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逢《牵丝戏》是在一次微博话题,说一句最打动你的歌词,看到了一个答案是:

用什么暖你一千岁。

暖你一千岁牵丝戏(用什么暖你一千岁)(1)

风雪肆虐的夜里,鹤发褴褛的老翁带着娇美的傀儡,对萍水相逢的人讲起了一生悲苦的故事。年轻时沉迷牵丝戏,弃绝所有为之奉献终生。当年丝毫不怕漂泊不定,老来却终究难逃凄凉。老翁说得真切,听者为之动容,请他再演一场。三尺红台上,木偶水袖翻飞,眼角一颗泪珠,看得人动魄牵魂。

老翁用尽心力演完最后一场戏,看着依旧花容月貌的傀儡,突然转为怒容:平生落魄皆为傀儡所误,如今冬衣难置,不如烧来取暖。

老翁愤然将木偶投入火中,却见那木偶宛转而起,向老翁肃容拜别,一笑迸散。

野寺里的篝火将断未断地烧了一夜,直到天明才熄。老翁顿悟,掩面嚎啕:暖矣,孤矣。

这个傀儡动情的故事有些像聊斋。自古以来这样的题材长盛不衰,大概是因为它们的感情更纯粹,更固执,不可理喻,又偏能不顾一切。

老翁倾尽一生养成木偶的魂魄,木偶的眷恋又化为终夜赤火。我之所有,都是你心血赐予,如今你风烛残年,将我烧来取暖何妨。只恨这一点微弱的火光,不能驱散你余生所有的孤凄悲凉。

只是诀别难免留恋,那便再作盈盈一礼,不是对台下叫好的观众,却是对你。拜谢你一生劳苦,风雨相依,怜惜你少时风光,老来落魄,我却无能为力。

暖你一千岁牵丝戏(用什么暖你一千岁)(2)

一直陷在低谷的人未必多么无法接受苦难。只是老翁该也恣意张扬过,巨大的落差足够压得他魂飞魄散。除了半生骄傲,还有难以言明的执念,也要眼睁睁地就此寂灭。所有执着所有艰辛,到头来却什么都没留下。

最后只有一木偶相伴,幸也?命也?

老翁一定是傀儡戏所误吗?谁家少年不纵马,能被戏台上的三尺红锦迷了眼睛,也是天生的梦中之人而已。

暖你一千岁牵丝戏(用什么暖你一千岁)(3)

有幸拥你故梦共我沉没。

浮生未敢恨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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