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悍刀行》:徐凤年对裴南苇是否真心喜欢,一个动作道破天机 | 文 三只眼读史
襄樊城靖安王府,徐凤年第一次以“侄儿”身份见到靖安王妃裴南苇时,嬉皮笑脸地说了一句话“婶婶真好看”,然后多次直盯盯地看着这位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婶婶”,最后临出门时还不忘在“婶婶”美丽的弧线上揩揩油。如果说这些举动当时的目的,是为了激怒靖安王赵衡的话,那么接下来送给裴南苇的手珠就隐隐有点物外之意了。那串古朴的念珠名叫“满意”,是由颇有盛誉的“太子”婆罗子串结而成,每一颗珠子都是圆润的象牙白,非常的名贵,“吝啬”的徐凤年舍得将这样宝贝送给仇人的女人?也许,在他的下意识中,这串珠子是送给了自己的女人,肥水还在自家园。别看徐凤年处处惹恼裴南苇,可说出来的话其实都在为她打算着:“即便你能从我刀下苟活,回去还不是更要提心吊胆?裴王妃,你真愿意被赵珣这种男人玩弄于鼓掌间?”真意已经初现。
襄樊城外三十里的芦苇荡中,凉刀过处,瞬间收割了靖安王府护卫的生命,裴南苇因血腥之气而呕吐时,这个一向装作不懂怜香惜玉的徐凤年,竟然住刀站在裴南苇身旁,替她轻拍曼妙的后背,不带一点点的嘲弄和轻佻。自己的丈夫靖安王赵衡把自己当作堵杀徐凤年的诱饵,而这位北凉王世子却于刀剑中处处护着她,无形剑气弥漫时,徐凤年单手拔刀替她稳住身形,罡风掠过时,又是徐凤年将她带出剑网,徐凤年说:“王妃,不想死的话,便随我后撤。”这样的举动、这样的关怀,虽说语调清冷,但哪里还是对待仇敌家人的态度,分明是心结间又多出一个情结来。
裴南苇随世子殿下徐凤年到了北凉后,徐凤年为她安排了一间临湖雅园居住,还专门让人弄来几亩芦苇,打开窗户便可赏景,徐凤年知道她最爱的就是芦苇,如其名。以前在靖安王府,一年中只能出府两次去芦苇荡,春看芦芽抽尖,秋赏芦花飘雪,靖安王还厚颜地说这片芦苇是她的,现在在原本认为阴森的北凉王府,裴南苇才真正的有了自己的芦苇荡,世子为她种下的。回顾以前与靖安王之间的夫妻之情,真是相敬如“冰”,甚至有时相敬如“兵”,在这北凉王府,裴南苇反倒觉得真正心安了,心安之处即是家乡,况且靖安王早就视之如弃子,靖安王府已经当她早死成泥了。在这里,她感到了温暖和被保护,连北凉王爷徐骁都打趣她:“你这儿媳妇,忒多规矩了。”
后来,一向清高的裴南苇对徐凤年说:等我人老珠黄时爬上你的床,恶心死你。两情融洽,月白风清。如果说裴南苇趁徐凤年熟睡时,悄悄抚过他的鬓角、抹过他的眉心,最初还有些莫名其妙、不由自主的颤栗的话,那么,到徐凤年把她安全隐藏在胭脂郡时,裴南苇内心中已经把她和徐凤年当成是一对平凡夫妻了。她拿出妻子的架势,对徐凤年嬉笑怒骂,与徐凤年一起去衙门讨“生活费”,用玉藕般的手摆弄起茶米油盐瓶瓶罐罐,此时,裴南苇已彻底心安。真正道破徐凤年对她的爱,是在徐凤年回家“探亲”后,第二天一早出门时的一个动作。《雪中悍刀行》一书中写到:“徐凤年一手扶着腰,一手打开柴门”,揉着腰眼扶墙而走,裴南苇在屋中俏脸微红地自言自语:“什么天下第一,还不是揉着腰出去的……”这段描写简简单单,却把徐凤年对裴南苇的爱写得淋漓尽致。一曲《雪中悍刀行》,不关刀剑只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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