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艺,在大学城附近盘下了一间旅馆出租,当了个小老板。这是家里给的的资助,大学四年,靠着这旅馆的收入我过的还算滋润。
那天应该是周末,我从学校宿舍搬回旅馆。折腾了一晚上,感觉困意袭来,刚准备休息。可眼睛还没合上,就听见楼底下想起了门铃声,寻思着有人来租房,虽然不乐意,可还是下了楼。
“哎哟这大晚上的,下次能早点不。”我揉了揉已经发酸的双眼,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摆钟,已经十二点了,这时候才来租房,是不是有点晚。
可我打开门之后,愣了一下,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身材高挑而窈窕的女人。她穿着一身赤红色旗袍,长发盘肩,眉宇间透着一股秀气,即便是保守的旗袍之下,一双傲人的玉兔依旧亭亭玉立,我无法形容她的长相,只能说,这的的确确是一个美女。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美女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不知道是粉底打多了,还是身体不舒服,看上去煞白煞白的,总给人病怏怏的感觉。她身后还拖着一个老式的行李箱,有些破旧,像是用了很久。
我下意识就觉得这里头住人了,毕竟如果不是房间开了空调,这冷气是怎么回事。可转眼一想我就失望了,如果说真的有人,那说明昨晚的声音,真是这人跟小夕的杰作么。
好不容易见到个心仪的妹子,就怎么给糟蹋了。
可思绪还没转过来,那股强烈的腥臭味随着冷气的传出,慢慢的浓烈起来,我闻着有些刺鼻,要不是没吃饭,估计都得吐出来。
这可不行,睡了我女神,还把我这弄得这么臭,这怎么说得过去。想着我就准备敲门,好好警告一下里头的人,顺便看看,能上我女神的人,到底长得怎么样。
我还在掏钥匙,突然‘咯吱’一声,身前的房门竟然自己打开了,一阵浓的让人作呕的腥臭味此时变得越发浓烈,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本能的我就打个冷颤,然后撞着胆子朝屋里叫唤了一声,“有,有人么。”
这么强烈的臭味,如果不是死了百来只老鼠,是绝对不可能有的。然而我撞着胆子走进房间,心里顿时就疑惑了。
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因为位置偏僻,整个房间里照不到阳光,所以黑洞洞的。我看不清里头的场景,可床上隆起的一个黑影立马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会是出啥事了吧,我立马按亮了房灯,可奇怪的事。整个房间里,真的空无一人,空调也没有打开,被单也是干净整洁的,就好像根本没人来过一样,而那隆起的黑影,是卧放在床头的一样行李箱。
那箱子破破烂烂的,连轮子都掉了一个。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昨晚上,小夕提着的箱子。
我心里暗道奇怪,这房间里没人,空调也没开,那冷气是怎么回事?
还在想着,我注意力立马就被箱子给吸引了。我走上前了两步,发现这死鱼般的臭味是从这破箱子里传来的,而且这箱子就好似一个冰柜,从破了的洞里,传来阵阵寒气。
我下意识就慌了,突然想起了以前电视上演的,有人杀人后碎尸,然后将尸首的残骸揣进箱子里,抛尸荒野。
想起昨晚小夕那鬼鬼祟祟的样子,我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小夕是个杀人犯?
看着箱子我立马打了个哆嗦,咽了口唾沫后,我愣在了原地,这箱子,我是打开,还是不打开……
我心里焦灼得很,却对这箱子有着浓厚的兴趣。我瞅了瞅,确定真的没有别人之后,还是把门虚掩,准备打开箱子看看。要是平常我肯定不敢这么干,主要是眼前这东西太邪乎,里头不知道装了什么,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第一时间我就去报警。
说实话,心里还是虚得话,我深怕被小夕发现,然后引来杀身之祸。
哐,哐,哐……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高跟鞋踏着地板,虽然很轻,可我听得真真切切。
我一听立马慌了,要是被发现还了得?我飞快的将身前的行李箱整理,放好在原地,关上灯后,嗖的一下朝着衣柜的方向躲去。此时小夕柔弱的形象在我这里已经有了天大的变化,如果真如我所想,那这人我可不敢惹。
这一切来的有些突然,躲在柜子里的我心脏还扑通扑通的跳着。
巴兹巴兹……
就在我躲起来没多久,房门被打开了。走廊上忽明忽暗的灯光像是要坏了一样,闪烁不定,一个黑影缓缓地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床前。
我知道那是小夕,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此时我看小夕,总觉得她阴森森的。
小夕在床前迟缓了半刻,盯着箱子的方向看了看,随后竟然转头望向了我躲藏的衣柜,好在她没上前查看,就这么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始坐在床边,打开了箱子。
这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我不清楚为什么小夕不开灯,可能是箱子里的东西见不得人的缘故吧。
在幽暗的环境下,我似乎看清了里头东西的样貌。
那似乎是一件旗袍,好像就是昨晚小夕身上穿着的那件,古典而又文雅的旗袍。可我很好奇,箱子传来腐臭味,里头竟然是件衣服?
