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篷车在那三个公差的恭送下出了嘉兴县城,继续向西北前进,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一身好剑法闯荡江湖?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一身好剑法闯荡江湖(情剑江湖三十千手书生)

一身好剑法闯荡江湖

  第二天上午,篷车在那三个公差的恭送下出了嘉兴县城,继续向西北前进。

第二站,预定到达吴兴。

这一段约有九十里路程,刚好也是一天可以走完,只要路上没事,又可在吴兴县城过夜。

但是危机似乎在不断的增加,篷车驶出县城约仅七八里路,情况便又出现。

一名骑士,突从路旁的树林中冲出,挡住了去路。

这名骑士,年约三十,相貌颇英俊,穿白衣,骑白马,一股倜傥洒脱的气派。

曲保玉见状,便把车子停下。

车子停住时,与白衣人的白马刚好头对头。

曲保玉淡淡问道:“要买路钱么?”

白衣人嘴角浮现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道:“刚好相反。”

曲保玉道:“送钱给我?”

白衣人点头道:“正是。”

曲保玉道:“那多谢了,我正想捐募一些财物,以便拿去鲁北赈灾,你一定听说过方今鲁北大旱成灾,土地龟裂,饿尸遍地——”

白衣人不待他说完,即接口道:“捐三万两银子。”

曲保玉笑着向白衣人道:“我代那些灾民向兄台深表谢意,那些银子在哪里取?”

白衣人微笑,道:“只要你开着车子跟我到地头,把货御下,我就把三万两银子给你。”

曲保玉道:“这样的话,三万两银子绝对不够。”

白衣人道:“再加两万。”

曲保玉摇头。

白衣人道:“七万成不成?”

曲保玉又揺头。

白衣人道:“给你一个整数吧?”

曲保玉还是摇头。

白衣人不禁冷笑道:“那位王爷给你多少?”

曲保玉道:“十万。”

白衣人道:“那么再加二万。”

曲保玉道:“再加十倍,我或许会动揺。”

白衣人面色一变,道:“你是说一百二十万?”

曲保玉道:“是啊,有了这一百二十万两银子,我就决心不管他什么王爷了。”

白衣人眉头一皱,道:“曲保玉,你的胃口也太大了,不太好吧。”

曲保玉道:“鲁北灾民数十万,一百二十万两银子,犹如杯水车薪。”

白衣人道:“别管什么灾民不灾民,我最后给你一个价——二十万两。”

曲保玉又揺头。

白衣人冷笑道:“不要太不知足,要知车中之物我们势在必得,你永远到不了金陵。”

曲保玉道:“你如果说完了,便请让路。”

白衣人冷哼一声,道:“绝不考虑?”

曲保玉道:“绝不。”

白衣人道:“好,咱们前头相见。”

语毕,一拱手,随即拉转了坐骑,绝尘而去。

曲保玉亦随即驱车前进。

当那位王爷一口答应给他十万两银子的酬金时,他就知道这趟暗镖的确不是好走的,所以从昨天到现在,夺镖者接连出现,他已不感到意外,当然也无恐惧,因为他心里已有充分的准备。

不过,现在他的心情却很沉重,因为他已看出白衣人是个很难对付的人物。

车行半里,道旁忽然又钻出一个人来。

他,老叫化周侗也。

周侗一跃上车,在曲保玉身边坐下,神色紧张地问道:“你觉得怎样?”

曲保玉道:“很好。”

周侗再问道:“你不觉得有些甚么不舒服吗?”

曲保玉道:“没有。”

周侗道:“你不认识那白衣人吗?”

曲保玉道:“不认识。”

周侗道:“他就是千手毒书生王驹啊。”

曲保玉道:“哦,原来是他……”

周侗道:“听说过吧?”

曲保玉道:“是的,据说他是个打暗器的行家。”

周侗道:“也是用毒的老手。”

曲保玉道:“据说他最厉害的暗器名叫‘无形夺命针’,它比牛毛还细,发出时无影无踪。”

周侗道:“正是。”

曲保玉道:“它有毒吧?”

周侗道:“当然。”

曲保玉道:“中了此针的人,会有什么现象?”

周侗道:“如不立刻解毒,一个时辰后,中针者便会全身痉挛而死。”

曲保玉道:“你能解毒吗?”

周侗笑道:“要饭的常年赤脚行江湖,难免会碰到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因此要饭的准备了各种东西,包括可解百毒的‘解毒丸’。”

曲保玉道:“给我一颗吧。”

周侗一怔道:“干什么?”

