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调查清样》
6年前,海南三亚开始上演海天盛筵,到如今已经连续举办六届,每年年底三亚都汇集各路声色犬马吸引众多眼球。海天盛筵开办一年之后,在上海则引进了国际元媛舞会,也是每年一届年初举行,到今年是第五届,即将于2016年1月9日举行。虽然两者都是关乎富豪生活方式的活动,但在舆论空间却不断激起关于:富、贵、有钱的讨论,基本意思是三者之间不能简单划等号,有钱不等于富、富不等于贵等等。
每一次,主办方都会在三强调盛会将是绿色健康向上的。通常的发布是:海天盛筵举办的目的就在于提高人们对于时尚、奢侈品等生活产品的认识,同时促进中外文化、经济交流,带动三亚旅游行业发展。旨在为中国消费者引入游艇和公务机的生活方式,也为中国商业人士和他们的外国商业伙伴提供较直接的交流机会。展会往往汇集了全球公务机、高级轿跑车、游艇及配套产品、珠宝精品、生活艺术品等世界顶尖品牌,常常以“梦想、艺术、生活”为主题,还会辅以开展各类公益活动、公益计划,世界小姐比赛等等,三亚政府也常常发声指出要突出活动的公益性,弘扬正能量。不过相信赶赴盛宴的人基本都心知肚明,活动最吸引人的主题是:傍土豪、找嫩模。
于是乎,上海元媛舞会的引进者周采茨就公开指出:中国只有富,没有贵。周采茨是京剧大师周信芳的小女儿。在上海出生,上过共和国的小学,1959年到香港,在香港做过企业、电视台的公关和香港政府新闻处官员。办社交舞会,是她小时候就有的梦想。
除了让“小朋友们”开心地聚在一起过一个晚上,周采茨还希望用这个行动为中国主流的“富贵观”纠个偏。她说:“在中国大陆,好像钱就是贵。钱不是贵,贵是气质,是精神,是情怀。很多贵族受各种纪律约束,根本没什么生活享受。”她斩钉截铁地说:“我这里不是富二代来串门的地方。”
“滥宠”,是她对一些出生在中国大陆富有家庭年轻人的评价。她说:“中国大陆开放三十年以来,父母为了让孩子得到自己当年没得到的东西,很多地方是‘滥宠’。”作为“元媛”的最终裁判官,她的标准是智、秀、贵,跟“富”没有太大关系。她举例说:“我这边欧洲的女孩多,家庭并不穷,都不用名牌,乘地铁过来,很朴素。”
但事实并非如此。不管是伦敦的夏洛特女王舞会、纽约的国际元媛舞会(International Debutante Ball)、巴黎名媛舞会,还是2012年1月创办的上海国际元媛舞会,都不仅能吸引大把眼球,也能招来很多珠宝和奢侈品赞助商,这是不是说明,不管世界有多平,“我比你优越”的攀比心以及由此而衍生的圈子社交永远也不会消亡?在富豪榜编纂者费力研究中国最有钱人的财产时,说他遇到的只有两类亿万富翁:一类人希望隐藏财富,另一类人希望自己在富豪榜上的排名越高越好。隐藏着是怕出事、炫耀者是唬人唬社会,无论哪种,内心深处都是怀着非常现实的目的,以此观之,海天盛筵直接而无所顾忌、元媛舞会扭捏而已有所指,总之那个钱富贵与大众真是关系不太大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