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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歌行》里北离的皇子出现了四位,按照排序明德帝最少有九个儿子。二皇子、六皇子和七皇子是最早封王的三位皇子,他们分别是白王、永安王和赤王。
曾经在稷下学宫,儒剑仙写宣问他们君王之道,他们回答已经注定所走之路不一样。白王选君道,这是守城之君;赤王选的是霸道,霸道适合夺城;而萧瑟选择的是游侠道,他志不在朝堂。
也就是说,对于同一件事情,会因为认知的不同导致选择的不同,做出的决定也会影响自己走哪一条路。
但是,不管选择哪一条路都有一个共同的底层逻辑支撑,这个底层逻辑一旦没有了,不管选择哪一条路都会走向灭亡。
《孟子》里有云,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这个底层逻辑就是一个人的底线,赤王便是一个失去底线的人。
赤王和白王都想做皇帝,也没有什么错。北离似乎没有皇位一定要立嫡立长之说,可能北离和江湖息息相关,所以是以才德威望来择君王的。这一点看皇帝和琅琊王就知道了。
当年的皇帝在离世之前,把皇位继承人名字写在了龙封卷轴上。龙封卷轴上写的名字琅琊王,只是他不想做皇帝就撕碎了龙封卷轴,当众宣布卷轴上的名字是自己的哥哥。
这里可以看到,琅琊王至少不是嫡长子,但是也能继承皇位。所以在北离,每一位皇子都有继承皇位的可能,皇子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让自己足够优秀,在朝堂和江湖中有足够大的威望。
这样看来,白王和赤王想要得到皇位并没有错,只不过他们所选择的方法不一样。
白王说他也渴望那个位置,但是他要面对面的和别人争夺。他也说过,这个位置可以不要,但是师傅瑾玉的仇要报。
赤王说他一定要得到那个位置。他还说过,为了这个位置,所有人都要为他所用,他要的是享受站在高位的感觉。
白王和萧瑟之所以还有合作交集的时候,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底线,那就是始终记得和自己争夺皇位的人,是自己的兄弟,不是旁人,都姓萧。而赤王,是没有这条底线的,他把兄弟视为敌人。
一种思维是站在一个起跑线向前跑,另一种思维是站在对立面一定要分出高下。
赤王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小时候的赤王似乎并不坏。白王曾说过,皇子中只有萧瑟和赤王不叫他瞎子,也和他玩。就这一个细节可以看出来,他和萧瑟在一众皇子中都很优秀,也有着最起码的教养。
可是后来呢?赤王被父皇罚跪,萧瑟是赶去探望的,说明那个时候,他们还是一起玩的好兄弟。萧瑟说,赤王一向沉稳,不可能做出让父皇罚跪的事情。
结果身边人告诉他,赤王罚跪是因为他出手打了其他皇子,因为这些皇子嘲笑他。
赤王被其他皇子嘲笑,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因为母妃的事情让他成为笑柄,但是他出手打人这一次并不是因为母妃的事情,而是他夸下海口,说自己一定能拿第一名,结果成绩公布萧瑟是第一名,其他皇子趁机都嘲讽笑话他。
因为母妃的事情被嘲笑,他都能沉住气,但是因为没有得第一名,他动手了,可见他对这个第一名有多渴望。在他看来,学业成绩好,才能获得父皇的喜爱和重视,而这一切都让萧瑟夺走了。
赤王在罚跪时候说了,他要夺回来。这里值得注意的是,赤王并不认为自己技不如人,并不认为第一名是公平竞争获得的,而是认为他的第一名是被萧瑟抢走的,所以他在这之后进入了夺回来的思维模式里。
因为在赤王眼里,那些他渴望得到却没得到的东西,都是被别人抢走的,他要夺回来,也就是说,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应该属于自己的。
人一旦在心里有了应该两个字,很容易成为心结,如果再继续执着于此,就会成为让自己疯狂。
赤王便是如此,一众皇子中的第一名应该属于他,父皇应该喜欢他,皇位也应该是他的,他应该坐在万人之巅。
就这样,他做的所有事情,都围绕了一个夺字展开了。别人是争,而他是夺,一字之差就让他的人生失之千里。
也是因为这个夺字,让他可以跌破做人的底线。他和无心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不过赤王对无心没有感情可以理解,毕竟在赤王眼里,母亲曾经扔下了他不管,才有了无心这个弟弟。
这样的兄弟没有在一起生活过,就很难把这种争夺母亲的心结化解掉。所以,他把无心做成药人,还不算跌破底线。他从来没把无心当兄弟。
但是他偷偷给母亲下毒,把母亲也变成药人,这就是彻底丢掉了做人的底线。有一个细节,母亲重返皇宫,是明德帝用赤王病重骗回来的。这件事情,对于幼小的他来说,没有感受到母亲的爱,更不认为这是母亲为了他做出的牺牲。他只是从中发现了另一种抓住母亲的办法,那就是用自己的性命相要挟。
不仅如此,他给父皇也下毒,还不分内外引狼入室,让外族入侵北离,这些事情都让他走上了不归路,众叛亲离是必然的。他想要的皇位也距离他越来越远。
赤王认为只要没有萧瑟,白王眼睛只要看不见,皇位就是他的,所以他一定要灭掉萧瑟,不让白王复明。可是,他没有想到,萧瑟并不想要这个皇位,白王对皇位也不是非要不可。
假如他不丢掉底线,假如他只是争而不是夺,或许结局不一样。
其实,在这三位皇子中,还夹缠着宫中五大监的推波助澜。瑾仙就感慨道,他们曾经都是一起玩耍的兄弟,只因大监之间各怀心思,而走上了不一样的路,尤其是赤王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从明德帝的角度来说,这三个儿子最早封王,萧瑟是太子的不二人选,白王有守城之智,赤王是拓疆之才。
明德帝在很早的时候,就把伴读大监瑾宣默许在赤王身边,除了有监察之意,我想也是有教导之责,掌策公公瑾玉是白王的师父,这些安排都很有深意,只是事与愿违,瑾宣有他的私心,也成为推赤王走上不归路的人,只不过做得很隐蔽。
说到底,赤王不缺才华,缺失的是认知和格局,丢掉的是底线,才让自己变成了没有人味的鬼。就算母亲想带他离开天启城重新开始,都为时已晚,赤王到离开这个世间,都没有想得太明白。
赤王的确下了好大一盘棋,却让我们又看到了,拿着一手好牌生生打烂的命运。
(图片均来源于电视剧《少年歌行》截图,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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