曲保玉道:“我现在感到不舒服,口淡恶心,头晕眼花。”

周侗一看他脸色,发现他的脸色果然苍白,连忙自布袋内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豆大的青色药丸给他,急道:“快服下去吧。”

曲保玉吞下那粒解毒丸,叹道:“千手毒书生,果然名不虚传,现在我还不知道哪里中了他的无形夺命针。”

周侗立刻在他身上搜索起来,道:“那针一定要取出,否则命仍难保……”

曲保玉道:“他临去时向我拱手,想必就那一拱手时发出的暗器。”

周侗道:“下次再碰上他时,一定要注意他每一个动作,哦,在这儿。”

他从曲保玉右臂上取下一支几乎比头发还细的黑针,拿出给曲保玉看。

曲保玉看过后,道:“他能用暗劲发出如此细小的暗器,确非等闲之辈。”

周侗道:“他比七大杀手还扎手数倍,你可要小心了。”

曲保玉点点头,道:“现在我的头还晕晕的,恶心也没消失,你的解毒丸真灵么?”

周侗道:“大概没问题,你等下可能会呕吐,吐了就——”

一言未毕,曲保玉已“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脏物,跟着又连续的呕吐起来。

周侗接过缰索,道:“你不妨到里面躺着歇歇,由要饭的驾车吧。”

曲保玉呕吐完后,又将老叫化手上的缰绳要回道:“多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周侗一笑道:“你怕我也是夺镖的。”

曲保玉道:“虽然你多次援助于我,可这次事关重要,须倍加小心,防人之心不可无。”

周侗道:“此镖煞是凶险,既使我有坏心,恐怕也无力护送,老叫化虽穷困一生,可还想多活几日,不想死得糊里糊涂。”

曲保玉道:“那你还是下去吧,在暗中支援我更为有用,跟我在一起,必然九死一生。”

周侗道:“要饭的就怕不能再离开你了。”

曲保玉道:“为什么?”

周侗道:“要饭的今天一现身,身形完全暴露,对方一定认为我们是一路的,因此要饭的一旦与你分开,必遭击杀。”

曲保玉道:“也是。”

周侗笑道:“要饭的可没有你那样的本领,能击败每一个来犯的强敌。”

曲保玉道:“那么你就留在车上好了。”

周侗把肩上的布袋扔入车内,问道:“现在好过些了吧。”

曲保玉点头道:“好多了。”

周侗道:“千手毒书生不仅暗器毒,手段亦极毒辣,他说前头相见,一定不是恐吓之词。”

曲保玉道:“我知道。”

周侗道:“你有把握击败他?”

曲保玉道:“动手过招,我有充分把握,别的就不敢说了。”

周侗道:“昨曰在路上出现的江淮三乌以及昨晚那伪装成卖面食的人和今天这个千手毒书生,大概都是一路的,只不知幕后主使是谁?”

曲保玉摇摇头道:“不知道,那位王爷不敢说……”

他好像想起一件事,忽然微微一笑,接着道:“妙手怪丐,你果然是妙手怪丐。”

老叫化微怔道:“怎么呢?”

曲保玉道:“我想起昨晚在城隍庙发生的事情,你能在我毫不知觉的情况下盗走车中尸体,的确不含糊。”

妙手怪丐周侗笑道:“老叫化除了偷鸡摸狗的本领之外,别的可差的很。”

曲保玉道:“有这本领也就够了。”

周侗面色微变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曲保玉笑道:“没什么,我只希望你不要动那铁箱的脑筋。”

周侗眉头一皱,道:“你不信任我?”

曲保玉道:“我们可以共患难,但不知是否也能同富贵。”

周侗想了想,摇头道:“不能,你我不可能共富贵!”

曲保玉笑道:“哦?”

周侗笑道:“我要饭的不可能发财,也不想发财,如想发财,也不会当个老叫化。”

曲保玉道:“如此说来,你对那铁箱全不动心?”

周侗道:“要饭的即使动了心,现在也打消念头啦。”

曲保玉道:“为什么?”

周侗道:“不够资格。”

曲保玉不解其意,道:“什么意思?”

周侗道:“那千手毒书生王驹无论哪一样都比要饭的强得多,所以要饭的不敢妄想。”

曲保玉道:“你也不想知道箱中装的是何物件?”

