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武侠小说里,我们都能看到“苗疆巫术”“湘西蛊虫”之类的说法。似乎在苗疆之地,总是藏匿着一些古老而神秘的巫蛊法术,拥有操控人心、断人生死的巨大威力。
养蛊者通过特殊手法养出上好的蛊虫,然后对目标种下蛊咒,就可以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就好像《笑傲江湖》里的蓝凤凰,就是经典的苗寨女蛊师形象。
这听上去十分的玄乎。但是小说毕竟是小说,在现实世界中真有如此恐怖的巫蛊之术吗?
其实在现实世界里还真的有巫蛊,只不过真正的巫蛊之术并没有武侠小说中描写得那么神乎其神。
所谓巫蛊通常指的就是,通过蛊虫、花蛊等超自然力量对人与事施加控制的方术,所以它也分为白巫术和黑巫术。白巫术就是远古时期人们用来祈福求雨的手段,是一种比较光明正面的方术。
而黑巫术呢,那就比较黑暗和邪恶了,它常常用来谋财害命。传言中的苗疆巫蛊大多指的就是黑巫术。
中山大学人类学教授邓启耀先生,就曾以苗疆地区的黑巫术为蓝本撰写过《中国巫蛊考察》一书,在书中他就介绍过很多在苗疆地区发生过的巫蛊故事。
下面我就为大家来讲述其中描述的三个精彩的故事:
怒江大峡谷传说 —— 草鬼婆在怒江大峡谷和湘西地区,巫蛊也被称为“草鬼”,传闻它是由苗疆的一些漂亮女子独门掌握的邪术,只传女不传男。
一般传授的时候也不会光明正大地传,有说法是如果养蛊者看重了接班人,就会在指甲里面藏一些药水,暗中投放到接班人的水杯里面。
一旦接班人喝下了水,就算是被成功下蛊了。而这些有蛊的女子,就会被人们叫作草鬼婆。
传言草鬼婆的眼睛像朱砂一样红,她们会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养殖一些蛊虫,用数年时间将蛊虫养大。蛊虫长大后,若是找不到吃的,就会反噬宿主,吞噬其鲜血。
在怒江大峡谷内,蛊疾蛊祸层出不穷,当地人就一直深信着一个关于草鬼婆放蛊虫的传说。
说是有一个草鬼婆某天体内的蛇蛊虫发作,她实在受不了后就想要将蛊虫种到别人身上。这时蛊虫就化作毒蛇的模样盘旋在她脖子上,并且对她提议要将自己放到其儿子的身上。
草鬼婆下定决心,打算将蛇蛊虫放进蜂蜜水中诱骗儿子喝下。而这一幕恰好被门外的儿媳妇看到,于是她便暗中给外出干活的丈夫通风报信。
夫妻二人回家后,草鬼婆将一碗蜂蜜水端给儿子,儿子找借口说要先洗脸,便将蜂蜜水放在了灶台上。之后他趁机烧了一锅滚烫的开水,随后突然将灶台上的蜂蜜水一股脑地倒进了锅里。
只听到锅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草鬼婆没走两步,就倒地不起。儿子掀开锅盖一看,里面正安静地躺着一条被烫死的毒蛇。
这故事听起来就像是一件毫无根据的怪谈,不足为信。但是当地人却认为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他们都说,如果草鬼婆的儿子真的喝下了蜂蜜水,就算不死也得疯掉。
和传言一样,湘西地区人们眼中的草鬼婆干的就是下毒谋害他人的勾当,所以当地人对草鬼婆向来没有什么好印象。
若是知道或者猜测哪家姑娘正在做养蛊的事情,他们不但会投去异样的眼光,还会避之不及,将她孤立起来。
倘若后面证实了草鬼婆对人下蛊,那么她就会被村子里的人赶出去,或者是绑起来处以死刑。
白族杀魂 —— 养药婆在白族中,使巫蛊之术的人一般被称为养药婆或者杀魂,与草鬼婆一样。据说杀魂者只需通过与某人的简单接触,就能够将他的魂魄吸走。
从此之后,这人便开始患上一些离奇症状,甚至是死亡。
1985年,居住在怒江境内的白族人何梅贵家里的小女儿生病了,怎么也找不到原因,最后没办法就请来了白族的朵兮来指点迷津,朵兮就是白族巫师的一种称呼。
这位朵兮来到村子里后,一口气讲出该村有13名杀魂者和养药婆,并且下咒害人的便是其中一位从维西县嫁来的年轻少妇何兰花。
就这样,何梅贵一家便对何兰花怀恨在心。每当他们相遇时,何梅贵一家人都会朝着何兰花吐口水。
不仅如此,后来有一次何梅贵的母亲与何兰花发生了争吵,何梅贵就将何兰花拉到了村长家里当众将她毒打了一顿。
这一次被当众羞辱,对于何兰花而言,不仅身体上遭受到了重击,精神上也受到了村里人的摧残,最终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傣族群中的异类——琵琶鬼在傣族村子里,人们将养蛊人称为琵琶鬼。她们原本可能拥有妖娆的身姿,皎好的面貌,受到村里村外人的喜爱。可一旦某一天被打上琵琶鬼的标签,就会被所有人孤立起来,遭尽人们的白眼。
邓启耀先生就曾在书中分享过这样一段经历:他19岁那年,正在苗疆的一个傣族村子里做知青。那个年代村子里可没有手机这种娱乐产品,就连电视机也是少得可怜。
姑娘和小伙子们每天的娱乐活动就是聚在一起聊天。那时村子里有一个姑娘,模样十分漂亮,常常都是大家围绕的中心。
但是突然有一天,村里人都开始躲着她,她自己也变得扭扭捏捏,不敢见人。
后来邓先生一打听才知道,村里不知何时传出了这姑娘是琵琶鬼的流言。打那以后,村民们都将这姑娘视作灾星,不肯再和她来往。
传闻中琵琶鬼有很多诡异的禁忌,其中一条就是不能从其晾衣服的绳子下面走过。只要一走过这根绳子,琵琶鬼就会现出原形。
为了帮助姑娘,邓先生提议让她当众从绳子下面走过,这样一来流言就不攻自破。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姑娘根本不敢这样做。可能是因为连她自己都相信自己是琵琶鬼,或者是她害怕村子里的人采取更极端的行动。
可见当苗疆盛行巫蛊之术的刻板印象不断被提及时,很多人也对苗疆地区的一些女性产生了难以避免的偏见与畏惧,即便是受害者自己,也很难跳出偏见。
经过这一件事后,邓先生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在现实生活中,苗疆巫蛊的恐怖之处并不在于对一个人身体有多大影响,而是它为相信巫蛊的人套上了一个难以打开的枷锁。
就像《觉醒年代》里辜鸿铭说的那句“诸君的辫子长在心中”一样,上千年来民族文化形成的关于宗教和鬼神的意识支配着信奉巫蛊的人们,它渗透进了民众的日常生活,人们谈蛊色变也就不足为奇了。
苗疆的巫蛊之术,有很多神奇的地方。但它特别的是每当人们谈及时,要么就是彻底相信与要么就是彻底否定。严重的两极分化,让我们逐渐失去了客观研究它的空间。
而随着影视与游戏的不断渲染和演绎,让苗疆巫蛊也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起来。好,本期节目到期结束,关注我带你领略这千奇百趣的世界,完整视频版点击此处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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