就在我惊讶的时候,小夕起身,将那件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后走到一面镜子前,还很开心的四下看了看,似乎很满意。
而就这么一会儿,我顿时就不淡定了,从镜子里看,那旗袍俨然是另一个模样。
蛇皮,是一张腐烂了的蟒蛇皮!
可我看了看小夕,却发现穿在小夕身上的蟒蛇皮,竟然又是一件鲜红的旗袍,还是那种看上去及其古典的殷虹色旗袍。
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发现镜子里穿在小夕身上的,的的确确是一件蟒蛇皮,我看的很清楚,那张皮外面的那层角质膜全部腐烂了,暗红的皮肤上,斑斑鱼鳞大小颗粒暴露在空气中,皮囊下的血水还在往外渗,这活脱脱就是一条蟒蛇皮!
而我看向镜子里头的时候,发现小夕身上的竟然还是那件古典的旗袍。
这诡异的一幕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想起昨晚见面时,小夕就是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旗袍……
见鬼了,这真的是见鬼了!
听说镜子里显示的东西才是事物的本来样貌。
我目光上移,想看看小夕的样貌,我劲量捂着嘴,深怕自己叫出来。我定眼望去,镜子里的小夕,双眼漆黑,根本就没有眼白,那一抹红唇就像是嗜血般,殷虹的渗人。小夕嘴角微微上扬着弧度,我慌得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这下我彻底尿了,如果不是年轻,非得直接给吓死。
我一声不敢坑,蜷缩在衣柜里。就这样躲着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到小夕将身上衣服重新装进了箱子,离开了房间以后,我才偷偷的跑了出来。
虽然到了白天,可楼道里依旧安静的吓人。出了门,我朝四周望了望,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旅馆。
这尼玛太诡异了,我哪里还敢呆在旅馆,出了门后我直奔城东的庙宇。
今天特别的热,可我从里到外都是凉飕飕的。经历了刚才的事,我感觉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小夕真的有问题,那到了晚上会不会出什么事。
我跑了很长一段路,就在快到城东的时候,却被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了。
本来我就是惊弓之鸟,这声音传来,我立马的打了个冷颤。我回头一看,是一个中年人,大概五十来岁,他带着一副眼镜,坐在个算命摊前。
那人看上去面色蜡黄蜡黄的,一身行头有着一股民国风。
“年轻人,有事求?”那人摘下眼镜,一双贼眼灰溜溜的瞅着我。
原本我就是心慌慌的,心想着死马当活马医,瞅着有个老先生,心里顿时产生了一阵侥幸,那道士见我没走,就立刻笑盈盈的给我打了个手势,乐呵呵的道:“这边坐。”
我刚坐下,这老先生逮着我是又摸手又看相。
“我说,你这是糟了什么孽啊。”老先生还没等我说话,他露出俩颗大金牙,脸上的皱纹皱得和蜘蛛网一样,冷着脸对我说道:“你,你等等,跟你说,你摊上大事了!”
老先生从桌子里掏了一会儿,拿出了个镜子给我,煞有其事的对我说道:“哝,自己看看。”我接过镜子后,他瞅着我半天没说话,弄得我一点底都没有。
“我估摸着,出不了今天,你就得。”老先生说完,对我翻了个白眼,吐了吐舌头,意思是什么明显的很。
看过镜子后,我顿时就慌了。我俩攒眉毛之间有黑黑的,像是没洗脸。可我使劲搓了搓,那黑黑的东西像是刻在皮肤底下一样,怎么都搓不掉。
“看到没,印堂发黑,厉鬼缠身呐!”老先生煞有其事的说道。
“老先生,大师!”我已经彻底相信他了,想起刚才的遭遇,我差点直接哭出来。
见我还算诚恳,老先生摸了摸他那三寸小山羊胡子,瞅着我打量了一番,最后朝着我做了个OK的手势。
我以为他意思是说没问题,结果他见我愣愣的望着他,开口就嚷了句:“怎么,三千块嫌少?我随便帮人开个光也不止这个价啊。”
我脸一黑,顿时有些无语。不过看他像是有些本事,我也就没在意,花钱买平安,也算是我倒霉。
我交了一千块定金,说是事成了明天再给剩下的钱。随后我将这昨晚的事情跟老先生说了一下,这老先生也是皱了皱眉,拇指跟食指不停地拿捏着,最后给了我俩道符。说是晚上在自己房间贴一张,如果晚上没事,那就解决了。
我心里暗自庆幸了许久,拿着符就回了家。不过离开的时候听见老先生似乎在身后呢喃了一句,“我靠,这世界上还真特么有鬼啊?”
