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方长荣
（白蛇）
《白蛇传》是我国四大民间故事之一，法海和白娘子更是家喻户晓、老幼皆知的人物，从古到今他们的故事，衍生出许多版本各异的戏曲、影视，连动画、游戏都青睐难舍。当然，毕竟是传说，谁也没见过妖怪变人的真事，当属于时代的产物，白蛇爱上凡间的公子许仙，而和尚法海为民除害，经过斗技斗谋终将白蛇降服。他们的故事孰是孰非有谁能够讲得清楚？
自古就分两派，同情白娘子的，都认为她为了报恩把自己的爱，毫无保留的献给许仙，感恩之余还以己之力贡献于人类，可谓是爱情坚贞，善心倾人，就打算是妖怪也可以改妖归正，世上的好坏本来就是重复而之，只要她没有害人之心，就应该给她机会，干嘛非要赶尽杀绝？这个法海不过就是个和尚，念好经就是本分，谁给你权利如此阳奉阴违？
而同情法海的也不在少数，认为白娘子毕竟是妖，是妖就非同类且缺乏共性，本性害人那是迟早的事。就跟农夫与蛇一样，如果不及时铲除岂不乱了人类？何况法海是佛门中人，降魔伏妖是他的职责所在，何来非议？
公婆之理都难定义，那么法海此举究竟是正义而为，还是另有谋图？请看下文。
（青蛇）
（一）白娘子究竟是妖还是仙白娘子原先确实是条白蛇，生长在杭州的西湖里，经过千年的修行已进仙列，应排除妖类之说，为啥这么说？大家都知道天上王母娘娘每年生日那天，都会举行声势浩大的蟠桃盛会，凡是占点仙气的都不会错过。这年，一个叫白素贞的靓女也应邀参会，她就是白蛇，是妖怎么可能参加仙会，那不是猫鼠之恋找死。
白素贞由于是初次参会极为低调，不敢落坐显眼处，择偏而坐怕引非议。待王母娘娘出来招呼客人，见她面生，好歹想不出此美女是何方神圣，就问旁边的南极仙翁：“这个漂亮的姑娘是谁？”仙翁捋着胡子笑道：“这事要问吕洞宾。”一旁的吕洞宾很是奇怪，弄不出所以然，仙翁大笑：“你还记得不？在西湖卖汤圆？”吕洞宾这才恍然大悟，摸头笑道：“原来是我惹的祸。”
那年阳春三月三，西湖桃红柳绿、风景如画、游人如织，引的神仙吕洞宾也耐不住，就跑来西湖凑热闹，他装成一个卖汤圆的老头，把担子歇在断桥边一棵大柳树下，拉开嗓门开始叫卖。他的吆喝非同常人：“吃汤圆罗，大汤圆一个铜板买三个，小汤圆三个铜板买一个。”噱头让担子前排起老长的队，虽受人指点疑为神经病或傻子，但他极为开心。
（吕洞宾）
轮到个大爷带着孙子来到担前，大汤圆正好卖光，老人显有犹豫哄小孩小汤圆不好吃，可孙子哪能依饶，只好花三个铜板买了个小汤圆。吕洞宾收了钱，就舀了碗开水，放进一只小汤圆朝碗里吹口气，小汤圆“咕噜噜”转起来，小孩高兴的直跳，便舀起小汤圆刚放进嘴边，那汤圆竟自个滚进嘴里并滑到肚里。
没想到小孩打吃了这汤圆，一连三天不知饥饿，急坏家人，只好来到西湖边找卖汤圆的老头。吕洞宾听闻其事摇头大笑，就抱着孩子来到断桥上，只见他倒提小孩喝道：“出来。”三天前吃下去的小汤圆竟从嘴里吐出来，落在断桥上又“咕碌碌”滚下西湖。
这个小孩就是《白蛇传》中的许仙，据说他原来不是叫许仙的，就是因为有这段仙缘才改的此名。
（吕洞宾）
再说，西湖里有个白蛇正在修炼，修龄已有五百年，并有一定的灵性，此时正好途经断桥伸出头来，碰巧汤圆滚下就张口接进肚里，就这样阴差阳错又增五百年修功，终得成仙。众仙闻听故事都哈哈大笑，唯白素贞心有所想，她要找小孩报恩，就问南极仙翁小孩近况，仙翁告诉她天上一日，人间数年，小孩早已成帅小伙了。
白素贞就化妆成富家小姐来到西湖寻找恩人，按仙翁的指点，终寻的目标，就暗使仙法，天空顿时风起云涌，倾盆大雨随雷而下，那个叫许仙的后生，打着伞飞身奔上一艘小船避雨。这边白素贞紧跟不放，剩下你懂的，两人就此对上号，经过数次交往，感情日深，不久便成为夫妻，白素贞也就有了白娘子之称。
（以下为一组《白蛇传说》图片）
（二）法海又是何方神圣？有很多人认为法海定是位得道的高僧，或者是天上的仙类，其实他并未入仙列，如果要问此时的法海到底是人还是仙？告诉你，此时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妖类，而且与白娘子同属动物类，因为他是个乌龟，由于其头脑灵活，善于投机想成仙又怕吃苦，经过高人指点竟偷躲在如来佛祖的座下听经，几年下来也有妖成精，学到不少法术。
偏偏是个闲不住的主，听说人间吃喝玩乐远超仙界，便想游戏人间，趁如来佛祖打盹的时候，偷了三样宝贝即金钵、袈裟和青龙禅杖，又变成和尚模样跑到凡间。既然来到凡间总的有个名字吧，想自己来之天上且法术通天，干脆叫“法海”得了，一切妥当便一路潇洒，当他顺着长江来游到镇江的金山寺，登山一观：江水波澜壮阔、金山气势雄伟，山水一色，实乃风水佳地。就决定落身金山寺，又暗地使法弄死了方丈，自己做了当家和尚。
