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与家人亲戚聚餐,大家闲聊,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让我三观尽毁的冷知识?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让我三观尽毁的冷知识(这事震碎了我的三观)

让我三观尽毁的冷知识

假期,与家人亲戚聚餐,大家闲聊。

聊着聊着一个远房的堂姐突然提起了老宅邻家一个姑娘的事。这个堂姐跟邻家姑娘的父亲现在还是比邻而居,所以,她说邻家的姑娘这几十年的事她可清楚了,好多事还是亲眼所见。

我们暂时叫这邻家姑娘为顾念慈吧。

1985年3月22日,农历龙抬头的日子,空气中还残留着逐渐淡去,却还未结束的年味。龙抬头的日子在这个以农耕为主的山区是一个比过年还要大的日子。隆重到每家每户,有钱没钱的都要热热闹闹过的日子。在几天前,人民就开始准备一大盘一大盘祭祀用的猪头、白豆腐、糖果……准备一脸盆一脸盆招待亲戚朋友的食物。大人、孩子都沉浸在过节的快乐中。

这一天,村里已经请了戏班子,要唱三天三夜大戏。

鞭炮、香烛、象征万年青的松柏枝条,长长的红绸好,还有一捆捆干柴,准备举行隆重的迎接大佛,舞龙祈福时使用,祝愿新的一年风调雨顺的,五谷丰登。

在这样一个热闹,充满希望的日子里,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庆欢乐。但是顾念慈家却是一片乌云压顶的压抑。顾念慈的母亲是一个非常美貌的女子,在这十里八乡都是闻名的,也是这十里八乡离开村子外出打工的三个女子之一。

在这个山村,大部分的女子都是在家跟着自家人下地,干农活。出去外面打工的极少。人们心里还是以“我家是贫农”“我们是农民”为傲的。只有那些不安分的,地主家的人才出去当“佣人”,给资本家打工。这三个女子,一个她,一个她的闺蜜,一个是被均分了土地的前地主家女儿。

“在村子里,一年种下来也不能赚几个钱,今年跟我一起出去吧。”顾念慈的母亲对自己的丈夫说。

“不行!”话音未落,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就是顾念慈的奶奶。

原来,一年的打工生活让这个顾念慈的母亲觉得外面的世界很大,希望在家务农的丈夫新年能与她一起出去打工。

她的老公是家里最受宠的老幺,丈夫同不同意先不说,婆婆就首先反对了。

后来,听顾念慈的奶奶跟村子里的人说:“你们看看,看看我这媳妇,打工打工,一出去就是一年。跟人做帮佣罢了,有什么好的?回来这几天也没有给家里搭把手,每天穿得妖精一样。我孩子留在家里,我能照顾着,自己当家做主,干嘛跟她出去给人做帮佣受气啊?跟她出去,还不知会被怎么作践呢?”

八十年代的农村交通不发达,物质不丰富,还有很多家务活、农活要干,农村姑娘是穿得很朴素的,谁都没见过城里人的衣服。顾念慈的母亲回家穿的衣服是城里买来的,花色要鲜艳很多,婆婆认为她一定不安分,把自己打扮得这样花枝招展的,更何况还化上了妆,穿着半里地外就能听到脚踩地面声音的细高跟鞋,简直妖精似的。

整年不在家,没有分担婆婆家务负担,赚到的钱可能也没多少交到婆婆手里吧,现在居然要把她儿子诓出去?没门!

四月份,顾念慈母亲又出去打工了,一个人去的,丈夫留在家里。

当年的七月份顾念慈母亲回过一次家,还是劝自己的丈夫一起出去,最后还是无果而终。在那一年的11月份顾念慈的母亲与父亲离婚了,当时顾念慈9岁。

这件事是震动山野的一件大事,是这个山区第一件离婚案,所以,离婚案的具体细节也备受关注——最后,法官问顾念慈:“爸爸妈妈离婚了,你愿意跟爸爸?还是愿意跟着妈妈?”,顾念慈说:“跟爸爸。”

这件事在这山区谈论了很久很久,几乎在任何时候,我们这些小孩都会在大人的窃窃私语中听到他们对顾念慈母亲的鄙夷、对顾念慈父亲的同情,以及对9岁孩子当时回答:“跟爸爸”的嘲笑——顾念慈奶奶说,如果孩子回答“我要跟爸爸妈妈在一起”,法官就不会判他们离婚。他们窃窃私语时那种挤眉弄眼的神情久久地印在我们这些孩子心里。

顾念慈成了这个山区因为父母离婚没有了母亲的第一个孩子,但是没有人同情她,因为她回答了“跟爸爸”,而不是“跟爸爸妈妈”。这种嘲笑也持续了很久很久,一直到顾念慈念完小学,念到中学二年级,也出去打工了。

在顾念慈离开那个山区,去打工的那一年,几乎每一户有年轻姑娘,年轻小伙的家庭都有人出去打工了。此时,大家一致认为出去打工是可以赚钱养家的,是光荣的了。那些刚读完小学五年级的女孩,有的家里人就迫不及待地让他们出去打工补贴家用了——女孩子家家,以后总是要嫁人的,读那么多书干什么,能认几个字,花钱给上小学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所以,当时能让女孩儿读到高中、读到师范、或者去考大学的寥寥无几,只有几户不等着孩子赚钱补贴家用的。

至此,我们村里陆陆续续传来某某家姑娘嫁到城里了,某某家姑娘跟他们老板结婚了等等的消息。也会在过年的时候看到某某家女儿带着女婿回家的。

后来,我们听到顾念慈也跟一个老板结婚了,在过年的时候据说也看到她带着丈夫回父亲家。

再后来,我们村子里的人有的嫁出去了,有的举家搬到周边的城镇,或者市区,村子里人越来越少,能联系的也是越来越少,大家忙于自己的生活,逐渐淡忘了一些人,一些事。

直至这次遇到了顾念慈父亲的邻居——我的远房堂姐。我们再次聊起了这个人——顾念慈。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她是遗传了她的母亲的漂亮的,四十多岁年龄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明显的痕迹,依然肤白貌美,时尚光鲜。

育有一子,正在上学,她最重要的事就是养孩子,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不上班,每个月那男的付生活费。最近流行的激光嫩肤,美容针,定期做。

过年过节带上孩子,带上那男的,带上礼品,光鲜亮丽地回去看看她爸爸,奶奶,叔叔婶婶。

堂姐在讲这一段的时候眼里都冒出了光,充满了羡慕与向往。“她婶婶说,她现在过得可好了,什么都不缺,那男的对她跟对他自己的老婆是一样的。房子也是他买的,过年过节的礼物两边也是一样的,给孩子的压岁钱、零花钱特别大方。对她更是没说的。那男的有的是钱,就是想要一个儿子。大老婆生的是女儿,现在她给他生了个儿子,就当老婆看待了。每年过来对我们也是很周到,很礼貌,每个人都有礼物。都随着念慈喊爸爸、奶奶、叔叔婶婶的。”听这转述也是自豪感满满的啊!家里人就这么认可了?

“有一次我在家,也见过这个男的,很富相的,一看就是大老板的样子。他是真的把念慈当老婆的,把念慈家人当家人的。”堂姐说。

“为什么不离婚再娶?”

“就少一个证嘛,这几十年过下来,对她这么好,也知足了。她还是命好的。据说有钱人,有几个家庭很正常,他老婆也是知道的。”最后,远房堂姐在我的震惊中这样总结道。

这是真的吗?

我希望,我只是在这个假期听了一个故事,那个老宅的顾念慈能有自己的一个完整的家,过法律与道德都认可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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