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北京两个月后,可能吴玫给的零花钱不够用,吴绢开始张口问我们要钱。吴玫在的时候问她要,若是不在,直接向我这个姐夫要。起初三百五百,到后来发展到一次一千、两千。这些我也忍了,谁让她是老婆的亲妹妹呢。

不过有一次,我冲姐妹俩发了脾气。当时吴绢一次要走三万块,说是要在老家的乡镇企业补交养老保险。这是大事,所以我没反对,而且表态支持。可随后十几天,家里多出很多高档化妆品、首饰、衣服,还有价格不菲的女士手包。那些都是吴绢的。

看到这些,我逼问老婆,最后吴玫向我交代,说吴绢根本没有补交养老保险。三万块钱,全都买了那些我俩平时望而生畏,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我气疯了。当场发飙,第一次不留情面数落老婆和小姨子。

那件事之后,我对“人贵有自知之明”这句话,理解深刻了许多,也对吴绢的为人心存戒备。然而,我还是低估了吴绢的野心和无法无天。

夏至那天包饺子,我注意到吴玫没有戴我送她的定情信物,一只她非常喜欢视若珍宝的翡翠贵妃镯。我问吴玫,她吞吞吐吐说是自己不小心碰碎了。吴绢坐在一旁看电视吃苹果,跟没事人似的。看见姐妹俩反应,我猜到七七八八:以吴玫的小心翼翼,怎么可能打碎呢?

而且,往常吴玫一旦不小心做错事,总是第一时间找我撒娇,最后反而要我哄她。这次完全不一样了。我断定,绝对是小姨子偷戴姐姐手镯,砰碎后却故意瞒着我。

中秋节前夕,我去外地出差,回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事有凑巧,那段时间吴玫所在的医院组织青年护士培训,她去房山住了半个月。吴绢一个人在家,不知怎么联系上几个在北京打工的老乡,住进我家里。

我回来的时候,原本一尘不染的房间杯盘狼藉惨不忍睹。几个打工妹脚跷到茶几上,满地都是啤酒罐和瓜子皮。垃圾桶塞满一次性饭盒,还有卫生巾,据说这还是她们一天扔一次垃圾的结果。将近半个月,吴绢和她的小姐妹每天下馆子或者叫外卖,过得就像一个月挣好几万似的。当着外人,我忍着没发火,跑到单位宿舍生闷气。

本想打电话向老婆诉苦,没想到我却接到一条吴玫发过来的短信息,说信用卡欠费,让我用家里的储蓄卡给她转账。问了一下多少钱,金额吓我一条。

“小玫,你一个月刷了两万五万?没见你买什么东西啊!”老婆欲言又止,最后告诉我真相。原来,自从我们开始限制吴绢花钱,小姨子手机竟然绑了她姐的信用卡,一切消费全走电子支付。我当时连生气的心情都没有了,觉得吴绢就是一场梦魇,将我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的噩梦。

记得以前老婆说过小姨子不这样,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挺节俭的一个人,搞不懂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能说,社会是个大染缸,一不小心就会被染得五麻六道。

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导致我和吴玫大吵一架,结婚两年多,像这样山呼海啸的吵架,还是第一次。

入秋后,我看中一件名牌羽绒服,由于反季节销售,价格打到两折,买下来不到一千块。我从商场买好,保留包装,准备给我爸寄回去。因为老家靠近东北,我想着老爷子穿上厚厚的羽绒服,能感觉到儿子心里有他。那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天天加班,我就委托吴绢帮我寄给家里。

过了十几天,我奇怪打电话的时候老爸一次也没说起羽绒服,就问他衣服收到没有。然而老爷子比我还懵逼,压根不知道羽绒服这档事。放下电话我就炸了,质问吴绢,可人家却说当时没听清,直接寄回老家给我岳父了。那一刻,我真想狠狠扇她几个大嘴巴!

吴玫姐妹的老家在南方沿海,寒冬腊月保持在二十度以上,用得着羽绒服吗?退一万步,想给你爸买一件,完全可以直说啊,我陈方就那么小气,一件羽绒服都舍不得给岳父?

当晚,我和老婆摊牌,要么我走要么吴绢走,一山不容二虎。再这样下去,这个家我待不了,日子也没法过了。

囚笼怕得要死第三章(小姨子致命行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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