我还以为老先生真是高人,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他这么一说,我马上准备要回我那一千块定金。这么一说明显就是个忽悠,离城东庙宇不足一千米,我犯不着拿自己生命开玩笑。见我反悔,老先生立马起身跟我辩解:“哎哟你看,我这不是随口一说么。跟你说实话小兄弟,你那点事我的符纸老有用了……”
我越听越觉得不靠谱,不过他唠唠叨叨的还是让我妥协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从他这拿了符,又自己去庙宇里求了一道平安福。
这下我才觉得心里踏实不少,估摸着应该不会出事了。
我求完符后就火急火燎的冲回了旅馆,旅馆里人还算多,我试着挨个问了问,说昨晚有没有人听到什么怪事之类的,其实我就是想确定,小夕的事情,是不是我自己想多了,可得到的结果是,除了我,其他人都没听到那声音。
后来为了壮胆,我还叫杨叔陪我去了小夕定的俩个房间,可奇怪的是,两个房间都是空的,连箱子都没看到,床也是崭新的,就跟没人来过一样。
我是一阵后怕,而杨叔还笑话我,说是我单身太久,是时候结束第一次了。
看来果然是那小夕有问题!
趁着大中午的,我鼓足了勇气再次回到三楼,快速经过隔壁回到了房间,我经过隔壁的时候还能感受到屋内那股凉气。
我听了老先生的吩咐,打破一个鸡蛋,把一根红线沁上蛋清,然后将符咒封挂在屋子阴暗的一角,然后在另一个角落挂上一面镜子。
事情弄完,我终于叹了口气,想起昨晚的事,我还是心有余悸。
现在是上午,大半房客都去上班了,杨叔这俩天也说不舒服请了假,整个屋子空荡荡的,我呆着无聊又后怕,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对那箱子,还有小夕有了兴趣,开始推测小夕到底是什么。
我路过房间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望了望隔壁的俩个房间。房门被我锁着了,不过我依旧能感觉到门缝里窜出的冷气。
下楼收拾了一下前台,我准备去外面买点东西,一到晚上我就不打算出门了。可没走俩步,一辆白色的宝马嗖的一下贴着我的面冲了过去。
我才暗骂那人不会开车迟早出车祸,话音未落,果真远处就传来了嘭的一声。我转头一看,一个长发美女啊的叫了一声,然后直接给撞飞了出去。
顿时我的愣在了原地。
我第一反应就冲了过去,那美女被撞到在了地上,周围流了一地的血。她眼睛都来不及闭上,俩眼珠子充满了血丝,我估计她都没想到会飞来横祸,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死了,肯定死不瞑目。
那宝马车主大概四十来岁的男人,踉踉跄跄的从车上下来,见着被撞的人倒在了血泊中,那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立马的蹲在地上飙泪了。
“想什么呢,还不送医院?”我瞪了一眼宝马司机,立马扯着他准备去医院,可那车主哭的别提多惨了,说话都在打着颤,“送,送什么医院,你没见她眼珠子都挤破了么。”
我叹了口气,随即俯下身子。这感觉跟我昨天摸女鬼尸体时一样,没了脉动,也没了呼吸。
在我俯下身子的时候,只能从她那空洞的眼眸里,瞅见我的倒影。多好的姑娘,就这么死了。
哎,可惜啊。我踟蹰了一会儿,随即拿出手机报警,可手机才拿出来,身后的宝马司机立马上了船,二话不说一溜烟的就跑了。
我靠!这真是日了狗了,什么人呐。
过了好一会儿,我等来了警察。又跟警察一起等来了女子的父母。警察自热是公事公办的查案,可那一对做父母的哭天喊地的嚷着,这时候我才知道,这女孩子还有三天就结婚了,原本多好的事啊,可这就……
抬走尸体的时候我就站在旁边,我看着医生检查完尸体后用手将尸体眼睛闭上。可才闭上一会儿,尸体的眼睛又蹭的一下睁开了,几经周折也没用,后来用布盖上脸,可才盖上就有一阵风将布刮开了,看来真是死不瞑目!
