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炊烟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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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撕毁结婚誓词怎么样了(新郎挑不开红盖头)(1)

夕阳透过窗户,斜斜洒了一室,昏黄的光晕映出屋内的一切。

一袭飘逸的紫袍衬托出男子挺拔的身形,一缕残阳洒在他身上,映着他年轻俊秀的面庞。只见他嘴角微扬,平静注视着面前端坐的老者。此情此景,任是躲在屏风后面窥探的玄月公主也不禁露出陶醉的神态。

屋内的这一切便是她设计的一场考验,她要看看一个人的心在诱惑面前到底会不会变,要赌一把自己的姻缘。

那日是她生平第一次溜出宫。父王为她指了一门亲事,对方是大理国的银轩王子,人人都说他文武双全,可那又怎样?她要的是怦然心动的初遇和相濡以沫的爱情,对于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还要和亲远嫁,她如何甘心?

所以仗着父王的宠爱,她任性地逃了。锦衣玉食的金丝雀飞出笼子,才发现什么叫手足无措。刚离宫不到三日,手中银两就丢得干净,饥肠辘辘的她独自徘徊在京城,眼看暮色四合,却连一个可以借宿的地方都找不到。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在她欲哭无泪时,一辆马车突然从身旁急驶而过,车夫的鞭哨声和着马车的劲风,使她踉跄了几步,最后无力地倒在路旁。她欲挣扎着爬起,肇事的马车却急急停了下来,一袭紫袍的人翩然下车,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

她的目光顺着那只手望去,一颗心骤然漏跳了几拍。站在她面前的是位翩翩佳公子,剑眉朗目,眼波如丝,举止儒雅有礼。她定定地愣在原地,直到看见对方嘴角微弯,才缓过神来,将手递了过去,被他轻轻拉了起来。

他向她道歉,邀她同车,希望可以请她吃饭以赔罪。

同坐在一辆马车里,离他不过咫尺,她突然有些嫌弃此时的自己。以前在宫里时她锦衣香衫,可此时她只穿了一件半旧的布衣,刚才那一跤更是让她灰头土脸。这时她好像一点都感受不到饥饿,只想迫不及待地梳妆打扮,让他看到窈窕妩媚的自己。

她低垂着头羞怯地开了口,希望可以找地方让她梳洗一下,换下满是尘土的衣裙。他欣然答应,带她来到客栈,替她买了新衣,为她安排房间饭食,对她的身份一个字也没问。

他不问,她也不主动说,只告诉他自己叫月儿。他说自己姓段,南方人氏,不日才来到京城。

新郎撕毁结婚誓词怎么样了(新郎挑不开红盖头)(2)

他们一起在京城游玩。虽然身居京城十几年,可从未离过王宫的她和他一样,对周围的一切感到陌生而新奇。他们四处逛庙会,从手艺人那里采买各种新鲜的小玩意儿。他们在灯市上猜灯谜,到最后,摊主唉声叹气地把最漂亮的花灯交到他们手上。他们却偷偷塞给摊主等值的银两才嘻嘻哈哈地把花灯拿走。

他画艺精湛,不出门的时候,她就央求他为自己画像。他郑重答应,一笔一笔,仔细在宣纸上临摹她的模样。四目相对,眼光都有些躲躲闪闪。画好了,他让她看过,小心地装裱起来,却又不给她,用绸布包好,转身拿回自己房间去了。玄月的心咚咚跳着,只装作没看见。

那晚朗月当空,他在院里摆了果品美酒,邀她一起赏月。酒过三巡,他自房中拿出佩剑,月影下他身姿矫捷,佩剑在他手中似银蛇狂舞。他边舞边配合着剑招吟起诗来,玄月听得真切,正是诗经中的《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最后一句吟完,他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收势立在她面前。她看出他有话要讲,心里莫名紧张起来。

“月儿,明日是京城一年一度文武比试的时间,我想去参加。”

“那……月儿祝段公子旗开得胜。”

“我其实根本不稀罕夺魁,我只是想向世人证明我堪配某人。”

“公子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比试。”玄月心里乱得厉害,转身就要回房。

“月儿,等我明日夺魁便回来娶你……你和我朝夕相处半月有余,却从未问过我姓名来历,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吗?你只要问我,我便全部告诉你。”

玄月停了脚步,背对着他说道:“你我相交贵在交心,那些俗世地位有什么关紧。你从不问我身份地位,我又何必计较这些?你若真心待我,明日过后我便等你来娶我。”说完头也不回地跑进屋里。

次日清早,他隔门向她辞行。他走后不久,她也离开了客栈,一直来到王宫门口,亮明身份后被众人迎进王宫。

她跪在老国王面前请求他的原谅,并将这半月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讲给老国王听。国王怜爱地将她扶了起来,却无责怪她的意思,只问她是否已经认定了段公子。

她想了想,朗声说道:“我虽然坚信他文武比试都不在话下,但我这里还有一关测试,倒要看他能不能过……”

“月儿,”老国王的一声呼唤将玄月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缓步走出屏风,颓然地坐在父亲身边,“我看这个段公子确实是个人才,不过他没通过你的测试,你准备怎么办?”

“父王,我同意和亲……”

老国王微微一怔,慈爱地轻抚玄月的肩头,叹了口气,一步一步地踱出殿门。

新郎撕毁结婚誓词怎么样了(新郎挑不开红盖头)(3)

玄月公主和银轩王子的婚礼轰动了整个国都。这天整个京城都沸腾了,人们挤挤攘攘地站在街道两边,看着这场盛世婚礼,不住地称赞玄月公主和银轩王子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此时的玄月当然听不到这些议论,她穿着喜服独自坐在宫殿里。鸳鸯盖头下,她精致的面容上并无丝毫喜悦,她眉头微蹙,心里想的却是客栈里那个月下舞剑的人。今天这样满城轰动的事情他肯定是知道的,他会觉得被玄月公主戏耍了吗?他会难过吗?会后悔吗?

一阵稳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吱呀”一声,宫门被推开,脚步声朝着玄月走来。玄月看到一双金线龙纹靴子稳稳停在自己脚边,却久久不见那人开口。坐得实在久了,玄月将有些麻木的双腿微微挪了挪,那人似乎察觉了,脚步立时慌乱起来。

玄月听到他说:“月儿,我来帮你揭盖头……该死的称在哪儿……”

玄月心里一惊,这声音怎会如此熟悉?

奈何那人拿着称的手微微哆嗦,盖头挑了半天也没挑开。玄月心里着急,顾不得许多,抬手一扯就把盖头拿了下来。

面前这个一身大红喜袍,紧蹙眉头,脸颊微红,额头上覆着一层密密薄汗的俊朗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与她朝夕相处半月的段公子。

玄月满心困惑,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这到底是银轩王子还是段公子?

少年看到她满面愁容更加紧张,赶忙摆手说道:“不是我有心瞒你,真的,月儿,这都是岳父大人的主意。他知道你如果不是心甘情愿,是绝不会同意和亲的,所以就让我隐瞒身份跟你接触。我一直想告诉你的,可你根本就不关心……月儿,月儿,你别生气啊……”

新郎撕毁结婚誓词怎么样了(新郎挑不开红盖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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