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天气异常闷热,我推开窗户想透透气,却惊奇的发现隔壁父母的房间灯火通明,竟连房门都没关。我也懒得想,一倒头便蒙头又睡了。
我这一觉大概睡到了上午九点钟,夏日的天九点钟已是斗大的太阳了。
来到院子发现妈妈那间屋子依旧是敞开的,灯也没关,还是跟原来一样,很显然她们是一夜没回。
这时我隐隐察觉有些不对劲。
“突然”!我听到不远处传来唢呐的悲鸣声。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我们这一般都是谁家老人去世了,才会请这些戏班子过来送老人最后一程。
这时,老爸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我问道:“爸,你跟妈昨晚上哪去了”?
老爸瞪了我一眼说道:“昨晚别人敲门那么大声音你没听到?聋啦”!
随后老爸轻叹了一口气,你大奶奶去世了,昨晚我跟你妈去忙活了一夜,我回来就是告诉你待会过去吃饭。说完他便又走了。
其实,我所谓的大奶奶也就是我爷爷的堂姐,说实话我对大奶奶倒也没有怎么接触过,更谈不上什么感情,只知道是一个家族的。
说真的,在我看来大奶奶去世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她一生有两儿两女,临了临了八十几岁的高龄却不能过上好日子,两个儿媳对她恶语相向,时常还掐她,骂她更是家常便饭。
儿子对她更是漠不关心,有病也不给带去医院。
女儿远嫁他方,难以顾及。
因为这个事情,我爷爷和爸爸跟大奶奶几个儿女吵过多少架,打的头破血流。
可是没办法,人家毕竟有儿有女的,他们不好过多的插手,唯一能做的就是经常端点好吃的给她,给她洗洗刷刷。
爷爷一有空就跟大奶奶一起坐一块拉家常,毕竟,这世界上他也就这么一个血脉亲情的堂姐了。
来到大奶奶的灵堂前,我磕了三个响头,拿起别人准备好的孝服穿在身上。
这时,我的目光停留在了大奶奶临终前被换下来的衣服上面。
不知道是有人刻意为之的还是怎样,裤子竟然被外翻过来,那一大坨已经结疤发硬的大便赫然再目。
很显然这是那些帮大奶奶换衣服人的杰作,她们估计看不下去了,故意这样翻过来让街坊邻居都看看这帮儿女是怎样对待老人的。
再看看大奶奶的这些儿女,在灵前哭的是死去活来,感天动地。
真是啼笑皆非。
好在人群中有些人坐不住了,大声喊了一句:“活着不孝顺,死了在这嚎啥,也不怕被雷劈”!
话音刚落,人群中响起了叫好声,大伙都称赞其仗义执言,场面有些暴乱,更有甚者打算冲上去教训这些不孝子一顿。
好在,被我爷爷和几个亲戚安抚下来,毕竟死者为大。
大奶奶入土以后,没多长时间这些儿女都搬离了这个村子,再也没有回来过。
远处的那座枯坟静静的注视着老宅,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父母的付出,都变成了理所当然,啃老,已经啃的心安理得。
乌鸦亦有反哺之情,而有些畜牲却丧失了人伦之意。
还记得儿时你立下的豪言壮语吗?你说你长大了,要努力挣钱好好孝顺父母,你做到了吗?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是不是在你的心中再无波澜?
久病床前无孝子已经沦为了现实。
有几句词与君共勉:
隔窗望儿喂孙儿,
想起当年我喂儿
我喂儿来儿饿我,
当心你儿饿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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