周侗道:“走的前一天晚上,你已跟要饭的说得明白,因此除非你想打开来看,要饭的是不会去想它的。”

曲保玉道:“你只想那十万两银子?”

周侗道:“是啊,咱们拿到了十万两银子,就可去鲁北救灾,我和你一样,不愿见家乡的人饿死。”

曲保玉道:“我有个主意,咱们拿到十万两银子,把五万两平分,还有五万拿去救灾如何?”

周侗道:“得了,老弟,要饭的武功虽不如你,但过的桥不见得比你走的路少,不要拿话来试探我。”

曲保玉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时辰后,车至莫干山下,周侗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地势,道:“那千手毒书生大概要在这动手了。”

曲保玉道:“何以见得?”

周侗道:“这一段山路行人稀少,且情况对他不利时,往山中一逃,很容易脱身。”

曲保玉道:“有道理,但我不认为他敢现身与我动手过招。”

周侗道:“是的,他可能——咦,那是什么东西?”

曲保玉也同时看到那东西。

那是一个稻草人。

一个农人用来吓跑鸟儿的稻草人。

但他不是出现在田里,而是插立在路上,插在前面不远的路上。

曲保玉道:“那是一个稻草人吧?”

周侗点点头,道:“看来是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呢?”

曲保玉冷笑道:“哼,千手毒书生的花样真不少,让我过去看看。”

说着把缰索交给周侗,便欲下车趋前察看。

周侗却拉住他,摇头道:“不,在这个时候,最好不要离开马车。”

曲保玉道:“你认为他是在引诱我下车?”

周侗道:“可能。”

曲保玉道:“你怕他抢走那铁箱。”

周侗道:“不,怕你上了他的当。”

曲保玉道:“但咱们总得过去把那稻草人移开才能过去呀。”

周侗道:“咱们一起过去吧。”

曲保玉继续驱车前进,来到稻草人几丈之外,才把车停住。

稻草人头上戴着一顶破旧的瓜皮帽,上身是一件破旧的黑衣,下身则是一支棍插在地上,此处没有什么怪异之处。

两人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后,曲保玉颇为困惑地问道:“你看这稻草人有什么名堂?”

周侗下车走近稻草绕视一遍,似乎有所省悟,向曲保玉招招手。

曲保玉下车趋近问道:“怎么样?”

周侗向他附耳说了几句话。

曲保玉点头道:“好,让我来。”

他转回车前,自车座上取下自己的长剑,拔剑出鞘,走近稻草人跟前,一剑斜削过去。

“唰!”

稻草人应剑拦腰而断,上半身向上飞去。

蓦地,那飞在空中的上半身发出“崩!崩!崩!”一连串的弹簧轻响,便见自那稻草人的胸部里面激射出一片暗器来。

暗器有短箭、丧门钉,像满天花雨般的射出,射向四面八方。

曲保玉和周侗似未能料及,两人同时惊叫一声,一齐倒了下去。

周侗倒地之后,全身立地痉挛,痛苦的呻吟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他的眼睛已睁不开,显然被那粹有剧毒的黑针打中了。

曲保玉全身亦起痉挛,他努力地想站起,但站起后又倒下,最后终于不能动了。

“哈哈”一声长笑自山上传下。

随即一条人影自数丈高的山林里面飞出,飘然落在地面上。

此人非别,乃是千手毒书生王驹。

他面上挂着冷酷的笑容,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曲保玉和周侗,忽然开声道:“二位不要装死,凡中我暗器者,一个时辰之内是死不了的。”

曲保玉确实还活着,他努力地抬起头,怒视对方道:“王驹,你真卑鄙。”

王驹吃吃地笑道:“无毒不丈夫,现在你可见识到我的厉害。”

曲保玉怒道:“你是个小人。”

王驹右手一探腰,拔出悬腰长剑,走上前对着曲保玉便刺。

可剑未逐襟,一股巧劲,却反将他震出三四步。

他吃惊不小,道:“小子,你居然还有力气动手?”

曲保玉忽然轻轻地跳起来,笑道:“我不但还有力气动手,而且还有能力杀人。”

王驹面色大变。

因为就在此刻,躺在地上呻吟的周侗已一跃而起,两人都没有被暗器所伤。

也就是说,曲保玉和周侗只是将计就计,把他引诱出来。

王驹一见上了当,便有退却之意,但曲保玉和周侗一前一后地挡住了。

曲保玉笑了笑,道:“我听说你的剑法不弱,我们来比比。”

王驹回头看着拦在身后的周侗,道:“跟你还是跟你们?”

