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皮软心砖食物球(难忘的那块光明牌)(1)

童年时,听见冰砖的名字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了,那时候吃到一根上海的奶油雪糕棒冰就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更何况冰砖?江阴离上海要一夜的长江轮船才能到达,所以,我小时候江阴城里是看不见冰砖的,就是所谓的上海雪糕棒冰,都是那些口操上海口音的骑自行车小贩卖的,我从来没有吃过一次硬邦邦的上海棒冰过,更别说冰砖了。对于冰砖,完全是因为它的名字稀奇。

脆皮软心砖食物球(难忘的那块光明牌)(2)

外婆说:你乖点!带你到上海吃冰砖。于是我就常常看着门口地上的江阴城墙砖,遐想着怎么能够吃到比江阴城里的赤豆棒冰大无数倍的冰砖了。第一次去上海是坐内河轮船去的,“啵啵啵啵”坐得屁股疼,都记不得去上海路上发生的什么了,只知道路上是长得实在无法忍受的长,只记得经过常熟,外婆说,这是她的老家,其他就是在上海记着了几样吃的,其中就有外婆说的冰砖。

脆皮软心砖食物球(难忘的那块光明牌)(3)

那是姨夫去旁边副食品商店买回来的冰砖,不过实在是说不上冰砖的,起码比我想象中的江阴城墙砖要小许多许多。但那个好吃是比上海的雪糕棒冰好吃无数倍的味道。很可惜我只记住了它的大小,记住了它的味道,当然还记住它的吃法,是盛在小碟子里面,用小调羹挖来吃的,吃完了不过瘾,还要把小碟子拿来舔干净。因为好吃,所以上海两个姨夫总是轮番买这些吃,所以记住了那算不上冰砖的冰砖,那简直就是童年上海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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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中期,我第二次去上海,那是和弟弟一起利用暑假去的,当然绝对是少不了吃冰砖的,这一回吃冰砖的记忆就强多了。和大表兄一起去长风公园划船出来,大表哥就买了一块大冰砖,(其实是后来的中冰砖)但比我第一次吃的冰砖大了许多,因为没有碟子,所以兄弟两个人上演了一出吃冰砖的喜剧,把个大表哥折腾得够呛,因为天气热,冰砖又掰不开,于是我冰砖拆了纸盒,拆了一半白色的包装纸和弟弟轮番去咬,幸亏咬起来倒比棒冰方便,吃到嘴里真的是入口即化,

脆皮软心砖食物球(难忘的那块光明牌)(5)

可嘴巴也经不住连续如此吃呀,再说,吃了几口,就开始烊了,奶水开始滴下,黏搭搭的难受,所以加快吃,要命的还舍不得这么一口吞呀,毕竟是10根棒冰的价格呢,所以还想慢慢品味,结果不一会就塌了,软了,要紧往嘴巴里送,那个冷又咽不下,又不舍得吐,嘴巴张大了,让空气里的热量可以减弱一点嘴巴里的冰生结骨头,最后一点,我是丟了盒包装,连包装纸一起送到嘴里的,那个狼狈样至今难忘,结束以后想把一手的黏搭搭搞掉,真是费尽心机,大表哥把身上所有可以擦的东西都拿出来也没擦淨,公交车挤回家第一桩事情是窜进厨房间自来水龙头上洗。把个大阿姨直怪大表哥,我们要紧说,这是我们吃的最开心的一次冰砖,因为那进入嘴巴以后的感觉和味道真的是其他任何冷饮无法比拟的。

脆皮软心砖食物球(难忘的那块光明牌)(6)

八十年代,江阴终于有了上海的“光明牌”冰砖,新开的红星电影院对面的新前进副食品商店就有得卖,那时的我在它附近的县中做老师,因为是老师,那吃起来比较麻烦的冰砖就有失形象了,倒是我的妻子,正好在店对面的新华书店上班,她成了吃冰砖的主,这样的喜欢一直延续到今天,每年暑期,其他不买,光明牌冰砖是一定要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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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吃冰砖的还有我那批学生了,那时县中校门还在东面,学校管理也没有后来搬三桥河旁那么紧,我教的学生正好离校门口近,看着她们一下课一阵风的冲出校门,两个三个一起分享冰砖的劲头,大有点我小时候长风公园门外的那付腔调的,只不过学校有自来水龙头,不用担心黏乎乎的难受。几十年后,我和她们沟通吃冰砖的往事,她们大都惊讶的说:黄老师,你也记得这冰砖呀,我冰箱里都还有呢!

脆皮软心砖食物球(难忘的那块光明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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