后来实在没辙,就这样裸露的带走了尸体。我被带到警察局去做了笔录,问了下无关紧要的问题,还跟我互留了号码,说是有事的话还得找我。
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看着熙熙攘攘的车,我心有余悸,要是那时再走前一步,死的就是我啊。不过这时候我才晃眼想起了,这快到晚上了,听了老先生的话,觉得还是不要晚上呆在外头好。
我立马打了辆车,基本用飞的速度一路奔回了租房。人回来了大半,好歹算是有些人气,我买了东西,就快步回了房间。
天太热,这俩天折腾的没好好休息过,趁着天还没黑,我准备去洗个热水澡。
不得不说,精神极其亢奋的时候,突然淋浴,果真也可以减缓不少的压力。
我冲了一下头,然后眯着眼睛摸索着放在地上的洗发水。摸了俩下没摸到,等在寻了一会儿,才发现洗发水放在我的身后。
心里有些纳闷,我明明放在跟前的。可我也没在意,恍手准备拿起洗发水。可我使劲扯了一下,那洗发水就好像有人死死抓住了一样,我根本拿不起。
咦……好像有点不对劲……
东西无缘无故的从前面跑到了我身后,我怎么拿都觉得有股力量。
我慌忙的睁开眼睛,水进入我眼眸的时候感觉一阵酸痛,不过这些我都不在意,因为我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睛就被吓的强行睁的老大。
在我身后的地上,有一只手,正死死的抓住那瓶洗头水!
那只手白的如纸一般,上面青色的血管都膨胀了起来,看上去就好似一条条蚂蝗在爬一样。突然,一张满头乌黑长发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由于水渍的原因,头发全都贴在脸上,整张脸只露出了一只如嗜血般殷虹的眼睛。
这脸我熟悉的很,可一时紧张,却想不清在哪儿见过,不过问肯定,这不是小夕。
我匆忙的向后退了两步,心想他么的那老先生果然是个骗子。尼玛贴了符,都还没等到晚上,这大白天的就出事了,我心里真是一万只草泥马在崩腾。
也不管穿没穿衣服了,我猛地冲出了浴室,可我一出门就傻眼了。
我顿时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下意识的回头望了望浴室,可原本的浴室早就没了踪影,眼前的景象也不是我的房间。地上画着一个石灰勾勒的人形图案,周边的路灯也泛着黄晕,有几个还坏了。
定睛一看,这俨然就是今天白天,那肇事的街道!可此时街道上空无一人,一旁狭长的绿荫过道黑漆漆的,像是黑暗里隐藏着什么东西。
我不自觉的咽了口气,瞅着四周望了望,却根本不敢乱动。就在我闭住呼吸愣在原地的时候,一阵沙哑入老式播音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猛地一回头,发现不远处的路中央站着个女人,那女人头烂了一半,披头散发的正对着我笑!
终于想起来了,这鬼,就是今天被撞死的那个女人。被吓尿了,我特么直接就给尿了。
“冤,冤有头,债有主的,你,你别害了无辜啊……”我抿了抿干瘪的嘴唇,声音的变了,连忙退后哀求道:“我,我没害过人,你,你可别害我……”
此时没有镜子,不然我一定可以看到此时我发绿的脸,真是笑得比哭更难看。
女鬼的声音很沙哑,她腐烂的嘴唇一张一合,我完全被吓到了。
不过晃眼一想,似乎有些不对劲。我明明就在自己的屋子里,而且如果这是真的女鬼,为何只是愣在远处吓我。
我抱着尝试的心里,牙齿朝着舌尖猛地咬了一口。原本眼前的场景立马开始变得似真似幻,最后一撮黑烟升起,我出现在了客厅,身前不足五米就是我的房门。
我一阵后怕,原来是鬼遮眼。看来那老头给的符真灵,想必是我房里贴了符纸,所以女鬼进不来,于是要引诱我过去!
庆幸至于,我立马又感觉不对劲了,现在才是白天就能蛊惑我,要是到了晚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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