曲保玉道:“跟我。”

王驹对曲保玉显然还了解不深,一听是单打独斗,立即点头,道:“好,如果我胜了呢?”

曲保玉笑道:“铁箱归你。”

王驹立即一挫腰,诡然一笑,道:“发招吧。”

曲保玉一剑点出去。

是很平凡的一剑,看上去力道不足,速度也不快。

王驹却不敢等闲视之,一见剑到,大喝一声,挥剑挡开曲保玉的剑招,继之,一轮猛攻上去。

刹那间,剑如闪光交加,形成一片令人眼花撩乱的剑圈。

眨眼工夫,双方一口气互拆了十几招,然后身形一分,王驹往北窜开,曲保玉往南跃开。

曲保玉肩上出现剑伤,渗出一点鲜血。

王驹似未受伤,面上现出一片胜利的微笑,眯着双眼睨着曲保玉。

——这样静静地过了片刻之后,他的脸部表情突然一变,那种胜利的微笑突然一扫而光,代之而起的是一种痛苦的抽搐。

曲保玉道:“倒下。”

王驹果然听话,双膝一屈,跪倒下去。

随后腹部血光迸射,喷射出一大片血泉来。

原来他受的伤不但比曲保玉重,而且是致命之伤,倒下不久,就是一叹之下,气绝而亡。

周侗举步走过去,含笑道:“这人的剑法的确不错……”

曲保玉点头道:“是的,是我出山之后第一次碰到的劲敌。”

周侗道:“你的伤势怎样?”

曲保玉道:“不要紧。”

周侗再取出一粒解毒丸递给他,道:“他的剑上可能淬有剧毒,还是再服一颗解毒丸稳当一些。”

曲保玉服下那粒解毒丸。

周侗道:“现在麻烦来了。”

曲保玉一怔,道:“何事?”

周侗道:“马中了暗器,毒发作了。”

曲保玉回头一看,发现马的嘴里正在流出大量白沫,而且有点站立不住的样子,不由得皱紧双眉,道:“这可如何是好?”

周侗道:“解毒丸对它没用,活不成了。”

这句话刚刚说完,马便已无力的跪下,慢慢倒向一旁,喘气不已。

曲保玉咬着嘴唇道:“我们不能没有马……”

周侗俯身揽住王驹的尸体,道:“要饭的去找找看。”

曲保玉道:“哪里有马?”

周侗向手上的尸体一努嘴,笑道:“这家伙原先骑着一匹白马,可能拴在附近。”

曲保玉听了甚喜,道:“不错,你快些去找找看。”

周侗举目四望。

曲保玉将地上的血渍除去,再将那匹中毒的马,拖到野地上丢掉。

回到原地,却见周侗正牵着一匹白马自山林间走出——正是王驹所骑的马。

于是他们顺利的驾车前进。

周侗叹息道:“看情形,十万两银子不太好赚。”

曲保玉道:“就因为不好赚,所以酬金才高达十万两银子。”

周侗道:“这才是第二天,就已死了三个人,而往后还有七天的路程呢。”

曲保玉道:“可能。”

周侗道:“要饭的只怕到不了金陵,见不到那白花花的银子。”

曲保玉道:“我们会成功的。”

周侗道:“要饭的到不了没关系,但愿你不要失败才好。”

曲保玉道:“我也有一种预感,咱们一定能成功。”

周侗道:“什么原因?”

曲保玉道:“鲁北大旱,饿死者无数,那些阴魂若知咱们为救灾而卖命,一定会在冥冥之中助咱们渡过重重危险。”

周侗笑了,点点头道:“但愿如此。”

他自布袋中取出一酒葫芦,喝了几口,道:“让咱们猜猜看……”

曲保玉道:“猜什么?”

周侗道:“猜那铁箱中到底装着什么宝物,为什么那位王爷肯花十万两巨金雇人护送?又为什么有这么多武林高手现身抢夺?”

曲保玉道:“不要猜。”

周侗道:“嗯?”

曲保玉道:“有关朝廷方面的事物,不是咱们所能猜得出的。”

周侗呆了呆道:“朝廷?”

曲保玉点点头。

周侗道:“你认为那铁箱……”

曲保玉道:“你要我猜的话,我猜那箱中装的是一些文件,一些以杀人的文件,而那个人,可能是朝廷上的一位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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