴起的后半生,虽才华尽现,所投之国,都为国图强谋利,却始终难逃遭人陷害,国君起疑的厄运。吴起以杀妻求荣,没有善始。其间就算功名赫,却也得不到善终。一生为功名而奔走多国,每任职一国,都尽职尽忠,最后还是败在官场的权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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