不知咋的，自从法海上山开始，庙里的香火就日趋惨淡，为消除不良影响，他竟然在镇江城里散布瘟疫，想让人家到庙里来烧香许愿，阴招一使果如其想，寺里香火立马旺盛，钞票大把进账，法海自喜不禁。但日子不长，繁华的金山寺又静冷如常，颇为奇怪的他，立即以化缘的名义到处查找原因。
还真是有原委，镇江城里有家叫“保和堂”的药店，生产的“避瘟丹”和“驱瘟散”克了自己的好事，气急败坏的他来到“保和堂”想采取非正常手段进行打击。
不料，当他看见药店的老板娘竟然是白蛇所变，立马改变主意，自己完全有理由且可名正言顺的除妖铲魔，既得名又得利，何苦要同一个药店过不去，法海喜而忘了自己的身份。
再说，许仙婚前一直住在姐姐家，如今成家立业自觉不妥，就带着白娘子来到了镇江，开起了药店“保和堂”凭着祖传的本事，加上白娘子的得力帮衬，把药店经营的有声有色，生意红火，名声远播。人在屋坐，祸从天来，一日，法海趁白娘子不在家，当即叫出许仙，并告诉他：“你娘子非人而是蛇妖，如果不离开，将危及性命。”许仙骂他神经病，自己娘子心地善良，夫妻情深似海，就算是蛇妖也不会加害于我，更与你何干？
见许仙固执不信，法海告诉他：如果不信，马上就到端午节了，你可以劝她喝雄黄酒，到时自然明白。回到家里许仙闷闷不乐，虽然不信娘子是蛇妖，但法海的游说总是心存阴影，转眼之间端午节来到，他有意劝妻喝酒，白娘子推有身孕就是不喝，许仙疑心渐重，以语激她。白娘子见他生气无奈之下就喝了点，不想头昏不支倒床而睡，待许仙将信将疑掀开床帘探头一看，果真一条大白蛇盘在床上，惊叫一声便人事不省。
当白娘子醒来时才发现惹下大祸，怪自己做事不到边，以至于害了丈夫，为救许仙只好奔赴昆仑山，差点送了性命才盗回仙草，总算把许仙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许仙的疑问都被白娘子巧言化开。法海见计策没有预料结果，便又使新计，他把许仙骗到庙里，非要他配合自己灭了蛇妖，许仙根本不听这套，恼羞成怒的法海只好将他扣在庙里。白娘子在家一连数天没有丈夫的音讯，急如热锅之蚁，经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法海生事，便来到金山寺讨夫。
起先是苦苦哀求，好话说尽，实指望法海能念她一片善心和真情，会网开一面，没想到法海根本不买账，铁心要决斗到底，白娘子急而失智，采取过激手法，造成很多无辜百姓命丧其手，毁了自己来之不易的名声。其实，白娘子大可不必如此，因为无论天上人间总有说理的地方，再说，法海也非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善类，只要上天报个案，还怕没人收拾他？凭一时冲动祸害自己不说还连累他人，忘了那句“冲动是魔鬼”的警言。
白娘子苦求半天没有结果，由于救夫心切，顾不了许多，就拔下头上的金钗迎风一摇，刹那间，风起云涌，长江顿时掀起滔天大浪，犹如洪水一般向金山寺逼去。那法海一看：跟我玩游戏？你还嫩了点。只见他脱下袈裟往门前一丢，袈裟立刻变成一道长堤，将洪水拦在门外，水涨堤涨，任凭波浪再大也休想漫过一点。
两人就这样斗法，斗的天昏地暗，最后还是白娘子因有身孕不敌而败下阵来，他们是玩的是尽兴殊不知祸害多少无辜，就因为“水漫金山”事件，白娘子犯下天条，自遭报应。而事件的挑起者法海却没受到惩戒，想来仙界也失公平。
法海见白娘子落荒而逃，指望她还会卷土重来，他不知道白娘子由于动了胎气，已经产下一子，正在调养，法海静等很长时间也不见其踪影，便放了许仙以作放线钓鱼之耳。那许仙回到家不见妻影，不时悲从心来而放声大哭，而此时白娘子也是思家难倾，便来家寻忆曾经的欢乐时光，意外相见两人抱头痛哭，为摆脱法海的纠缠，决定暂时回到杭州姐姐家里。哪里想到人渣法海早有阴谋，他悄悄跟着也来到杭州。
这次又装成个卖饰品的小贩子，三不近四不远的跟着许仙叫卖，果不其然引起许的注意，诱人的推销让他卖了件头饰，便兴冲冲跑回家给白娘子戴上。白娘子顿感不适，想脱下来却越来越紧，这时听得门外有人大喝：“蛇妖，看你再往哪跑。”许仙回头一看，竟是恶人法海，心知中计但为时已晚，法海手拿金钵照着白娘子，眼睁睁看着妻子慢慢变成一条白蛇被收入钵内。
法海为让白娘子永世不得翻身，把她埋在山顶，还建一座雷峰塔压在上面。多行不义必自毙，事过数年，白娘子的儿子考上状元，临塔祭母，遇到母亲曾经救过命的青蛇，两人同法海相斗。天随人愿雷峰塔被雷击倒，白娘子复出，此时的法海已遭天谴，哪有还手之力，一路狂奔逃往金山寺，一头钻进金山，显回原形，可怜巴巴地望着洞外，直到今天还在接受世间的谩骂，成为拆散婚姻的罪魁代表。
作者简介：方长荣，南京人，江苏散文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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